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明月李晟的女频言情小说《夫人,总裁他罪不至死!:盛明月李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冷酒新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友家破产消息传出来的第二天,我跟她提出了分手。后来她力挽狂澜,令家族重回巅峰,但她心里还是放不下我。她用家族利益作为交换,和我成为了合法夫妻。但这,却只是她报复我的第一步。在长达五年的婚姻生涯中,她一次次的咒骂,“你怎么还不去死!”如她所愿,这回我真的要死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初春的冷雨夹杂着寒风,冻得人骨头里都是凉的。我捏着手里的化验报告单,只感觉浑身都在打颤。胃癌,晚期。养得好,最长可以活三年。短的话,三个月。三个月......我才不到三十岁啊,生命却已经可以看到尽头!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诊断书。诊断书上那阴暗扭曲的图片,和几个清晰明了的大字,让我再无自欺欺人的可能。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死了。盛明月,听到...
《夫人,总裁他罪不至死!:盛明月李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女友家破产消息传出来的第二天,我跟她提出了分手。
后来她力挽狂澜,令家族重回巅峰,但她心里还是放不下我。
她用家族利益作为交换,和我成为了合法夫妻。
但这,却只是她报复我的第一步。
在长达五年的婚姻生涯中,她一次次的咒骂,“你怎么还不去死!”
如她所愿,这回我真的要死了。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
初春的冷雨夹杂着寒风,冻得人骨头里都是凉的。
我捏着手里的化验报告单,只感觉浑身都在打颤。
胃癌,晚期。
养得好,最长可以活三年。
短的话,三个月。
三个月......
我才不到三十岁啊,生命却已经可以看到尽头!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诊断书。
诊断书上那阴暗扭曲的图片,和几个清晰明了的大字,让我再无自欺欺人的可能。
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死了。
盛明月,听到这个消息你会很高兴的对吧?
毕竟你早就恨不得我死了。
“薛少,你现在在哪?总裁要见你!”
打电话过来的是盛明月的助理李晟。
“她在哪?”我直接问。
“在银翼会所。”
银翼会所是一个吃喝娱乐为一体的私人会所,盛明月有私人聚会的时候一般都会在那里。
但她从来没有带过我。
赶到银翼会所的时候,包厢里面很热闹。
一个长得清冷贵气的男人坐在盛明月的左边。
盛明月正仔细将剥好的虾肉放进他的碗里。
那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
有人起哄,说没想到盛总还是这样的贤妻良母。
盛明月没有反驳,而是拿起酒杯向着众人进酒,“以后就要麻烦各位导演对我们林风多多提携了,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盛明月为了那个男人一口干下了整整一杯白酒!
要知道,盛明月她有很严重的胃病。
我不在的那些年里,盛明月化身为工作狂魔,重新拉起了盛家,也搞垮了她的胃。
这些年,我一直小心的帮她调理着,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许好转。
但今天,她却为了那个男人喝了整整一大杯!
男人名叫林风,曾经是个能唱会跳的小爱豆。
是和盛明月闹绯闻闹得最狠的一个。
也是和盛明月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个。
盛明月为了他,还专门转战影视行业,投资了不少影视作品。
看到我过来,盛明月朝我招了招手。
想着不能陪她几天了,我安静地走了过去,坐在她右手边的空位上。
“今日怕我陪不好各位,特意拉了个能喝的。”
她却这样介绍我。
也就是说,她给她的心肝拉资源,却要我这个原配丈夫来替他陪酒!
何其地讽刺啊!
我站起来就要走。
可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就被盛明月压了下来。
“薛怀瑾,听话!”她低声在我耳边道。
她的脸上带着好看的微笑。
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我知道她不喜欢被反驳。
她喜欢我乖乖听话。
但今天,我要是乖乖听话的话,我的命就要没了!
我还想多陪她一些日子。
我继续要走。
盛明月的脸色变得阴沉。
“不喝你知道后果的!”
