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下来。
“方正天要是耍手段,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现在先送孩子去医院。”
说完陈沐为我套上了衣服,想拉我走。
但是我不断激动挣扎,全身沾满了血水仍然不知道痛。
“不要,我不要走,我要留在这里!”
母亲忍不住再次扇了我一巴掌,“你还想闹哪样?给我安静。”
我被打了更加歇斯底里,“救救我母亲,呜呜呜,你想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陈沐等人拗不过我,只能带着倒地的母羊随着我们去医院。
我进医院的时候,仍然不放心母羊。
只有母羊在我身边,我才放心接受治疗。
我看着羊妈妈,嘴里不断呢喃。
“母亲,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甚至在我缝合伤口的途中,我亲吻了母羊,眼里带着怜爱。
我妈终于发现我的不正常。
医生顿时傻了眼,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妈。
而我妈红着眼睛抿了抿唇不做声。
一个人就算怎么做戏,都不会再生死关头仍然做戏。
心头的不安开始涌起,陈沐慌张起来。
“若初,我知道你受苦了,不要再装下去了。”
但我没有理会,而是温柔地摸了摸母羊的头。
“母亲,等你好了,我们就和父亲一起回家。”
陈沐顿时脸色大变,她抓着医生的手。
“快,给我家孩子做心理检查!”
“好,我这就去安排。”
医生毫不犹豫地带了我去心里重症室,想给我做个深度催眠。
奈何我执拗要待在母羊身边。
陈沐没办法,只能将母羊也拉进了重症室。
心里重症室里,我抱着母羊坐在柔软的躺椅上。
“你叫方若初吗?”
“听说你很喜欢天空,是喜欢它那洗涤心灵的美吗?”
在心理医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下,我放下了警惕,放松着身体沉沦在睡梦中。
梦里,我回到了被陈沐送到牧场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