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周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榛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孩?周聿桁转眸看她,还挺出乎意料的一个问题。正要说话,佣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爷子回来了。”周淮康已是古稀之年,但身体还算硬朗,并没有完全退休养老,还在管公司的事,用周聿桁的话来说,就是一辈子劳苦命。但这话也就背后说说,老爷子平常不苟言笑,气场威严,后辈在他面前一般都规规矩矩的。温苒每次见老爷子都有种学生时期看教导主任的感觉,忙起身:“爷爷。”周聿桁大概是所有规矩后辈里最不怕老爷子的,小时候挨过不少打,也打皮实了,还敢当老爷子的面来捏温苒的脸:“看见爷爷就像老鼠见了猫,下次叫你小老鼠好不好。”说完还熊心豹子胆批评另一个:“老爷子,不是我说您,整天板着一张脸,看把我老婆都吓成什么样了。”老爷子习惯这混小子的死样,懒得计较:“到书房...
《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小孩?
周聿桁转眸看她,还挺出乎意料的一个问题。
正要说话,佣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爷子回来了。”
周淮康已是古稀之年,但身体还算硬朗,并没有完全退休养老,还在管公司的事,用周聿桁的话来说,就是一辈子劳苦命。
但这话也就背后说说,老爷子平常不苟言笑,气场威严,后辈在他面前一般都规规矩矩的。
温苒每次见老爷子都有种学生时期看教导主任的感觉,忙起身:“爷爷。”
周聿桁大概是所有规矩后辈里最不怕老爷子的,小时候挨过不少打,也打皮实了,还敢当老爷子的面来捏温苒的脸:“看见爷爷就像老鼠见了猫,下次叫你小老鼠好不好。”
说完还熊心豹子胆批评另一个:“老爷子,不是我说您,整天板着一张脸,看把我老婆都吓成什么样了。”
老爷子习惯这混小子的死样,懒得计较:“到书房来,有事找你。”
老爷子一走,温苒松了口气,看没什么事,就去后院找周奶奶了。
书房,茶香袅袅。
公司最近的源亨计划是重头项目,由周聿桁全权负责,老爷子没插手,于是多问了些项目的事。
周聿桁混归混,但正事上从来不马虎,老爷子提的很多注意事项他都提前预判处理好了,老爷子不太夸人,但眉眼间能看出满意和一丢丢对孙子能力卓越的小骄傲。
“老爷子,您想夸我就夸,别藏着掖着,夸夸更健康。”
老爷子不跟他贫,转而说起另外一个事:“听说你最近跟靳穆走得很近。”
周聿桁本来懒散靠着椅子,稍稍坐直了些:“老爷子最近很闲啊,开始查孙子了。”
“没查你,不难打听。”老爷子说,“我要没记错的话,靳穆跟津城霍家走得很近。”
周聿桁脸上散漫的神色全收:“您老想说什么,直说。”
老爷子:“非必要情况,尽量不要跟津城那边有交集。”
“源亨计划是靳穆在中间牵线,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交集。”
老爷子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周聿桁起身走到门边,刚拉开门,老爷子又叫住他。
“那个姓江的丫头回来了?”
周聿桁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嗯了声。
老爷子摆弄着手里的毛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个字都有用意:“津城江家跟霍家的恩怨不是简单能说清的,我们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丫头卷进无谓的纷争。你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上系的不单单是你的命运,而是整个周家,这些道理你要明白。”
周聿珩长睫垂下,掩住眸底神色:“我明白。”
“你不惜一切代价非要护住江家那丫头,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我不好多说什么。既然护住了,那就把人给藏好了,让江家那丫头也谨言慎行,不要生什么事端,我们周家护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有第二次。”
“还有,”老爷子瞥一眼他的背影,“你为了掩人耳目跟温苒结婚,于情于理对温苒都是亏欠。为了护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结婚这种混账事也就你这混蛋做得出来,我不管你跟江家丫头存了什么心思,反正温苒进了我周家的门,她就是我们周家的人,你太太只能是温苒,不可能是江家丫头。”
门外,温苒靠着墙轻轻闭上眼。
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攥住,闷闷的痛疼渗进每根神经。
她知道自己是替身,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除了替身外,还有这么伟大的“作用”。
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跟她结婚,为了护住他的小心肝所以让她当周太太。
他给的尊重,给的甜蜜,给的深情,不过都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让人忽略掉江曦瑶的存在,保护她。
那些甜蜜过往像被突然打碎的镜面,变成渣掉落一地,她光脚站在一地的碎渣上面,被扎得血肉模糊。
心瞬间就空了,空得没了知觉。
“知道了。”
周聿桁的声音像一根鞭子,一下把她抽回神。
她侧身闪进隔壁房间,轻轻带上门。
周聿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温苒失神站在门后,突然就有些撑不住。
她慢慢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无声颤动。
......
