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若初沈惊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质子摇身变帝王,诱哄我做正宫娘娘温若初沈惊澜》,由网络作家“橙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若初让沈惊澜待在马车里,她走下马车。“说吧,什么事?”温清柔一改外人面前楚楚可怜模样,头上插着白菊,扫了一眼温若初。瑞王殿下从王丞相府邸离开,可是和她说了,温若初就是悍妒,为了逼迫殿下娶她,故意联合沈惊澜唱了这么一出戏。温若初若是不低头认错,殿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温清柔她捋了捋鬓边头发,嘴角勾起几分讥笑。“悍妒无趣,被抛弃是早晚的事,奉劝你一句,别折腾了,今日当着那么多勋贵的面让殿下难堪,殿下只会更厌恶你。”“啪!”温若初抬手一巴掌招呼在温清柔脸上。“凌玄澈那坨狗屎,也就你自己觉得香,喜欢就揣怀里,别来恶心我。”温清柔脸被打偏,头上菊花还因这巴掌掉了两朵,白皙的小脸瞬间浮起五个清晰的红手印,瞪大眼睛。“你打我?”温若初出了一口气...
《质子摇身变帝王,诱哄我做正宫娘娘温若初沈惊澜》精彩片段
温若初让沈惊澜待在马车里,她走下马车。
“说吧,什么事?”
温清柔一改外人面前楚楚可怜模样,头上插着白菊,扫了一眼温若初。
瑞王殿下从王丞相府邸离开,可是和她说了,温若初就是悍妒,为了逼迫殿下娶她,故意联合沈惊澜唱了这么一出戏。
温若初若是不低头认错,殿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温清柔她捋了捋鬓边头发,嘴角勾起几分讥笑。
“悍妒无趣,被抛弃是早晚的事,奉劝你一句,别折腾了,今日当着那么多勋贵的面让殿下难堪,殿下只会更厌恶你。”
“啪!”
温若初抬手一巴掌招呼在温清柔脸上。
“凌玄澈那坨狗屎,也就你自己觉得香,喜欢就揣怀里,别来恶心我。”
温清柔脸被打偏,头上菊花还因这巴掌掉了两朵,白皙的小脸瞬间浮起五个清晰的红手印,瞪大眼睛。
“你打我?”
温若初出了一口气,抱着肩膀看着温清柔。
“还不走,那边脸也给你来一巴掌。”
“你等着!”
温清柔气得直跺脚,哭得梨花带雨,捂着脸转身跑了。
穿越这么长时间以来,温若初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走在回苍兰苑的路上,脚步不觉轻快,哼着小曲。
甩开凌玄澈那个渣男,又收拾了温清柔那个贱女,不庆祝一下,都有点辜负今天的良辰美景了。
“回去告诉王嬷嬷,买头羊回来,晚上咱们苍兰苑吃烤全羊。”
上次沈惊澜不小心弄碎瓦罐,看灶台的丫头被温若初打发去了别处,这个王嬷嬷是后调来苍兰苑的。
冯文乐呵呵地答应,“好嘞。”
温若初搭着沈惊澜的肩膀,“给我们沈世子这身子骨好好补补,在外面跟人打架都打不过,以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沈惊澜淡淡道:“日后还需仰仗郡主仗义相救,郡主大恩,谨之无以为报。”
温若初起了逗弄心思,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那你以身相许啊。”
沈惊澜眸色顿了一下,这个温若初果然如传言那般,淫性不改,待他殷勤图的就是这个,他不过是稍加试探,这才几日就按耐不住了。
他看着温若初,“谨之本就是圣人赏赐给郡主的......郡主待谨之极好,谨之......无怨言。”
这下轮到温若初愣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沈惊澜这是当真了。
沈惊澜将来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沈惊澜这模样万里挑一,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她就算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沈惊澜这幅委曲求全的样子,她可不敢强要了他。
温若初移开搭在沈惊澜肩膀上的手臂,还扫了扫手臂搭过的地方,讨好地笑了笑。
“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小妹开玩笑的,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惊澜心底又起疑惑,面上惶恐,“郡主身份尊贵,谨之不敢妄自称兄。”
温若初笑着打哈哈,“我们快回去烤羊吧,我肚子都饿了。”
苍兰苑起锅的起锅,烧火的烧火,宰羊的宰羊,满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与苍兰苑热闹融洽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博阳侯府的听雪苑。
听雪苑是温清柔居所,丫鬟嬷嬷们守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白姨娘尖锐的咒骂声,不绝地从门缝溢出来。
白姨娘白了一眼温清柔,气不打一处来。
“我还没死呢,号的哪门子丧,瞧瞧你,头上戴的什么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丫头?”
