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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

穆晚君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霄云策身形一顿,眯眸冷声回应。“本王不懂你说什么,凶手已经偿命,还有何不满?”凶手已经偿命?她听着这句话就觉得可笑。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受伤害,睁着眼睛说瞎话!穆晚君心头苦涩,“你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让无辜之人因为你对倾月的偏爱买单,从不考虑他人!”“有一个真正爱过你的人已经死了,死得痛苦、无辜、遗憾!你一辈子都欠她的。”爱错一个人太悲哀了。哪怕做得再好,在对方眼里都一文不值。姐姐独守空房这两年任劳任怨,将府邸打理的仅仅有条。照顾婆母如亲生母亲一般,只为让心爱的夫君在战场上无后顾之忧。结果……心心念念的夫君归来之时,却是她命丧之际!霄云策听得一头雾水,不悦蹙眉道:“胡言乱语,本王很忙,没那闲工夫考虑别人。”说完带着冷意拂袖而去。袖袍带...

主角:穆晚君霄瑾衡   更新:2025-04-19 0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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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霄云策身形一顿,眯眸冷声回应。“本王不懂你说什么,凶手已经偿命,还有何不满?”凶手已经偿命?她听着这句话就觉得可笑。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受伤害,睁着眼睛说瞎话!穆晚君心头苦涩,“你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让无辜之人因为你对倾月的偏爱买单,从不考虑他人!”“有一个真正爱过你的人已经死了,死得痛苦、无辜、遗憾!你一辈子都欠她的。”爱错一个人太悲哀了。哪怕做得再好,在对方眼里都一文不值。姐姐独守空房这两年任劳任怨,将府邸打理的仅仅有条。照顾婆母如亲生母亲一般,只为让心爱的夫君在战场上无后顾之忧。结果……心心念念的夫君归来之时,却是她命丧之际!霄云策听得一头雾水,不悦蹙眉道:“胡言乱语,本王很忙,没那闲工夫考虑别人。”说完带着冷意拂袖而去。袖袍带...

《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霄云策身形一顿,眯眸冷声回应。

“本王不懂你说什么,凶手已经偿命,还有何不满?”

凶手已经偿命?

她听着这句话就觉得可笑。

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受伤害,睁着眼睛说瞎话!

穆晚君心头苦涩,“你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让无辜之人因为你对倾月的偏爱买单,从不考虑他人!”

“有一个真正爱过你的人已经死了,死得痛苦、无辜、遗憾!你一辈子都欠她的。”

爱错一个人太悲哀了。

哪怕做得再好,在对方眼里都一文不值。

姐姐独守空房这两年任劳任怨,将府邸打理的仅仅有条。

照顾婆母如亲生母亲一般,只为让心爱的夫君在战场上无后顾之忧。

结果……心心念念的夫君归来之时,却是她命丧之际!

霄云策听得一头雾水,不悦蹙眉道:“胡言乱语,本王很忙,没那闲工夫考虑别人。”

说完带着冷意拂袖而去。

袖袍带过的风吹起穆晚君的一缕发丝。

她眼眶微红莹润,带着一丝哀伤,抬眸望着广阔蓝天白云。

姐姐……来世不爱任何一个男人,好好爱自己,好吗?

秋云递上一根手绢,“主子……”

穆晚君收回视线,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流下了泪水,“没事,回府吧。”

擦了擦泪珠,恢复平静走出大理寺。

马车已经被倾月乘坐着离开,穆晚君只能步行。

她心情有些糟糕,四处走走正好能散心。

“秋云,梨云,我们去明月湖散散步,不急着回府。”

主仆几人朝着明月湖方向而去。

一路上看见不少霄云策张贴的重金寻医告示。

“听说王爷重金请君神医是为了给侧妃治旧疾,太宠爱这个将军侧妃了。”

“王妃那么恶毒,王爷自然更喜欢侧妃……”

“不过侧妃毫无规矩礼仪,王爷喜欢她什么?”

“嗨,哪怕再不会什么规矩礼仪,也总比恶毒的女人强……”

秋云听见气得不轻,“你们……”

“秋云,稍安勿躁。”穆晚君立马阻止了她,“他们爱怎么说就说吧,待皇上宣布真相时会闭嘴的。”

“本来为了大辽安定考虑,我是决定治疗霄云策狼毒的,现在我不想治了。”

秋云惊讶,“那大辽边境……”

穆晚君淡笑道:“可以趁他死之前,让陛下大量寻找培养新的武将之才。”

“他有老的时候,也有死的时候,不可能大辽一直得靠他,后浪推前浪,一浪高过一浪。”

大辽国也算地广物博。

她就不信找不到能代替霄云策的。

一个武将代替不了,那就用两个,两个代替不了,那就三个。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梨云拍手叫好,“主子说的对,一浪高过一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就让霄云策去死!”

主仆三人聊着聊着,心情好了不少。

不久后终于到了明月湖,湖面上有一些船只,还有画舫。

岸上有人坐着,有人站着,也有人在漫步。

穆晚君到了一艘画舫上,静静坐下喝着茶水,听怜人弹琴,欣赏周围景色。

这还是回京城以来第一次静下心。

曲子悠扬悦耳,婉转绵长,听着如行走在山川云间,心很是舒畅。

“啊……”突然怜人痛呼出声,随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重新弹奏。”

穆晚君回眸看过去,发现怜人手指发颤。

哪怕他极力咬唇忍着,手还是无法弹奏。

管事的突然看见,立马走过来讪讪道歉,“夫人见谅,这只是小意外。”

随即脸色一沉,走到怜人面前就恶狠狠一脚踹去。

怜人大腿被踹倒在地,急忙爬起来磕头求饶。

穆晚君急忙制止,“慢着,你打伤了还怎么弹奏?”

管事这才停下继续踹动作,冷声警告怜人,“若是再出错,老子就将你卖到象姑馆去!”

象姑馆里面都是男妓,招待的大部分客人也是男子。

在这大辽国,不缺乏有断袖之癖的男人,也不缺男女通吃的男人。

怜人听后惊恐不已,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再出错,一定不会……”

管事这才满意转身离开。

这时候穆晚君才仔细打量起怜人来。

他手指红肿,还有血迹,难怪之前会突然停止。

模样清俊,五官精致,妥妥的奶油小生模样,眼眶微微泛红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他重新坐端正,抬起手指准备弹奏。

“不用弹了。”穆晚君起身走了过去,“秋与,拿他金疮药来,给他包扎一下。”

秋云闻言,立马从挎包中取出金疮药。

上前拉过他受伤的手指。

怜人惶恐不已,急忙要抽回手,“不碍事的……”

“别动。”秋云拽紧他要缩回的手,细心上药,“你烂成这样,继续不管不顾会废掉的。”

殊不知伤的并非只有手指,在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早已是伤痕累累。

怜人很是感动,这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心善的客人。

这时候管事又走了过来,看见这一幕时脸色一变。

“好你个……”

“管事的不必怪罪。”穆晚君立马出声阻止他的斥责,“他没有惹我不高兴,你也就没必要怪罪他。”

说着拿出来二十两银子,递到管事手里。

“麻烦管事让他养几日,不然那双手真废非了,也是你们都损失,毕竟你还要靠他挣钱不是?”

“他们的命在你们看来是贱,但你们也是靠考他们来赚钱,养得好才能细水长流。”

管事拿到银子很高兴,嘴都快裂到了天上去。

嘿嘿嘿笑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穆晚君也没了继续道兴致,“我下次再来。”

管事点头,“好,夫人慢走。”

穆晚君回到王府时,正好看见倾月站在前院,似乎就是在等她。

倾月嘴角噙笑,不紧不慢走到她面漆,“王妃姐姐这时候才回来,莫不是躲在什么地方哭去了吧?”