周聿桁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温苒,倒看见还在后院逗猫的老太太。
“温苒呢?”
“自己老婆都找不到,天天就会问问问,长一双腿是干什么的,自己找去!”周奶奶烦他过来把猫吓走了。
赵姨:“小苒不是去叫你和老爷子下来吃饭了吗,你没看见?”
周聿桁想起书房的对话,心脏咯噔一下,刚转身,看见温苒从拐角那边过来。
温苒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见周聿桁直勾勾地盯着她,奇怪摸了下自己的脸:“看什么看。”
周聿桁松了口气,揉她的头:“看你漂亮,一个小时不见好像又变漂亮了。”
“......”
今天因为老爷子在家吃饭,饭桌比平常安静。
周聿桁看温苒尽顾着照顾老太太,自己没吃几口,没忍住道:“让赵姨喂,你吃你的。”
“不用,就几口了,我喂完。”温苒坚持。
周聿桁干脆放下筷子,端起温苒的碗,凑到她嘴边:“行吧,你喂老太太,我喂你,我们接龙。”
......没见过喂饭接龙的。
温苒余光瞥一眼老爷子,压低声音:“你别闹。”
周聿桁一脸正经:“我没闹啊,你喂你的宝贝,我喂我的宝贝,我们各司其职。”
老爷子好像被噎了下,出声:“行了,剩下几口我来喂吧,你们吃你们的。”
主要是想堵周聿桁的嘴。
周聿桁却没放下碗,含笑的嗓音像哄孩子般:“来,苒苒,张嘴。”
温苒看着男人的眼睛。
他眼型很好看,眼尾微微上翘,眼底总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光落下来,深邃又深情。
温苒很想跟他说,这里没外人,他其实可以不用做戏的,没必要。
这话终究没办法说出口。
够难堪了,她不想还把难堪摊开来说。
她拿过自己的碗:“我自己吃。”
周聿桁扬眉看她,老爷子估计怕又被恶心一波,在他说话前堵了句:“都吃饭,食不言。”
吃过饭,老爷子带老太太回房间休息了。
温苒踩过院子的青石阶,周聿桁牵住她的手:“温苒,你那会儿问我喜不喜欢小孩,怎么,想生一个?”
男人掌心温热,以前温苒留恋这个温度,现在不留恋了。
她往前迈步,没有犹豫地回他:“不想。”
温苒当下的表情不用想也很狼狈。
所以,给她手套是防滑?顺便提醒她,小心他的瓷娃娃,别摔碎了。
冷风往脖子里灌,温苒不但穿得少,围巾也忘戴了,冷得她身体直打颤。
“你还挺能忍。”
周聿珩和同行的男人跟校长走在前面,温栀推着瓷娃娃落后几步,瓷娃娃开口就是讽刺,“忍者神龟。”
温苒没要手套,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扔了进去,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冻得僵硬发红。
“不忍怎么办,”温苒自嘲提唇,“周总心尖尖上的人,我还能把你推湖里去不成。”
不远处还真有一个湖,江曦瑶说:“你那表情可不像不敢。”
“腿不好脑子倒还行,被你说中了。”
江曦瑶身子一僵,立马握紧轮椅两边的扶手。
这温苒身上有种平静的疯感,她还真怕她会做出什么疯事来。
温苒低头看她一眼,笑了:“跟你开玩笑的,怎么这么不禁吓。”
江曦瑶面上有些挂不住,回头瞪她:“什么鬼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觉得什么好笑,你说,我配合你。”
“什么都不好笑,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讨厌!你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温苒的脸冷下去,眉梢眼尾的冷意比树枝上的霜还要沉。
“嘴这么臭,是吃垃圾桶的剩饭了?”