温清柔趴在床上,眼睛哭肿了,半边脸本就肿着,这会看上去连带肿起的眼睛,像个长歪了的水蜜桃。
“温若初打我,她打我......”
“一会儿让那个小贱人好看。”
白姨娘骂够了,坐到床边安抚,“柔儿,你将来是要做瑞王妃的,要学会忍耐,性子稳重些,抓住男人的心,瑞王早晚都是你的。”
“我若是不忍,在宥阳老家就抱着你跳枯井了,又怎会有今日,那小贱人不过是仗着圣人的宠爱,等日后圣人......没人护着她了,你想怎么磋磨她,不还是你这个瑞王妃说了算。”
温清柔的哭声渐小,母女两个正说话,下人通传,“夫人,侯爷回来了。”
白姨娘起身递给温清柔一个眼色,温清柔也不哭了,习惯性地直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啊。”
白姨娘还没等看见温承德,就哀嚎起来。
博阳侯温承德回家就听说宝贝二女儿又晕倒了,面见圣人回来,连官服都没来得换,就赶过来了。
“柔儿,柔儿怎么了?”
白姨娘扑到温承德身上,“还不是你那个郡主女儿,柔儿想着能和姐姐多亲近亲近,陪郡主一起去王丞相家赏花,郡主不理会柔儿也就罢了,谁曾想郡主打了柔儿,柔儿现在还昏迷着。”
话里话外温清柔晕倒,是温若初造成的。
温承德年过四十又五,相貌依旧风流不减当年,温若初的母亲去世后,只纳了白姨娘。
因温清柔体弱,五年前才接来侯府,侯府主母的位置如今还空着,白姨娘只是代为打理府内事务,养育女子。
外人眼里温承德就是一副对发妻情深义重的好男人形象。
温承接德平常忙于公务,温若初又性子跋扈,父女俩基本上见面没好脸色,两句话准吵起来。
相比较而言,温清柔这个二女儿温柔可人多了,每日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做父亲的难免偏颇。
他心里疑惑,若初性子虽然跋扈些,到底从小受圣人教诲,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怎么能直接把柔儿打晕了?
若真把人打坏了,即便是王公贵族也要受大理寺刑罚。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温承德扶着白姨娘,瞅了一眼温清柔,果然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脸上一大片红肿,理智瞬间被浓浓父爱冲散。
“赶紧去请府医,你这当娘的别光顾着哭啊。”
温若初这孩子从小没了娘,疏于管教,性子野蛮脾气又暴躁,不尊重长辈,不爱护姐妹,仗着圣人宠爱无法无天,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管教一番了。
“来人啊,请戒尺,去把温若初给我叫来!”
温若初的羊肉还没吃到嘴呢,就被便宜老爹的随从石头请到听雪苑。
路上石头悄悄告诉她,温清柔晕倒了,便宜老爹正在气头上,千万别顶嘴。
方才进门的时候,温清柔还是活蹦乱跳跑着回去的,这会晕倒,估摸着又是白姨娘给她扣的屎盆子。
书中温若初性子执拗,脾气耿直,心里只有凌玄澈,在白姨娘母女身上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
她到底不是从前的温若初,装柔弱扮委屈她也会。
今天吃亏的可不一定是她喽!
温若初信步而行,面上甚至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劲和胸有成竹,丝毫不像是去受罚。
到了苍兰苑,忽然变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委屈巴巴往门口一跪。
温若初说得认真,包得粽子一样的手略显笨拙地叉着一块羊肉,一阵晚风拂过吹动她鹅黄色裙摆,整个人显得灵动娇俏又有活力。
沈惊澜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诧之色,这么容易就打发了,还说为了他。
他看着温若初,炭火映在她的脸上,脸颊微微泛红,鹅黄色纱裙偶尔随风浮动,好像身上发着光,给这漫长无边黑夜都添加了一抹鲜活色彩。
好像记忆中母妃冷宫里的萤火虫,自由来去只有四面院墙的夜空。
温若初吃着羊肉,能明显感觉到沈惊澜在打量她,时而盯着她看,时而垂眸沉思,一脸心事重重的。
“你......琢磨我什么呢?”
沈惊澜无数次的偷看之后,撞上温若初视线,面上极其罕见地划过一丝不自在。
和赏花宴被世家小姐们围住时的不自在不同,更像是源自情感深处猝不及防泄露出来的最真实的一面,转瞬即逝。
沈惊澜回过神,沉默一瞬开口,“没什么,我想起小时候和母妃一起抓萤火虫,大虞好像很少见到......”