她开始威胁。
我毫不怀疑,要是没有现场这些对‘她’来说无比重要的客人,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因为曾经发生过。
那是林风第一次因为盛明月上热搜。
盛明月要我公开向林风道歉,我没有同意,盛明月做了什么呢?
她在我午休只穿了一条大裤衩时,将我逼到了窗台外面。
我就那样穿着一条大裤衩,在自己家的窗台外面挂了整整半个小时,成功成为了那段时间最火的热搜。
说起来,好像都是因为林风。
为了林风,上次她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这次,她要我的命!
我的心里一阵悲凉。
比我得知自己死期的时候心里还要凉。
“你真的要我为了那个小三陪酒?”
我问。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的。
我不甘心。
因为我们曾经是那样相爱啊!
相爱到被分手了她就要千方百计的报复我!
她对我当真只余下了恨吗?
为了报复我,要将我的面皮拉到地上狠狠地踩?
明明我才是写在盛明月结婚证上的那个人!
而那个林风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三而已!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打碎了我所有的侥幸。
盛明月,我的妻子,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打了我!
还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
我的脸烫的不行。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丢脸臊得,还是因为愤怒。
原本热闹非凡的包厢突然之间安静如鸡。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林风不是小三!”
她如是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在我和盛明月还有林风的脸上徘徊。
我愕然了。
她打我竟然是因为我用‘小三’这两个字来称呼林风!
可他要不是小三,我是什么?
是空气吗?
“盛总,薛先生要是不想喝就不要为难他了,我自己喝也是可以的。”
林风一脸善解人意地道。
脸上带着些委曲求全和义无反顾。
不愧是进军了影视圈的人,那演技,我看了都心疼。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为难他了呢。
盛明月的眼中果然露出了心疼。
“你怎么能喝!你的嗓子受过伤,要是喝酒的话会有影响的!”
林风继而一脸歉疚的低下了头。
好一个霸道总裁护娇夫!
要是没有我这个原配存在的话,事情就更完美了。
可是盛明月,他喝酒影响的是嗓子,我喝酒要的是命!
你若是知道,你还会要我替他喝吗?
你会有一点点心疼我吗?
我张了张口,想将自己得了胃癌不可以喝酒的事告诉盛明月。
盛明月却已经狠狠地瞪向了我。
“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这是你欠我的!”
“也是你欠他的!”
我踉跄了一下。
就因为我在外面和妻子打招呼,无意间让她和林风约会的事在林风的粉丝面前曝光,导致了林风的粉丝狂怒,给他饮料里下了东西,毁了他的嗓子,所以这一切就都是我的错!
我不仅欠了盛明月,还欠了林风!
她恨我!
恨我毁了她的初恋,恨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抛弃了她。
更恨我毁了她的新欢。
所以,我该死!
“好,我喝!”
“天啊,怎么吐血了!”
盛明月惊慌的看着手边的人。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软趴趴了?
她伸手去扶都没有扶住!
还有,怎么吐了这么多血!
跟止不住了似的!
“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医生!快救他!快救他啊!”
林奇什么都不想说。
遇到这样的爱人,这位患者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快!迅速推进手术室,准备急救!”
护士们慌忙而有序的开始忙碌。
盛明月像是吓傻了一般,呆呆地看着薛怀瑾口中不停溢出的鲜血。
“血!血!怎么就吐血了呢!不就是几天没有吃饭吗?”
直到人被抬上移动病床,盛明月才像是清醒过来,她跟着移动病床一路狂奔。
“薛怀瑾你不能死!”
“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盛明月突然之间好慌。
好似薛怀瑾进了那间手术室就出不来了一般。
可是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胃炎,就算几天没有吃饭,也应该会没事的。
对,薛怀瑾不会有事的。
薛怀瑾是谁啊。
他曾在大雨中跑了一整夜来找寻她都没有生病。
他还是长跑健将。
他还会爬山。
他还会游泳。
他的身体最好了。
对了,他还会养生。
他连她的胃都养好了,他自己怎么会有事!
