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嗤笑起来,看向我的目光满是讥讽。
我强忍住心中厌恶,懒得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正准备离开。
经过何馨洁身旁时,突然被一股力拽了一下,一声惊呼,深红色的酒液全部泼在何馨洁珍珠白的长裙纱上。
“怀川!
她……报复我!”
“我没有推你!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我的白衬衫上也被洒上了酒液,里面的胸衣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我拿餐布遮挡着要去休息室换衣服,却被何馨洁一把拽住。
“你不准走!
我这条可是巴黎高定款,你必须赔给我!”
我挣开她的桎梏,“好,我会照价赔偿,但是现在我要去休息室先换衣服了,你等会联系我的秘书就行。”
“你装什么!
还秘书?
照价赔偿?
我看你就是想跑!”
我真是小看了何馨洁的胡搅蛮缠,索性拿出我的名片递给她,沈怀川将名片抽走。
“呦!
做戏做全套是吧,顾氏创意总监?
你配吗?”
他用嘲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那张名片被他揉皱扔到了我脸上。
我双拳紧攥,顾忌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没好发作。
“这样吧,你跪下来把何馨洁的羊皮高跟鞋擦干净,这件事就算了,你就是擦一辈子马桶都赔不起她的这条裙子!”
“再说了,上一世你也是这样对我的,你让我跪下地上给你的男助理把皮鞋舔干净,现在扯平了!”
我盯着沈怀川的眼睛,他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还挺好奇的,他口中的上一世是真的吗?
我自诩不可能是那种色令智昏,心狠手辣之人。
四年前的婚礼我记忆犹新,他声情并茂地痛斥着我上一世的“恶行”。
我和男助理胡小亮被他架在高台之上。
他言辞凿凿地说我和胡小亮背着他厮混,在事情败露之后,我打断了他的腿将他关进地下室,甚至当着他的面苟且。
说我因为痛恨他,所以我还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觉得女儿身上流着陆怀川的血,打她泄愤。
那天说的话有鼻子有眼,他还大屏投放了我和胡小亮的聊天记录和暧昧照,可那明明是伪造的,却成为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时我刚接手夏氏,风头正盛,不少人借此机会将混乱的现场拍下来,在网络上大做文章。
墙倒众人推,夏氏丑闻上了热搜,连带股市也持续下跌,最终造成不可挽回的场面。
父亲最好面子,直接气得脑溢血,如今还在疗养院修养。
母亲再也没脸待在A市,索性跟着父亲去了瑞士隐居了。
这件事中最无辜的是胡小亮。
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直接断送职业生涯,好几次想不开,我拿出最后的几万块让他回老家重新开始。
四年后,没想到沈怀川还是用“上一世”这套说辞来裹挟我。
“沈怀川,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这一世已经与你再无瓜葛,别拿你嘴里的上一世来碰瓷我了。”
“你做你高高在上的沈总,我过我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所以,别来烦我!”
沈怀川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何馨洁上前一步,扬起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