温若初吃肉的动作慢了下来,仔细听沈惊澜年幼抓萤火虫的事,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只是很意外,沈惊澜居然在和她提他母妃?
书沈惊澜唯一一次提起他母妃,是温清柔给沈惊澜送药,两人成为莫逆之交那段。
如今玉骨丹还没寻到,剧情还没进行到那呢,沈惊澜突然提起为哪般?
温若初瞅了一眼手里羊肉,沈惊澜不会是吃着羊肉想家了吧?
博阳侯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难得今日温若初打了一场大胜仗,听说温清柔饿肚子被罚跪祠堂,冯文连烤全羊都没怎么吃,呼哧呼哧往祠堂那边扇风。
夹杂着烤全羊味道的风飘到温清柔鼻腔,早晨着急见凌玄澈只吃了一碗清粥,参加赏花宴一整日都没顾上吃饭,眼下跪祠堂,凉意顺着膝盖往骨头里钻,肚子饿的拧劲疼。
因为她私藏凌玄澈的帕子,娘也遭了爹爹训斥,没人来管她。
她假意晕过一次,看管她的嬷嬷去叫爹爹,结果什么都没等到,无奈只能起来继续跪着。
温清柔揉了揉肿痛的膝盖,看向烤全羊味道飘来的方向,眸底涌动恨意。
“温若初,这一巴掌我记下了,等我当上瑞王妃,就让你跪在我脚下,让你给我舔鞋底。”
温若初吃饱喝足又睡了一大觉,一大早神清气爽的,洗漱过后,沈惊澜带着金疮药进来。
“我来给郡主换药。”
解开布条,露出伤处,她的手还肿着,温若初直皱眉,她爹打她的时候是用足了力气。
温若初算是看出来了,有后娘就有后爹,于她来说那戒尺就是紧箍咒,放在那还好,拿出来,也够她喝一壶的。
绝对不能让白姨娘母女利用那劳什子戒尺,隔三岔五撺掇爹欺负她。
戒尺是圣人赏赐的,得让圣人收回去。
“那个我昨天答应你要带你去游湖,我们下午去,我一会去趟宫里,你先去南湖等我。”
沈惊澜帮温若初抹完药,“郡主有事尽管去忙。”
温若初特意让沈惊澜多缠两圈布,只露出一个大拇指在外面,举着两个“馒头”,满意地点点头。
一大桌子的美味珍馐,都是给沈惊澜准备的。
温若初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沈惊澜端着碗,抬头诧异看她,“你只吃了一碗粥就饱了?”
他注意过温若初的喜好,一个小姑娘每天早饭都是两碗粥,三张饼,外加两个鸡蛋,还要吃半盘子的肉。
温若初起身捏了捏沈惊澜肩膀,“我有事着急,你多吃点,我一定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温若初正准备出门。
冯文匆忙进屋,上气不接下气。
“郡主,派出去的人回信了,找......找......”
温若初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玉骨丹找到了!快拿来。”
冯文喝了一口茶水,“找......找不到,问了几百个游方术士,没人知道那玉骨丹是什么东西。”
温若初尴尬地朝沈惊澜笑了笑,瞪着了一眼冯文,牙齿间溢出一句话。
“没找到就继续去找。”
冯文答应一声,“还有,二小姐院里的花嬷嬷来问,小翠小姐昨天不见了,有没有看到小翠?”
“谁是小翠小姐?”
“白姨娘家的远房表亲,住在听雪苑,十七八岁,这么高......”
沈惊澜听完冯文的描述,眸色顿了一下,拿起衣架上的披风,过去搭在温若初身后。
温若初回头对沈惊澜道了一声谢,想起来了温清柔身边好像是有一个远房表妹,自己把自己当成小姐,实际上差不多就是温清柔的跑腿丫鬟。
她着急进宫,没工夫管旁人的事。
“来问我干什么?不知道。”
也是赶巧了,温若初到正德殿的时候,女皇刚下早朝,或许是今日政务繁多,年过六旬的女皇,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
桌案上摆了好几奏折,边上放着几碟点心和茶水。
温若初跪地行礼,“吾皇......”
“起来吧。”女皇闭着眼睛揉太阳穴。
“谢圣人。”
温若初起身上前站到女皇身后,轻轻按揉女皇太阳穴。
“小初伺候外祖姑母,政务劳心费神的,外祖姑母可要注意身子。”
“秋闱的事,那些人吵得朕头疼,反过来调过去的吵,还是朕的小初最贴心了。”女皇闭着眼睛拍了拍温若初手背。
察觉手感不对,女皇睁开眼,拉着温若初的手,一脸心疼。
“这......这,疼不疼啊,怎么回事?”