都是自己吓自己。
盛明月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告诉你,要是薛怀瑾这回出不来,我跟你没完!”
是沈乔安在骂她。
盛明月狠狠瞪了沈乔安一眼,突然之间很想撕烂这个女人的嘴。
瞧瞧这都说的什么话!
等薛怀瑾出来她一定要告诉他,他那个心心念念的青梅从他进手术室就诅咒他出不来。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
盛明月的目光被彻底阻隔。
此刻的她像是一只没有寻到归途的蚂蚁,心中突然空落落的。
“现在好了,薛怀瑾真的要被你折磨死了,你满意了吗?”
沈乔安朝着盛明月怒吼。
就是这个女人,狠心地将薛怀瑾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却在这里摆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胃癌啊!
这个女人还将薛怀瑾关在房间里好几天!
盛明月才不信薛怀瑾真的要死了。
她狠狠一瞪沈乔安,“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你哪只眼睛看到薛怀瑾就要死了!”
“你这个女人!”
沈乔安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盛明月。
这个傲娇的大小姐,从来只信她自己相信的那一套。
直到现在,她都还在坚信着薛怀瑾不会出事。
可薛怀瑾明明都吐血了!
他是胃癌,胃癌啊!
一不小心,他可能真的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好想冲上去将一切说出来,让盛明月好好清醒清醒。
可薛怀瑾说过的,他不想让盛明月知道他胃癌的事。
沈乔安只能捂着嘴,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盛明月觉得自己越来越烦躁。
可能是被沈乔安给哭的。
“要哭出去哭去!”
“你爸还没死呢!”
她实在是厌烦了这个女人。
从小就只知道哭哭哭。
那时候的薛怀瑾都那样艰难了,还要为她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替她的无能伪善擦屁股。
她就应该让她一辈子不许回来!
沈乔安能怎么办,她只能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尽量让自己的哭声小一些。
手术室里,众人忙碌的身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鲜血似乎开闸一般从我的口中涌出一口又一口。
恍惚中,我又看到了那个执着地跟着我的女孩。
“薛怀瑾,这是给你的水!你要是不收的话就丢到垃圾箱里!”
“薛怀瑾你过来这里坐,不然你坐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薛怀瑾你怎么这么懦弱,他们欺负你,你就狠狠的打回去啊!”
“薛怀瑾你看着,我教你!这样打人才痛,还不会留痕迹!”
“薛怀瑾你怎么又是一个人?那我勉为其难的来陪陪你吧。”
“薛怀瑾你是不是自作多情?我哪里对你好了?我只是这么做了高兴!”
“薛怀瑾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薛怀瑾我就是要跟着你,做你的小尾巴!你想甩掉我啊,没门!”
“薛怀瑾你是不是讨厌我影响了你的桃花?哈哈,我就是故意的!”
“薛怀瑾你喜欢我好不好?就喜欢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薛怀瑾我要死了,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薛怀瑾你真是个小傻瓜!你也是有一点点在意我的对不对?”
“薛怀瑾我一定会让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薛怀瑾我要和你一辈子也不分开!”
“薛怀瑾,和你在一起,我盛明月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那些过往,那些话语,还犹在耳边。
可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我和盛明月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强求来的姻缘终究是不被祝福的。
若我就这么死了,盛明月你,会有一点点遗憾吗?
我还是好遗憾啊。
若不是这该死的病,就算让我和你就此痴缠一生我也是甘愿的。
盛明月,那些曾经发誓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誓言,我也未曾有一刻忘记过啊。
“不好,病人血压持续降低,已经过了警戒线!”
“病人之前就血容量不足,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这时候又吐了这么多血,怕是要准备输血。”
“还有,病人胃癌晚期,又饿了三天,综合考虑,建议下达病危通知书!”
