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暮朝苏栖野的其他类型小说《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秋暮朝苏栖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蔓兰没有放手的意思,他越挣扎,她的笑声越大,在黑暗里如老枭夜啼般极为刺耳。“桀桀桀——”两个像连体怪物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周蔓兰突然猛地用力,将阿洪推下了悬崖。也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周蔓兰故意而为。我所站在的位置正好是阿洪前面,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道带了下去。“啊——”我的身体急速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这俩口子可真操蛋啊,别人谈恋爱要死要活,他们谈恋爱要别人死活!过分强烈的失重感让我的心跳也跟着坠落,一想到我马上就要被河中的鳄鱼分食,死状难看又凄惨,心里对张亚娟和秋暮蓉的恨意空前绝顶。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如果我死了,我也要变成像周蔓兰一样的厉鬼,找她们母女俩算账!下一秒,我却跌入了温柔而有力的怀抱之中。继而,是一道清冽又讥诮的嗓...
《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秋暮朝苏栖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蔓兰没有放手的意思,他越挣扎,她的笑声越大,在黑暗里如老枭夜啼般极为刺耳。
“桀桀桀——”
两个像连体怪物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周蔓兰突然猛地用力,将阿洪推下了悬崖。
也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周蔓兰故意而为。
我所站在的位置正好是阿洪前面,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道带了下去。
“啊——”
我的身体急速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这俩口子可真操蛋啊,别人谈恋爱要死要活,他们谈恋爱要别人死活!
过分强烈的失重感让我的心跳也跟着坠落,一想到我马上就要被河中的鳄鱼分食,死状难看又凄惨,心里对张亚娟和秋暮蓉的恨意空前绝顶。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死了,我也要变成像周蔓兰一样的厉鬼,找她们母女俩算账!
下一秒,我却跌入了温柔而有力的怀抱之中。
继而,是一道清冽又讥诮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想死,经过我同意了没?”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香,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柏,清冽又蛊惑。
我睁开眼,便撞入了一双琥珀般澄明的眸子。
那眸中似有星辰闪瞬,又似有火焰跳动,让人一眼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无尽深渊下,他一袭红衣似火,如瀑般的银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脸越发俊美无俦,透着宛若天成的妖冶。
我被他打横抱在怀中,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才来?”
语气中,竟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埋怨和委屈。
苏栖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来的难道还不及时吗?”
及时?
是挺及时的,再晚点河里的鳄鱼都吃撑了!
苏栖野明显听到了我的心声,哂笑道,“别骂了,骂得这么脏,就不怕我一生气,再把你扔下去?”
我色厉内荏的瞪着他,“你的元神藏在狐仙佛牌里,如果佛牌有损,那你也活不成了。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条船的,你扔一个试试!”
苏栖野哂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就你机灵。”
与此同时,悬崖下方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啊——别吃我,不要过来!”
我不用看也知道,阿洪已经坠入了湄南河,成为了那些鳄鱼的夜宵。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有今天的下场也是活该。
我看了眼下方鳄鱼争食的血腥场面,扯了扯苏栖野的袖子,“喂,你这样悬在半空不累吗,快带我上去。”
他微微挑眉,慢条斯理地说道,“求我。”
我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还在跟我傲娇!
就这么喜欢让我求他吗?
底下鳄鱼死亡翻滚溅起的水花都快崩到我身上来,我只得服软,“好好好,我求你,求你还不行嘛!”
苏栖野淡淡一笑,刚要说些什么,眼角却瞥到从悬崖下方缓缓飘上来的周蔓兰。
他的唇角瞬间沉了下去,眸子里溢出寒冬腊月般的冷意,“滚!”
周蔓兰却似乎没听到他的话,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往苏栖野怀里缩了缩。
周蔓兰伸出那双布满尸斑的手,朝我抓来,“你见死不救,那就下来陪我!”
苏栖野见状,彻底动了怒,声线冷到如寒霜般刺骨,“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你还敢碰她,找死!”
