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萤,住嘴!”
苏然一声厉呵打断了她的抱怨。
“越宇,抱歉,晚萤就是太担心我了,你不要怪她。”
她的脸上的表情认真又亲昵,我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怕她看出破绽,我催促着江晚萤带她去房间处理伤口,随后熟练地翻出客厅里的医药箱。
可这次的酒精喷洒异常地刺痛,我只能拿出一块纱布咬在嘴里。
隐约间又听到她们两人的窃窃私语。
“苏然,你刚才的演技太好了,你没看到秦越宇的表情,明显比上次更加痛心。”
“而且我在他的药箱里加了点东西,保准让他痛不欲生。”
“还有,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你一定会很喜欢!”
只听见苏然愉悦地轻笑了一声:“你是最懂我的人,你送的我肯定喜欢!”
“对了,你上次和我说想用苏家的物流公司送点货,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听到这里,我丢掉手里的药品,任由伤口暴露,转身进了客房。
苏然天性敏感,如果我不留下她一定会发现异常。
只因苏然每次清醒过来后都会对着我的伤口愧疚自责,所以她要求我必须在她家住到康复才能离开。
事实上,从前我最喜欢的也是在她家养伤的日子,我不仅能够天天看到她,与她相处的日子更让我感觉她的心里是有我的。
可今天的我却彻夜难眠,正当我拿出水杯去厨房倒水的时候。
却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正在厨房煮面,他转过身的那一刻,我手中的杯子瞬间滑落。
“阿宇,是你吗?”
可作为警察的直觉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我反手将面前的人扣在地上,死死地盯住他的脸。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答我!”
身下的男人满脸怒意,他全力挣扎却没有丝毫作用,无力地放着狠话。
“你神经病啊,快放开我!”
闻言,我猛地放开了他。
诚如阿宇,他绝不会说出“神经病”三个字,因为我们的母亲就曾患有这种病。
况且当初是我亲自安葬的他,他的的确确是死了。
我内心的疑问很多,正当我想细问时,苏然急急忙忙从里面出来。
她猛地用尽全力将我推开,猝不及防下我重重摔倒在地。
“秦越宇,你对他做了什么?”
“别忘了你的身份,小心我去投诉你。”
我捂住原先被她划开的口子,指尖一阵湿意,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苏然很快从我的眼神中意识到不妥,她急忙解释道。
“你没事吧,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就蹲下身想扶我起来。
我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她的碰触。
“苏总,这人你认识啊,他刚刚不仅打翻了我给你煮的面条,还一直问我是谁?”
这个男人的话让苏然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瞬间她眼中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秦越宇,你能不能别把工作的那一套用到这里来,我最讨厌你一脸探究的样子,好像谁都是犯人一样。”
“还有这是晚萤花了大力给我请来的心理医生,孙奕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