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生病了,又需要我的心尖血救命。
苏清菡第一次盼着我早点归来,甚至第一次写信:速归。
我像是被束缚,离不了苏清菡多远。
我看着苏清菡写的两个字,要是我还活着,该有多开心。
等凯旋归来,满心回到家,居然是妻子逼迫夫君取心尖血救她的心上人。
为什么你的心尖血能救安王呢?
白胡子老头疑惑着问我,按理说你们都是凡人,肉体凡胎,心尖血又没有灵力,哪能救人。
我苦笑,记忆回到我最不想说的场面。
妻子端着汤,一口一口喂我。
她神色难得的温柔,我手足无措,近乎受宠若惊。
战场上厮杀,被刺入腹部的伤口好像因为心上人来看他不再疼痛。
等我喝完药,妻子变了脸色。
她嫌恶的拿着帕子擦拭手指。
我的身体瘫软在床上,身体被下了迷药。
这是第二次。
我清楚的看着瓶子里赤红的蛊从我腹部的伤口进入我的身体。
妻子犹嫌不够,把我的伤口扯开,流出更多的鲜血。
蛊吸的饱饱的,颜色变成鲜红。
它爬到我的心脏里面,日夜啃噬着我的心脏。
我痛不欲生,浑身战栗的躺在地上。
我求她,满身灰尘的想抓住苏清菡的衣摆。
可她却冷漠的命令我:安王殿下体内的毒至阴,他需要有人炼化这纯阳之蛊,取其心尖血,便能抑制他身体上的毒。
那是我第一次寒心。
夫人,前线来信了,将军战死沙场了。
仆人连滚带爬的带回这个消息。
苏清菡嗤之以鼻:他死了,祸害遗千年,怕不是害怕被取血,想装死来欺骗我。
她将手里的茶碗扔在地上,满院的奴仆噤声。
我知道你们是顾家的奴仆,可我是顾闻野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是他千求万求跪在金銮殿求来的,我让他跪下来给我擦鞋都可以。
不要生事,要是让我发现有人给他偷报信息,我便把他发卖了。
我几乎怔住,苏清菡不相信我死了,甚至认为别人给我通风报信。
自我发现婚后她跟安王私相授受,两人几乎肆意妄为在顾家。
那是我第一次生气,也是第一次感到恶心。
我不知道苏家以前被京城人称赞的冰清玉洁,温婉大方的苏清菡去哪了。
她依赖安王到了病态的地步。
我挥斥了通报的奴仆,私下让他们装聋做瞎,把府里的消息瞒下来。
甚至有一夜我冒雪骑马连夜归家,只是因为妻子生病了。
我满心满眼的想去看看妻子的身体还好么,手里拿着红狐毛制成的披风。
刚想敲门,可是屋子里的动静让我僵住。
我就像门上贴着的看门神仙,心底里愤怒,嫉妒,恶心让我面目扭曲。
我想推开门,斥责他们的不要脸行径。
可是心底微弱的:或许她会改呢。
我要是拆穿了,她会死的。
大雪几乎把我埋住,里面的动静才云雨初歇。
门打开,安王衣衫不整出来,看见我他毫不在意,他眉眼间情欲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