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今安锦欢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深情将军后,前夫悔不当初陆今安锦欢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稚小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丫鬟回头,就看到苏锦欢一张明媚的脸。手腕被握的生疼,可她却不敢反抗。苏锦欢甩开那丫鬟的手,将怜书抚起来。“怜书,便是我的丫鬟。”“我是陛下亲封的长宁郡主,你如此出言不讳,可是对陛下决定,有所质疑啊?”一开口,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那丫鬟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只是,不待苏锦欢有所反应,陆清歌却已开口说话。“我当如此不知礼的贱婢是何人的,原来是长宁郡主身边的人。”“看来,长宁郡主是要多管管身边的人了。”苏锦欢转头,目光落在陆清歌脸上,又看向王书越。王书越略微抬手:“长宁郡主!”“我记得,春岁花宴上,皇后娘娘有意让陆姑娘同五皇子多接触。”“不想,陆姑娘原来与王公子,私交甚好,倒是我寡闻了。”苏锦欢轻笑,说出的话却毫...
《改嫁深情将军后,前夫悔不当初陆今安锦欢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那丫鬟回头,就看到苏锦欢一张明媚的脸。
手腕被握的生疼,可她却不敢反抗。
苏锦欢甩开那丫鬟的手,将怜书抚起来。
“怜书,便是我的丫鬟。”
“我是陛下亲封的长宁郡主,你如此出言不讳,可是对陛下决定,有所质疑啊?”
一开口,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那丫鬟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只是,不待苏锦欢有所反应,陆清歌却已开口说话。
“我当如此不知礼的贱婢是何人的,原来是长宁郡主身边的人。”
“看来,长宁郡主是要多管管身边的人了。”
苏锦欢转头,目光落在陆清歌脸上,又看向王书越。
王书越略微抬手:“长宁郡主!”
“我记得,春岁花宴上,皇后娘娘有意让陆姑娘同五皇子多接触。”
“不想,陆姑娘原来与王公子,私交甚好,倒是我寡闻了。”
苏锦欢轻笑,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一声“私交”,被她说的颇有味道。
陆清歌脸色一僵。
虽然她却是对王书越感觉不错,但是,如此被当众点出来,会让人如何看她。
果然,楼上楼下,顿时探出不少脑袋。
原以为是些无关紧要的小打小闹,不想,竟牵扯到这么些大人物。
众人都在一旁吃瓜。
“我......我与王公子乃是朋友,一起吃茶,有何不可?”
陆清歌强撑着辩驳道。
“哦?逍遥茶楼,二楼雅间,陆姑娘与王公子,孤男寡女,一起吃茶,真是好雅兴!”
“如此看来,安平侯府的家风,当真是极好!”
韩语汐却出言奚落。
此话一出,那些人看向陆清歌的眼神,顿时带了些难言的意味。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单独与男子呆在一处,真是不知廉耻。
那个正经女子,与朋友吃茶,还要单独去雅间,怕是去幽会吧。
这样的女子,实在是。
世道如此,世人,总是对女子要求格外严苛些。
虽然碍于两人的身份,围观的一众人都不敢说话,但心中却已对陆清歌鄙夷至极。
陆清歌也知再闹下去,讨不到一点好,就要拉着人进房间。
苏锦欢却将人拦住。
“陆姑娘别急啊,打了我的侍女,岂能说走就走?”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拦住,在这里找难堪,王书越脸色也阴沉下来。
“长宁郡主这是何意?”
“虽然我尚书府及不上相府,但是也没有相府仗势欺人的道理。”
苏锦欢失笑。
“王公子慎言,你身边的人打了我的侍女,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我与陆姑娘恩怨,又何故扯上相府?”
“更徨论相府仗势欺人?”
王书越眼瞳深眯,这苏锦欢,倒不是个笨的。
挖的套,她竟然不跳进去。
“那长宁郡主是何意?”
苏锦欢余光扫向陆清歌:“自然是,打回来了。”
“不行,是你这贱婢,率先冒犯我!”
“打了她一巴掌,也是应该的!”
陆清歌横眉冷对。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打回来,打秋香,那是打秋香吗,那打的是她的脸。
王书越显然所见略同。
今日,他同陆清歌在一处,若是这丫鬟真被打了,打的是陆清歌的脸,打的也是他的脸。
同时,丢的也是尚书府的脸。
“长宁郡主,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就暂且作罢?”
王书越态度放低。
“哦?我倒不知,王公子有何面子?”
苏锦欢说话已经不客气。
他本来已经放低了姿态,这苏锦欢,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敢如此丝毫不留情面,下他面子。
王书越也被惹孬了。
长宁郡主又如何?