温若初瘪瘪嘴,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小初有圣人护着,谁敢对我动手啊,戒尺打得呗......”
温若初添油加醋描述被打经过,听得女皇面色越来越差,.
“这个温承德,这两年是愈发回去了,脑子不灵光,自己养的女儿管教不好,不问清原委就打朕的人。”
温若初跪坐在地,仰着小脸,眼尾挂着泪珠,满是期翼地看着女皇。
女皇瞅了温若初一眼,到底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要什么,明着是来她这告状的,也是念叨给她听的。
抬手揩去她眼尾泪珠,“朕可以把戒尺收回来,但有言在先,你若敢胡来,可不是几下戒尺这么简单。”
温若初撒娇地抱着女皇,“外祖姑母对小初最好了。”撒了一会儿娇,犹豫着问道,“那......瑞王殿下和温清柔......”
凌玄澈和温清柔有私情的事,必须在女皇这里过一耳朵。
“啊!”
温若初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猛然起身:“黑导游把我卖到诈骗园区了?”
“郡主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头还疼吗?”宫女端来茶水递给温若初,“这个沈惊澜也真是的,圣人抬举他,他却不识好歹,妄图逃跑还伤了郡主,圣人这会正调教他呢......”
温若初一脸懵,她是一名社畜,过年公司搞福利,老板图省钱,包了一个人妖国旅行团,坐大巴车实在无聊,听着小说睡着了。
郡主,沈惊澜是书中人物名字。
难不成她穿书了?
穿成了她正在听的《皇帝陛下掌上娇》中早死炮灰女配——和她同名同姓的郡主温若初。
书中的温若初郡主颇得女皇宠爱,可她一心爱慕瑞王凌玄澈,为了帮助不受宠的凌玄澈上位,她大肆搜罗美男子,进贡给年过六旬的女皇,并借此暗中拉拢关系,打通人脉。
她处心积虑,坏事做尽,就为给凌玄澈铺路。可她不知道,凌玄澈早已和书中的女主——温清柔,情定三生。
温清柔是温若初的庶出妹妹。
刚刚宫女口中提到的沈惊澜,则是书中的反派,他本是敌国质子,后来机缘巧合,被温若初逼成了女皇男宠,备受折磨的日子里,他被女主温清柔偶然救助,两人成了莫逆之交。
女皇驾崩之日,温若初篡改遗诏,发动宫变,助凌玄澈登上皇位。等大权在握,凌玄澈立刻册封温清柔为皇后,而一直对他情根深种的温若初只得了一个小小的嫔位。
沈惊澜在宫变那日,在温清柔帮助下趁乱逃走,并顺手盗走虎符逃回雍国,弑父杀兄,坐稳皇位之后,率军直逼大虞上京。
眼看战争避无可避,皇后温清柔亲自来到城墙上,三言两句劝退了三十万敌军,让两国重修旧好。
民间皆赞颂温清柔的贤名。
而温若初,则被秘密送给了沈惊澜。只因凌玄澈知道,沈惊澜因进献男宠一事,对温若初恨之入骨。
就这样,温若初众叛亲离,被做成人彘,路上受尽磋磨,没挨到雍国,便一命呜呼了。
想到这里,温若初不禁打了个寒颤。
“刚刚的惨叫声......是......”温若初战战兢兢道。
“是沈惊澜吵到殿下了吗?奴婢这就去禀报。”宫女立刻道。
“不不不!你等等!”温若初赶紧拦下宫女。
看来现在的剧情,正走到沈惊澜即将被女皇收为男宠那段。
一个时辰前的中秋宫宴上,原主温若初注意到女皇多看了沈惊澜一眼,在一旁添油加醋。
“臣女听闻,雍国质子沈惊澜,惊才绝艳,舞剑更是一绝。可惜没有机会得见......”