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没有丝毫遮掩。

从霄云策明目张胆袒护她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自己赢了。

穆晚君嗤笑,“我怎么会哭?我是很高兴才对,你最有力的助手死了。”

“有的债终究要还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王妃居然主动给止疼药。

还担心明天的成亲仪式会被耽搁。

他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而秋云的身影早已消失。

“看来王爷是误会王妃了。”

剑锋拿着药丸返回倾城苑,一向少言寡语的霄云策,还在柔声安抚倾月。

现在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倾月,哪怕倾月杀人放火,他都能包容。

霄云策看见剑锋回来,问道:“她怎么说?”

剑锋抿唇摇了摇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什……什么都没有说,是小的没有跟王妃带到您的话。”

话音刚落下,一道冷厉的眸子就射了过来。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已经千疮百孔。

剑锋被这眼睛吓了一个激灵,急忙拿出药丸解释,“是小的去的路上遇见了秋云,她给了这个药。”

“这是王妃给的,说是抑制疼痛的药,这样不会影响明天的婚礼。”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震惊。

在他们看来,王妃是巴不得婚礼举行不了的。

倾月与玲琅自然不会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玲琅立刻说道:“王妃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说不定这是毒药,不能吃。”

床上的倾月疼得满头是汗,嘴唇苍白无血色。

她想到在水里被死死按压踩踏的场景,也觉得玲琅说的有道理。

“对……”倾月嗓音有些沙哑地开口,“这药……肯……肯定有问题,她就是想让我死。”

“将这药丸扔掉,我疼死也不会吃的,吃了就会上她的当,啊……”

疼得她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抓住被子,仿佛是要生孩子一样。

剑锋看了一眼药,皱眉道:“王妃明目张胆拿药毒死你,这不是傻吗?”

“虽然她贵为王妃,但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啊,更何况王爷还在这里。”

不管剑锋怎么说,倾月都不愿意相信。

因为疼痛的原因,脾气也变得十分暴躁。

她气愤怒吼:“让你扔掉就扔掉,怎么废话那么多?”

剑锋并没有听她的,而是看向了霄云策。

霄云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看了一眼床上十分痛苦的倾月。

他看着她这么痛苦难受,也十分的心疼不忍。

一直以来寻过不少名医,这腿疼都无法根治。

剑锋见她沉默,再次开口,“王爷……”

霄云策收回思绪,沉声道:“让云太医看看,没听没问题就让将军吃下。”

云太医为了给柳太妃调理身子,一直住在府中。

不久后就让下人将客房院中的云太医请了过来。

如莲多点燃了几支烛火,以便他能够更清楚的分辨药的好坏。

云太医拿到药就认真观察,用银针,从颜色,气味儿……几方面分辨。

在场之都不敢出声打扰,气氛变得比较凝重。

片刻后,玲琅说道:“一定要看仔细,这可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云太妃此刻露出笑容,“哈哈哈……这可是好药啊,千金难求的好药!”

“这里面的药材可不好找,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药?”

好药?

大家都有些震惊。

连太医都说这是好药,那肯定是差不了。

倾月愣了半晌才嗤笑道:“王妃能得到什么好药?云太医是不是看错了?”

云太医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下,“倾将军,下官作为太医,要的好坏还是能分清楚的。”

“陛下去年狩猎受伤就服用过,还是花大价钱从万圣宗得来的,若是倾月将军不想要,不如给下官……”

“谁说不要了?”倾月立马打断他的话,“玲琅,把药拿过来。”

双腿已经疼得受不了,太过煎熬。

之前是担心药有问题,既然太医都确认没有任何问题,还十分珍贵,她自然愿意吃下去。

倾月接过药就吃了一颗。

此药味道十分苦涩,但为了不继续受疼,再苦她也是努力咽下去。

果不其然,吃下去没多久就感觉疼痛慢慢在减轻。

霄云策见她脸色好了不少,问道:“感觉如何?”

倾月露出笑容,“真的不疼了,这药还真管用。”

“那就好。”霄云策也放心下来,“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到小宅院那边去,明日本王十里红妆迎娶你过门。”

她家住在外地,不在京城。

父母已经到了京城,住在一个小宅院里面。

片刻后,府门口就备好了马车。

下人将倾月要用的嫁衣收拾都装进马车,六个侍卫护送前往小宅院。

霄云策与剑锋目送马车远去。

剑锋回头道:“主子,小的觉得王妃没有坏心,不然也不会拿出真的珍贵的药。”

霄云策却不这么认为,生在皇室,勾心斗角的戏码见多了。

没有几个正妻能真正容得下侍妾,更别说是平妻了。

他眸色冷然,沉声道:“争宠的戏码罢了。”

……

穆晚君睡了一觉后好了不少,站在屋檐下欣赏月色。

肤白如玉,明媚绝色,粉色绸缎襦裙与粉白相间的披帛在月色下随风舞动。

如梦如幻,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

她收回视线,疑惑道:“梨云怎么还不回来?”

秋云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按理说白天就应该回来的,等等看吧。”

“奴婢就是不解,您为何要送倾月那么珍贵的药?真不值得。”

穆晚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嗓音幽冷道:“放心吧,这药能抑制她疼痛,也能让她更疼。”

药里面已经被她动过手脚,一般人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

话音刚落下,院门处就隐隐出现一抹人影。

哪怕在夜色中看不清,梨云也认出那是梨云。

梨云没有打灯笼,是摸着黑回来的。

“主子,奴婢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秋云立马迎了上去,拉着她就进屋,“快说说什么情况?头上还粘着树叶,你是去过钻了树林吗?”

说话间顺手将头上干枯的树叶取下。

梨云喝了一杯凉掉的茶水后才开口,“大小姐在昨日就已经下葬了,奴婢就是去祭拜才这时候回来。”

“老爷夫人将大小姐葬在了乡下庄子那边,那儿的桃花林是大小姐喜欢的。”

庄子的桃花林,穆晚君也很喜欢。

小时候她们就喜欢在那里玩儿,特别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还有桃子成熟时。

穆晚君平静道:“葬在那儿也好,我会常去看她……”

她话未说完,眸色瞬间一凝,警觉的看向外面。




倾月喝下合卺酒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王爷,外面没有宾客在,不如我们就歇下吧。”

之前虽然也有住在一间房的经历,可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哪怕她主动献身,也会被霄云策拒绝,这一次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霄云策凝眉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起身,“你身子未痊愈,过两日再说。”

倾月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之前就有想到过会被拒绝,但真正被拒绝时还是会难以接受。

好在早有准备,只要拖延时间让他留久一点,身体也会拒绝不了。

倾月立马拉住他手,“都听您的,那王爷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霄云策想到今日对她的亏欠,还是留了下来,“好,多陪你一会儿,今日你应该很累,卸妆早些休息。”

随后便吩咐下人打来热水,如莲伺候她洗漱。

当她坐在梳妆台前拆卸发髻时,看见脸上的模样惊叫出声。

啊……

“我……我的脸……”

双脸与额头都有些红肿,哪怕厚重的新娘妆也遮盖不住。

这么丑,难怪王爷今晚不愿意碰她。

“如莲,我……我骑马过来时,额头也是这样的吗?”

如莲咬了咬唇,回应道:“是。”

倾月:“!”震惊。

顶着这样的脸骑在马背上,那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看见了吗?

回想一路上围观之人投来的眼神与笑脸,突然觉得那是嘲笑。

她可是堂堂女将军,好想找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霄云策走到她身后,将一瓶药膏递到她手中,“这是万圣宗的玉容膏,会让你的脸恢复如初的。”

“玉容膏!”如莲惊讶不已,“这可是十分难得的,听闻万圣宗一年就出五瓶。”

权贵中之人都清楚,这玉容膏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因为数量有限,能买到一瓶不容易。

倾月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谢谢王爷,为了这玉容膏,王爷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心底的不快在这一刻显然许多,只要霄云策心里有她,就算是赢家。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叩响。

如莲打开后发现是苏嬷嬷,“不知苏嬷嬷有何贵干?”