说罢,他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团炽烈的火焰,整个峡谷亮如白昼。
陶青锋没说话,把他餐盘里仅有的那么一小块鸡肉夹到了付小美的碗里。
收回筷子的速度都挥出了残影,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而付小美则大口大口往嘴里扒米饭,并没有碰过那块鸡肉。
他们两个之间这微妙气氛直接给我看麻了,干啥呢整这出……
很奇怪,但我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奇怪。
我压下心头的疑惑,继续说道,“我指的是带李雨熙一起逃走的事情!”
陶青锋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把鼻梁架着的眼镜往上推了推,“这……风险太大了。那个李雨熙还怀着孕,行动不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其实陶青锋说的这些,我昨晚就想到了。
我和陶青锋的想法一致,带上李雨熙只会增加我们的行动风险。
可付小美的态度却很坚决,“我知道这件事有难度,有危险。但你们也看到了,李雨熙她才十九岁,如果我们见死不救的话,和这里那些麻木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指向周围那些面无表情,仿佛被邪神抽干了灵魂,只剩一具空壳的员工。
陶青锋叹了口气,“小美,我不是这个意思。”
付小美把筷子插进米饭里,气鼓鼓地看着他,“那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俩人......怎么跟小情侣打情骂俏似的?
陶青锋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带上她也不是不行,只是眼下这个计划不行,我还得再做个更稳妥点的方案。而且,我们最多只能带她离开园区,之后的路,就得靠她自己了。”
付小美撇了撇嘴,似是被他安抚下来,“能离开园区就行,她有手有脚,靠自己怎么不能活?但把她留在这里,她一定会死。”
既然他们已经下了决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起身离开,“那我先回去干活了,你们计划商量出来告诉我。”
走了几步,我又忍不住朝他们所在的座位回头望。
只见付小美和陶青锋又恢复了刚才那暧昧的距离,两人脸上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付小美还把刚才陶青锋夹到她碗里的那块鸡肉给吃了下去……
我闭眼,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转身回了后厨。
每天下午是食堂最忙碌的时候,因为不仅要准备晚上的菜,还要洗完中午的盘子。
我正坐在小马扎上和庄姨分洗大盆里的餐盘,头顶却传来一道娇戾的女声。
“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躲在这偷懒呢!”
我抬眸,对上了婳眉那双充满嫉恨的凤眼。
她穿着那件褐色旗袍,双手环抱在胸前,神色既嫌厌又不屑。
庄姨没想到婳眉居然会到这脏乱的后厨来,连忙站起来,用围裙擦了擦手,“婳眉经理,您怎么到这里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婳眉淡淡睨了她一眼,说话毫不客气,“你是什么身份,我去哪里还得向你汇报吗?”
庄姨闭上嘴,不敢再接茬。
婳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橱柜上那些刚洗完的餐盘,她用两根手指捏起盘子的边,十分嫌弃地拿了起来,“啧啧,这就是你们洗过的盘子?上面还有油渍和菜叶,我都能看到上一顿吃的什么!”
我想说,能洗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园区抠抠搜搜,连洗涤剂都舍不得买,只能干刷。
但我懒得跟她废话,继续闷头洗手里的盘子。
阿赞云的头颅正悬浮在李雨熙床铺的上方,她本就布满褶皱的脸扭曲变形,白瞳闪烁着诡异的光,嘴里正在吸食着不明的红色液体。
李雨熙直挺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鲜血正不断从她下身流出,床单被染成大片殷红,触目惊心。
这周围似乎被设下了一层无形的结界,将一切声音和波动都隔绝在外。
宿舍里其他的人依旧沉浸在梦境之中,对此毫无反应。
眼看李雨熙的肚子一点点瘪了下去,我来不及多想,随手抄起地上的不锈钢洗脸盆,朝着阿赞云的头颅狠狠挥过去。
“咣——”
阿赞云的头像被踢飞的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砸到墙上,又弹落在地。
可她的头颅却在地上动弹几下后,又缓缓漂浮起来。
她转过头,白瞳死死地盯着我,嗓音充满了怨毒和愤怒,“你为何要坏我好事!”
