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被爸爸扭曲的故事硬生生地扣在了我的身上,像长满荆棘的枷锁,刺的我血肉模糊,而他这个施暴者却以受害者的姿态四处造谣。
妈妈见我整日不是以泪洗面,就是精神恍惚的发呆,越发觉得心里不踏实。
于是托老同学帮我在加工厂里找了个清闲点的工作,让我搬到职工宿舍去住,离开这个家,好好修养修养。
赶在爸爸出去喝酒这天我和妈妈收拾行李搬到了职工宿舍。
结果当晚,我爸就到处打听我和妈妈的下落,周围邻居都知道他这蛮不讲理的无赖样,生怕惹祸上身,于是告诉他看我们往加工厂方向去了。
爸爸找到加工厂,一脚踹开职工宿舍,每一间的搜查寻找我。
我吓得浑身发抖,喘不上气来,一股濒死感油然而生。
妈妈见状赶忙走了出去,拦在爸爸面前,“你不是要找我吗?
我跟你回去!”
爸爸上下打量了妈妈一眼,嗤笑出声,“陈玉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这加工厂的厂长不就是你那个老相好吗?
我早就知道你们俩余情未了,怎么,你现在胆子大了,光明正大的就想给我戴绿帽子了?
我给你十个胆子敢这么侮辱我!”
说罢一脚将妈妈踹翻在地。
妈妈痛的捂住胸口反驳他,“我呸!
张大勇你那张嘴整天除了胡说八道,污蔑老婆孩子你还能干什么!”
爸爸听完瞬间暴起,骑到妈妈身上猛扇她巴掌。
我颤抖的控制不住身体,跑过来时跌倒在地,艰难的爬向他,一边磕头一边给他道歉求饶放过妈妈。
最终厂里有人报了警,在警察的协调下,将我们一家人送回了家。
这件事情不久就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传开了。
在我爸的添油加醋和广而告之下,整件事变成了妈妈跟加工厂厂长搞婚外情,跑到职工宿舍偷情,他这个“老实人”斗不过资本,不得已戴了绿帽子。
我和妈妈都更加消沉了,连门都不敢出,走到外面总感觉有指指点点的声音和鄙夷的目光像烙铁一样烫在身上。
爸爸见我俩在家里哪也不敢去了,十分满意,我和妈妈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征服的快感让他喜不自矜。
想到这,他不禁得意到,“你们这两个野猴还想着逃出我的五指山?
真是可笑至极!
这小畜生,还装什么重度焦虑,我看就是好日子过舒坦了惯的!”
说罢潇洒的点上根烟,指挥妈妈把地拖了,“这几天光顾着收拾你们,都没人收拾屋子了。”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总是要混淆黑白的散播我和妈妈的谣言?
为什么非要把我俩都拴在你的身边?
我们一家人不应该盼着彼此越来越好吗?”
爸爸听完我的话,火气瞬间被点燃,直接将燃烧的烟头按在我身上。
我疼的得惊声尖叫,妈妈见我受伤,忍无可忍的拿着扫把冲过来要跟他拼命。
奈何常年饱受家暴的妈妈早已瘦弱不堪,像一片破布一样被他几下制服。
争执间我赶忙拨通姨妈的电话,求她来把妈妈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