辅助医生说完这句话,手术室里的仪器纷纷开始了强烈嘶鸣。
冰冷无情的就像是阎王靠近的脚步声。
手术室外,盛明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头上突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的胃也开始绞痛!
原来,胃疼起来是这么的难受吗?
她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感受过了,都忘了,原来胃炎疼起来也是会要命的!
薛怀瑾,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突然,手术室的大门被急速拉开。
“薛怀瑾的家属在哪里?”
“病人情况危急,麻烦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盛明月只感觉有什么在她的心头重重一锤。
薛怀瑾他,怎么就病危了呢?
“护士,会不会是搞错了?”
薛怀瑾不过是一点胃炎而已。
不过就是几天没有吃饭而已。
不过就是胃部损伤吐了几口血而已,怎么就病危了呢?
“我不签!”她大喊。
我不知道昏睡过去多久,现在的我只想拿着钱去救姗姗。
盛明月却更加愤怒的看着我。
“你又想跑?”
我不明所以,“什么跑不跑的,你都还没给我钱我跑什么?”
“不跑你要钱干什么?”
盛明月的双眸像刀锋一样直刺我的眼睛,像是要直刺向我的心底。
“要钱当然是给姗姗治病了!”
我不知道盛明月又在发什么神经,但我今天一定要拿到钱!
我执着地对着她伸手,“给钱!那是我用我的血换来的!”
盛明月怒瞪着我,目光在我的脸上徘徊。
良久,冷厉出声,“那你的血可真值钱!600CC就要了三百万呢!”
我神情惊恐,“怎么,你要反悔?”
盛明月冷漠地看着我。
“不会,我答应你的钱就会给你。”
“但是现在不行,林风还没有醒来,在他醒来之前你都要在这里待命!”
我简直了!
这特么什么道理!
林风是做了什么大手术,危险至极就要死了吗?
可我也是才抽了600CC血量啊!
把我留下到底有什么作用!
“看着他!”
盛明月直接吩咐保镖。
我顿时急了,“姗姗还等着钱救命呢!”
然而,盛明月已经走了出去。
门被砰地关上。
我不知道盛明月有没有听到我的哀求。
我怒而砸门。
“盛明月!你放我出去!”
“姗姗是真的在等着这笔钱救命啊!”
“盛明月!”
“盛明月你混蛋!”
保镖却一把将我抱住,毫不费力的就将我拖了回去。
我突然惊觉,如今的我竟是连正常的反抗能力都没有了。
被保镖拖走的时候,感觉自己在他手中就像一只待宰的小鸡子。
只能无力的胡乱伸着四肢,徒劳的做着无用的反抗。
“抱歉,盛总说了你不许走。”
保镖一把将我扔在沙发上,说的话不带一丝感情。
犹如盛明月对我的绝情。
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崩溃大哭。
为什么!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和姗姗到底做错了什么!
姗姗她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我无力的捶打着地面。
拨给盛明月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直到后来,电话被她挂断。
心中的寒意如冰山般蔓延。
盛明月......
求你!
我在心中无声的呐喊。
我甚至想,如果她这会儿就接电话,我就配合她,成全了她的恨。
可我是多么卑微啊。
卑微到没有一个神明愿意成全我。
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愿望。
林风依旧在沉睡。
我猛地扑到病床边。
林风的额头有用纱布包扎,但看起来却并没有多大的伤势。
再就是胳膊,打了石膏,并无明显红肿。
就这样的伤势,还需要输血?
还需要把我这个人形供血机留在这里随时待命?
更让我不解的是,这样的病情林风为什么会迟迟没有醒来!
“林风你混蛋!”
我愤怒的挥出手。
保镖却再次将我拖走。
可我明明看到林风的嘴角在笑!
他真的在笑!
他就是故意的!
他早就醒过来了!
他就是要将我困在这里!
做他一个随时待命的血库!
享受着掌握我命运的快感!
我无所谓屈辱。
可姗姗等不了了呀!
她是真的等不了了!