左右也不过是小辈之间的矛盾,他还不信,苏怀泽能找到他头上来。
那才是真的贻笑大方呢。
这般想着,他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就要强行离开。
苏锦欢同韩语汐,不过两个女子,还能拦的住他不成?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
“王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不知道王尚书,是不是也如此?”
王书越转头,直直的迎上了苏锦城凌厉的目光。
余光中,他还看到了兵部尚书的二儿子,监察御史,司御......走出来的人,竟都是监察司的人。
监察司的人,向来喜欢捕风捉影。
若是因此被监察司这群人抓住把柄,那明日早朝,弹骇的,便都是他爹。
王书越终于慌了起来。
“不敢!”
“那既然不敢,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不然,我们监察司,怕是要有得忙了。”
一众监察司的人,本就承了苏锦城的情,此刻也纷纷站出来说话。
当然,也将王书越身边的陆清歌,给看了个清楚。
这些人,可不同于楼上楼下吃瓜的普通百姓,或大或小,都是朝廷命官,当中更是不乏世家大族出身的。
既是朝廷命官,自小的家教规矩也更严格,对陆清歌的行为,也更看不上眼。
刚刚与苏锦欢他们一同的那些小姐也已经跟着出来,小声的对着陆清歌议论起来。
苏锦城冲苏锦欢眨眨眼,一副放心有哥哥在的表情。
苏锦欢莫名安心。
王书越已经没了刚才的耐心,被一众监察司的人和这些小姐围着,此刻只想速战速决。
当下就让陆清歌把身边的秋香拎出来赔罪。
陆清歌此刻已经满脸羞愤,又恨又悔。
今日闹了这么大一出,想必,不出一日,她未出阁,便与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幽会的事,便会传遍京城。
她算是完了。
算是彻底的同王书越捆绑到一处了。
她此刻也已经没了刚才那么多心思,只想着脱离众人的视线。
秋香被推出来,当作了替罪羔羊。
虽是听命行事,但此人,也不无辜。
怜书性子软:“小姐!”
大庭广众之下,扇人巴掌,她不敢。
“自己动手,让怜书动手,脏了她的手!”
秋香本来被苏锦欢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如今听只是自己扇几个巴掌,顿时如蒙大赦。
跪在地上冲苏锦欢叩头:“多谢长宁郡主!”
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啪啪啪”几个巴掌,两边脸,一下就肿起来了。
苏锦欢看向怜书:“如何?可解气?”
怜书心有不忍,忙不迭的点头。
苏锦欢看着怜书,怜书便是性子太软了,前世才会跟着她,受尽了欺负。
这点不好,得改。
不过,好在来日方长!
苏锦欢摆摆手,算是满意了。
陆清歌当下就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就要离开。
这些人打量她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
那知,苏锦欢却还是将她拦下。
“等等!还没完!”
凤栖宫中,皇后神色不愉。
“这陆家女,实在不知礼数,竟敢如此驳本宫的面子。”
身边的侍女也附和道:“不过是个上赶着倒贴的贱蹄子,何需娘娘如此动怒。”
沈时乾狭长的眸子微垂:“母后莫急。”
“我们撮合陆家女与五弟,本也是想借此笼络陆世子。”
“可依陆世子所行,他也有意投靠我们。”
“既然事已至此,不若就顺水推舟,替那陆家女与王书越赐婚,既能靠王家笼络安平侯府。”
“又能买陆今安一个人情,也算不错。”
皇后端坐:“那也就只能如此了。”
“本宫今日便拟一道旨意,着人送到安平侯府和尚书府。”
“也算是成人之美。”
言罢,她又遣散了身边的下人:“你说,那日,陆世子提醒你,春日天气渐暖,恐有流民入京,到时会惹陛下生气。”
“这是何意?”
“莫非,他已经知道了益州之事?”
沈时乾摇摇头:“我不确定。”
“但是,他的一番话,显然别有深意。”
皇后笑了笑,但眼底,却染上一层厉色。
“虽然益州之事,我们未插手,但若此事被陛下知道,彻查下来,难免不会对你心生疑虑。”
“最好的办法,便是妨患与未然。”
沈时乾心领神会:“孩儿明白。”
沈时乾离开的时候,沈时鸣正拿着一束开的正好的桃花,进了凤栖宫。
看到沈时乾,笑着打招呼:“大哥!”
沈时乾点头,然后匆匆离开。
凤栖宫内,已经一切如常,看到沈时鸣过来,皇后笑得慈爱。
“鸣儿今日怎么来了?”
