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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满归来,假千金嫁顶级大佬虐翻全家苏榕苏雪儿后续+完结

苹果大红大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榕点头,坐到老师授课用的那架钢琴旁,翻开上面的曲子,选了一首‘秋日私语’。三年没摸过钢琴了,手指刚触碰到琴键脑中便浮现出在狱中被人殴打、拿着电熨斗烫衣服的画面。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在中音区试着弹了几个音,找到感觉了才开始弹奏。刚进入状态发现左手有些不听使唤,手腕上一阵阵刺痛袭来,左右手协调不好,调子出现混乱。台下是十几张冰冷的面孔,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只有柳絮在替她紧张,小声喊了句,“苏榕,加油!”有人一声冷笑,“就她还弹钢琴,弹棉花还差不多。”苏雪儿嘴角浮上一抹笑,见苏榕左手颤抖,她放心了些。苏榕痛的额头渗出了细汗,自从她入狱,同监狱的朱慧便联合两名女犯人不断找她麻烦,经常对着她辱骂、殴打。两年前在洗衣房干活时,朱慧让那两名...

主角:苏榕苏雪儿   更新:2025-04-16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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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榕苏雪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刑满归来,假千金嫁顶级大佬虐翻全家苏榕苏雪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苹果大红大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榕点头,坐到老师授课用的那架钢琴旁,翻开上面的曲子,选了一首‘秋日私语’。三年没摸过钢琴了,手指刚触碰到琴键脑中便浮现出在狱中被人殴打、拿着电熨斗烫衣服的画面。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在中音区试着弹了几个音,找到感觉了才开始弹奏。刚进入状态发现左手有些不听使唤,手腕上一阵阵刺痛袭来,左右手协调不好,调子出现混乱。台下是十几张冰冷的面孔,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只有柳絮在替她紧张,小声喊了句,“苏榕,加油!”有人一声冷笑,“就她还弹钢琴,弹棉花还差不多。”苏雪儿嘴角浮上一抹笑,见苏榕左手颤抖,她放心了些。苏榕痛的额头渗出了细汗,自从她入狱,同监狱的朱慧便联合两名女犯人不断找她麻烦,经常对着她辱骂、殴打。两年前在洗衣房干活时,朱慧让那两名...

《刑满归来,假千金嫁顶级大佬虐翻全家苏榕苏雪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苏榕点头,坐到老师授课用的那架钢琴旁,翻开上面的曲子,选了一首‘秋日私语’。
三年没摸过钢琴了,手指刚触碰到琴键脑中便浮现出在狱中被人殴打、拿着电熨斗烫衣服的画面。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在中音区试着弹了几个音,找到感觉了才开始弹奏。
刚进入状态发现左手有些不听使唤,手腕上一阵阵刺痛袭来,左右手协调不好,调子出现混乱。
台下是十几张冰冷的面孔,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只有柳絮在替她紧张,小声喊了句,“苏榕,加油!”
有人一声冷笑,“就她还弹钢琴,弹棉花还差不多。”
苏雪儿嘴角浮上一抹笑,见苏榕左手颤抖,她放心了些。
苏榕痛的额头渗出了细汗,自从她入狱,同监狱的朱慧便联合两名女犯人不断找她麻烦,经常对着她辱骂、殴打。
两年前在洗衣房干活时,朱慧让那两名女犯人将她按住,拉过她的左手用电熨斗猛砸了下去。
苏榕差点痛晕了过去,朱慧并没就此摆手,又拉过了她的右手,好在刚转来的女犯人李楠救了她。
她被送去了医务室,左手受伤严重,经脉受损,因没有得到好的治疗落下了病根,时不时地刺痛,偏偏在这个时候老毛病犯了。
“你怎么样?”张教授轻声问道。
苏榕抬起左手,完全使不上劲,只能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张教授,我左手受过伤......”
张教授看出来了,“你先下去休息,有空了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苏榕回到座位上。
柳絮一脸紧张,“怎么搞的?”