没等江曦瑶反应,温苒突然松开手:“既然喜欢垃圾桶,那我送你一程。”
这是条有斜度的下坡路,轮椅骨碌碌顺着斜坡往下梭,刹都刹不住。
“啊!!”
轮椅在江曦瑶惊恐失措的声音中,以奇特的角度避开前面一行人,冲向绿化带的垃圾桶。
尖叫在一声撞击声后戛然而止。
校长一看跟垃圾桶亲密接触的白棉袄,心里就两个字,要完。
怒气冲冲回头瞪始作俑者,就见温苒也摔倒了:“你怎么了?”
温苒心里骂骂咧咧。
她本来想假摔一下的,结果演过头真摔了,还扭了一下,背时得很。
“地上有水,不小心滑了一下。”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确实很多路不平的地方都积了水。
温苒看向那边被拽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瓷娃娃,佯装焦急:“那位小姐没事吧?我不推轮椅就好了,害得她跟我也摔了一跤。”
江曦瑶听到这话,错愕得眼泪都顿了下,她这是......
先发制人,抢占先机,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处可走。
温苒不傻,江曦瑶让她推轮椅,肯定憋着什么坏招。
反正要被误会,无所谓咯,她先来一下。
江曦瑶哑着嗓子喊:“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让我摔的!”
温苒视线落在周聿桁身上。
周聿珩也望向她,隔着一片冷空气,他眸色复杂。
校长是希望捐赠顺利,但也听不得别人污蔑自己的学生,站出来维护:“你这话说的,温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曦瑶当然没脸说三人间的爱恨情仇,毕竟她现在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哭得更梨花带雨了。
周聿桁旁边的男人瞧着这一幕,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温苒你能自己站起来吗?”校长不方便扶她,“我去叫人来帮忙。”
温苒动了动脚,没到疼得动不了的地步,但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周聿桁眉心重重一蹙,正要过来,满脸是泪的江曦瑶拉住他衣袖:“聿桁,我腿好疼......”
旁边男人出声:“江曦瑶的腿不是准备做复健手术吗,这一摔不会摔出什么毛病吧。”
周聿桁:“不会,我这就带她去医院。”
说完,他朝温苒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提起,脱下大衣外套披到她肩上。
温苒一怔,大衣抵住刺骨寒风,带着温度的雪松香将她包围。
温苒反手抓住他,像抓住最后一点奢望:“周聿桁,我的脚也扭到了。”
周聿桁静静凝视她,听到江曦瑶在身后叫她:“聿桁!”
温苒盯着他,不甘心,不放手。
“校长送你去医务室。”他扯开她的手,带江曦瑶走了。
决然得像一柄利刃,刺得人心脏汩汩冒血。
校长叫了两个女同学过来,温苒坐在石凳上,垂着眼,脸白得像纸般透明,黑色大衣扔在地上。
校长认出那是周聿桁的大衣,捡起来一边跟着往医务室走,一边批评她太不小心,闹出这么个事来,捐赠图书馆的事估计要泡汤了。
校长嘴硬心软,怨归怨,但见她被两个女生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可怜模样,终是闭了口。
校医检查是踝关节轻微扭伤,不严重,冰敷加擦药按摩就好。
温苒用冰袋敷着脚,林沐辰半个小时后来了,接她回基地宿舍。
刚坐下,林沐辰就甩了张名片过来:“行内公认最厉害的离婚律师,报我名字咨询费打八折。”
温苒捏着名片,没说话。
林沐辰恨铁不成钢地点她脑袋:“王宝钏来了都得让你半个山头。”
“你换香水了?”温苒没有头没尾冒出句。
“别转移话题,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个渣男!”
“不是,你这新香水有点腻。”温苒闻着有点反胃。
“你对那个渣男没腻,倒先对我腻了?果然近渣者黑,你看渣男都把你影响成啥样了。”
林沐辰气呼呼,律所还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傍晚时候,温苒接到周聿桁的电话。
“住基地去了?”