沈时鸣顺时便弯了眉眼:“我看御花园中的桃花开的正好,就想着折了来送予母后。”
“不想,这最娇艳的桃花,在母后面前,竟也失了颜色。”
皇后被逗的开怀:“你啊,就会嘴贫逗母后开心。”
说罢,又唤了身边大宫女:“含翠,去把我让人给鸣儿炖的乌鸡汤端来。”
说着,握上了沈时鸣的手。
“你啊,从小体弱,看着这般瘦弱,让母后心疼。”
沈时鸣笑意不减,看向皇后,目光温和。
“母后心疼鸣儿,时常遣人来给鸣儿送补汤,鸣儿有母后疼就够了。”
皇后松开了握着沈时鸣的手,面上仍旧柔和。
“你与乾儿,都是母后的孩子。”
“母后只盼着你们兄弟齐心,同仇敌忾才是呢。”
“无论何时,你都要记着,你与你大哥,才是亲兄弟,才该站在一处。”
沈时鸣听得认真:“孩儿明白!”
皇后笑着点头:“好孩子。”
看沈时鸣仍旧笑得温和,又道。
“母后本想着,让你娶那安平侯府的小姐,如此,他日也可为你谋算。”
“谁知,那陆家女,是个不知礼数的,竟与户部尚书家的儿子勾搭在了一起。”
“这样的女子,万万配不上你。”
“等来日,母亲再给你挑个好的。”
沈时鸣抿了抿双唇,眉眼微低,似乎有些遗憾。
皇后不动声色,将一切尽收眼底。
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看不清局势。
不过是个陆家女,真以为是什么高门贵女。
听着风光罢了。
面上却仍旧笑意不减:“来,特意让御膳房给你炖的汤,快趁热喝了。”
看沈时鸣将汤喝完,她才收回目光。
又在凤鸣宫小坐了一会儿,沈时鸣才出了宫。
流火等在外面,看他出来,上前道:“殿下!”
“嗯!”沈时鸣好心情的应一声。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出了凤鸣宫,阳光落在身上,暖暖的。
皇后做事极快,不出半日,给陆清歌和王书越赐婚的懿旨,就下到了安平侯府。
听闻是宫中来的懿旨,安平侯府一众人,连忙出来接旨。
一众人,却都很疑惑。
无缘无故的,怎会有从宫中来的懿旨?
陆清歌却看着来人,有些兴奋。
这人,他认得。
这是春岁花宴上,皇后娘娘身边的内侍。
莫非,是皇后娘娘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她的好。
想把她许配给大皇子做侧妃。
至于五皇子,那不可能,若是给五皇子赐婚,不会如此之快。
继母难做,就算贵为中宫,也是同样的道理。
不会如此仓促,落人话柄。
陆今安却是脸色深沉,隐隐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宣读懿旨的内侍有些鄙夷的看了陆清歌一眼。
尖声道——
“皇后娘娘懿旨!”
“今闻安平侯府嫡次女清歌,行端仪雅,礼教克娴,今及芳年,待字金闺!”
“又闻,其与户部尚书府二子书越,情投意合,两心相悦,佳偶天成!”
“本宫闻之甚悦,愿成人之美,兹特以此指婚为媒。择有司择吉日完婚!”
钦此。
陆清歌僵住,怎会如此,皇后娘娘懿旨,竟是直接替她与王书越赐婚。
而且,因为心有怨怼,这懿旨,下的也极不好听。
她未出阁,待字闺中,却又与王书越两情相悦,这不是摆明了说她不检点嘛。
如此,她算是名声尽毁了。
陆清歌一时眼神茫然,僵在原地。
陆国公脸色也十分难看,安平侯府的脸,算是丢尽了。
那内侍却不做理会,冷哼一声。
“皇后娘娘旨意,还不速速接旨?”
陆今安苦笑着跪下:“在下替家妹接旨。”
那内侍也不在意,只转头又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这安平侯府,怎么说也繁荣过,怎么这般不懂规矩。
以往他去哪家,那家不是毕恭毕敬,末了还要塞银子。
这安平侯府,实在是。
心中憋着气,回了凤栖宫,又将事情添油加醋的给皇后说了一通。
却说安平侯府这边,内侍离开,众人起身。
陆清歌却还是脸色煞白,僵在原地。
陆国公看了一眼,不作理会,拂袖离开。
安平侯府二房的夫人温氏却是不惯着:“不是一向自视甚高吗,怎的今儿个翻了跟头?”