女皇果然上心了,便着人吩咐沈惊澜舞剑助兴。
沈惊澜察觉到女皇意图,趁舞剑之机挟持了温若初,想要逃跑。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
温若初受伤晕倒,女皇勃然大怒,此时,怕是正对沈惊澜严加拷打。
凄厉惨叫声断断续续传来,温若初来不及想书中细节,连鞋都没穿,朝着声源跑去,推门而入。
大殿中,窗棱用厚重帷布遮挡,光线昏暗,门口立一方半透屏风,能模糊看到里面男子轮廓。
男子瑟缩着躺在床边,身下青石地面一大滩血迹逐渐向四周蔓延,太监高高举起皮鞭,响脆地落在男子身上。
“啊!”男子惨叫一声,脊背肌肉牵连数道伤口抽搐一下。
冷风突然灌入,男子眼皮撩起一条缝隙,朝门口瞅了一眼,几缕粘着尘土血污的头发贴在脸上,明明是进气多出气少的濒死相,却一脸的执拗。
温若初站在门口,那满是憎恶的一眼射在她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做成人彘的下场。
他应该就是沈惊澜。
即便是隔着半透屏风,如此这般狼狈状态下,也能看出来沈惊澜长着一张绝世好容颜。
另一边,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老妇人,两鬓花白,慵懒又老态地靠躺在一旁的贵妃榻里打盹。
听到开门声,女皇撩起眼皮瞅了温若初一眼,声音带着几分不满。
“毛毛躁躁的,何事?”
浓重的血腥味直往鼻腔里钻,提醒着温若初,她来到的是封建王朝,皇帝手握生杀大权,是会死人的。
温若初敛了敛心神,上前两步跪到女皇面前,露出讨好的笑。
“小初知错,给外祖姑母陪个不是。小初......有事,想求圣人应允。”
女皇朝动手的太监摆摆手,隐忍的惨叫声暂歇,眼神示意温若初说下去。
“外祖姑母,小初......其实对沈惊澜喜欢得紧,宴上那番话,是想夸完沈惊澜后,求外祖姑母把他赐给小初......”
此言一出,四周更静了,只剩下火苗发出微弱的“噼啪”声,太监宫女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女皇坐起身来,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压迫,凝视着温若初。
“你说的可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
幸亏还零散记得书中一些关于沈惊澜细节,温若初抬起头,对上女皇目光。
“昭德十三年那个名震上京的采花大盗案,那贼人数月犯案几十起,不少官员子女都遭受其害,大理寺刑部联手苦查多日无果,外祖姑母可知最后那贼人是何人所擒?”
女皇轻哼了一声,似乎对当年案件印象深刻。
“那贼人被捆绑至大理寺门口,身上留有便笺是江湖义士所为。”
“哪有什么江湖轶义士,是沈惊澜恐落下插手我朝政务的口舌,擒住贼人化名江湖义士而去。”
女皇瞥了沈惊澜一眼,神色明显正了几分,看向温若初问,“你怎么知道?”
“那日臣女马车恰巧经过大理寺,有幸窥见义士背影,很像沈惊澜,便留意一二。”
温若初眸子闪闪发亮,宛若坠入爱河中女子。
“直到上元灯会,沈惊澜八仙楼题诗,‘相思无尽同谁诉,唯有婵娟照若初’臣女比对过便笺笔迹,沈惊澜就是当年那江湖义士,沈惊澜有勇有谋才华横溢,又有这句‘若初’的缘分,臣女实在动心不已。”
其实,此处“若初”是沈惊澜儿时居住院落名,并非她的名字,而为了让女皇相信,温若初把诗句强按在了自己身上。
自温若初提及采花大盗时,沈惊澜便竖起了耳朵,听到这暗戳戳曲解诗句的话,他面上惊疑不定,自己做的这些,这恶毒郡主,竟然都知道。
可是怎么会呢?
就在沈惊澜疑惑不解时。
他又听到温若初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求圣人为我二人赐婚。”
温若初进屋一屁股坐到凌玄澈身边空位。
“劳烦妹妹帮我斟杯茶,瑞王殿下一大早过来,是又有什么好东西送给我?”