“你明明都已经醒了,你为什么还要装睡!”
我怒吼。
然而病床上的林风依旧纹丝不动。
微微弯曲的手指露出了中间那节。
他还向我竖中指!
我怒不可遏,操起一旁的水杯就朝着林风砸去。
可我高估了我如今的力气。
水杯并没有砸远,落在了病床前的地上。
呯的一声,碎成了一片一片。
我绝望了。
胃里开始一阵阵的抽疼。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将我撕成碎片,就像那个玻璃杯一样。
“你冷静些!”保镖道。
可我要怎么冷静!
我真的害怕等我拿着钱过去的时候,却被告知时间已经晚了!
我朝着病床再次扑去。
保镖惊恐的拦住我。
然而我却在保镖惊愕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里,还有我刚刚砸碎的玻璃杯。
铺撒满地的碎玻璃深深的扎进了我的膝盖。
疼痛深入骨髓。
但胃里的疼,膝盖上的疼,都不及我心里的疼。
“我求你,姗姗她真的很需要我!”
“她才五岁,却已经和病魔斗争了五年,我不能让她输在这个时候。”
“林风,只要你肯放我走,回去我就和盛明月离婚。”
“林风,你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你行行好成不成?”
我跪在碎玻璃中,对着林风卑微的祈求。
这一刻,我放弃了尊严,放弃了执念,放弃了我所拥有的一切。
然而,林风一动不动。
我的世界开始疯狂旋转。
“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诅咒他。
转过身,朝着窗户冲去。
病房是在十五楼,但外面的阳台可以想办法去到十四楼。
只要离开这间病房,我就可以出去!
然后找到盛明月,拿到三百万,去救姗姗!
“薛少疯了!”我听到有人喊。
我想我可能真的疯了。
因为我已经找不到可以正常行走的路。
甚至连阳台,他们都不允许我走。
我发疯的撕咬着禁锢我的手臂。
恍惚间,我看到姗姗身后有一个黑色的高大黑影。
手里挥舞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镰刀。
急速的向着姗姗迫近。
姗姗满眼都是惊骇,疯狂地向前奔逃。
然而,黑影却越来越大。
甚至大到将姗姗完全笼罩!
那把硕大的带着渗人寒光的镰刀,此刻就悬在姗姗的头顶!
姗姗,快逃!
我疯狂大喊,口中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余光中,不知何时,我也已经被笼罩进黑影里。
镰刀的寒光如那皎洁的弯月,我无处躲藏。
“薛少,你冷静一下。”
是李晟的声音。
我木然地看向他。
“薛少,这是盛总给你的卡,里面有三百万。”
三百万。
对,三百万!
我的眼泪自发从眼眶中滚出。
口中不住呢喃,“姗姗!姗姗!”
“可是你的腿......”
李晟视线往下。
几块玻璃碎片深深扎进了肉里,将裤子的布料钉在了膝盖上,看起来鲜血淋漓。
“姗姗!姗姗!”我却依旧不停重复。
李晟叹息一声,“好吧,我送你去仁心医院。”
仁心医院是姗姗所在的医院,因为离陈华工作的学校近,所以姗姗被送在那个医院。
在那里,我看到了陈华。
陈华像是老了三十岁一样。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而且肿的厉害,不知道哭过多少。
“钱!钱!三百万!”
姗姗是我姐姐的女儿。
她身体不好,不能跳,她就在上面看着,我跳。
这样我看着姗姗,或许就会感觉和做梦一样。
而姗姗,也可以看看自由坠落的舅舅是何等的潇洒,她一定会崇拜的使劲给我鼓掌。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
“叮铃铃~”
姗姗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微笑。
“舅舅,你怎么也穿上了这身衣服呀?”