温苒心里窝着火,没好气道:“没有,住在外太空。”
“手机质量这么好,外太空还有信号。”周聿桁那边有关车门的声音,“没想到我们家温小猫这么厉害,都去外太空发展了,有空也带我去见见世面。”
周聿桁就是这样,总是在你生气的时候说些不着调的话,你说他讨厌,他就说今天碰到只小花猫好可爱,东拉西扯那股气就被他扯没了。
温苒不知道怎么应他这句话,干脆挂了电话。
跟着信息进来:外太空的信号不行,还是跟我回地球吧
温苒垂眼看着,手机又是一震:接你来了,开门,温小猫
可能小小地出了口气吧,温苒晚上睡得还不错。
师姐早上一到研究室就约温苒:“小苒,中午有空吗,容容说要请你吃个饭。”
容容是师姐妹妹,温苒说:“不用那么客气。”
“不行不行,没有你的话这个亏我们吃定了,容容说一定要请。”
温苒推辞不过就答应了。
饭店就在学校附近,三人吃完饭,师姐说要去学校拿点资料,温苒正好也想走走,就跟着一起去了。
刚走到教学楼下,容容指着一个方向:“喏,那人就是江曦瑶。”
师姐开口就不客气:“看那长相就不是什么品德好的人,仗着有两个臭钱......”
她的话在看清江曦瑶的那张脸后戛然而止,半是尴尬半是欲盖弥彰地咳了下:“长相这东西其实差一点就差很多,也不绝对。”
温苒知道师姐发现了,她跟江曦瑶的相貌有几分相像,师姐骂不下去了。
容容这会儿才恍然大悟,难怪她看到温苒姐姐觉得在哪见过。
江曦瑶也看见她们了,轮椅朝她们这边来,后面跟着照顾她的阿姨。
倒是稀奇,周聿桁竟然没亲自来推他的心尖尖。
“温苒,这么巧。”江曦瑶露出个甜美的笑。
温苒脸上没什么表情:“留着你的笑对该笑的人笑吧,我可没本事又捐图书馆又抢别人论文。”
江曦瑶的笑尬在唇角。
推轮椅的阿姨看不得江曦瑶受气,眉头皱老高:“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跟你打招呼,你阴阳怪气什么。”
温苒:“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阿姨被她的冷厉气场唬到,愣了下。
江曦瑶拉下阿姨的袖子:“算了,我们走吧。”
阿姨忍气吞声推着轮椅走了。
推出去一段距离,江曦瑶突然回头看了几人的背影一眼,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江曦瑶跟我一个班。”虽然拿了保研名额,但容容心里是憋着气的,“有钱人真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说安排进来就安排进来了。”
师姐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问温苒:“你跟江曦瑶以前认识吗,感觉你们不对付。”
“算认识吧。”温苒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以前有坨屎,我不想要扔给她了,算是生屎之交吧。”
师姐:“......”
容容:“......”
......
阿姨推江曦瑶到学校门口,先跟司机合力把江曦瑶扶上车,然后收了轮椅坐上去。
一上车就不满道:“江小姐,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刚才那人你就不该忍她,你就是脾气坏点又有什么关系,周先生会帮你兜底的。”
江曦瑶只是笑:“好了,不要跟聿桁说,他挺忙的,这些小事别去打扰他。”
说是这么说,阿姨那个藏不住的事怎么会不说。
晚上周聿桁的助理过来送东西,她就拉着助理添油加醋地说:“那个叫什么温苒的不得了,江小姐好好跟她打招呼,她指着江小姐的鼻子就骂,说什么图书馆抢论文,说得可难听了,等于是把周先生一起也给骂了。”
助理当然知道温苒的身份,但他琢磨不透老板又有太太又照顾江小姐的心思,所以什么都没说,只回去把听到的一字不差地报告了。
彼时,周聿桁正在改文件,听完手里的钢笔一停。
给江曦瑶打电话过去。
江曦瑶看到来电号码,心中一暖,以为阿姨的话起作用了,周聿桁是安慰她来着,结果听到的却是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
“你好端端的惹她干什么。”
“别说你,她那张嘴我都要让她三分。以后少惹她。”
江曦瑶气得捶轮椅扶手,撞到指关节,疼得她吱哇叫。
周聿桁挂了电话,手机在掌中转个圈,不知想到什么,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拨了个号码出去。
温苒最近总是犯困,刚趴枕头上睡着,手机响了,她迷迷糊糊接起。
周聿桁问:“你跟江曦瑶吵架了?”
温苒刚凝起来那点睡意顷刻消散,这是瓷娃娃去告状,过来兴师问罪了?
