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听被纪时染掐得脸都紫了,还不肯放手。
就让纪时染掐死她好了,外婆不在了,她也不想活了。
反正就是要死的,这两人想一起死那就成全他们。
她更用力的掐着温可月的脖子了。
明明都答应她,会照顾好她外婆的,为什么会这样!
夏听听的心一阵一阵揪的生疼。
纪时染还在刺激她,“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坐牢把你外婆气死的!”
“你自己干的一些丧良心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夏听听失望的看着纪时染,原来她付出的一切,在他们眼中,全部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难道不想见你孩子了?”温可月抓住了夏听听的命脉。
夏听听瞪大双眼,在温可月得意的眼神里还是松开了手。
“所以孩子一直被你带着对吗?”夏听听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可月,她这么多年的牢狱之灾简直是一场笑话。
孩子还不是落入了温可月手里,她望向不停安慰着温可月的纪时染,还谈什么说出当年的真相呢,不会有一个人信她。
“夏小姐想见孩子?”
“我记得夏小姐曾经还去过按摩店兼职,不如给可月好好按按脚放松放松,毕竟是夏小姐你先不礼貌的。”
纪时染不屑的看向夏听听,明明他知道夏听听当初是为了给外婆赚医药费才不得不去按摩店赚快钱的,从前纪时染会心疼她,现在却拿出来对她反复侮辱。
“到时候我可以让你远远看上我们的孩子一眼。”
夏听听轻笑,原来纪时染还知道是他们俩的孩子,却不肯停止对她的羞辱。
别无他法,夏听听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见孩子一面。
她拖起病体,给温可月接来了热水。
刚碰上温可月的脚,水盆就被一脚踢翻,热水反复烫着夏听听的手臂,纪时染就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夏听听接了一次又一次热水,直到夏听听嘴唇白,温可月才满足的将脚放进去。
按完摩还来不及将水撤走,纪时染开口了,“这就完了?”
纪时染掐住夏听听的后颈凑到温可月的脖子面前,“可月被 你掐成这样?你真觉得你按个摩就可以了?”
接着又将她的脖子按在洗脚盆面前,
“我看这里也没有泼水的地方,不如你喝了吧?”
纪时染阴沉的笑着,夏听听只觉得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在监狱被打被欺负,夏听听都没有哭过。
这次,她眼角却有了泪痕。
纪时染却死死按住她不肯松开,“怎么?不肯喝?还想不想见你孩子了?”
夏听听绝望的闭上眼睛,不需要纪时染按,将头往洗脚盆里伸去。
一瞬间,纪时染将夏听听的头狠狠朝洗脚水里按下又提起,他抿起唇不悦的盯着夏听听,“我看你就是爱犯贱!说喝就喝!”
夏听听全身湿透的微缩在一旁,想尽量降低存在感,不再反驳纪时染,“可以先让我见孩子了吗?”
她来不及收拾自己了,显然纪时染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只能用手勉强将头发捋顺。
好在纪时染信守承诺。
温可月牵着8岁大的小男孩走进来,男孩长得很像夏听听,那双眼睛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夏听听近乡情怯,见到心心念念的孩子明明该感到高兴的,可她却有些心慌不安。
“纪苦夏,这是你亲生妈妈”,温可月朝她冷笑。
听到孩子的名字,夏听听心一沉,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了。
纪时染就这么恨她,连孩子的名字都不肯放过。
苦夏,这是在讽刺有她就很苦吗?
看着孩子的穿着,夏听听敢肯定物质上面没有亏待他,但不知道心理上有没有让孩子受到伤害,她只觉得心酸。
她弯着腰颤抖的朝孩子伸出双手,不想叫出他承受着恨意的名字,“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纪苦夏先是一怔,看着眼前脏乱的女人,怎么也不想承认她就是他的母亲,毕竟他听可月妈妈说她还坐过牢,这让纪苦夏更加讨厌了。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妈妈!我妈妈只能是可月妈妈一个人!”
“况且你一个做个牢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我妈!”
纪苦夏毫不客气推开夏听听伸出的手。
夏听听怔怔地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她本也没指望温可月能将她的孩子教的多好,毕竟温可月不折磨纪苦夏都算不错了但她没想到孩子的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带着强烈的厌恶。
“对啊,夏听听,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纪时染挡住纪苦夏,皱着眉看着愣住的夏听听。
父子两人的厌恶如出一致。
夏听听却在此时抬起头泪流满面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