“自己不检点也就罢了,还闹到侯府来,真是丢人呐。”
她的女儿陆婉婷,如今正到了议亲的年纪。
可是,皇后娘娘一道懿旨下到侯府来,连带着侯府其他姑娘的名声也受了损害。
大房的两个姑娘倒是都嫁出去了,却偏生连累了她的婷姐儿。
李婉清也不是好惹的:“你说谁不检点呢?”
“就你那女儿,连我们家清歌,半分都比不上。”
“配个知府,都已是高攀了。”
这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
温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已经红了眼眶的陆婉婷拉住。
如今,三房都是仰仗着大房过日子,没办法。
温氏无奈,也只得离开。
没办法,她当然可以毫不顾忌,可却不能不顾她的孩子们。
可是,看陆婉婷红了眼眶强忍着泪,她却是心疼的不行。
对李婉清,也怨恨起来。
“母亲,你怎么可以如此说二妹妹?”
陆今安也觉得,刚才母亲那话,实在难听。
“你呀,认清楚,谁才是你的亲妹妹?”
陆今安也不想在争辩,同李婉清把失神的陆清歌带回了房间。
皇后娘娘懿旨已下,那便已成定局。
他也无力改变,只能怨母亲同她自作主张。
如今,他只能尽快爬高,让清歌不至于被轻视。
皇后给陆清歌和王书越赐婚的事,苏锦欢还不知。
她正在府里,陪着江疏影,在忙踏春野宴的事情。
每年春时,天气渐暖,世家大族,都有踏青野宴的习俗。
一为放松,二为拉进彼此关系。
当然,也有替各家公子小姐,彼此相看的意思。
往年,这些事情,苏锦欢是不甚参于的。
今年,她却格外上心。
就连踏春野宴的地方,都是她定好的。
江疏影为此深感欣慰。
江疏影递了不少请帖出去。
今年,还依照锦欢的意思,给往年不甚相交的一家,也递去了帖子。
陆清歌身形一僵:“我的侍女你也处置了。”
“你为何还拦着我不肯走。”
“就算今日监察司的人在,也断断没有这个道理!”
苏锦欢莞尔。
“陆姑娘的侍女,打了我的侍女,这笔账是了了。”
“但是,你对本郡主出言不逊,还未道歉!”
她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春岁花宴上,陆清歌挑拨宋向晚之事,尚未清算。
陆清歌一咬牙:“如此不依不饶,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锦欢挑眉,压低了声音:“那今日,我便就是欺你了又如何?”
说完,她朝苏锦城靠了靠。
摆明了一副就是仗势欺人,你又能如何的模样。
陆清歌还在犹豫。
王书越却已经替她做了决断:“既然如此,那你便快点道歉!”
王书越此时,心中已经对陆清歌生出许多不满来。
站在这里,被人当宠物似的观赏,实在难堪。
而且,他与陆清歌相处,不过只是看她姿色尚可,当个玩物而已。
如此家世品行,娶回家中,是万万不可行的。
可是,偏生,今天此事被这蠢妇闹得如此大。
让如此多的百姓看到也就罢了,还被监察司的人给看到了。
那此事,怕是有些难以善了。
“快道歉啊,还想被当成宠物似的被在这围观嘛。”
王书越眸色阴沉。
陆清歌心中不忿,但看王书越脸沉下来,也有些怕。
“长宁郡主,今日是我出言不逊,还望海涵。”
陆清歌草草敷衍几句。
“这便是你道歉的态度?”
苏锦欢不满意。
陆清歌一双眸子死死地瞪着苏锦欢,却还是不得以,俯身。
“今日是轻歌不知礼数,冲撞了长宁郡主,还请长宁郡主,既往不咎,原谅清歌!”
看陆清歌一脸憋屈,偏又不得不低头,苏锦欢就心中一阵畅快。
陆清歌,这才哪到哪啊,后面,更痛快的,等着你呢。
“那既然陆姑娘如此诚心,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这回吧!”
“只是,陆姑娘以后,可一定要谨言慎行啊!”
苏锦欢这才作罢,转头又带着人回了雅间。
被闹了这么一出,王书越也没了心思。
丢下陆清歌,便回了尚书府。
二楼雅间,蓦云骞饶有趣味的收回了目光,倒是一出好戏。
身边的青玄开口:“这长宁郡主,倒是同一般的闺阁女子,有些不同。”
蓦云骞轻抿一口杯中的茶。
“之前都说,长宁郡主心悦陆世子。今日一看,倒是未必!”
“他如此对那陆世子的妹妹,倒像是仇人似的。”
青玄不懂。
“谁知道呢,前几日京中不是还在传她与公子你不清不楚吗?”