五岁的姗姗指着我身上的病号服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她也穿着病号服。
姗姗从娘胎里身体就不太好。
十天有七天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穿病号服几乎就是她的日常。
我冲她笑,“因为我想知道姗姗穿这件衣服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好看呀。”
姗姗听了我的回答顿时笑了。
“舅舅穿着也很好看。”
姗姗的脸一点也不胖,不像其他五岁的小孩子一般肥嘟嘟,但她笑起来双眼亮晶晶的,超可爱。
笑完,姗姗突然左右偷看了一下周围,然后贴着手机小声对我道:“但是舅舅,你偷偷穿一下就赶紧脱掉,千万不要被护士阿姨发现,不然护士阿姨就要给你打针了,打针很疼的。”
我内心苦涩,脸上却笑着,“好,我一会就把衣服脱掉。”
听到我的回答,姗姗笑得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那舅舅再见!”
“姗姗再见!”
挂电话的时候,我看到姗姗立马转过了头,脸上表情痛苦。
画面最后定格在她浑身抽搐,医生护士兵荒马乱的场面。
我陡然一惊,姗姗的病情已经这般严重了吗?
这些日子我身体不舒服,又沉溺于和盛明月的纠缠,倒是对姗姗少了许多关心。
我立马给姐夫打去了电话。
姐夫陈华是个高中老师,每天都很忙碌。
姐姐难产去世以后,就是由他两头跑。
一边工作挣钱,一边照顾身体不好的姗姗。
此刻的他脸色无比憔悴。
两个深陷的眼窝黑得堪比熊猫。
整个人的色调跟背景里医院走廊的昏暗白色一样令人窒息。
“姗姗到底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又严重了?”我直接开门见山问。
陈华刚开始还不肯说,最后才点了头,“是!”
看着他痛苦万分的脸,我的心一下就漏跳了半拍。
姗姗可千万不要。
“还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对陈华道。
陈华摇头,“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我的心中再次一沉。
“要很多吗?五十万,还是一百万?”
现金的话,我之前的存款都三三两两的给姗姗垫了医药费。
如今只有那套房子是最快能套现的了。
我原本还打算留给姗姗做嫁妆的。
“三百万!”陈华道。
说完这个数字,一向坚强的陈华忍不住哭出了声。
他死命的捂着嘴,强忍着不让呜咽声从嘴巴里冲出来。
三百万,对于陈华这样的人来说确实算得上天文数字了。
尤其是姗姗一直都需要治疗。
“医生说再次手术要三百万,还不能保证有用。”
我直接忽略掉他后面半句。
“你等着,我很快就给你送来。”
我没有半分耽搁直接出了医院。
回家拿房产证的路上,将手上仅剩的三十万先给陈华转了过去,再拨了盛明月的电话。
她这里是我最快能拿到三百万的地方。
第一她不缺钱,第二她不缺流动资金。
如今的盛家不说独占鳌头,也是南江一霸,区区三百万现金,拿出来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然而电话却不是盛明月接的,是那个爱豆转演员,林风。
“姐姐在洗澡,你有什么要紧事要我替你转达给姐姐吗?”
我心中一痛。
大白天的,人就在洗澡了,还是在小三家。
我,盛明月的合法丈夫,她的爱人,却要有什么要紧事才可以让小三来转达给她。
而小三却一副正宫的语气派头。
我努力憋住悲伤和愤恨。
“告诉她,我需要三百万,很急,我......”
我用房产证做抵押。
可我还没有说完,林风就打断了我的话。
“薛先生,我没听错吧,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伸手向女人要钱?”
“还一要就是三百万!”
他的声音很夸张,我听后觉得难堪极了。
“借!我用房产做抵押。”我道。
林风没有说话。
我仿佛听到听筒那边盛明月在问谁打的电话,要什么钱。
接着是林风稍弱些的声音,应该是捂着听筒在。
“姐,是姐夫说要找你借钱,马上要,还要三百万!”
“不借!”
我听到那边盛明月的声音说。
“我的钱就算拿去养乞丐,烧火,也不会给他一毛!”