我紧紧握着不锈钢洗脸盆,挡在李雨熙的床前,“你这是在杀人!”
阿赞云闻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我杀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用邪术修炼,没人管你,但你吸食无辜的生命,我瞅不下去!”我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
阿赞云的头颅缓缓靠近我,威胁道,“我的飞头降已经练到第八层了,还有一层就到大圆满,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那沙哑的嗓音里裹挟着阴毒,说完,她就要从我肩膀跃过,继续吸食李雨熙。
我用上吃奶的劲,像打网球一样,反手将洗脸盆照着她脑袋挥去。
“咣——”
阿赞云的头再一次飞了出去。
苏栖野:“……”
他张了张口,“以前真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洗脸盆战神啊!”
我讪讪地笑了笑,“一般一般,我以前是女子网球校队的。”
其实我敢阻拦阿赞云,也是看出她不敢对我动手。
从那晚她和婳眉的交谈里我便听出来,我是鹤神等了上千年的莲花。
在献祭之日到来之前,如果我出了事,鹤神绝不会放过她。
阿赞云脸着地,被磕的鼻青脸肿。
她见苏栖野现身在此,知道自己今夜是得不着好处了,立马从上方那扇小铁窗飞走。
我扔掉手中已经变形的洗脸盆,冲过去查看李雨熙的情况。
她已经晕了过去,身体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我掀开被子,原本隆起的腹部变得空空荡荡,胎儿已经没了,而下身还在不停流血,李再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
我转头看向苏栖野,“你有什么办法能救她吗?”
苏栖野没骨头似的倚着墙,眉眼间透着生人勿近的疏淡,“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不是狐仙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了她,有助于你的道行啊。”我用诈骗学来的手段试图对他洗脑。
但我忘了这货是个千年狐狸,只有他洗脑别人的份,任何人都不可能洗脑他。
苏栖野失笑道,“这些你都是从哪听来的?”
“听我爸,还有我老家的那些出马仙。”我如实回答。
“对那些连幻化人形资格都没有的小妖来说,的确需要从头开始一点点修炼。像我这种纯血的九尾狐,生来便结有内丹,只要恢复肉身,迟早都会位列仙班。
行善积德这种事与我来说不过锦上添花,我不稀罕!”苏栖野散漫的声调里隐藏着桀骜不屑。
苏栖野眯起狭长的眸子睨着我,唇角似笑非笑,“好啊。”
这么痛快?
搞得我都不敢相信。
“真的?”
苏栖野长睫极慢地掀了掀,声线续了点意味深长,“自然是真。”
这时候宿舍外传来管教的破锣嗓子,“起床,全部起床!”
身旁的付小美睁眼那一瞬,苏栖野消失在了晨光之中。
希望他说话算话……
“快快快,要迟到了!”
付小美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还不忘吐槽,“一天天的,催命呢这是!”
我们三个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跟着大部队走向园区。
每天早晨上工,是一天最痛苦的时候,大家都低头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所有人都像一只即将待宰的羔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拉出去开膛破肚。
到了园区,我和付小美她们在岔路口分别。
她们要继续做电话客服,我则得去食堂帮忙。
到了食堂,一股浓郁的南瓜粥香味扑鼻而来。
我还没吃早饭,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叫声。
此时已经过了规定用早饭的时间,庄姨看到我,笑眯眯地打招呼,“小朝来啦,南瓜粥还剩了点,快吃吧。”
我连忙道谢,“谢谢庄姨!”
庄姨舀了一大勺粥,满满当当地盛在我的碗里,“谢啥,咱们在食堂工作就这点好,吃得管够!”