苏嬷嬷看向霄云策方向,恭敬道:“王爷,太妃娘娘说既然王爷回来,那就去八香酒楼招呼一下宾客。”

“您是新郎官儿,不出面尽地主之谊不合适,王妃一个人无法应付。”

霄云策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下,“好,让太妃别操心,本王这就去。”

不管对王妃厌不厌误,对其他宾客还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倾月心头一慌,急忙制止,“王爷别去!你……你说过要陪我的。”

千万不能让他去,一会儿在酒楼药性发作就不妙了。

霄云策去意已决,沉声道:“回来再陪你,今晚本王就住这里。”

不等倾月再次开口,他便大步而去。

“王爷……王爷……”倾月追出房间,他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

八香酒楼已经被穆晚君包场。

宾客们喝酒聊天,还算热闹,男宾客与女眷隔着一道屏风。

穆晚君在两边来回招呼,男女都会向她敬酒,一圈下来也喝了不少,有些微醺状态。

本来人就美,现在又增添了几分妩媚,看上去更加迷人。

不少年轻男子偷偷打量,暗想是自己妻子该多好。

这时又有一位男子对她举杯道:“王妃娘娘,今日王爷不在,只能敬您了,替我祝王爷新婚快乐。”

穆晚君淡笑应下,“谢谢,我会转告。”

举起酒杯便优雅一饮而尽。

她酒量不差,换做其他女子这般喝,可能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背部伤有些疼,放下酒杯后就离开座位,朝着安静之处走去。

“主子,您是不是不舒服?”梨云一脸担忧的跟过来。

穆晚君柳眉微微蹙起,轻声道:“背部伤口疼,去秋云那儿把我的包拿来。”

包里面有一点药,也有银针。

不管去哪儿,这些东西都会随身携带。

“是,奴婢这就去。”梨云应下便转身离开。

穆晚君之前一直强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下来,脑袋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

“小心!”

突然有人拉住她手臂往前一带,瞬间落入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当穆晚君抬眼看向男子时,顿时愣住。

居然是皇上!

一定是看错了,皇上根本没有出席。

霄瑾衡附眸看着她,长睫浓密卷翘,微醺的眸子妩媚动人,朱唇粉嫩莹润,娇艳欲滴……

“主子,包……”梨云在后方不远处,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愣神的两人恍然回神,慌忙拉开距离。

穆晚君酒醒了一大半,恭敬有礼道:“多谢陛下。”

霄瑾衡笑容温润,嗓音温柔道:“不必言谢,换做任何人出现这种情况,朕都会出手。”

“既然身子不适就回府邸休息,这里可以交给管家招待,你没必要硬撑。”

不管是外在,还是语气,都是一个谦谦君子模样。

在穆晚君看来,霄云策是冬日寒冰,那霄瑾衡就是春日暖阳。

但她并不会相信这是霄瑾衡真实的一面。

穆晚君微微颔首,“谢谢陛下关心,既然来了,那就喝两杯吧。”

霄瑾衡摇头,“不必了,朕是偷偷出宫,宾客都不知朕过来……”

话未说完,大堂内就传来众人行礼声。

“见过闲王殿下……”

霄云策立在门口,一股压迫感让大堂内鸦雀无声。

霄云策仍然面无表情,沉声道:“各位不必拘束,继续。”

在他发话后,众人这才坐下。

虽然继续喝酒聊天,但都没有之前放得开。

霄云策眼力极好,很快便看见角落站在一起的二人,“原来陛下躲在此处。”

霄瑾衡淡笑道:“人多太吵,在此图个清静,朕还有政务处理,先行一步。”

梨云,穆晚君:“恭送陛下。”

霄瑾衡带着两个随从低调离开,没走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对霄云策说道:

“朕今日听说了倾月不少惊世骇人的举动,母后意见非常大,明日进宫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酒楼门口。

霄云策眸色变得冰冷阴鸷,拳头咯吱作响。

在他看来,肯定是眼前的女人跟皇帝说了倾月坏话。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得可怕,梨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主子,您的包……”

穆晚君接过精致的小布包,对霄云策说道:“我身子不适,既然王爷已经过来,那我就回府了。”

微微颔首一礼后,绕开他往外而去。

还未走到门口位置,身后就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心机挺深的,你找皇上跟太后为你撑腰,只会让本王更厌恶。”




倾月脸色僵住,心里暗暗骂娘。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破罐子破摔道:“我说了又怎样?莫管家那么向着王妃,本来就奇怪。”

穆晚君闻言,嗤笑道:“向着你的男人可不少,难不成都跟你有染?”

军营中全是男人,她手下也是男人。

平日还会一起喝酒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倾月脸色铁青,“你……你胡说八道,我跟其他男人清清白白!”

“王爷,你没给她三万两银票对不对?她就是气不过我掌家,这才联合莫管事跟账房的偷拿银票。”

眼神期盼的望着眼前男人,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希望霄云策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

那可是三万两,不是小数目。

霄云策沉默片刻,皱眉沉声道:“那是还给她的银票,昨日八香酒楼的消费是她用嫁妆垫付的。”

倾月:“!”呆愣住。

搞半天,那是王爷还给她的银票。

闹了这么长的时间,穆贱人居然不直接说出来。

肯定是为了让我故意出糗,所以才不说的。

三万两,那可是三万两!

倾月越想越心疼,义正言辞道:“王爷,即便是她垫付,也不能还给她。”

“若非她将宾客带过去,我们不仅不会浪费府中酒席,还根本不需要花这三万两!”

穆晚君没想到她如此厚颜无耻,语气平静淡然道:

“若非你手下动其他桌酒菜,我也不会带宾客去酒楼,真正说起来这酒楼消费该侧妃出。”

“更严格说起来,若王爷不缺席,婚礼也不会搞得乌烟瘴气,千错万错都是你们这对有情人的错。”

霄云策:“……”

倾月:“……”

两人都被说得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霄云策眯起眸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还真是小看她了。

穆晚君见他们铁青着脸沉默,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朝着霄云策伸出手掌。

其他人一脸懵圈,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可霄云策明白意思,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拿出银票,放在她手心,“真是本王的好王妃!”

此话说得咬牙切齿。

穆晚君扬起一丝明艳笑容,“多谢王爷夸赞,臣妾会再接再厉,争取变得更好。”

“慢走不送,出门直走。”

说完就转身返回屋内,将房门给关上。

倾月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拉住霄云策手问道:“不是已经还了三万两吗?怎么还给她那么多银票?”

那么多银票,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那么多。

站在就这样轻松给那穆贱人了,越想越心疼不已。

霄云策不动声色的抽出手,略显冷漠道:“那是给的利息。”

倾月:“为何要给那么多利息?不能给,去拿回……”

“够了!”霄云策厉声打断,脸色阴沉烦躁,“做好你自己的事,没事别来此处。”

他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背影冷漠至极。

倾月怔愣在原地,眼眶变得湿润。

王爷对她的态度变了。

以前对别人再怎么威严冷漠,对她始终都温柔体贴。

可是现在……变得冷漠了不少,也变得不耐烦了。

如莲见她神色难过起来,连忙安慰道:“将军别难过,王爷是担心你来此处再受欺负。”

“最近王爷可能是事情太多,心情不太好,并不是针对你发脾气。”

倾月憋回了眼泪,自我安慰,“你说的对,我回倾城苑好好学宫规礼仪。”

一定要哄王爷开心才行,不能让王爷厌烦。

更不能让穆贱人有机会抢走王爷的心。

如莲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外面对您的评价很不好,都在为王妃打抱不平,王爷或许是因为这事生气。”

倾月闻言,眯起眸子道:“想办法扭转流言蜚语……”

……

穆晚君在自己房里提取冰雪蟾的毒液。

冰雪蟾浑身上下都有用,她不会浪费一点。

每一次研究药时,进入状态就会废寝忘食。

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屋里待了一天一夜才得以休息。

倾月那边也在咬牙学习宫规礼仪,两边表面上还算相安无事。

入夜,霄云策带着云太医来到善慈苑,给柳太妃复诊。

云太医诊脉后,露出笑容道:“身子已经没有任何大碍,就是不能动气。”