蓦云骞放下手中茶杯,止了话题。
“罢了罢了,总归扯不到我们身上。”
青玄识趣的闭嘴。
雅间内,经过刚才那么一出,众人对苏锦欢倒另眼相看起来。
谁能想到,苏锦欢看着清冷高傲,竟然也有如此盛气凌人的一面。
就连韩语汐也颇为惊奇:“锦欢,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你何时,有过这副样子?”
苏锦欢暗笑。
可不就是变了嘛,如今的她,可是重活一遭的人。
若是还一点改变都没有,那才是奇怪呢。
面上却笑得开心,不露分毫:“只是觉得,不能被人白白欺负了去。”
韩语汐拍拍她的手:“这才对嘛!”
之前,她就觉得锦欢的性子实在太弱了些。
如今看来,原来是没被人逼急了。
这不,逼急了,兔子也要咬人呢!
一顿宴席,吃的格外欢乐。
苏锦欢还与杨秋婷也熟络起来了。
杨秋婷是兵部尚书杨靖鸿的女儿,她从小不喜闺阁女子一惯的针织女红,反而对舞刀弄枪十分感兴趣。
京中女子嫌她粗鄙,所以甚少与她来往。
今日,她本来也不想来,但哥哥说相府公子邀请,还说最好能带个女眷,陪陪她妹妹。
她母亲二话不说,就让她哥哥带着她,说是让她多结交朋友。
她不得以,只能跟着前来。
本以为对方也是娇滴滴的,柔弱的小姐。
不想,今日就碰上了这么一出,倒是让她对苏锦欢有些改观。
她最不喜欢那种表面上柔弱,茶言茶语,背地里却手段频出的白莲花。
像苏锦欢这种真性情,反而对她口味。
本就年岁相差不大,又都是朋友不多,加上性情相投。
所以,一顿饭结束,三人已经十分亲厚。
杨秋婷还说,下次要教她和语汐鞭法。
与一众人告辞,看人远去,苏锦欢才和苏锦城上了马车。
苏锦城喝了酒,但不多,脸色有些红。
“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找哥哥撑腰,看哥哥给你教训她!”
苏锦欢仰头:“好!”
“你为何要故意针对那陆清歌?你与她有纠葛?”
苏锦城却蓦的发问。
苏锦欢一愣,不想,哥哥竟然看出来了。
她也索性不再狡辩:“嗯,有些。”
苏锦城摸摸她的头:“可是因为那陆今安?”
“不是。”
“嗯嗯!”苏锦城点头“那便好!”
“哥哥如此相信我?”
苏锦欢发问。
“对啊,锦欢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而且,我相信,我们家锦欢不会是因为一个男人,就会无辜迁怒别人的人。”
“你针对她,便绝对是有自己合理的原因。”
苏锦欢感觉眼眶有些湿。
是啊,她说什么,苏锦城便信什么。
前世,她执意要嫁陆今安,苏怀泽他们都不同意。
但她同苏锦城说了,苏锦城便无条件的相信她,支持她。
再她嫁与安平侯府后,又唯恐她过得不好,处处提携安平侯府。
最后,却英年早逝,与父母亲,一同被斩首。
苏锦城看她眼睛红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哥哥不说了,怎么还哭了?”
“真是还跟小时候一样娇气,别人说两句,就要哭鼻子。”
“哥哥错了,好不好?”
他这副急着认错的模样,倒是让苏锦欢有些忍俊不禁。
“没有,我没有哭。”
“是哥哥这么说,我感动!”
好吧!
苏锦城一下子正经起来,刚才乖乖低头认错的人,绝不是他。
安平侯府,陆清歌哭着从外面回来,搞得李婉清一头雾水。
没过一会儿,陆今安也从外面气冲冲的回来。
一进来,便问李婉清。
“清歌呢?”
苏锦欢想了想,把惜音叫到身边,低语几句。
之前李婉清在京中坏她名声,那这一次,她便“不计前嫌”,替她坐实了陆清歌和王书越的一番好事。
也算是替李婉清排忧解难了。
惜音听罢,笑着应下,晚间的时候又出去了。
而苏锦欢,带着知画和文琴去了监察司。
监察司的御史中丞韩寂明是苏锦城的上官,她的妻子韩夫人与江疏影私交甚好。
见到苏锦欢来了,也是颇为客气:“长宁郡主!”
苏锦欢俯身行礼:“韩伯伯你可真是折煞欢儿了,若让父亲知道了,又是少不得唠叨了。”
韩寂明也就笑着应下:“好好好,欢儿!”