“好些了。”苏榕一声苦笑,奇怪的是,这会儿又不痛了,像是专门要让她出丑一般。
“姐姐,你没事吧?你的手怎么了?”苏雪儿一脸关切,她心里很清楚苏榕的手是怎么回事。
自从在房门外听到白菲跟苏雪儿的谈话,苏榕便怀疑自己这三年在监狱被人殴打是不是跟苏雪儿有关,只不过还没证据。
她没理会苏雪儿的虚情假意。
苏雪儿略显尴尬地低下头,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旁边有人嘀咕了句,“一个假千金拽得很,人家真千金都不嫌弃她,这么关心她,她竟理都不理,什么素质!”
秦雨阴阳怪气地附和,“雪儿一直都很关心她的,也怪不得她,做了苏家十九年的千金大小姐,突然真千金回来了,她哪能受得了。”
“不要脸!”
张教授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要开始上课了。
柳絮憋到下课才喊出来,“这些人太可恶了,她们知道什么啊,就在那儿狗叫,榕榕,你别理她们。”
苏榕笑了笑,三年炼狱她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我应该佩服你的勇气,大家都对我避而远之,只有你不离不弃。”
“咱是铁哥们,当年我被人霸凌,是你不顾一切地护着我,”柳絮满脸正义感,“榕榕,你放心,哪怕全世界都跟你作对,我依然会站在你这边。”
“对了,下午的烹饪课我们别上了,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最重要。”
苏榕点头,吃过饭后,柳絮陪她去了医院。
......
冷骁给盛祁夜煮了杯咖啡,“刚看到老爷子了,春风满面的,精神特别好,还跟我打了个招呼。”
盛祁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能不开心吗,给他拍到了一颗那么大的红宝石,当成宝一样收着。”
冷骁笑道,“真没想到啊,苏榕竟有这本事。”
提到这个,盛祁夜随便问了句,“她今天第一天去御宫,怎么样?”
冷骁拨通了张教授的电话,听说苏榕去了医院检查,还特意打电话到医院询问。
“左手出了问题,应该是在监狱的时候被人打的,筋脉受损,当时没得到好的治疗落下了病根,医院也就给拍了个片,开了点药。
这种旧伤得长时间的调理,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大少,你好像对她挺关心的。”
盛祁夜略显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我只是有些好奇,曾经帝都的第一才女在经历过三年炼狱后还能不能翻身。”
冷骁有同样的好奇心,“可惜她今天出师不利,没能凭实力打脸那些嘲讽她的人。”
“来日方长,急什么。”盛祁夜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讳莫如深地说了句,“有点意思。”
苏榕拿着检查报告,跟她预料的差不多,医生也就开了些药,她这种情况要慢慢调理、很难恢复。
这些药还不如盛祁夜给她的那两瓶。
柳絮还处于愤怒中,“是谁把你的手伤成这样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朱慧比她早一个月出狱,只是不知道她出来后去了哪儿,苏榕当然没打算放过她,还有一件事要搞清楚,她是不是受人指使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手治好,其他的慢慢来。”
柳絮,“按医生的说法很难治愈,除非有别的办法。”
“倒是有一个人可以试试。”苏榕在监狱的时候,李楠跟她说起过,有一个人或许能治好她的手,那人名叫华拓,南疆人,有‘鬼手神针’之称。
只是这人脾性古怪、不轻易见人,而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很少长期待在一个地方,很难找到他。
柳絮眼前一亮,“是谁?我们找他去,不管需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苏榕一声苦笑,“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能不能找到他、他愿不愿意给我治的问题。”
柳絮信心满满,“只要有这么个人,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对吧?找到了再想办法呗,要不,我找人去打听一下?”
苏榕,“他最近有可能就在帝都,明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他在不在,碰碰运气吧。”
出狱之前李楠又跟她说过一次,让她去找华拓,给他带一句话,也许他会愿意见她。
李楠的身份很神秘,在监狱中曾多次帮她,也教会了她一些生存之道。

盛祁夜语气泛冷,“你好像很闲?”
