帮你得到……”
我攥着轮椅的手一点点收紧,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瞬间粘湿了我手里的孕检报告单。
过往的一切如潮水般向我涌来,让我喘不过气来。
眼泪落到手腕处的伤痕处,和数万根银针一起,扎紧我的心口。仿佛要将我再次拉入那间阴暗潮湿,四处都是腐臭味道的小房间里。
四年前我被人诬陷肇事逃逸,祁域身为我的辩护律师为我据理力争。
最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由于对方证据充足,我的牢狱之灾不可避免。
原来那段致命的音频是出自他手,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安排。
也难怪曾经声名赫赫的祁大律师会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便停止了收集证据。程媛自那场车祸后当天就出了国,了无音讯半年之久。
这一切的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在他蓄谟已久的骗局里越陷越深。
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模糊了我的视线。
书房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促使我狼狈地逃离现场。
十岁的养子温砚拿着琉璃珠打在我的额头,将我的轮椅绊倒,躲在暗处冲我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就是因为你这个坏女人,祁叔叔才不能娶程媛阿姨进门。”
“爸爸说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杀人犯,要不是看你可怜,祁叔叔才不会娶你,程媛阿姨也不会因为你搬出祁家。”
我看着这个从小呵护到大的孩子,喉头一紧,想要说话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心里骤然浮现出当年初见他时的模样。
当年他被人遗弃在了废弃的工厂,被我捡回家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这些年来我教他写字画画,人生道理,让他吃穿不愁,健康长大。
沈擎不喜欢他,我就将他带在身边,让她跟我的姓,给他取名温砚。
我被迫入狱时他抱着我哭了三天三夜,在众人面前为我据理力争“她是我的妈妈,才不是你们口中的杀人犯……”
后来我和沈擎离婚,他却对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言听计从。
而现在,他对我恶语相向,用尽世间最毒的话语诅咒我不得好死。
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就将我视作了仇敌,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将我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