“我用房产抵押!”我大吼。
但想来林风并没有把电话给盛明月。
盛明月的声音还在远远的继续,“林风你可要好好努力,这部戏我可是投了三个亿进去,不说赚钱,你多少要跟着导演学些本事才对得起我花的这三个亿。”
我沉默了。
盛明月给林风一花就是三个亿不带眨眼的,只为了他能多少学些本事,却连区区三百万也不肯借给我。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帮姐姐把钱赚回来的,我可不是那些没本事的,只想着要姐姐花钱。”
我不知道电话什么时候挂掉的。
上了楼,拿了房产证。
我一路去到二手房市场。
可二手房市场的人告诉我,售出时间不确定,可能一个礼拜,也可能几个月半年。
我等不了那么久。
我又去了附近银行。
银行倒是时间短些,可也要三到五天,最长可能两周。
一番手续下来,姗姗还能等吗?
我再次拨通了盛明月的电话。
可这一次,却迟迟没人接听。
再打,就是嘟嘟嘟的声音。
盛明月竟然把我给拉黑了!
陈华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哭得泣不成声。
“阿瑾我......只是姗姗她......”
“等我!”
我一把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我没有时间了。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
拿上房本,我直接打车去了薛家。
不对,是周家。
父亲周浩是薛家的上门女婿,在母亲早逝,外公也跟着去了以后,薛氏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如今,薛氏更是早已姓了周。
周家公馆。
我却没能见到父亲周浩。
接见我的乃是我名义上的继母秦氏。
“当初是谁说再也不踏进这道门槛的?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着轻蔑和不屑。
我应该是羞恼的。
当初那件事过后,我就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踏进这道门槛一步。
但今日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这里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我硬着头皮道:“秦阿姨,能不能借我三百万,我有急用!”
我刚说到这里,秦氏的嘴角就高高翘起,眼中闪过浓浓的鄙夷。
我知道她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拿这份房产做抵押!”
我将怀中的房产证递了出去。
听了林奇的话,我心中一惊。
难道是因为那些纸巾?
是了,少量的纸巾确实可以自然排泄出去,可我在那三天四夜里,吃下去太多纸巾了。
盛明月却似乎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薛怀瑾他确实胃不太好,但他的胃里怎么会有你说的硬块?还会危及生命?”
“你这个医生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你是故意将事情说的这么严重,好让我们不会转院的是不是?”
盛明月气急了。
薛怀瑾能有什么事!
他的身体好着呢!
年纪轻轻的,这些年又天天在家精养着,之前连医院都没有进过,能有什么不得了危及生命的大事!
还要手术!
这医生简直就是没有医德,为了业绩夸大其词危言耸听!
林奇也很生气。
气得都只差翻白眼了!
什么叫他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
明明就是很严重!
胃癌晚期还天天折腾的往医院跑,这都不严重要什么样的情况才严重?
明明胃都坏掉了,还往里面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折腾高烧了!
这要不及时处理,别说三个月了,撑过三天都是阎王爷心软!
沈乔安在一旁听得内心焦急。
“医生,你是说患者现在急需要做手术?”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情况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又想起刚刚薛怀瑾还说难受的,之前她还以为那是胃癌的正常情况,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林奇心里还火大着,听到沈乔安问,语气也就不太好。
“那可不!”
“我手术都安排妥当了!”
盛明月如何肯认同这个结果。
“我们不手术!”
“你这个医生太没有医德了,我们转院!”
如果说之前是看到沈乔安一时冲动想转院,现在就是真的气愤了。
好好的人,怎么能说手术就手术呢!
这一刀下去,再想还原就是不可能的。
“转院!”
“李晟,去找院长!”
“这个庸医不同意转院,我们就去找院长!我还不信了,整个医院还能让他一手遮天不成!”
李晟看了脸色苍白虚弱,感觉随时可能会死掉的薛怀瑾一眼,明显有些踌躇。
“盛总,要不,我们先听医生的?”