冷骁愣住,还不是看他昨晚对苏榕的肢体攻击没反感,再说了,这几天他们不都跟苏榕有那么点接触吗,
冷骁拍了下嘴巴,“是我多事了。”
盛祁夜回到办公桌前坐着,沉默了会儿,问道,“她去哪了?”
不是不想管闲事吗?
“不清楚,”冷骁小心地问了句,“需要......我去查一下吗?”
盛祁夜没出声,目光转向电脑屏幕。
十几分钟后,冷骁再次返回办公室,刚查过苏榕车子的去向,“苏榕一早开车往北去的,应该是去了凤凰山的位置,
她的手不是受伤了吗,你说,她会不会找华神医去了?”
盛祁夜眼底闪过些许诧异,“她知道华神医?还知道他在凤凰山?”
冷骁解释道,“我也只知道她大概的位置,具体是不是去了那儿并不确定。”
盛祁夜盯着他。
“是,我马上查。”冷骁拨通了张朔的电话,盛祁夜跟华拓有过点交情,上次给绅爷买的药就是张朔寄过来的。
“张先生说,确实有两个女孩去找华神医,其中有一个就叫苏榕,但华神医没见她们,现在还在别墅外站着。”
盛祁夜不解,“苏榕怎么会知道华神医的?她才刚出狱几天而已。”
冷骁也很好奇,“会不会是柳絮或者苏老夫人跟她说的?”
毕竟,柳家跟苏家都是豪门,人脉和资源都很广。
盛祁夜,“华神医在帝都接触的人并不多,苏家和柳家未必知道他的行踪。华拓那人古怪得很,他说不接诊就不会接诊,苏榕就算在那儿等十天半月都没用。”
冷骁小心说道,“要不要帮帮她?”
盛祁夜来了点兴致,“先别管她,我倒要看看她有没办法让华拓为她破例。”
......
天黑了,雨停了下来,地上湿漉漉的,树叶上时不时有小水滴落下,偶尔滑入脖颈中,袭来一阵飕飕的凉意。
柳絮接到家里的电话,有急事需要她赶回去,又不放心苏榕,“榕榕,要不,我们先回去?”
苏榕安慰着,“你回去吧,我再等等,说不定人家看到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儿就心软了呢,迟点要是还不见我,我打个网约车回去就是。”
“好,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千万别硬撑,知道吗?”柳絮给她留了把伞,一些吃的,开车先走了。
晚上的风有点凉,苏榕将风衣裹紧了些,眼巴巴看着别墅的灯光,其实,跟她在监狱比起来,这点苦根本不值一提。
监狱里的夜犹如一头凶狠的猛兽,又像是无尽的黑洞,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吞噬。
手腕上袭来的刺痛让她浑身难受,也更坚定了自己求医的决心。
地上太湿不能坐,苏榕在别墅门口来回走动,站得腰酸背痛,但没办法,她不能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别墅的门再次打开。
张朔在楼上看到了孤零零等待的她,加上冷骁打过电话,他需要出来提醒一下,“赶紧回去吧,华先生近期不会接诊,或者你可以过段时间再来试试。”
苏榕又鞠了一躬,“华先生不答应给我治疗,我是不会走的,还请先生通融。”
张朔叹了口气,没再劝,摇摇头回屋去了,总不能真让她在这儿等一夜。
苏榕以为他是去跟华拓商量,没想到,几分钟后却等来了别墅区的保安,几名保安连拉带拽地将她轰出小区,不许她再去骚扰里面的业主。
苏榕浑身冰冷,连同她的尊严一起被踩踏的还有她的希望,手背到手腕上经久不消的淤青和刺痛让她感受到了一股无尽的悲凉。
许久没哭过的她眼中滑下两行泪,她忍住了,没放声大哭。
手机响起,是柳絮打来的,问她怎么样了。
苏榕不想她担心,说自己已经打车回苏家,改天再想办法。
挂了电话后,苏榕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张朔口中‘过段时间再去试试’,她不知道是过多久,但华拓不愿意见她,她强求不了。
她按李楠的交代给神医带了话都不起作用,并不是她‘站着不走’、或者意志力有多强大就能打动神医。
苏榕找了台网约车回苏家,回到家已经半夜了,把盛祁夜给的药拿出来吃了一颗,又擦了些在伤痕上,左手手腕上多擦了点。
她仔细闻了闻,突然想起这味儿她晚上闻到过,没错,是在张朔身上闻到的,他当时应该是刚刚擦过药!