苏嬷嬷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痊愈了就好,多谢云太医了。”

这段时间云太医一直在府中,每天都把脉看恢复情况,药也是亲自熬。

云太医谦虚道:“这是我该做的,不必言谢,要谢就该谢王妃娘娘才对。”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莫管家送云太医离开王府。

柳太妃在苏嬷嬷陪同下走出房间,霄云策安静跟在身侧。

柳太妃在院中走了一小会儿后停下脚步,“王爷,听说王妃身子不适,从昨天午后就一直没出过门,还是去看看吧。”

“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的事,她是最委屈的那一个,哪怕你不喜欢她,但也不能蹉跎她……”

她是不喜倾月这个毛躁又无礼的女人。

也一心想让霄云策能看到王妃的好。

霄云策听后淡然道:“孩儿自有分寸。”

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再委屈也是活该,没有让她自缢就不错了。

想到肩膀上那刺眼的咬痕,心里就一股怒火。

柳太妃还想说什么时,他就找借口有事要忙而离开。

出了善慈苑时,霄云策面色微微变得痛苦。

剑锋见状,立马扶住,“主子,是不是又毒发了?”

“无妨。”霄云策深呼吸,忍住不适,“去湘馨苑一趟。”

此时穆晚君屋内漆黑一片,没有点烛火,太累的缘故睡得很沉。

秋云守在门外,梨云则是去小厨房做吃的,以防穆晚君醒来时肚子饿。

秋云打了一个哈欠,突然震惊瞪大眸子,“王爷?”

狗渣男来干什么?

肯定是来找麻烦的,每次来都没啥好事。

她收回思绪迎上前,恭敬行礼,“见过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王爷有何事可以跟奴婢说。”

霄云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沉着脸径直走到房门口,直接推门而入。

谁知道是不是真在睡觉?

也有可能是与野男人幽会没有回!

他还未走到床前,就听见床上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姐姐……别走……”

“我们一起做桃花酿,一起骑马……”

霄云策来到床前站定,朦胧夜色中看见她脸颊上有莹光闪烁。

她在哭?

姐姐……

她何时有一个姐姐?明明就只有一个弟弟。

霄云策俯身凑近,嗓音蛊惑道:“谁是你的姐姐?”




白莲拿着剑的手紧得骨节发白。

“师父,这样的人,咱们不治!”

“真没见过如此恶心的女人,这不信那不信!”

倾月听后脸色铁青,“让你们证明身份就觉得恶心,分明是你们心虚,看来你们就是假的。”

“君神医的徒弟叫白莲,听着就是女子的名字,你整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冒充。”

“你才是女,你全家都是女的!”白莲气愤,拽着穆晚君的手腕就往外走。

侍卫突然拔剑拦住,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

“你们真有点过分了。”穆晚君面色一沉,迅速一掌击飞一个侍卫。

其他侍卫见状,纷纷冲过来。

面对这几个侍卫,她根本不用出手。

只是白莲就三两下全部打倒在地,惊呆众人。

霄瑾衡皱眉,“功夫不错,混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认定他们是假冒的,开始审问来的目的。

穆晚君无语至极,“竖子不足与谋!”

此话一出,霄云策脸色顿时黑如煤炭。

哪来的大胆狂徒?

居然敢骂他傻子!

“你找死!”他迅速抬手,凌厉掌风袭击而去。

穆晚君眸色一凝,眨眼功夫侧身躲开。

掌风攻击在树干上,“咔擦”一声碎裂倒地。

就在霄云策要继续出手时,外面传来尖锐的声音,“陛下驾到……”

众人奇奇看向院门方向,霄云策也立刻收手。

倾月看向穆晚君,得意一笑,“现在陛下来了,你冒充君神医只有被五马分尸的份!”

穆晚君轻笑,“冒充君神医就该五马分尸,而你毒害太妃跟王妃,那不是该满门抄斩吗?”

“你……”倾月脸色一白,攥紧拳头微微发颤,“我……我没有!”

明显心虚而底气不足。

除了这一句“我没有”以外,说不出其他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霄瑾衡在几个随从下走进院子,皱眉看了一眼倒下的树干。

在场之人除了霄云策以外,都跪地齐声行礼。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霄瑾衡:“免礼。”

众人都站起身。

突然倾月开口道:“启禀陛下,有人冒充就神医来王府招摇撞骗,还打伤了府中侍卫。”

说完便剑视线移向穆晚君方向。

哼,这一次看你还怎么狡辩?

作为神医,不可能治不好简单的风湿!

霄瑾衡眸光打量一圈,结果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被侍卫包围着。

他急忙走过去,“都让开!”

剑锋急忙上前挡在前面,“陛下,此人危险……”

“滚!”霄瑾衡脸色冷如寒霜,一股低气压压得人呼吸不畅。“到底是你们危险,还是君神医危险?”

穆晚君拱手,“小人见过陛下。”

其他人顿时一惊。

什么么?

他真是君神医!

倾月更是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不可能。

怎么会是真的?

连风湿都治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神医?

她有些慌乱道:“陛下,这……这不是君神医,他说假冒的。”

话刚落下。

李安就上前狠狠挥了一巴掌,“放肆,陛下怎么会认错?”

啊……

倾月吃疼捂脸。

李安继续道:“陛下去过万圣宗,怎么会不认识君神医?”

“可……可是他连我旧疾都治不好。”倾月还是不死心。

穆晚君面无表情道:“治愈是不行,但我有能抑制疼痛药。”

倾月:“那你为何不拿出来?”

穆晚君冷声:“都遮掩对我了,还想得到药?告示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出面给一个人品极差的侍妾看而已。”

“要不是师父开口,这王府大门我都不会踏进一步,说明白点,我就是不想给你治。”

闹这么一出还是有好处,有正当理由拒绝给她治病。

哪怕霄云策的狼毒,她也能借着这理由拒绝治疗。

霄瑾衡沉声道:“君神医的确有权利选择不治。”

穆晚君淡笑,“多些陛下为小人解围,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师徒二人就先告辞了。”

抱拳一礼后,带着白莲就往外面走去。

霄瑾衡也跟着离开,经过霄云策身边时顿下脚步,“二哥,看来倾侍妾并未学好。”

“这样的人做女将军,有辱我大辽国,好自为之。”

说完便拂袖而去,一身冷冽气息,不似平日那般温和儒雅。

倾月腿脚一软,跌坐在地。

刚刚霄瑾衡说的话说听明白了,将军一职即将失去。

那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现在也快没了。

“不……不是我都错……”她失魂落魄,眼泪掉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一起都是穆云柔毁掉的,都怪她……!

霄云策脸色铁青无比,攥紧拳头闭眸深吸一口,压制心底的怒火。

“苏嬷嬷,告诉太妃,倾侍妾学得似乎不太好,以后加强一点。”

咳咳……

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剑锋急忙搀扶着他离开,“主子冷静,你这身子现在不能动气……”

出了倾城苑后,霄云策抽出手臂,“去……去打探君神医住哪儿?”

现在他是自己想追出去,可是身体不允许。

虚弱的一面被人发现,很容易被仇家遇到刺杀。

王府外面。

霄瑾衡笑容温柔的看着穆晚君说道:“既然来了这京城,不如去宫里坐坐。”

尽力克制着悸动的心,眸中压抑着不一样情意。

想要伸出手去拉她,最终还是克制的收回手。

穆晚君眉眼含笑,摇头拒绝,“不用了,多些陛下陛下的盛情邀请,以后会有机会去宫里做客的。”

“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快回宫吧,太晚不安全。”

打量了依稀啊,发现总共就带了六个随从出来。

若真遇到危险,这六个根本保护不了。

霄瑾衡闻言,也没有强求,“好,那君神医注意安全,下次朕请你喝酒。”

穆晚君点头应下,看着他上了马车才转身离开。

马车上,霄瑾衡透过帘子看向她背影,久久不回神。

直到身影隐没在人群中,他这才收回视线,让车夫加快速度会宫。

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天黑,穆晚君没有打算今日就出京城。

她找了一家离东城门比较近的客栈住下,准备第二天城门一开就离开。

思箐苑,屋内黑暗一片。

剑锋站在门外,“主子,君神医在东城门不远的乔家客栈。”

霄云策:“知道了,本王亲自去见他。”




秋云与穆晚君疑惑看去。

当看见桌上血淋淋的人头时,也震惊不已。

她们也是常在江湖走的人,很快便恢复冷静。

穆晚君走进屋里,点燃烛火走进一看,“这人怎如此面熟?”