温苒坐起来,深吸一口气。
“对,就是吵了。你心疼她就多备点胶水,破了赶紧粘一粘,免得瓷娃娃碎了到处怪人。”
“温苒——”
“别叫我,如果想吵架的话别在电话里吵,当面掰头我没在怕的。你的瓷娃娃这次抢论文我忍了,还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周聿桁全程没说超过十个字,脸比手里的手机还黑。
啪地一下,也扔了手机。
脾气比他还大,也不知道谁惯的,连句完整的话都不让人说完。
十秒钟后,他又拿回手机,发信息过去。
你说当面吵,那你出来,有本事别窝那破基地里
消息石沉大海。
温苒没点开看就删了。
不用看也知道,无非是发信息帮他的瓷娃娃出气,这么疼她,有种开个学校招一帮爱她护她的人送她一个团宠剧本啊。
温苒知道自己火气比以前大很多,但她控制不住,尤其是对上江曦瑶的事,她能一点就炸。
星期五晚上,她洗完澡刚躺床上,师姐给她打来电话,语气听上去很焦急,问她:“小苒,学校旁边的蓝醺你有老板的号码吗?”
温苒坐起来:“什么事?”
师姐跟男朋友是异地恋,这会儿人在男朋友的城市。
“容容二十分钟前给我打电话,说被人堵包厢里了,话没说完电话就挂了,再打过去就是无法接通。”
温苒下床踩进拖鞋:“报警了吗?”
“报了,但我人不在那边,不知道容容现在什么情况!”
“你别急,我去看看,有情况给你打电话。”
温苒第二天醒来有点起不来床,困,太困,困得恨不得把床绑身上就好。
她看眼手机,从昨晚十点多睡到早上七点多,九个小时,怎么也够了,怎么还感觉没睡饱呢。
她下床踩进拖鞋,忽地想到什么,顿住。
刚才手机上面显示了日期,她大姨妈不但推迟,好像还推迟了一个星期。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温苒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
她火速洗漱完,换上衣服出门,开车去医院。
验完血,温苒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结果,脑子很乱。
她和周聿桁结婚两年,从来没有聊过关于孩子的话题,但他每次都会自觉用小雨伞,所以他们之间默认是不要孩子的。
就算宁茵想抱孙子想得不行,她也从没见周聿桁松口,哪怕开玩笑都没有。
他们的规划里是没有孩子的,所以她想象不出如果真的怀孕了,周聿桁会是高兴还是沉默,亦或者是厌恶......
温苒感觉心口像堵了团潮湿棉花,窒闷得难受,好不容易挨到检查结果出来,她取了检查单直奔门诊室。
医生看了检查结果道:“是怀孕了,一个人来的还是跟老公一起来的?”
耳边轰隆隆,医生的声音都显得轻飘飘,尽管有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还是懵的。
温苒好半晌才回神,动了动干涩的唇:“......一个人。”
“现在孕周太小,建议十天后再来照B超比较准确。”
医生看她恍恍惚惚的神情,顿了顿道:“如果不要的话,可以尽快预约流产手术。”
要......还是不要?
温苒都没从怀孕的风暴中出来,根本没办法细想后续的事,跟医生道了声谢,出了诊疗室。
她回到车上,脑袋像缠了团乱糟糟的毛线球,完全理不清头绪。
平复许久。
她启动车子,准备先回基地再理脑袋里这团毛线,手机这时响起。
看见来电号码,温苒顿了下,才点的接听。
“温小姐,我出差回来了,如果你下午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律所聊。”
如果这个电话早一天来,温苒会毫不犹豫地去律所,可此时此刻,那张查出她怀孕的检查单就在她包里。
手指微蜷,温苒轻声道:“秦律师,不好意思,我还要考虑一下。”
秦律师作为专业的离婚律师,对于这种临时变卦的情况司空见惯:“好的,你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挂了电话,秦临州想了想还是要把这事跟林沐辰说一下,毕竟林沐辰跟个离婚督导员一样,隔三岔五打电话来问情况,要不是她,他可能还要晚两天回来。
林督导员听完,冷笑了声:“我就知道,王宝钏亲传弟子,果然没那么容易停止挖野菜。”
温苒在这边连打几个喷嚏,以为穿少了,把车内空调又调高了几度。
周家老宅那边打来电话,她揉着鼻子接起,是贴身照顾周奶奶的赵姨打来的。
“聿桁太太,老夫人又犯病了,吃了药也不管用,就闹着要跟你玩,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看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回来一趟。”
温苒调转车头:“我就来。”
周奶奶这病没办法根治,只能尽量控制,情况好坏也没个准,有时候闹起来磨人,只能顺着来,顺还不能瞎顺,得顺到心坎上,不然她更闹腾。
佣人们见温苒来了,那眼神跟看救世主差不多,连忙出声:“老夫人,您看谁来了,聿桁太太来了!”