“这是来看哥哥了?”
“嗯嗯,哥哥几日未回府,我便来看看!”
“当然,也想着顺便来看看韩伯伯!”
苏锦欢说话声音轻柔,带了些小辈面对长辈之时的撒娇意味。
听着不自觉的让人拉进了关系。
韩寂明笑的开怀,让人沏了茶:“锦城这孩子啊,真是用功!”
“都说虎父无犬子,有你爹年轻时候的模样。”
“镜池哥哥连中三元,如今又自请下放青州历练,待日后归来,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呢!”
商业互捧,自是少不了。
韩镜池,便是韩寂明长子,此人天资极其聪慧,曾在考试中连中三元,被永安帝在太和殿中亲口夸赞。
随后,他自请下放青州历练,永安帝也是欣然应允。
说起来,她与韩镜池,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呢。
韩寂明笑意更甚几分:“这小子,不日前,来信的时候,还跟我问你呢!”
“是吗?那下次韩伯伯回信,也定要代我问镜池哥哥好啊!”
苏锦欢粲然一笑。
“哥哥这几日好生辛苦,都来不及回府!”
“他都不知道,他送我的那株垂丝海棠,不知道被那里来的雀儿琢了去。”
“就偏生那株开的最好,最先冒头,可偏偏......唉,真是可惜!”
苏锦欢叹息,似小女儿家不经意的抱怨。
韩寂明眼神微动:“改天啊,我让你伯母,给你挑个顶好的送过去。”
苏锦欢应下:“那欢儿可就不辜负韩伯伯好意了,不客气了!”
如此,倒是让韩寂明更高看几分。
不卑不亢,有大家风范。
苏锦欢又蓦的一看天色,薄暮西沉。
“哎呀,天色不早了,欢儿也该告辞了!”
又让身后的文琴,拿出备着的糕点。
“这是顺路在逍遥茶楼买的糕点,韩伯伯就当夜宵吃点吧!”
韩寂明同样笑着应下,待苏锦欢离开,他才坐下来,一番沉思。
待回了相府,惜音也带着怜书回来了。
“小姐,我们已经打听好了。”
“给了那天逍遥茶楼门口的乞儿五百文钱,他便说了。”
“陆清歌和王书越,每隔两日,未时左右,在逍遥茶楼相见!”
“然后,我又给了那乞儿那一两银子,他答应帮我们盯着。”
苏锦欢点点头:“不错!”
惜音和怜书受了夸,顿时脸上多出几分喜色。
随后,主仆五人,又坐了一会儿,苏锦欢觉得有些困了。
便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苏锦城果不其然,从监察司回来了。
这一切,已在苏锦欢的预料之中。
韩寂明不是个蠢的,昨日她去监察司看苏锦城,可却连苏锦城面都未见,只与他闲话几句,便匆匆离开。
韩寂明听得出话外之音。
也不会认为那是她的意思,只会认为是苏怀泽有意提醒。
所以,他便会暂时放下益州之事。
益州之事不由监察司率先提出,自然,相府,也能免得惹了一身腥。
苏锦城回府,见过父母后,便来了浮欢院。
“昨日你去监察司看我了?”
“是啊,本来想着给你带你最爱的游龙酥,但不巧,就碰上了韩伯伯。”
“游龙酥给了韩伯伯,我也便不好意思找你了!”
苏锦城一点她的头:“你个傻丫头,跟哥哥还能如此客气?”
苏锦欢不管,眼神狡黠:“明日,我请哥哥和你监察司的同僚,在逍遥茶楼吃茶,如何?”
“不行,我监察司的同僚,都是男儿,你怎可一起?”
苏锦城拒绝。
“我想着让他们照顾你嘛,不若,你让他们,同行也带个女眷,可好?”
苏锦城心下一暖,想着锦欢也是一片好意,便也不忍心拒绝。
“好!”
“那我现在去同他们说!”
“好!”
翌日,逍遥茶楼。
因得连着几日的忙碌,监察司一众人本就疲惫不堪。
又是苏锦城做东,众人也乐意买相府一个面子,所以,监察司有些身份的人都来了。
还因得苏锦城所言,带了不少女眷。
是以,稀稀疏疏,最后竟也坐满了两个雅间。
男宾一间,女宾一间。
都是年龄相仿的姑娘,所以,很快便熟络起来。
韩寂明的小女儿韩语汐也来了,她是苏锦欢唤来的。
因得两家主母关系甚好,她俩也关系匪浅。
还有兵部尚书的四女儿杨秋婷,她二哥哥也在监察司......