“听什么听!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盛明月怒火冲天。
“这个助理你要是干不了赶紧滚,我让别人来做!”
李晟叹息一声只得先去找院长看看。
沈乔安急了,主治医生最了解情况,他说急需要手术就肯定是急需手术。
“盛明月,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得先听医生的!”
盛明月冷冷瞥了一眼沈乔安,“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薛怀瑾他是我的丈夫!”
“可医生说他胃里有东西,急需要手术把它取出来!”沈乔安急得不行。
“你别任性了好不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她一向都知道盛明月的大小姐脾气,但此时却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盛明月听后却是更愤怒了。
“怎么可能!”
“薛怀瑾的胃里怎么可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这个医生胡说八道!”
沈乔安就没这么恼火过。
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朝盛明月吼:“那就要看你到底对薛怀瑾做了什么!”
薛怀瑾都病成这样了,要说盛明月没有责任怎么可能!
相熟的谁不知道盛明月嫁给薛怀瑾就是为了报当年薛怀瑾甩她之仇!
只有那些完全不了解内情的人才会以为盛明月是爱惨了薛怀瑾,才会不惜一切嫁给他!
盛明月也很恼火。
“我能对他做什么!”
薛怀瑾不过是生个病,凭什么怪到她身上!
“那他是怎么会高烧的?”
沈乔安才不信一切都跟盛明月没有关系。
薛怀瑾知道自己的情况,肯定会小心照顾自己,能把他逼成这样的除了盛明月不做他想!
“我怎么知道!”
盛明月是真的生气。
薛怀瑾发烧了,沈乔安却一副找她兴师问罪的样子!
薛怀瑾怎么会发烧的,不是应该问薛怀瑾吗?
“薛怀瑾你说,你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是不是我没有同意离婚,所以你就故意折腾自己的?”
我一直都难受得紧,压根没有精力听她们在吵什么。
听到盛明月点名才用心几分,可她的话实在太好笑了。
什么叫我故意折腾自己?
“需要我提醒一下之前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看着她淡笑。
盛明月却用带着控诉的愤怒眼神瞪着我。
“我做了什么?我不过就是没有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哈?
“你是不记得自己将我锁在卧室了?”我道。
“什么?”沈乔安惊了,“你还将薛怀瑾锁在屋里了?盛明月你还是不是人!”
沈乔安简直恨不得上前打盛明月两拳!
盛明月这时才有些心虚。
“我,我,我只是气得狠了......”
“气得狠了你就将我关在卧室里不管不问?”
我红着眼质问。
盛明月明明就是故意的,还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
她怎么可以这样!
“我......李晟他不是会管你的吗?再说了我多忙!难道还要我亲自去伺候你不成!”
盛明月本来还有些心虚的,但说着说着就又理直气壮了。
李晟刚好回来,不得不提醒盛明月。
“盛总......那个,您亲口吩咐了,让我不要去别墅的......”
盛明月愕然又无辜:“......我,不小心忘了......”
但她转瞬就又雄赳赳气昂昂。
“可那又怎样!不过就是关了几天而已!你多大的人了,还能因此出什么问题不成!”
听着盛明月满口的不在乎,我的心如刀绞。
“呵!都是我的错!让你生气被关是我的错,没有东西吃,饿了三天四夜生病也是我的错。”
“盛明月,你什么错都没有,你只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只是不小心忘了......”
“是我活该!那你现在能回去了么?我的身体我想自己做主。”
不管离不离婚,我都不想再见到盛明月了。
但凡她有一丁点在乎我,就会注意到我现在状态很是不好。
盛明月看到薛怀瑾脸上的笑,莫名心中烦躁不已。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咯?”
“不就是饿了你几天嘛,多大点事儿!”
“你一个大男人,三天不吃能饿死吗?”
她一连串的话出口,好似说了这些心里就会好受些一般。
我听完只觉得好笑。
“是,不会死,所以我还活着。”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说完,我只觉得胃里一阵难受。
一股腥咸涌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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