她小时候体质弱,曾在一位老中医那儿待过一段时间,从小就对药味特别敏感,能识别出不少药材。
当时那位老中医还开过玩笑,想收她为徒,不过,她那时候要上小学了,苏家把她接了回去。
张朔是神医身边的人,他用的药大概率是神医自己研制的,也就是说,盛祁夜很可能认识华神医!
兴奋之余又有些泄气,怎么又跟盛祁夜扯一块去了?
她实在是不想去麻烦他,人家也未必会帮忙,助他拍到一颗红宝石已经换来了她加入名媛堂的资格,他好像不欠她什么了,
可这也许是她能想到的求见神医唯一的办法了。
上午,柳絮来了,回到车上后,苏榕跟她讲了自己的想法。
柳絮直接把车开到盛世集团要去找盛祁夜。
来到公司楼下,苏榕犹豫了,她跟盛祁夜并没什么交情,贸然跑过来找人家帮忙,确实不太恰当,搞不好连面都见不上。
“你说对了,找人帮忙,应该带上点礼物。”事情有点急,这几天好像没有正规的原石拍卖会,只有一个地方或许能找到盛祁夜想要而她又能送得出手的东西,“去黑市。”
“啊?”柳絮听了她的想法,“万一盛祁夜根本就不认识华神医呢?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挺危险的。”
苏榕手腕又开始痛了,要想翻身,必须先把手治好,就算盛祁夜不认识华神医,凭他的权势和人脉要想结识华神医也会比她要容易很多。
所以,自己必须先拿出诚意来。
至于危险,呵,在狱中待了三年,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了......

秦雨一脸尴尬,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她还想解释,却被老夫人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吓住,秦家这两年在生意上需要仰仗苏家,她还不算太无脑,
“我想起来了,我怕手链弄丢,后来我放在了雪儿的手袋中,我一时间搞忘了,这才引发了一场误会,差点冤枉了苏榕......”
说着深鞠一躬,“对不起,榕榕,我跟你道歉,是我误会你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原谅我。”
苏老夫人一声冷哼,“下次注意点!我们苏家什么都不缺,没人会去惦记你的手链!”
“是是,都是我的错......”秦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误会已经解除,大家好好玩吧,”苏老夫人一脸笑,招呼着客人,“榕榕,我们去那边看看。”
秦雨的解释显得很牵强,但碍于老夫人的面子,大家没再揪着这事。
苏雪儿气得灌下一杯冰水,怒视着秦雨,“都怪你,没用的东西!”
秦雨比她更憋屈,明明是为了帮她,却给自己惹了一身骚,“是苏榕太狡猾了,我记得她撞了你一下,肯定是那会儿把手链放到你手袋中的......”
苏雪儿很无语,“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害她被人恶语相向。
秦雨是被老夫人给吓住了,“刚刚场面有点乱,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着吧,这笔账我一定找她讨回来!”