因得相府做东,所以众人都恭维着苏锦欢。
“原先我就听说长宁郡主姿容非凡,今日一见,传言不虚啊!”
“听说啊,长宁郡主在皇后娘娘的春岁花宴上,一支剑舞,引得三位娘娘争相夸赞呢!”
“是啊,不知道以后谁娶了长宁郡主,那可真是享福了。”
韩语汐在一旁揶揄她。
“大家年龄相仿,都是姐妹,唤我锦欢便好!”
如此平易近人,更让人喜欢几分。
“我让身边的丫头啊,去御酥坊买桃花酥了,应该就快到了!”
苏锦欢调笑几句。
“哎呀,就是御酥坊专供的那个,那个可好吃了,今日可有口福了!”
众人应和着。
逍遥茶楼一顿消费,价格不菲,上来的菜肴,各个精致。
有些家世不好的,一年才能来一次,所以对苏锦欢,更添几分善意。
众人吃的正欢,忽然,门外“啪”的一声巴掌声。
接着,是一个丫鬟盛气凌人的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挡我家小姐的路?”
苏锦欢听出来了,那是陆清歌身边的丫鬟的声音。
接着,是怜书带着抽泣的声音:“分明是你家小姐绊了我,还害的我家小姐的桃花酥,摔在了地上。”
韩语汐怔住:“锦欢,我怎么听着声音,是你身边的怜书呢?”
苏锦欢放下筷子:“不错,就是怜书!”
她要出去,韩语汐也连忙跟上:“锦欢,我也去!”
逍遥茶楼二楼,陆清歌同王书越站在一处,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怜书。
楼中的人看惯了这种场面,也兴趣泛泛,不作理会。
陆清歌莫名的有些享受这种感觉,这种可以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感觉。
她原先也瞧不上这王书越,可接触下来,却发现,此人不仅温柔体贴,出手阔绰。
而且,因得王家与季家是姻亲,大都数人,都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给王书越几分薄面。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人上人的感觉。
今天来逍遥茶楼,不料,一个穿着简单的婢女,也能同她一样上二楼。
当下心中不忿,指使身边丫鬟将她绊倒在地。
如此也就罢了,说她几句,这贱婢还敢反驳。
她这几日,跟在王书越身边,何人对她不是客客气气的,一个贱婢敢冒犯她,凭什么?
王书越看着,却不阻拦。
美人骄纵些,才更有味。
那丫鬟眼见怜书还敢顶嘴,又急于在陆清歌面前表现。
顿时又一巴掌落下去。
“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料,就在那巴掌又要落在怜书脸上的时候。
她的手腕却蓦的被人掐住。
陆今安看着院中绽了春芽的海棠新枝,思绪有些恍然。
前世,他每每院中练武时,苏锦欢最爱站在海棠树下,一同陪他。
那时苏家还未倒,她也还爱笑,看向他时,满满的爱意。
满树海棠花,开的那样灿烂,却也及不上她半分笑颜。
如今想来,那样美好的时光,竟也在记忆中逐渐模糊起来。
“安儿!”
李婉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陆今安才惊觉,自己竟已失神许久。
他自小习武,耳力过人,如今,母亲这样一个妇人已至身后,他竟然都没有察觉。
“母亲!”
“母亲可是去相府了?”
陆今安开口询问,看李婉清脸色不虞,有些不好的预感。
“正是春岁,天气还未回暖,穿的这样单薄,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李婉清却答非所问,语气关切,递上了手中的披风。
陆今安抬手接过,顺着李婉清的意思,披在了身上。
“母亲,可是去相府了,结果如何?”
被陆今安直勾勾的盯着,李婉清也只得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虽然已经极力平复心情,可话语中,却还是遮掩不住的怒气。
“母亲本以为那苏锦欢是个乖顺的,不料,被养的十分骄横,不知礼数。”
“还有江疏影,十分刻薄,话里话外,都对我一番折辱。”
“真是狗眼看人低,依母亲看,有其母必有其女,那苏锦欢,不要也罢。”
“虽然苏怀泽势大,但如今朝中也不乏重臣,多的是家世显赫的贵女。”
“依母亲看,那尚书令家的嫡女宋向晚就不错,安儿,你看?”
陆今安对她的话,却没有听进去半句,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李婉清说苏锦欢不认识他那句上。
怎么会?