秋云看了以后,很快想起来,“是画舫上的怜人!”

经过她这一提醒,穆晚君也终于想起来。

怜人的头颅怎么会在此处?

谁杀了他?

穆晚君一户之际,门外传来剑锋的声。

“王妃娘娘,王爷说怕你在府邸孤单,便让人将您……您相好的头颅送了过来……”

穆晚君闻言,瞬间怒火中烧。

早就该想到是霄云策做的。

不然谁难能明目张胆剑一个头颅放在这屋里?

“畜牲!”穆晚君怒火中烧,眼中是瘆人的杀意,“就因为我听了他弹的曲子就是相好了?”

“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未曾与他又半分逾矩行为,凭什么说杀就杀?”

语气冷厉骇人,让人头皮发麻。

剑锋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回……回王妃娘娘,王爷也是听了谗言,将事情信以为真了,您……”

“滚开!”穆晚君拔下墙上挂着的剑,带着怒意快步离开房间。

这一幕吓得众人头皮一麻。

她这要去杀王爷吗?

剑锋急忙追上去,“王妃不可,您千万别冲动,对方只是一个怜人而已,没必要跟王爷正面冲突……”

穆晚君没有停下脚步,咬牙冷声道:“你也不过是霄云策的仆人,是不是我也可以随意杀?“

剑锋边追边解释,”是暗卫说你们举止亲密,王爷这才会生气的,这说明王爷在乎你。“

在乎?

她听着就觉得可笑。

“狗屁在乎,他是因为倾月受了委屈而报复我!”

穆晚君带着凌厉杀意朝着思箐苑而去。

下人看见这一幕都吓得不轻,纷纷惊慌让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

太吓人了。

秋云,梨云,剑锋三人都紧追其后。

秋云:“主子,您冷静一下,想想这么做的后果……”

梨云:“是啊,你若对王爷出手,不管结果如何?整个穆家都会受牵连的。”

穆晚君身形一顿。

穆家是她的软肋。

她可以不顾自己,可穆家不能不顾。

众人看见她停下脚步,总算松了一口气。

秋云急忙走上前,伸手去拿剑,“这剑危险,还是给奴婢吧。”

穆晚君没有松手,继续往前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思箐苑。

当侍卫看见她拿着剑时,急忙拔剑阻拦,结果被她几脚踢开。

霄云策听见了动静,立马打开房门走出来。

“想杀了本王?”

穆晚君平视他冷声道:“是挺想杀了你,一个保卫百姓的战神王爷,却因为私人恩怨杀害无辜百姓。”

“无辜百姓?”霄云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染指王妃,在本王眼里死千百次都不为过。”

染指?

这两个字是直接定了她的罪。

穆晚君都被他气笑了,“你捉奸在床了?你亲眼看见了?哪怕你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不可能,偏偏直接就下定论。”

“分明是为了倾月而报复我,却还要装成一个受害者,你就那么想我给你戴绿帽吗?”

霄云策皱眉,“本王再说一遍,不是报复!”

从上次看见肩膀上的牙印,后续听见她与秋云说腰酸背疼的话以后,心里就认定她有奸夫。

这段时间以来也一直在派人跟踪寻找。

昨日暗卫来报,说出她与怜人亲密,直接便认定那是奸夫。

穆晚君:“不用狡辩了,从昨日大理寺一事后,我便知道你为了倾月能变成恶魔。”

“怜人不过是可怜人,每天强颜欢笑弹奏曲子,只为了能够活着而已。”

秋云跟着附和道:“我们也是第一次去湖边,正好散步到画舫位置歇脚而已。”

“听个曲子都能被说关系不正当,那这满京城该死的人就太多太多了。”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夜风吹拂在每个人身上,墨发飞扬,衣着翩翩,感觉比平日要凉得多。

霄云策眉头紧锁,冷冷盯着穆晚君的眸子。

还没有谁不被他震慑住,这女人是第一个不怕他的。

眼神锐利坚韧,毫无畏惧之色,透着一股子正气。

他败下阵来,移开视线道:“想杀了本王解气,你可以动手。”

在场之人震惊不已,立刻出声劝解。

“不可不可,都是误会……”

“王妃不能冲动!”

突然四个暗卫从天而降。

提着剑警惕看着穆晚君。

穆晚君轻笑,“让我动手,然后对我穆家满门抄斩,你算盘打得真响。”

霄云策头疼,他并非此意。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确认怜人是奸夫是有些草率。

可当时情绪所控,根本不会想太多。

看来这狼毒,必须尽快治愈才行,不然他只会越来越暴虐不仁。

霄云策深叹,抬手示意暗卫退下。

就在暗卫要退下时,穆晚君立马出声阻止,“慢着,报信的暗卫与杀怜人的暗卫留下!”

几个暗卫相视一眼,随后都看向霄云策。

霄云策皱眉,“影二留下。”

其他暗卫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只有影二留了下来,因为报信与杀怜人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穆晚君抬手用剑指着他,“撒谎好玩儿吗?杀一个无辜怜人心安吗?”

影二理亏的垂下头,“若是确认怜人是王妃相好,后续就不用继续寻找。”

穆晚君:“所以你就撒谎?”

影二“扑通”跪地,“我去暗杀时他已经被人打死了,为了……为了交差,我砍下了他的头颅。”

实话实说之后,众人都很惊讶。

没想到暗卫会做欺上瞒下之事。

霄云策听后很生气,眼眸微微眯起,对穆晚君说道:“人随你处置。”

话刚落下,穆晚君的剑已经刺进影二胸膛。

抽出剑那一刻,鲜血瞬间流出。

影二捂住伤口,吃疼皱眉,艰难道:“多谢……”

多谢?

其他人都疑惑。

被刺了一剑还说谢谢,疯了吗?

穆晚君眼神冷漠的看向霄云策,随即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扇过去。

声音清脆响亮,震耳欲聋。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一幕。

霄云策捂住脸颊,懵圈震惊地看着她,“你……”

“眼瞎心盲!”穆晚君冷了他一眼,提着剑转身离去。

走出思箐苑时,发现倾月在院门位置。

倾月立马拦住,指着她鼻子,“你居然敢打……”

穆晚君抓住她手指用力一撇,手指传来“咔擦”一声,“认清自己的身份!”

啊……

“好疼……”倾月面露痛苦之色,“王爷,救我!”




穆晚君毫无畏惧地对上他冷眸,“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敢回?”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还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枭雄可惜心是豆腐渣做的!

霄云策见她眼神不躲不闪,微微惊讶蹙眉。

倾月嘴角噙笑,颇有得意之色,“王爷,她口出狂言,还说要医治太妃。”

“王爷可不能让她胡来,应该让人将她抓进天牢听后发落,穆家人同样要担责。”

哼,现在王爷回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哪怕你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又如何?王爷的心始终向着我。

穆晚君淡漠道:“倾将军,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一个外人别插手我们两口子的事,做好一个外人的本分。”

倾月气得牙痒痒,“你……”

“王爷,你放心……”穆晚君不等她出声就对霄云策开口,“太妃待我极好,我若没有把握也不会自荐,毕竟关乎我的清白。”

“太医束手无策,君神医无影无踪,现在你也只能让我暂且一试,治不好随你处置。”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宁静。

霄云策深邃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她,似乎在看她话的真实性。

这一刻倾月有些心慌了,这个贱人语气那么笃定,难不成真有把握?

