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包厢门口,看着里面糜烂的场景,怒火冲上了我的大脑。
“邓广白,如果想要分开,直接跟我提就好,我不会强行把你留下的。”
我的到来,让热闹的包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嫂子,你怎么突然来了......”
相较于慌乱的邓广白的兄弟,他这个事件的主人公反而平静得很,仍在与坐在他腿上的女人调情。
“邓广白,”我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注视着他的双眼,“我告诉你,我们完了。”
邓广白这才有了些许的动作。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家吧。”
他站起身,声音是一贯的温柔。
可此时此刻,却只让我生出了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踏出了那间包厢的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家。
我只记得,那天回家的路,很长,很黑,也很冷,冻得我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然后,睁开眼,就又是新的同样的一天。
记忆回拢,包厢内的气氛愈发火热。
酒过三巡,邓广白的眼神中已经染上了几分迷茫。
我给包厢内我们的共同好友发去了消息。
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帮我问他,你还打算玩几天。
纠结半晌后,包厢内响起了一道声音。
“邓哥,你还打算玩几天?”
我的双手在止不住地颤抖,生怕自己从他口中听到一个令我无法接受的数字。
“玩几天?”邓广白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醉后的慵懒,“只剩七天时间了啊。”
七天吗......
我默念着这个数字,心中了然。
想来,这就是他能掌控的最后几天了。
七天......只要熬过这最后的七天,我就可以彻底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然后再也不见。
也许是因为回档正式进入了倒计时,邓广白的一举一动也开始愈发大胆。
“星星,我们去蹦极吧?”
闻言,我向口中递着包子的手在空中停滞片刻,随即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邓广白,我记得你知道,我怕高。”
由于小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过,我对高处便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邓广白自小同我一起长大,他清楚地知道我对高处的恐惧。
但他还是提出了这个提议。
也许是回档的存在,让他觉得可以无视我的体感,将我的情绪排在自己的快乐之后。
毕竟,睡一觉,就忘了嘛。
看着面前因为我的拒绝而闷闷不乐,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男人,我心中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回档,好像正在一点一点吞噬掉他作为人的正常的同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