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李岩说完。
牛金星抓住机会，呵斥道，“住口，吴三桂是精锐，难道我们大顺军就没有精锐了，同样是精锐中的精锐。他吴三桂还要防备建奴，能带来多少兵马？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
“陛下，李岩动摇军心，妖言惑众，居心叵测，请陛下处置。”
“牛左辅，你太过分……”李岩气的说不出话来。
李自成眯起眼凝视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这次进攻北京，李自成是有八分底气的。
一是京师内，已经有一些明廷大臣，秘密送信暗中投降了李自成，承诺到时候里应外合。二是
二是通过明军降将，李自成已经得知京师守备空虚。
现在因为吴三桂区区几万兵马，就他跟明廷议和，别说他李自成不答应，他手下的将领更不会答应。“李先生，未免过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李岩听到李自成的语气，连忙跪下，”臣不敢！现在京师情况错综复杂，吴三桂入关，建奴肯定也会伺机而动，到时候我军又该如何？”
听到这里，李自成陷入两难，陷入沉思。
李自成作为皇帝，还是稍微有点战略眼光的。
但此刻，一众武将不干了，刘宗敏率先开口，“区区建奴，有什么怕的，不过是一群在关外挖人参的野蛮人罢了。”
看见刘宗敏发话了，其他将领也跟着附和。
“是啊，我大顺军也不是吃素的。”
“现在不打了，让那些投降的明军怎么看。”
一时间，军帐内舆论发生了反转。李岩的话，是有几分道理。
但如今大顺军兵强马壮，连孙传庭、周遇吉都收拾了，吴三桂区区万余人，竟然畏敌如虎。
想到这，李自成脸色愈发难看。
“李先生，既然你这么害怕吴三桂、建奴，那就留在宣府，为大军筹备粮草吧！”
李岩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宋献策、牛金星心中暗喜，山呼万岁。
宋献策趁热打铁，“陛下，可命刘芳亮将军为先锋！”
李自成点了点头，就按宋军师的意思办。
以刘芳亮为先锋，发兵居庸关！
其实李自成这样处置也没有办法，大顺农民军长期在内地流窜，对建奴的认知，都非常浅显，包括李自成，骨子里还是将对方看做没开化的野蛮人。
另外，现在的李自成已经当上了皇帝，皇帝这个身份，让他考虑问题，不能老是拿着以前的思维，遇到硬柿子就跑，软柿子就上去捏一把。
这些都注定了，李自成很难承担起历史的重任。
随着李自成一声令下，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居庸关杀来。
充当先锋的刘芳亮，这次格外卖力。
他要让身后的众将看看，仗是怎么打的。但接下来的日子，可把刘芳亮害惨了。
一路上吴三桂早已经在沿线实行了坚壁清野，水源投毒的策略。
“啊，尼玛，这水有毒。”
一名士兵腹痛难忍，倒在地上打滚。
“怎么会呢，你吃坏肚子了吧。所有的水咱都用动物试过了。”这名士兵显然不知道，天花病毒不传染动物。
“啊，我的身体怎么长出了红色豆子。”
没过两天，不少人都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上面传来军令，所有人禁止饮用当地水。有发烧症状的士兵立刻隔离。
但显然为时已晚。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这种病症就在军中蔓延开来。
那些感染天花的士兵，脸上、身上布满脓疱，有的甚至溃烂流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原本士气高昂的军队，瞬间被恐惧和绝望笼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