凌玄澈身穿灰蓝色锦袍,腰间缀盘鱼紫玉流苏,剑眉入鬓,眼底厌恶一闪而过,换上一张笑脸,起身接过随从手里方木盒,放到温若初面前。
“听说若初妹妹受伤,本王惦记你,闵州送来的上好血燕,难得的滋补佳品,一刻都不敢耽搁就送到你这来了,若初妹妹连续用,定能在下个月王丞相家的赏花宴上艳压群芳。”
温清柔没看到想看的,倒茶水的手紧了又紧,撅着嘴巴瞅了凌玄澈好几眼看,凌玄澈朝温清柔摇摇头。
凌玄澈是先帝孙子,和温若初青梅竹马,其父英王在先帝还在的时候就殁了,又不是女皇亲孙。
要不是仗着温若初的关系,早被女皇打发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了,哪会留在上京。其母族出身商贾,有的是钱买这些稀罕物。
血燕是难得的好东西,受伤之人食用最好了。
凌玄澈的东西给多少收多少,是温若初这么多年平白付出应得的。
“那盒给谁的?”见桌子上还有一盒,瞅了一眼温清柔明知故问。
凌玄澈生怕温若初误会,另一盒也忙塞进温若初手里。
“都是给你的,若初妹妹缺什么短什么尽管和本王说。”
“多谢瑞王殿下。”
没工夫搭理这对渣男贱女,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沈惊澜。
白得了两盒血燕,心情甚至愉悦,温若初借口有事,脚步轻快地捧着两盒血燕先走了。
两盒血燕都给了温若初,温清柔不高兴了,光顾着告状,忘记把血燕收起来了。
屏退下人之后,温清柔心里又气又委屈,眼眶红红的,委屈巴巴挤眼泪。
“还说什么心里只有我,我看殿下心里全是姐姐,压根没我的地。”
凌玄澈心疼坏了,抱着温清柔,轻声哄,“说的什么话,明年也给你两盒血燕,好不好?”
“她可是在养男人,殿下也能容忍下去?”温清柔抽抽搭搭,撒娇质问。
“柔儿最善解人意了,应当知道本王所图之事,下个月王丞相府邸举办赏花宴,宴请不少勋贵,王丞相是温若初的娘舅,本王需要笼络王丞相一系。”
“在本王心里,柔儿才是最重要的。”
凌玄澈怀抱佳人,说着情话,心里泛起琢磨。
从前温若初整日黏在他身后,玄澈哥哥长玄澈哥哥短的,怎会突然养了男人?
低头瞅了一眼温清柔,莫不是温若初发现了什么?故意激怒他,逼他娶她。
可温若初嚣张跋扈的性子,日后如何母仪天下?相比较而言,柔儿温婉可人,才适合。
要不是两家长辈曾在圣人面前有过口头婚约,温若初又对他有点用处,他才不愿意和温若初虚与委蛇假意情深。
温若初抱着两盒血燕喜滋滋回苍兰苑的时候,沈惊澜扶着木棍正踉踉跄跄往外走。
之前温若初下令,谁都不能欺负沈惊澜,丫鬟小厮围了一圈,没敢硬着来,好说好商量劝沈惊澜回屋。
温若初赶紧上前拦住,“你干嘛去?”沈惊澜若是走了,回头废了筋脉这事还得找她算账。
“我......”
温若初见沈惊澜没有身为面首的自觉,板着脸道,“你是我的人,哪都不能去!”
非逼着她发火,不给他点颜色,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吩咐小厮,扶沈惊澜进屋。
话又说回来,不把这哥伺候好了,她万万不敢放他走。
血燕命人熬煮上了,温若初进屋给沈惊澜掖了掖被角。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就安心在这养伤,伤养好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当......当真?”沈惊澜意外地看着她。
“我可以立字为据。”
自从温若初写下随时放沈惊澜走的字据之后,沈惊澜安分不少,每日用药吃饭,温若初亲自监督照顾,十二分小心,生怕出纰漏惹得这哥心里记恨她。
一段时日下来,除了武功没恢复,身体恢复七七八八。
为方便照顾沈惊澜,还特意在自己院子里分出一间厢房给沈惊澜自己用。
到了伤口恢复期,伤口结痂发痒,下午温若初送来两大罐祛疤止痒的药膏。
沈惊澜独自坐在房间,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抠出一块药膏,冰冰凉凉的一小坨淡黄色膏体,飘着淡淡的茉莉花味,正要往腰上伤口抹,门板忽地被人从外推开。
“沈惊澜快试试这件衣裳好不好......看。”
温若初捧着给沈惊澜刚做好的衣裳,站在门口,踹门的脚还没完全放下。
面前是一具白花花的躯体,宽肩窄腰大长腿,腹肌垒块分明,再配上那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这是......不花钱就能看的?
刚要张嘴道歉,就听沈惊澜道,“郡主,对不住,我......我......”
沈惊澜赶紧背过身,往自己身上穿衣裳,慌慌张张的,好像那个突然闯入的人是他。
温若初比沈惊澜还慌,只是怀里抱着衣裳,没得表现出来。
见沈惊澜这副羞怯的样子,她挺了挺腰板,气定神闲地迈步进屋,抬脚把门勾上。
“没关系。”衣裳放到床上,“王丞相府里明日有赏花宴,你闷了半个月,我带你出去透透气,衣裳按你的尺寸做的,一会你试试。”
沈惊澜理好衣裳,回头犹豫道:“那种场合去的非富即贵......我去不合适吧?”
