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思雁。
我怎么老感觉,她刚刚嘴角在悄悄上扬呢。
有了这次的教训,裴沫雨应该不会再纵容那个竹马,欺负我兄弟了。
裴思雁开车送我回去,我追问她:“老婆,你刚刚说的,裴家的家训……是什么?”
裴思雁看了我一眼,又很快目视前方。
“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没劲。
但从这件事以后,裴思雁似乎对我哪里不一样了。
她会让保姆隔三差五的买花给我。
卧室里用的也是我最喜欢的熏香。
就连我爱吃榴莲这事,她都记着,捏着鼻子躲得老远,看我吃得香甜。
我想她一定是喜欢我的,可能腼腆?
于是我又来了兴趣。
在一次共度晚餐后,没过多久,裴思雁开始脸色潮红,浑身燥热。
就连她白衬衫的扣子都散开几颗。
“老婆,你是不是需要帮忙呀?”
我图谋不轨朝着她靠近。
裴思雁目光一沉,落在我身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而后朝我低吼一声:“走开。”
她踉踉跄跄往浴室跑去,中途被一个药盒差点绊倒。
上面写着“专为母猪配种的高效公猪催情药”。
糟糕,忘了藏严实了。
“沈宁,你给我下药了?”
裴思雁脸色阴晴不定,目光复杂,“还是这种?”
“没有的事……”我无比心虚低下头。
等再抬起头,眼前人没了,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
彻底心灰意冷了,同时又得出一个结论——这都不是性冷淡的问题。
而是,裴思雁讨厌我。
讨厌到连逢场作戏都不肯,连碰都不想碰我。
她宁愿咬破嘴唇,跑去浴缸里泡冷水,也不碰我。
那她干嘛还答应嫁我?
我气得再也睡不着了,穿着睡衣冲进雪里。
寒冬腊月的天,纷纷扬扬的雪,冻得我打了个寒颤。
刚要跑回去,一抬头看到梅花树下,跪着一个人影。
不知道跪了多久,眼看都要和一片雪地融为一体了。
下一秒我就大惊失色。
那身形瘦弱,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是我那傻兄弟,又是谁?
“阿轩,又是裴沫雨那个混蛋让你罚跪了?”
看着兄弟脸色白得像纸。
仿佛风一刮就倒了。
我怒火蹭蹭上来了,刚要拉着兄弟去找裴沫雨算账,可是兄弟还没起身,一股鲜红染红了他的裤子。
“宁哥,送我去医院……我撑不住了。”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顾不得算账,抱着阿轩打车去了医院。
我全程错愕。
甚至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反应过来红了眼。
“阿轩,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兄弟苦笑。
“又是那个竹马,他故意从楼梯摔下来,说是我推的。”
“沫雨一向信他不会说谎,当场就生气了,让我出来罚跪。”
“这还不止,不知道那个竹马从哪儿弄了一把刀,趁着沫雨不在,捅进我的肚子里……”说着,两行泪又流下来。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