金黄色的粥冒着热气,我端着碗,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甜丝丝的,暖呼呼的,一直暖到胃里。
怪不得庄姨说食堂是整个园区最好的活,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早上没饭吃了。
至少目前来看,饿不死。
-
傍晚,我站在窗口前麻木的给那些员工盛晚饭。
今天的晚饭是土豆片炒辣椒,园区一共上千号人,我一勺接一勺的给他们打菜,手臂又酸又疼。
下一个来打饭的人是陶青锋,他端着餐盘,给我使了个眼神,然后冷冷说道,“又是土豆片炒辣椒,你们食堂就不能做点别的菜吗?自从上次开单后,我都一个星期没吃到肉了!”
我知道陶青锋是在故意找茬,便面无表情道,“还可以做白菜炒辣椒和土豆片炒白菜,光炒辣椒也不是不行。”
陶青锋,“……”
“能不能快点?你不吃我们还吃呢!”
“就是,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排在后面的员工没好气地催促道。
食堂门口的保安也闻声过来,指着陶青峰道,“怎么又是你!”
陶青锋只得端着餐盘,一瘸一拐地离开。
收工后,我借口上厕所,悄悄地溜出了食堂,来到了一处隐蔽的木屋。
木屋周围种满了茂密的树木,将它遮挡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间屋子。
这是我那天晚上探路时发现的,陶青锋认为这地方很好,就拿来当成我们接头的秘密基地。
摸索着进屋后,陶青锋、付小美和常欢已经在里头等着我了。
“这里没有监控和摄像头,应该是那些高管们抽烟的地方。”陶青锋打量着四周,把脚下的烟头踢走。
我吐了口气,无奈道,“我劝你还是别再当出头鸟了,那些保安都已经盯上你了。”
陶青锋看了看我,“我已经把整个园区的电路都控制好了,咱们可以找机会离开了。”
常欢一听,语调无比激动,“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跑吧!”
我摇摇头,冷静分析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为防万无一失,咱们最好找个合适的时机,否则被他们抓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结婚?
我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秋暮蓉从小就刁蛮任性,还不爱读书,上完初中就跟着那些小混混们跑了,前两年才回来。
说是去了趟泰兰德,不知在那边做什么,赚了大钱,开上了跑车,还交了个花臂纹身男朋友。
那时候我爸还没去世,我也没从家里彻底搬出来,继母还蹿撵着让我毕业后跟我妹一起去泰兰德打工,赚大钱。
我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想不到两年过去,她真跟那个花臂男友在泰兰德举行婚礼了,还想邀请我去当伴娘?
做梦!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去,也别朝我要彩礼,我祝她生十个儿子!”
说完我就要挂电话。
张亚娟那刺耳的大嗓门又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小朝,你忘了你爸死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我愣了下。
我爸是前年得肺癌死的,检查出来已经是晚期了,张亚娟娘俩一听是这么烧钱的病,转头就跑了,一天都没伺候过我爸。
我当时正上大二,要忙着完成学业,下了课就往医院跑。我爸最后走的时候,连人带盒十斤沉,而我刚好也累瘦了整整十斤。
说来也怪,我爸走的那一天,握着我的手说,“家里存折都放在床头那个有密码的抽屉里,那是我和你妈妈留给你的,还有一个首饰盒,那是留给你妹妹的……”
我原本已经哭得泪眼朦胧,听到这话气得连鼻涕都喷出来了,“爸,那对母女连病都不想给你治,你居然还惦记着给她们留东西,你未免也太心软了吧!”
我爸却拍了拍我的手背,哑声道,“这都是咱们父女欠她们的啊!那个首饰盒就当做给你妹妹的嫁妆,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听见了吗?”