虽然她不相信能行,但以防万一,还是不能让贱人进去。

“王爷,您不能听王妃的,她……”

“好。”霄云策突然出声。

倾月暗暗欣喜,以为是答应不准穆晚君进去。

谁知下一刻霄云策又继续道:“本王答应让你给母妃医治,若是治不好,整个穆家陪葬。”

声音冰冷无情,就像一层冰铺成的直线。

“我不仅不会让穆家陪葬,还会揪出真正凶手。”穆晚君镇说着就进了屋,“救治过程需要给母妃宽衣,王爷在外等。”

秋云与梨云直接将房门给关上,除了伺候柳太妃的苏嬷嬷在,其他人都等候在外。

门口的倾月气得想吐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穆云柔只是回了一趟娘家,不仅毒没了,还满身带刺儿!

更气愤的是,王爷居然答应让她治!

霄云策走出屋檐,吩咐下人,“让厨房熬小米粥,若太妃醒来可以及时用上。”

柳太妃昏迷这两天两夜都没有进食,只喂了一点茶水。

待下人离开后,他坐在石凳上坐下,略显疲惫的揉着眉心。

侍从剑锋出声道:“主子,您两天两夜没合眼,不如去休息一下。”

霄云策:“不用。”

剑锋:“现在都这样了,那……那三日后您与倾将军的婚礼还照旧吗?”

隔了半晌霄云策才简声回应,“照旧。”

屋檐下,倾月拳头捏得咯吱响,看着房门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玲琅小声安抚,“主子别生气,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怎么可能会治病?”

“也是……”倾月嘴角微微上扬,“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

回京城时,她早就对穆云柔做过调查。

除了会琴棋书画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什么本事!

她眼神痴痴地看向院中背对而坐的男人:王爷只能是我的……

屋内。

穆晚君给柳太妃把脉。

苏嬷嬷双眼红肿,站在床前说道:“王妃娘娘,你还是别再折腾了,认命吧!”

“你若想过后果,也不会做出下毒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殿下贵为王爷,多一个女人又怎么了?”

她不认为穆晚君能够治好柳太妃。

只不过是看见穆家受牵连而害怕罢了。

穆晚君松开柳太妃手腕,再按了按手臂检查,“是西域的僵尸毒,秋云,准备烛火跟银针。”

苏嬷嬷:“!”震惊。

她震惊过后又很快恢复正色,“哼,毒是你下的,你肯定知道是什么毒?”

起初太医都没有诊断出来,还是太医院首诊断出是僵尸毒。

可是谁也没有办法解除毒性,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太妃越来越严重。

起初昏迷,只有腿僵硬,随着时间推移,现在身子跟手臂也开始僵硬。

要不是因为还有呼吸,都会以为已经死硬了。

梨云听见苏嬷嬷的话后有些气愤,“苏嬷嬷!我家小姐冤枉的,她入王府已经两年,难道你还不了解她为人吗?”

说着喉咙就有些哽咽起来。

大小姐真可怜,尽职尽责打理王府,现在都已经死了,还要被人如此冤枉!

“梨云,拿烛火过来。”穆晚君淡然出声,“清者至清,母妃醒来尽管调查。”

梨云拿来点燃的烛火,她将银针放在火上烧了一下。

随后掀开被子,褪去柳太妃上身衣物,手法娴熟地扎在穴位上,捻着银针慢慢转动。

她屏气凝神,不敢松懈一丝一毫,不久后太妃身上就沾了二十针。

现在谁也没有说话,不敢打扰。

苏嬷嬷一直紧张的看着,仿佛耗费心神施针的是她,已经满头密汗。

“王妃娘娘,你……你可不能乱扎啊,这针灸扎错地方也会出问题的。”

秋云见她质疑,皱眉道:“苏嬷嬷,你尽管放心,太妃出事对我家主子没有好处。”

咳咳……

突然太妃咳嗽起来。

在场之人瞬间露出欣喜之色。

穆晚君急忙将痰盂递到她嘴边,她立马吐出不少黑血。

“快,拿水来!”

苏嬷嬷欣喜不已,“好好好,马上马上……”

高兴得有点晕头转向,左右转了转都没有转动方向。

梨云无奈,急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柳太妃吐了好一会儿,直到血的颜色没有那么暗时才停止。

梨云急忙喂她喝水漱口。

“母妃,感觉好些了吗?”穆晚君柔声问道。

柳太妃有些虚弱,脸色发白的看向她,轻叹道:“云柔啊,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咳咳……“

梨云着急,“太妃娘娘,这件事……”

话未说完,穆晚君就眼神制止。

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前,是不会有人相信姐姐是冤枉的,毕竟人证物证都在。

穆晚君神色淡然平静道:“云柔还请母妃亲自再调查一次,就凭借倾月跟殿下的那层关系,这件事她就不适合插手调查。”

“我有权怀疑是她故意栽赃陷害,那些人证物证都是她找来的,毕竟没了我,她就会是正儿八经的闲王妃。”

闲王妃闭眸躺着,没有言语,苏嬷嬷给她擦拭嘴角血迹。

屋内显得异常安静,穆晚君也不急不躁,就静静坐在床沿。

外面,太医们时不时看一眼天空,在看过了多少时间。

李公公也是焦灼不安,他并不想太妃醒来亲自调查。

倾月在回廊上来回踱步,柳眉轻轻蹙起。

有太医叹声道:“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倾月走到霄云策身边,“王爷,过去这么久还没出来,还是进去看看吧。”

“就怕她胡乱医治,让太妃越来越严重,这种事情可是不能让她胡来的。”




穆晚君回到湘馨苑时,看见缊嬷嬷等在院里。

“缊嬷嬷,你怎么会在此处?”

“老奴给王妃娘娘请安。”缊嬷嬷恭敬行礼后道:“刚刚老奴去了一趟倾城苑,哎……倾月将军不愿意继续学。”

“王爷一来,她就颠倒黑白说是您让老奴去继续折磨她的,说您在记恨被剥夺掌家权一事。”

“陛下让老奴过来一切听你的安排,可是王爷发话让老奴回宫……”

缊嬷嬷将之前发生的事,细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穆晚君在听的过程中,情绪十分平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反倒是秋云特别气愤,“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话里话外瞧不起勾心斗角的后宅女子,结果她还不是一样满腹算计!”

缊嬷嬷叹声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阴谋算计,老奴几十岁的人,在宫中见得太多了。”

“王妃看老奴回去是实话实说,还是如何?”

皇上让她一切听王妃的,因此没有急着离开。

她还是觉得该听一下王妃的意见再说。

穆晚君沉默了两息说道:“实话实说吧,到时候若王爷有意见,可以让王爷来找我。”

缊嬷嬷闻言,脸色露出慈祥笑容,“是,若是王妃有任何委屈,可以告知陛下,陛下会为你做主。”

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有的事情找皇上的确更容易解决。

可他们始终是血缘兄弟,都是大辽的顶梁柱。

为了大辽局势稳定,穆晚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找皇上出面。

若是兄弟二人因为她的事反目,对大辽不是一件好事。

秋云看着缊嬷嬷背影,感慨道:“若大小姐当初嫁的是皇上该多好?皇上温文尔雅,通情达理,能明辨是非。”

穆晚君却不以为然,“你还是太单纯了,能当皇帝的人会简单吗?”

“嫁入皇宫也并非一件好事,嫔妃众多,勾心斗角不断,姐姐不会是对手。”

自古帝王多薄情,入宫嫔妃多凄凉。

入了皇宫,即便自己不想去争,也会在环境的影响之下被迫去争。

梨云赞同的点头,“主子说的对,大小姐性子温柔善良,不适合宫内争斗。”

穆晚君收回视线,吩咐梨云道:“你低调回一趟穆府,问一下我姐姐何时安葬?”