前世,这个时候,虽然他还未与苏锦欢互诉衷肠,但苏锦欢已经倾心与他。
后面相处之后,更是对他情深意重,不顾苏相阻拦,执意下嫁。
他为此特意去了一趟相府,立下了与苏锦欢此生不负的誓言,相府因此对他有所改观。
又因得苏锦欢执拗,最后还是同意二人成亲。
是了是了,定是因为今生他还未与锦欢相见,所以锦欢表现与前世不同。
待过几日,他寻个机会,与锦欢接触,一切便都会如前世那般按部就班了。
陆今安自觉想通,心下安定几分。
“母亲,我自觉此生只钟意锦欢,宋向晚之事,你切莫再提!”
李婉清本就被江疏影气的不清,本以为如此添油加醋的一说,会让陆今安放弃求娶苏锦欢的打算。
不料,陆今安不但不向着她,还扬言只钟意苏锦欢。
男儿三妻四妾,本是正常,说什么只钟意,简直荒缪!
若依安儿所言,如何延续她安平侯府的血脉。
李婉清当下就要开口反驳,却见陆今安神色凝重,撇开了头。
一时竟也无言,只能关心几句后,悻悻离开。
心中却是气的牙痒痒,这苏家丫头,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她家安儿如此痴迷。
真想让京中人人都知道这丫头是如何的骄横,看还有没有人敢娶她。
这般想着,李婉清却突然豁然开朗,计从心来。
若这苏家丫头名声坏了,到时,安儿也定会放弃这苏家丫头。
待李婉清离开后,陆今安方才解下身上的披风,看向院中的海棠树,不免又忆起从前。
前世,苏锦欢死后,他心中自觉空了一块。
在收拾苏锦欢的遗物时,在珑金阁床下的暗阁中,发现了满满一画匣的丹青。
画中所作,无一例外,全是他。
是他从弱冠之年,到而立之年的所有模样。
有他练武的样子,看书的样子,笑的样子,皱眉的样子......
只是到了后面,画上,却只有他模糊的背影了。
只到那时,他才明白,珑金阁常亮的灯,他看书时小厨房送过来合他口味的汤,他苦闹时桌案上相宜的书册......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爱意总是后知后觉,只可惜,为时已晚。
但好在,老天总是怜惜他的。
他一朝醒来,竟然发现自己重回到了与苏锦欢初识那年。
虽然重生这样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可却是真真实实发生在他身上了。
他想,大抵是他的诚心悔过感动了上天,所以上天给了他这样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一次,他一定会抓紧锦欢的手,再不放开。
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这一次,无需白汐落,他也定然能位极权臣,光耀安平侯府门楣。
前世,他记得,苏家落败,最后是大皇子斗倒了三皇子。
他试着去想最后是谁坐上了皇位,可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不过没关系,依当下的形势结合他前世的记忆,想来,未来坐上皇位的,应当是大皇子无疑。
这一世,锦欢和权力,两个他都要。
陆今安这般雄心壮志的想着。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寻个机会与锦欢接触相识。
说起来,如今还年岁尚小的锦欢,他也很是想念呢!
相府,因得苏锦欢还生着病,所以便被江疏影拘在府中几日,让她好好休息。
苏锦欢也很是享受这份难得的温存,整日同江疏影腻在一起,乐的清闲。
这日,苏锦欢正带着惜音他们在花园中收集晨露,春日的露水最是甘甜,用来给苏怀泽泡茶最好。
一众人打趣说着笑儿,江疏影也在这时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些薄怒。
苏锦欢不知为何,但也是连忙拉着江疏影在一旁的亭子中坐下。
“母亲,是何事惹得您如此生气?”
江疏影脸色一僵:“哎呀,锦欢你看出来了?”
索性也就不再隐瞒。
“你是不知道,这几日京中有些风言风语,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却知蓦小将军名姓,想来应该是与蓦小将军不清不楚!”
“若不是韩夫人同我说起,我到现在还都被蒙在鼓里。”
苏锦欢不用想都明白,这定然是李婉清不忿,所以传出来的。
江疏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这李婉清,还真是可恶!求娶不成,便想败坏你的名声,真是下作!”
江疏影显然被气的不清。
苏锦欢出声安慰:“母亲,别急,清者自清。而且,京中嘛,这种风言风语,你越是压制,反而会适得其反,传播的越厉害。”
“待风头过了,自然就好了!”
“而且,李婉清对我们不忿,但说起来,对这蓦小将军,却实在是无妄之灾!”
江疏影也是生气,反应过来,也知道在苏锦欢面前说这些,不太合适。
索性撇开了话题。
“今日,宫中送了帖子来!”
“哦?”
苏锦欢好奇。
“莫非是姑母邀您入宫的?”
江疏影却摇摇头,反而看向苏锦欢。
“不,这贴子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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