我百般不高兴,却不想违背我爸的遗愿,只得点点头,“爸,我知道了,我会把它交给秋暮蓉的。”
然而我爸看出了我的敷衍,用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捏着我的手,“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她,不能……不能委托别人,千万要记住……”
话音未落,心电检测仪就变成了一条直线,我爸也彻底阖上了眼睛。
“爸——”
后来,我一个人把我爸的尸体火化下葬,还给他风风光光办了场葬礼。
我爸只有我和秋暮蓉两个女儿,我便给他摔盆打幡。
他在村里教了二十年的书,村里人都很敬重他,葬礼那天全村男女老少都到齐了,唯独少了张亚娟和秋暮蓉。
自那之后,我心里再也没有她们娘俩,全当她们死在了东南亚。
头七那天夜里,凉风习习。
我在家里收拾父亲留下的遗物,从那个带着密码锁的床头柜里找出了两份存折。
一份十万的,一份五万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全部的家当了。
我再往抽屉里摸去,找到了一只小巧的长方形盒子,那盒子是木头做的,表面印着很多花纹,明显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当我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无数华光碎片从我眼前闪过,还没看清底下那层放着什么东西,就晕了过去……
我还以为是自己伤心过度,把眼睛给哭出问题了。
后来我上网查,才知道这叫螺钿漆盒,如果真是老物件,价格不菲。
我开始心生怨气,觉得爸爸偏心,一个不要他的女儿,居然能得到他最值钱的遗产。
而我守着他直到最后一刻,却换不回他的宠爱。
不过这个念头仅在我脑海里停留了几天,就烟消云散了。
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那十五万存款被我找了个定期存了起来,轻易不敢动。
至于那个螺钿漆盒,我又尝试打开过几次,可每次开启那个漆盒我都头疼欲裂,是生理上无法形容的难受。
我心想,可能是我爸的在天之灵不让我碰我妹的嫁妆,在警告我吧。
这老登,偏心得咧!
前不久我从大城市回到村里,特意打开那个密码柜看了一眼盒子还在不在,也不知啥时候能把这晦气玩意交给秋暮蓉。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人家主动找来了!
张亚娟听我停顿了那么久,还以为我把电话挂了,焦急地喊道,“喂,喂……小朝你还在吗?”
我没好气地说,“想要我爸留给秋暮蓉的嫁妆是吧?让她自己回来拿啊,她还欠我爸三个响头呢!”
“小朝,蓉蓉三天后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让她怎么回国嘛!”张亚娟显然去泰兰德久了,说话语调也从东北大碴子变成了泰式拉长音,唯独没变的是那大嗓门。
“你和蓉蓉两年没见了,她很想你,妈妈也想你,你就当过来泰兰德玩一趟,顺便参加她的婚礼,机票和住宿我们全包!”
“我现在刚上班,不好请假,我考虑考虑吧。”我回答的模棱两可,但心里已经动摇。
毕竟我爸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把那个漆盒交给秋暮蓉当嫁妆,我怎能违背他的遗愿呢。
张亚娟一拍大腿,“哎呀,你在那边一个月赚多少钱?你来泰兰德之后妈妈补给你还不行嘛!”
我眉梢微挑,能让铁公鸡拔这么多毛,看来这个螺钿漆盒果然价格不菲,张亚娟也算是下血本了。
“行,你给我买机票吧,我明天就过去。”我从门槛上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说道。
张亚娟笑得像公鸡打鸣,“咯咯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就给你订机票!”
挂断电话后,没两分钟订票信息就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还挺诧异,头一次让张亚娟花点钱这么爽快过。
不过一寻思,如果那个螺钿漆盒真能卖个几十万,甚至百万,几千机票又算得了什么,换我,我也爽快!
当晚我便回去收拾行李,把那个螺钿漆盒塞进了箱子里。
走之前我还去我爸的遗像前给他上了三炷香,告诉他:
“您老人家的心愿我替你完成了,以后别再那么小心眼,怪我惦记你二女儿的嫁妆,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说完,我去厨房关火。
再回到客厅时,不知是夜里风太大,还是我这次买的香质量不好。
我刚插到遗像前的三根清香,竟然全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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