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正是成惟。
那时候历承景率领重兵,次次和江十安交锋。
江十安此举,是为了羞辱历承景。
一个女人和一座城池,谁都能选的出来。
于是,我被送到了江十安身边,传闻中的江十安是医学鬼才,最喜欢用人炼药,于是我每日被他喂下数百种毒药,最终被他养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药人。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作为一个药人痛苦的活着。
可是五年后,历承景来接我了,我满怀惊喜,以为历承景是为我而来,甚至愿意用一座城池来换我,可现在,被挖了心头血救叶一梅,我才知道自己那日的想法有多可笑。
我还以为他是用那座城池来救我,原来他来找我,不过是为了挖我心头血来救他心上人的命。
或许我早该明白了,他若是真的在乎我,当年又怎么可能让我到南阙去给江十安为奴为婢呢?
“这就是你想要会来的北疆?”
窗户被轻轻推开,我眼珠转动看过去,只见江十安一身黑衣,正斜依在床上面色清冷的看着我。
我垂下眼眸不愿说话。
我恨南阙人,尤其恨江十安,那些被作为药人的日日夜夜,那些被他按在床上一遍遍索取折磨的日日夜夜,我是永远都忘不掉的。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他早就有了别的王妃,把你换回来也不过是为了取你心头血来救他的王妃罢了,为了这种人回来的,你自己觉得值得吗?”
江十安冷笑一声,走到我身边,他垂下手,冰冷的指尖游离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睛,侧头躲开。
“这样的结局,还不如在孤身边,做一个药人。”
我闭上眼睛,不看他,几个呼吸后,他将一瓶金疮药放在了我床前。
“你要是还想活下去,就来找孤,七天不服药,你必死无疑。”
他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江十安看了我一眼,没多纠缠,很快从窗户跳了出去,正巧这时历承景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大开的窗户,他危险的皱起眉头看向我,目光正好落在了那瓶金疮药上,那金疮药是紫色的,南阙信仰紫色为尊,几乎是瞬间历承景便猜到了是谁来过,他面色冰冷的将我床头的那瓶金疮药打落在地:“成惟,居然都回到北疆了,那你也不必再下贱到跟那南阙皇室有勾连了吧?”
历承景说完那句话就走了,那瓶金疮药碎了一地。
我很清楚江十安的药,他的药皆为上品,只怕敷上不出一日,我的伤口便能痊愈。
但是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打算用。
江十安还想用活下去来威胁我,可惜啊,我已经没有那个念头了。
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死,还有一个人,我尚未去见。
就在我挣扎着想要起来的时候,门再次被人推开,叶一梅穿着华贵,满脸轻蔑的看向我:“小姐啊小姐,你应该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吧?”
我看向她,轻笑:“我即便落得这个下场,可你也没能忘记你的奴性,还得叫我一声小姐,不是吗?”
听了这话,叶一梅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冷笑一声,扯开了我胸口的衣领:“成惟,你还真是活该,你知道刚刚王爷带了医师来要为你好好医治吗?
但你没有把握住机会啊,怎么就把王爷气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