不管如何,她都想送姐姐一程。

曾经承诺回京带姐姐策马蹦腾,没想到真回京时却是生死离别。

梨云收到命令后,立马离开了王府。

穆晚君不用看账册,不用管府中大小事,无聊的看了一会儿兵书。

繁琐的衣裳与头饰,让她没看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秋云为她卸下头饰,为她找来一身轻便的碧色襦裙。

穆晚君坐在梳妆台前,忽然看见墙上挂着一把剑,那是她送给姐姐的。

脑海中浮现出送剑时的场景,那时候她们才十二岁。

穆晚君一身利落男装,在穆府后花园练剑。

“妹妹好厉害,太棒了……”穆云柔一袭白色襦裙,像个小仙女,开心地拍手叫好。

穆晚君停下练剑,走到她面前道:“你又叫错了,应该叫二弟,姐姐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

“练剑可有好处了,不会被坏人欺负,还能惩恶扬善,更能强身健体。”

一口气说了很多的好处,也让穆云柔很心动。

穆云柔想了想,点头应下。

结果跟着学了一会儿后就累得气喘,还摔了一跤。

穆晚君看见后心疼坏了,“不学了,以后我可以保护你,明天我就要离开京城,把件送给你防身用,也当是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穆云柔开心接下,“姐姐一定将她当成宝贝一样放着,我在哪儿它就在哪儿……”

这些记忆仿如昨日,转眼她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穆晚君收回思绪,取下墙上的剑就走到院里面挥舞起来,不过是一段剑舞。

刚柔并济,一招一式都让人赏心悦目。

舞毕之时,突然传来一道男子的叫好声。

“好,王妃的剑舞太惊艳了!”

穆晚君收好剑,面色冷然疏离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整个人显得冷冰冰的,仿佛拒人与千里之外。

剑锋笑容僵了一下,拿着一个精美锦盒又来奉上,“这是王爷送您的,他说是给您的补偿。”

穆晚君:“是关于掌家权一事的补偿?”

剑锋:“是,这个挺珍贵的。”

穆晚君轻笑,“真可笑。”

她伸手接过后,打开锦盒看了一眼。

一只巴掌大的金丝玉蝉,雕工十分精湛,玉质莹润,通透细腻。

的确是不错。

但穆晚君没有特别惊喜的表情,仿佛是看一件稀疏平常的东西。

她合上盖子,“知道了。”

顺手给了秋云,示意秋云拿去收捡好。

剑锋:“……”

一直觉得王爷话少,只有在倾月将军面前好一点。

没想到王妃话更少……

剑锋抱拳一礼后就离去。

穆晚君见他离开后,吩咐秋云,“将王爷送我金丝玉蝉的事传到倾月耳朵里,高调点。”

秋云不知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这件事传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府邸。

……

“将军,将军……”如莲匆匆找到倾月。

此刻倾月正在悠闲躺在摇椅上,闭眸晒太阳。

听见声音后皱了皱眉,懒洋洋问,“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她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倏然睁眼起身,“是不是穆云柔又受到惩罚了?这一次王爷是怎么惩罚她的?”

从霄云策离开倾城院后,她就一直在等消息。

迫切的想知道是被怎么惩罚的?

如莲尴尬摇头,“不……不是的……”

“不是?”倾月一听就失去了兴趣,直接躺回摇椅上,“害我白高兴一场,只是让她失去掌家权还远远不够。”

哎,服下化尸毒怎么就没死?

要是死了就好了,这个府中的女主人就只能是她一个人。

即便是平妻,别人也只会叫她夫人,不会叫王妃。

“是……是……”如莲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才说出口,“王爷吩咐剑锋送了一个金丝玉蝉,听说独一无二,有男子巴掌大!”

“什么?”倾月眸色一惊,倏然起身抓住她双臂,情绪有些点激动,“你确定是金丝玉蝉,没有听错?”




秋云与梨云都震惊不已。

两人默契的挡在穆晚君身前,不让他们带走。

秋云义愤填膺道:“是皇后为倾侧妃出气吧?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现在还倒打一耙!”

“我家主子没做过毒害太妃一事,坚决不会跟你们去大理寺。”

说不准那里全部都换成了皇后跟倾月的人,去了就无法再出来。

李公公故作一脸委屈道:“冤枉啊,实在是流言太多,实属无奈之举。”

“若王妃娘娘是清白的,那去大理寺也正好能够洗清冤屈不是?越是抗拒,会让人误以为王妃心里有鬼。”

秋云闻言,气愤道:“我家主子清白的,不去就不去!”

李公公淡笑反问,“既然是清白的,那你们在害怕什么?清不清白都要有证据,口说无凭。”

此话气得秋云跟梨云脸红脖子粗。

不愿意去并非是心虚,而是怕白的也会被说成黑的。

穆晚君淡然平静,起身走了出来,“李公公说的对,清者自清,正好我也有调查此事。”

“流言不管便成河,流遍山川大海是想洗也洗不清,走吧,去大理寺。”

李公公见她如此镇定自若,心里有些打鼓。

难不成她真调查出什么了?

“王妃娘娘请。”李公公恭敬抬手。

穆晚君气质端庄优雅,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官兵自动让开一条道,没有出手押她。

她走了几步后,回头对秋云微微点头示意,秋云默契点头回应。

倾月已经在前院等着,面色红润,嘴角噙笑,看着心情很不错。

此刻柳太妃也在苏嬷嬷搀扶下来了前院。

倾月恭敬行礼,“妾身给太妃娘娘请安。”

柳太妃脸色铁青,盯着她咬牙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妾身冤枉。”倾月委屈垂首,“我怎么可能有能力让大理寺的人前来。”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众人抬头看去,看见穆晚君走出来,身后簇拥着官兵。

这场景看着倒不像是押送嫌疑人,像是穆晚君带着一帮子小弟。

倾月嘴角扬起笑意,颇有气势道:“人都要为自己做到事付出代价,太妃娘娘不计较就不代表你没有犯法。”

“你放心,以后府中有我打理,王爷有我照顾,太后也有我照顾……”

穆晚君轻笑,“你这语气是笃定我回不来了?我劝你比太自信。”

倾月:“……”

穆晚君看向李公公说道:“当事人都应该去,闲王殿下,太妃娘娘,倾侧妃,他们都算是当事人。”

按照正规程序,的确是都该去。

当事人不去,这件事就无法正常审理。

李公公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点头回应,“是,都……都该去。”

穆晚面色淡漠道看向倾月,“走吧,倾侧妃。”

大理寺公堂上人不少。

不仅仅有皇帝,太后,皇后,甚至霄云策,其他很有官员都在,声势浩大。

穆晚君走进去时都惊讶了一下。

这样的审判场景,恐怕次数不多。

她恢复正色后,向高位的人一一行礼。

咳咳……

霄瑾衡轻咳了两声,浅笑道:“起身吧,你别害怕,大理寺审案会公平公正。”

他唇色浅淡,有一点虚弱,看向穆晚君的眼神温柔如水。

皇后缓缓攥紧手指,压抑着心底的火气。

这场审判本来不会有这个多人,谁知皇上不仅亲自来,还叫来了太后去其他官员。

穆晚君从容镇定道:“多谢陛下,其实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今日正好可以还原事情真相。”

此话一出,倾月与皇后都震惊一瞬。

她到底调查到了什么?

倾月恢复正色,“当初太妃娘娘都没能调查出有用信息,王妃姐姐又是怎么调查到的?”

不可能调查到,证据早已经毁掉了。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人,根本没有能力调查。

穆晚君:“怎么调查的不需要跟你汇报吧?只看结果就好。”

倾月:“……”

皇帝说道:“外界流传你因为不满闲王娶倾月将军,因此下毒毒害,结果被柳太妃误喝。”

“最终也是你出手才让柳太妃化险为夷,后续太妃调查发现线索断裂,此事不了了之。”

“不过之前倾月将军调查到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你,请问你又什么说的。”

话音刚落下,立马有官员开口。

“既然都调查清楚,那现在直接宣判就行了。”

“如此善妒恶毒之人,根本不配王妃之位……”

“打入死牢,打如死牢……”

“我女儿没有下毒,她没有……!”穆父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

他恨不得说出穆云柔去世的事,可是现在还不能。

有人立马反问,“你说没有,证据呢?在这里要讲求证据,空口无凭。”

穆父:“证据,证据……她都已经……”

“爹,不用跟他们费口舌。”穆晚君搀扶他在边上坐下,“女儿有证据。”

随着话落,秋云道身影走了进来。

身后被穆晚君手下押着两个男子。

秋云用力按住他们肩膀,“跪下!”