“下回用点脑子吧,差点被你给害死!”苏雪儿扭头间看到了秦楚峰。
秦楚峰的目光正追随着苏榕,眼神复杂略显沉重。
“看什么呢?苏榕回来了,你该不会又想跟她重新开始吧?”苏雪儿收起脸上的愤怒,满眼委屈。
她跟着林澜在贫民窟过了十九年卑微的生活,哪怕她才是苏家真正的千金,哪怕是到国外镀了层金,依然改变不了别人心中的成见。
秦楚峰反应过来,将视线收回,有些心不在焉,“别胡思乱想,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是吗?”苏雪儿感觉他看苏榕的眼神不太对,又不好胡搅蛮缠。
秦楚峰提醒了句,“我跟苏榕已经不可能,苏家既然把她接回来了,你以后跟她好好相处,少去惹她。”
苏雪儿眸色一沉,“心疼她了?”
“我是怕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秦楚峰知道苏榕一直都很优秀,她晚上表现出来的沉稳和从容让他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苏榕还没入狱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们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走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那天他没有陪苏雪儿回朱家村......
可惜没有如果。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苏雪儿挽着他,“我们去给奶奶敬杯酒。”
秦楚峰看着苏榕的背影,眼眸略微泛红,被苏雪儿拉着走向苏老夫人。
......
晚宴没结束,盛祁夜先走了,过来跟老夫人打招呼。
苏老夫人客套了几句,跟苏榕说道,“榕榕,去送送盛总。”
“盛总,冷特助,请。”苏榕把他们送到门口,这两人都很冷漠,跟他们走在一起,感觉周围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毕竟人家帮过自己,苏榕由衷地说了句,“晚上的事......谢谢盛总。”
盛祁夜回头盯着她,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在看到她衣领下和手腕上若隐若现的伤痕时,眸色沉了点,想必是在里面没少受折磨。
在那种地方,被人殴打辱骂是常有的事,若是再有人指使,能撑着活过来就不错了。
苏榕刚出狱就来了宴会厅,苏家人应该没带她去检查过身体。
正好他车上还有药......回到车上后跟冷骁说了声。
苏榕一声苦笑,看来,人家并不想搭理自己,转过身往回走。
“苏小姐。”冷骁追了上来,手中拿着两瓶药,“这是从南疆寄过来的,一瓶口服,一瓶外敷,涂在伤口上,用法和用量药瓶上有说明。”
苏榕心一颤,“冷特助为什么给我送药?”
冷骁指了指她衣领下,“拿去吧,这种药对你的伤很有效。”
下一秒,直接塞到了她手中,然后转身离开。
苏榕鼻子泛酸,眼眶蒙上一层白雾,她身上有伤,苏家人都没看到,或者看到了也没人当回事,倒是盛祁夜跟冷骁这两个陌生人对她如此关心?
冷骁回到车上,他除了是盛祁夜的特助,还是他的司机,“盛总,这些药是绅爷托你买的,我们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你怎么送给苏小姐?”
他也不解,盛祁夜怎么对苏榕这么上心?
盛祁夜略显慵懒地靠在车椅上,“买了两大盒,不差这两瓶,”
冷骁多了句嘴,“你跟苏小姐......是不是有过什么交情?”
看着也不像啊。
难道老板还有什么私密的事是他不知道的?
盛祁夜不耐烦地回了句,“你什么时候问题这么多了?”
“我这不是好奇吗?”冷骁没敢再问,作为盛祁夜的特助,他的思想和行为都要走在老板的前面,唯有这次,他有些揣摩不透老板的心思。
苏榕没带手袋过来,将两瓶药放入风衣口袋中,好在风衣很宽大,加上药瓶不是很大,口袋鼓起的不算太突兀。
寿宴结束后,她跟苏老夫人回了苏家。
苏家人都在客厅坐着,兴致很高,讨论着今晚的寿宴。
管家把客人送来的礼品清单交给老夫人过目,苏家如今蒸蒸日上,宾客们送的礼品也越发贵重。
尤其是盛家,送的是一对帝王绿做的玉如意,价值不菲。
苏家一直都想跟盛家合作,只是没找到机会,这次盛祁夜亲自来参加寿宴,给了苏家很大的面子,要是能促成新项目的合作,苏家在商界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一番谈论后,话题转移到了苏榕身上。
苏简诚作为苏家的当家人,先关心了苏榕几句,随后说道,“榕榕刚回来,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再做打算。”
言语是关切的,可在苏榕听来,却带着明显的疏离,更像是走过场,她客套地回了句,“是,爸爸。”
却也下了决心,她要留在苏家,不只是因为老夫人,还因为,她要查清楚三年前的事。

早春时节,还带着丝丝寒意。
苏榕将身上的风衣裹紧了些,今天是她出狱的日子。
衣服有些宽大,裹在她瘦弱的身上,显得格格不入。
“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榕抬头看去。
大哥苏珩从迈巴赫上走了下来。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这是她喊了十九年的哥哥!