“你是我的人,我带你去有什么不合适的?”
温若初想都没想地回嘴道。
凌玄澈明摆着还想利用她,做他的皇帝大梦,正好趁这次王丞相府邸赏花宴,和凌玄澈彻底断了。
带着沈惊澜前去,足够摆明她的态度,她现在不要凌玄澈了,做够了舔狗,老娘改养面首了。
但两人之间并没有那层关系,这话骤然当着沈惊澜的面说出来,就显得有点暧昧和宣誓主导地位的意思了。
气氛突然莫名其妙安静下来,沈惊澜微微低着头,黑沉的眸子里闪过几分窘态,顺从地站在一边。
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衣裳没穿规整,衣襟领口微微敞着,胸肌半露不露。
温若初坐在凳子上,胳膊肘随意搭在桌沿,摩挲那个装着膏药的青瓷罐,余光瞄了一眼沈惊澜领口。
想到方才不小心看到的半裸躯体,沈惊澜这小子平常穿着衣裳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脱了衣裳这么有型。
腰腹肌肉更是劲瘦紧实。
就是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有些煞风景。
有心想帮沈惊澜涂药,又怕这朵小白花误会她别有企图,显得她像个逼良为娼的淫贼。
一个质子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他就算再不得圣宠,也不能让一个质子欺负到头上,实在忍无可忍,挥拳就要砸向沈惊澜。
撞上沈惊澜的目光,凌玄澈无意识打了一个寒颤,挥起的拳头高举头顶,又顿住了。
脚步声马上近在眼前,沈惊澜眼疾手快掰扯凌玄澈手指。
凌玄澈高举的拳头落下,两人扭打到一起。
沈惊澜武功废了,到底曾经是习武之人,人身体哪里最脆弱,心里门清,专挑暗处下手,又狠又准。
凌玄澈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懂这里的门道,一味用蛮力反倒躲避不及,挨了好几闷拳。
李聪见自家主子打架落了下风,顾不得是谁家后花园,上前帮凌玄澈打沈惊澜。
那两个人翻过来调过去滚在一起,李聪的拳脚不禁没落在沈惊澜身上,凌玄澈反倒是生生挨了几脚。
凌玄澈咒骂,“瞅准了,往哪踢呢?”
凌玄澈像夹心饼干被夹在中间,前面受下沈惊澜一个暗拳,身后被李聪踢了一脚,三人扭打得正热闹,沈惊澜突然倒地不起不动了。
凌玄澈二人站起身正欲对其拳脚相加。
温若初领着王丞相一众人等赶到,看到的就是凌玄澈和李聪欺负沈惊澜的场面。
“住手!”
温若初赶紧上前扶起沈惊澜,“怎么样?”
沈惊澜不说话,一直咳,表情痛苦,看样子伤得不轻。
只是让沈惊澜激怒凌玄澈,给朝臣们留下一个仗势欺人的印象,为抄袭诗词做道德铺垫。
怎么还动手了呢?
沈惊澜身体还没好利索,武功也没恢复,打架肯定吃亏。
完犊子了,这波亏大了。
沈惊澜弯腰咳嗽两声,对温若初摇摇头,“我没事。”
给王丞相行了一礼,弱着声音道。
“扰了丞相的赏花宴,谨之给丞相赔罪了,瑞王殿下......只是说教谨之两句罢了。”
众人窃窃私语,“这可是王丞相府邸,瑞王殿下居然敢行凶伤人?”
“谁说不是呢。唉!”
勋贵们直摇头,看向凌玄澈的眼神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此人心浮气躁,不堪大用。
一小段插曲过去,到了今天重头戏,以花为题做诗词。
和书中描写的一样,接连出了好几首好诗,歌颂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时常有叫好声传出,就连温清柔都凑热闹做了一首。
凌玄澈方才丢了面子,急于在众人面前表现。
赶紧上前朗声诵出提前准备好的诗句。
“陌上繁花绽欲燃,田家劳作未曾闲。汗浇瘠土难糊口,愁对春光泪泫然。”
一诗作罢,像是触到了某个机关,众人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凌玄澈。
刑部尚书张大人率先拍手叫好,“好啊,瑞王殿下不光看到了花,还看到了身后的劳苦百姓,此等忧国忧民胸襟,我等佩服。”
“瑞王殿下忧思劳苦百姓,是我大虞之福,百姓之福,此等佳作怕是要流芳百世了。”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各种艳羡敬佩的目光落在凌玄澈身上,凌玄澈很是受,故作谦虚道。
“各位大人抬爱了,本王也是有感而发,随性赋诗罢了!”