两个男子相继跪下,已经害怕得瑟瑟发抖。

穆晚君开口道:“这两人是闲王府曾经的下人,也是站出来指证我的人,一人叫安子,一人叫安业。”

“他们当时说亲耳听见我吩咐箐云给倾月下毒,结果事后就消失在王府。”

此刻倾月有些慌乱起来。

她是怎么找到这两人的?

安子惶恐不已,急忙磕头求饶,“陛下恕罪,是小的见钱眼开,我们根本没有听见那些话。”

“是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们这么说的,后来就被逐出府邸不说,还被追杀。”

安业点头,“对,要不是我们躲进了周国公府当差,现在已经死了。”

皇帝闻言,凝眉问道:“给你们银子的手什么人?”

两人懵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名字。”

倾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俩玲琅办事还是靠谱,知道不让人暴露身份。

皇后语气嘲讽出声,“这就是证据?若这就是所谓的证据,本宫也可以随意找两个下人这么说。”

倾月也顺势开口道:“王妃姐姐,我知道你着急想证明清白,但随意拉两个人来算是欺君之罪,你可不能一错再错。”




她声嘶力竭,宣泄着这段时间来的委屈。

霄云策闻言,眼神更加恐怖。

一股低气压充斥在屋内,压得有些让人们喘不过气。

“你找死!”他嗓音冷冽如冰,一把掐住她脖子。

情绪在这一刻无法自控,眼中的狠厉之色让人心颤。

倾月惊恐不已,想要掰开他的手,“王……爷,我……我知错……”

呼吸实在困难,满脸憋得通红。

窒息感让她无比恐惧,喝后悔刚刚的冲动。

砰!

房门被猛然推开。

剑锋与恶毒脸急忙进屋。

看见这一幕时都傻眼了。

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剑锋急忙上前掰霄云策的手,“主子冷,这是倾侍妾!”

如莲也帮忙白掰手,但用吃奶的力气也起不到作用。

此刻倾月已经面色青紫,直翻白眼儿。

要说再不放开,她就真的真的完了。

房顶,一双黑亮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嘴角暗暗扬起一丝笑意。

相爱相杀,真够刺激的。

再用点力,别放开……

剑锋见不管怎么说都没有用,灵机一动道:“主子,这是林箐默,你快住手!”

此话一出,霄云策身形猛然一顿。

满头大汗的脸上露出震惊只色。

箐默,是箐默……

他眼神渐渐清明不少,眸中火焰渐渐熄灭,看向倾月的眼神也温柔下来。

剑锋趁此机会,将倾月拉到身后,“如莲,快将她带走!”

倾月几乎要晕厥过,终于得到自由,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咳咳……咳咳……”

青紫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但脖子上多了青紫色的掐痕。

如莲手忙脚乱,急忙将人扶着离开房间。

太恐怖了,这里面是一刻不敢再待下去。

啊……

霄云策痛苦不已,跌跪在地上。

他立马用内力来抵制药性。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将薄唇染红。

“主子!”剑锋将他搀扶起身,“来人,快找大夫……”

“去寒池。”霄云策咬牙打断他的话。

寒池冰冷,可以压制火气。

他不想被大夫看见这一幕。

剑锋摇头,皱眉道:“不行,寒池容易让您身体又变虚弱。”

“对了,找王妃,她……她会针灸,或许有办法。”

若是王妃亲自上阵解决王爷需求,那也不枉一件好事。

这一次霄云策没有拒绝,高烧不退的滋味儿不好受,他不想再经历。

房顶,黑影闪身消失。

一盏茶之后。

剑锋扶着霄云策叩响穆晚君房门。

秋云挡在门前,“不好意思,王妃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奴婢。”

剑锋闻言,陷入了纠结。

本来就怀疑秋云就是王妃身边的高人,或许王妃针灸就是她教授不一定。

咳咳……

剑锋轻咳两声,问道:“我想问,以前没有听说王妃会针灸,会不会是你教授的?”

秋云:“?”懵圈。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她咬了咬唇,点头,“嗯,对,是我教授的。”

剑锋:“那……算了,还是让王妃来吧,王爷中了药,得让王妃帮忙。”

“我来。”秋云还是拦着门,“让我试着针灸看看。”

主子根本就没有再屋内,可不能让他们进去。

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能返回?

剑锋摇头,“不行,还是让王妃来更合适……”

屋内在这时突然亮起烛火,传来穆晚君的声音,“进来吧。”

剑锋闻言,急忙推门而入。

此刻的霄云策面色绯红,气息滚烫,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眼里满是欲色。

手不老实的抚摸着剑锋的面颊,相思遥亲吻上去。

剑锋吓得表情僵硬,立马将人王穆晚君床上推去,“王爷就交给王妃娘娘了。”

说完慌不择路的转身跑掉。

“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

甚至没有来得及去看穆晚君的一眼。

床上的男人撕扯着衣裳,嘴里发出难忍的闷哼声,十分撩人。

俊美的面颊上满是汗珠,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充满欲色。

穆晚君走了过去,“这就是你信任她的下场,上了一次当还不够,还要上二次当。”

当她身处手时,男人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一个翻身就压在身下。

“放开!”穆晚君挣扎,突然双臂被按压在脑袋两侧,跟投降一样。

男人与她十枝头相扣,俯身被霸道热烈吻下去。

穆晚君哪怕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他肌肤的滚烫。

“唔……放……”

微微张嘴,就让男人得到可趁之机。

嘴里的空气快要被掠夺干净,感觉快要窒息。

她后腰被滚烫的手掌摩挲着,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放肆。

突然“撕拉”一声,裤子被撕碎。

穆晚君感受到它靠近时,猛然清醒过来,一口咬住男人唇瓣。

力度较大,疼痛让男人也了一丝清醒。

啊……

“你……”霄云策眼里是难以压制的欲色。

穆晚君借此机会与他换了一个位置,“我想你也不希望跟我发生什么关系。”

“我可以帮你解决现在的问题,但不是用自己的身体。”

不等霄云策发出疑问,她迅速出手点了穴位。

“你居然点穴!”霄云策无法再动弹,眼神愤怒的瞪着她。

该死的女人,这是嫌弃他吗?

换做其他女人,恨不得抓住现在这个大好机会发生关系。

穆晚君白莲他一眼,“我不点穴的话,你会老实躺着?”

眸光触及到耸立之地,面颊微微泛了红。

早知道祸事会引到自己这里,当初就不高将药下她狠。

针灸效果还真不大,看来只能是……

穆晚君咬住唇瓣,别过脸就将手伸进去……

门外,剑锋来回踱步,祈祷主子不会出事。

而秋云死死瞪着他,嘴里不满的抱怨,“还真是奇怪,这种事让他心爱的倾侍妾就能解决,非要弄到这里来。”

剑锋顿下脚步道:“难道你不想王爷跟王妃关系能缓和吗?”

“他们是结发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像仇人一样过一辈子不累吗?”

结发夫妻?

还要过一辈子?

秋云听着就气愤,叉腰反驳,“主子才不会跟他过一辈子,也不像当他的结发夫妻!”

只要该了结的事情了结完,主子就可以脱离王府。

回归属于自己的生活,还可以恢复女儿身找到真命天子。

“你什么意思?”剑锋有些气愤,“你是想挑唆王妃跟王爷彻底断了关系?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啊~~

突然屋内传来霄云策隐忍难耐的声音。

两人顿时面红耳赤,身子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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