苏珩比苏榕大五岁,从小就特别宠爱这个妹妹,他进入苏氏后拿到的第一笔工资是给苏榕买了她最喜欢的乐高。
她曾经开过的那台跑车,是苏珩送给她的成年礼。
后来,却因为苏雪儿的几句话连扇她几个耳光。
三年不见,他依然是那么的挺拔俊秀、高贵清冷。
而眼前的苏榕面容憔悴、瘦弱不堪,再没了从前的高傲、任性,唯有那双清澈的眼眸依然透着几分灵气。
看着自己宠爱多年的妹妹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苏珩有种莫名的心伤,“上车吧,爸妈让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
她当了十九年千金小姐,却在三年前的一次体检中发现自己不是苏家亲生的。后来查出真相,是苏家女佣林澜搞的鬼。
当年她跟苏夫人同一天生育,林澜为了让自己女儿过上好日子,换掉了两个孩子。
查出真相后,林澜因为愧疚和害怕选择了自杀。
苏家接回了真千金林雪儿,改名苏雪儿。
她清晰的记得,苏雪儿回来的那天,苏家父母和哥哥抱着苏雪儿又哭又笑,相拥而泣。
她傻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林澜属于未婚先孕,带走苏家真千金后嫁给了朱权。
朱权整日酗酒,对她们非打即骂。
考虑到继父靠不住,苏家父母表示苏榕依然还是他们的女儿,以后她跟苏雪儿就是姐妹,不分彼此。
苏雪儿也很大度,一点都没怨她取代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锦衣玉食,不争不抢,懂事得让人心疼。
苏榕以为日子会这么平静地过下去。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接到苏雪儿的电话,让她去一趟朱家村帮忙搬点东西。苏雪儿从小跟着林澜过苦日子,同样的年纪,苏榕早已拿到驾驶证,苏家给她配了豪车,而苏雪儿连开车都还没学过。
这一切,都是她顶替苏雪儿得来的,苏雪儿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村子里晚上路灯很暗,苏雪儿又给她打电话催促,着急之下车子撞到了人。那个人正是朱权。
苏榕被判了三年,从此开始了恶梦般的生活。
她经常莫名其妙被人羞辱、殴打,身上到处是伤。
刚开始,苏家人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会带些吃的,也会询问她在里面的情况。
苏榕不想让家人担心,总说没事,能照顾好自己。
后来就来的少了,再后来就没再来看过她了。
她隐隐感觉,她已经被苏家抛弃了。
......
见她站着不动,苏珩想着是不是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淡了,语气温和了些,“走吧,爸妈都挺想你的,今天是奶奶的七十大寿,她一直在念着你。”
他伸出手想拉她上车。
手触碰到她衣袖时,苏榕条件反射般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底透着恐惧和不安,还有明显的疏离。
她的反应让苏珩有些没了耐心,曾经一看到他就会飞奔过来、跟他絮叨个不停的妹妹,如今见了他却跟看到陌生人般,甚至还有些抵触?
被关监狱是她自己犯了法,又不是他害的!
他都不嫌弃她是个犯人,屈尊就贵来接她,她倒好,还摆起了谱,见了面连声哥哥都不喊,他说了这么多,她始终一声不吭的。
真是不知好歹!
“你到底要不要回去......”
