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蹙起眉头。
想必我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他也终于可以和苏雪好好在一起了。
找我又要做什么呢?
正想说话,另外一部手机铃声大作。
正是顾淮舟。
我想了想,还是接起了电话。
沈清梨!
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淡淡开口:你有什么事?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哑着声音道:你说得再无关系,各安天命是什么意思?
你想做什么?
中文学得不好建议回去重修,顾淮舟,我再强调一遍,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凭什么敢这样做?
沈清梨,你不是应该哭着苦苦挽留我回到你身边吗?
终是我这些时日的纵容,让他生出这些狂妄的心思。
我笑了笑,一字一句道:你在做梦吗?
我告诉你,以后都别来打扰我,我现在想到你就很恶心,真的。
我迅速挂断电话,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可不到一个小时,就有公司员工发来无数消息,告诉我顾淮舟还在疯狂托人联系我。
想必,他已经收到律师发给他的相关分割文件了。
我想了想,发了一条朋友圈。
本人已与顾淮舟先生彻底分开,宏星所有业务都与他无关,他的事也与我无关。
做完一切,我继续收拾行李。
然后什么都没想,香甜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搬家公司工人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大家正有条不紊地搬东西,突然听见一声脆响。
我跑过去一瞧,一个小小的音乐盒摔在地下。
我正要去捡,旁边正在搬东西的师傅已经快我一步捡起,抽出纸巾细细擦拭。
我不由得好笑道:都是高中时候收集的玩意儿了,不值什么钱,没关系。
他擦拭的动作明显一顿,接着转过身继续去搬行李箱。
经过我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他轻声嘟囔了一句:我觉得很重要。
我连忙循声看去,眼前统一穿着工作服戴着除尘口罩的有好几名工人师傅。
实在分不清到底是哪一位。
我没有多想,耸了耸肩,摸出手机给秘书发信息。
却没有发现身后有一个人,默默地看了我一眼。
将那个音乐盒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装进了口袋里。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站在了位于城西的另一套房子里。
除去顾淮舟冠以我姓名的十套房子,我还有两套自己买的。
随时可以入住。
给家政公司交待好一应事项,我给软软拨了一个电话:我知道你还在江市没有回去,也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已经和顾淮舟彻底分手,以后再也不会犯傻了。
现在我要去解决一个大麻烦,你会陪我一起,对吗?
本来听说我怀孕忍不住大哭的软软听到我如此坚定。
不禁破涕为笑。
我也笑了。
这段时间,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得那么开心。
到了医院,软软扶着我的手臂缓慢走过长廊。
身后却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二位请留步。
我是这里的陪诊师松烟。
两位需要的话,我可以陪同,保证细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