王丞相拉着脸,盯着凌玄澈看了半晌。
“敢问瑞王殿下,这首诗当真是你所做?”
凌玄澈面上快速划过一抹心虚,转而想到那作诗之人不过是个穷秀才,都快饿死了,绝对没有机会接触王丞相这类的达官显贵。
王丞相可能是被他的诗作所折服,所以才有此疑问。
挺了挺腰板,“自然是本王所作。”
王丞相掏出方才温若初给她的诗词,冷声道。
“那你做的诗,为何和若初郡主交给老夫的丝毫不差?”
凌玄澈接过纸张,上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作诗秀才是他亲自找的,没有接触旁人,温若初怎么有这首诗,她在跟踪他?
“若初,这是......”眼睛一转,“你怎么把我手稿拿来给王大人了?”
温若初笑了笑,“瑞王殿下可真会说笑,我最近又没见到您,去哪里拿您手稿啊。”
“这诗是一个穷秀才所作,我瞧着诗不错,可惜和今天主题不符,就单独交给舅舅了。”
那秀才的确是可塑之才,已经被温若初安顿妥当,到时候让他拜入王丞相门下。
温若初接着说道:“只是......瑞王殿下怎么读出来了,又是从何处得此诗?”
有了之前凌玄澈仗势欺人的铺垫,这偷盗他人诗作,不用过多解释,也能做实了。
王丞相邀请的都是为人忠正之辈,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趋炎附势,众人三三两两小声议论。
“这不就是抄袭?是为盗!简直就是辱没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太不像话了!扯什么流放百世,我呸!”
凌玄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诗是本王作的,你们别瞎说。”
王丞相脸色难看,到底怎么回事?他长眼睛自己会看。
“是非曲直老夫已经看明白了。”王丞相冷声道打断凌玄澈,“瑞王殿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老夫不敢久留殿下,来啊,送客。”
凌玄澈苦心准备这么长时间的机会,不仅没得到半分好处,反而惹得一身腥,恨恨地瞅了温若初一眼,拂袖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瑞王殿下和若初郡主这次八成要闹掰了。
凌玄澈被请走,诗词会草草收场。
屋内,王丞相惊疑地打量温若初半天,温若初正低头帮沈惊澜处理手臂擦伤,瞅了一眼王丞相。
看出来了,他的这个侄女这是想把凌玄澈往死里整。
估计是那凌玄澈又惹到这丫头了。
“这次不会又是耍小孩子脾气,今天吵架明天和好吧?”
温若初梗着脖子,信誓旦旦。
“这次绝对没有明天和好的可能,以后我和瑞王井水不犯河水。”
温若初放下沈惊澜衣袖,“舅舅你以后多关照一下沈世子。”
这话听得王丞相脸色一变,“你又不是不知道沈世子身份,老夫岂能收沈世子做门生,休要胡闹!”
温若初解释,“没让您收沈惊澜做门生,收了那个穷秀才就成,今天您也见到了,以后看见谁欺负沈惊澜,您受累帮忙照拂一下。”
王丞相撇撇嘴,“老夫身为大虞左丞相,自当主持天下正义。”
温若初拉着沈惊澜站起身,“那行,我们就先走了,不用留我们吃饭。”
没良心的,连饭都不愿意留下吃。
王丞相看着沈惊澜的背影,心里唏嘘。
沈惊澜身陷大虞为质,分明就是潜龙在渊,日后必有宏图大志,又何须他一个老棺材帮忙照拂。
温若初坐上马车就开始给沈惊澜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我真没想到凌玄澈居然真的敢在舅舅家里动手,不然我就不把你扯进来了。”
殴打他人,抄袭他人诗作,这两件事足矣让凌玄澈在勋贵圈子里名声扫地,今日也算是大获全胜,美中不足就是沈惊澜挨打了。
沈惊澜抬眼看向温若初,嘴角翘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揉了揉手腕。
“没关系,我是自愿帮你的。”他又没受伤。
“你自愿......可你受伤了啊。”温若初自责道。
“郡主不必自责,好生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对了,我让你激怒凌玄澈,你到底说什么了?凌玄澈脑子瓦特了动手打人,你和凌玄澈说什么了?”
“说......”没等沈惊澜回话。
“吁——”马车倏然停下。
“怎么了?”
冯文道:“郡主,二小姐在前面,好像是专门等你的。”
上赶着来找不自在,温若初早就手痒痒了,抬眼对沈惊澜说道。
“你在车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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