苏珩生气了,一阵风吹来,隐约瞥见了她衣领下的伤痕,才惊觉她应该是在里面受了不少折磨,不由得又心疼起来。
苏珩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轻轻拉起她的手,“跟哥哥回去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声‘哥哥’让苏榕心一颤,积压了三年的痛和委屈在这一刻全涌上心头。她张了张嘴,还是将那句‘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过我’生生压了回去。三年的牢狱生活让她懂得了见好就收,而且她是在苏家长大的,养父母一家都很宠爱她,尤其是奶奶,她理应去看看她老人家的。
片刻后,苏榕微微点头,乖乖跟着苏珩回了家。
她洗漱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见苏夫人。
房门虚掩着,苏榕正要敲门进去打招呼,里面传来了苏雪儿和苏夫人白菲的声音。
“妈妈,为什么要把苏榕接回来?我才是苏家真正的千金!”
“苏榕是苏家养大的女儿,我们不能看着她流落在外,这也是你奶奶的意思。可我不想看到她,一看到她,我就会想起我因为她而吃的那些苦,我几乎每天都被朱权打骂,林澜也跟疯子一样,朱权打了她,她就打我发泄,一想起那些,我到现在都还会做恶梦......”
“好了,妈妈知道你委屈,吃了很多苦,可三年前要不是你设计苏榕......看在她替你坐了三年牢的份上,就让她待在苏家吧,放心,没有人能取代你苏家千金的位置......”
苏榕胸口一窒,正要敲门的手定在了半空。

这男人她认得,是帝都贵族盛家的大少爷盛祁夜。
他略显慵懒地靠在护栏上,对上她的眼神时,眸色蓦地犀利了几分,苏榕忙将目光挪开。
看来,苏家这三年发展的很好,连盛祁夜都来了。
盛祁夜嘴角浮上一抹玩味的笑,“苏家假千金出狱了。”
旁边站着他的特助冷骁,“可惜了,曾经的帝都第一才女,竟沦落成为阶下囚,据说,连毕业证都没拿到就被关了起来,
也算苏家还念旧情,将她接了回去,不然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盛祁夜的目光追随着苏榕,“谁知道苏家接她回来是不是另有目的呢?”
“唉!”冷骁的目光落在秦楚峰和苏雪儿身上,“可怜啊,男朋友劈腿,苏雪儿不是善茬,她以后在苏家的日子应该不会好过。”
“走吧,给苏老夫人贺寿去。”盛祁夜转过身,下楼。
苏榕跟在苏老夫人身边,前来贺寿的客人见到苏老夫人都会过来打声招呼,在看向苏榕时,目光都不太友好。
有人小声议论着,“这就是那个撞死人的罪犯?她出狱了?”
“天哪,老夫人怎么把她给带来了?也不怕沾上晦气?”
“她生母不要脸,为了自己的女儿过好日子,换掉了两个孩子,还虐待真千金。”
“有其母必有其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就苏家仁慈,竟然还让她回来。”
“......”
刺耳的议论声、如芒刺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苏榕身上,其实,敢跟着老夫人来这儿,她便做好心理建设了。
三年的炼狱让她身心备受折磨,原本她也认为自己应该当个鸵鸟,缩起头来讨生活。
可当她得知三年前的事只是苏雪儿的一场设计,她本无罪!
当她得知最爱的男人早已背叛了自己,她便知道,她不能任人宰割,有些公道她需要讨回来。
于是,几乎快要被那三年炼狱磨平的傲气和风骨又重新长了出来。
苏榕吸了吸气,大大方方跟大家打招呼,身体虽然瘦弱,但能撑得起她的傲骨。
那一道道带刺的眼神、一句句带刺的话她都接住了,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盛祁夜站在不远处饶有兴味的看着,“不愧是苏家长大的大小姐,竟没被吓到。”
冷骁笑了笑,“也不知道苏老夫人什么用意,竟把她带了过来。”
“谁知道呢,”盛祁夜走近了些,微微鞠了一躬,“老夫人,生辰快乐!”
苏老夫人眼前一亮,作揖回礼,“原来是盛总,有心了,盛总能来参加老身的生辰,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
盛祁夜微微点头,让冷骁送上了贺礼,随即扭头看了眼苏榕,眼神不像刚刚那般犀利,但带着些许冷意。
苏榕礼貌的点头算是回应。
“榕榕,你跟着我。”苏老夫人这是在告诉所有人,苏榕依然是他们苏家大小姐。
苏雪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心生妒意,都这样了,苏榕还能稳稳当当的,那气质、那股从容淡定,甚至都盖过了她这位真千金。
见她脸色不对,秦雨凑了过来,“嫂子,你没事吧?”
秦雨是秦楚峰的妹妹,秦家这几年在走下坡路,需要仰仗苏家,秦雨也就成了苏雪儿的死党。
“那贱人,命可真够硬的!”苏雪儿面带怒色,“怎么就没让她死在里面!”
“你看她那副自命清高的样,以为自己还是苏家大小姐呢。”
见苏榕走出宴会厅,秦雨脸上闪过一缕奸诈的笑,“等着吧,一会我替你好好教训下她。”
苏榕从洗手间隔间出来时,洗手台上放着一条卡地亚的钻石手链,她还在想是谁这么大意,竟把这么贵重的物品放在洗手台上。
不过,她刚出狱,对外面的世界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适应,她不想多事,洗完手便走了,回到宴会厅后,继续跟在老夫人身边。
前来参加寿宴的人有点多,不少人围在老夫人身边有说有笑的,只不过,都会不自觉的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苏榕,似乎她的存在降低了宴会厅的格调。
突然秦雨喊了句,“我的手链不见了,有谁看到我的手链了吗?”
这话一出,围在老夫人身边的人都扭头看了过去。
苏雪儿附和,“你好好想想,你刚刚去过什么地方,”
秦雨着急忙慌的,“我刚刚去过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我怕弄湿了,就取下来放在洗手台上了,可我从隔间出来的时候,手链就不见了。”
苏老夫人眉心蹙了蹙,今晚可是她的寿宴,怎么闹出这种事来?
有人小声嘀咕了句,“刚刚好像苏榕......小姐离开过。”
离开过的不只有苏榕,但只有苏榕是刚从监狱出来的。
苏雪儿像是抓到了把柄,看着苏榕,“姐姐,你刚刚是不是去洗手间了?你有看到过那条手链吗?”
秦雨拉住苏榕的手,“榕榕,那条手链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要是看到了就......还给我吧?”
苏榕心一颤,“我是看到过,我又没拿你的手链,我怎么还给你!”
冷骁跟盛祁夜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下好了,刚出来就偷手链,苏大小姐怕是有口难辩了。”
盛祁夜嘴角浮上一抹笑,这下看她要怎么应对。
苏雪儿跟旁边两女孩使了个眼色,这两个都是她的死党,开始了言语攻击。
“苏榕,你要是拿了就还给秦雨吧,”
“对啊,我听说这是秦雨她男朋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意义重大。”
苏老夫人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用力点了点,“你们凭什么说是榕榕拿的?你们有证据吗?”
有人嘀咕了句,“除了她,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苏雪儿脸上写满关切,“要不这样吧,为了还姐姐一个清白,也为了让秦雨放心,我们在姐姐身上搜一下就知道了,秦雨,如果不是姐姐拿的,你必须跟她道歉。”
秦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已经想好等会儿在苏榕身上搜出手链后要怎么来羞辱她,“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如果不是苏榕拿的,我跟她道歉。”
苏榕隐约感觉口袋中有东西,她想起来了,刚刚秦雨碰了她一下,应该是那个时候偷偷放入她风衣口袋的。
这些人还真够阴险的,她才刚出来,又没妨碍到她们什么,为什么要陷害她?
这八成又是苏雪儿的主意吧?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在监狱这几年,她没少被人欺负、没少挨打,但也学会了些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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