“苒苒来了?”周奶奶扔了赶人的鸡毛掸子就过来了。
温苒把周奶奶银发上的一根鸡毛捏下来,哭笑不得:“玩什么呢。”
“玩老鸡打小鸡啊!”
周奶奶是老鸡,其他人是小鸡,被赶得四处乱窜叫苦不迭,赵姨躲在立柜旁,那表情都快哭了。
温苒握起周奶奶的手:“体力游戏结束了,我跟你下跳棋,我们玩点安静的。”
“好耶!我最爱下跳棋了!”
一旁的佣人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她们说下跳棋老夫人就说“跳什么跳,你看你们像跳棋”,聿桁太太说下跳棋,她就最爱了。
不过好在,总算有个人能治住老夫人,不然这屋顶都要被掀了。
赵姨泡了花茶过来,温苒专心下着棋,喝了口花茶才反应过来,忙把茶放到一边,让赵姨给她倒杯白开水就行。
赵姨端来温水,开玩笑道:“刚才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不能喝茶。”
温苒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周奶奶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直直怼到温苒眼前:“苒苒你怀孕啦!太好啦!我有重孙可以玩啦!”
温苒忙去捂老太太的嘴,看眼周围,好在佣人们都走了:“没有......奶奶您别瞎喊。”
周奶奶撇撇嘴:“我大孙子真不行,几年了还没拿人头。”
温苒:“......”
周奶奶的吐槽还在继续:“一点都没他爷爷的风范,想当年他爷爷雄风凛凛。”
“咳、咳咳......”温苒这回是真被呛到了,这是她能听的吗。
赵姨站在旁边,一整个大写的尴尬。
周聿桁就是这时候进来的,没听见前面的话,只看见温苒咳嗽了,一张脸咳得白里透红,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
“奶奶又说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了,把你呛成这样。”
周奶奶无所畏惧,直接贴脸开大:“我说你不行,几年了还没......唔......”
温苒眼疾手快拿绿豆糕塞老太太嘴里。
周聿桁手指碰下温苒的脸,轻轻蹭两下,又转为捏:“又在我背后造什么谣了,老太太又说我不行。”
温苒没好气拍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这就算动手动脚了,那床上算什么?”
周奶奶激情抢答:“这个我知道!有个专业名词叫......”
周奶奶又被塞了块绿豆糕,这回是赵姨塞的。
温苒真是服了这祖孙俩。
赵姨也是一脸服了的表情,怕老太太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让人承受不住,哄着去后院看小猫了。
周聿桁在老太太的位置上坐下,捏起一颗玻璃珠,不知道突然酸什么:“我给你打电话就不接,老太太一叫就来,我这老公还真是毫无地位可言。”
温苒表扬的口吻:“什么时候认知这么清晰了,继续保持。”
“温苒!”周聿桁气笑,又来捏她温软的脸,“是太久没亲了没温度?这么软的嘴怎么说这么冰冷的话。”
周聿桁这人混,混得很,混得无所顾忌,并不会因为在老宅就有所收敛。
去年除夕夜,楼下打麻将的看电视的放烟花的,那么多人,他还把她骗到楼上厮混。
温苒听着院子里的笑声和烟花声,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周聿桁就笑,笑得浪荡风骚,还贴在她耳边哄:“放松点。”
那些旖旎画面猝不及防跳进脑海,温苒像被扔进热水壶,整个人腾一下热了,赶忙转移话题:“玩不玩跳棋?”
周聿桁挑眉:“没赌注的没意思。”
温苒把两边的玻璃珠归位:“那就玩有赌注的,谁赢了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
周聿桁来了兴趣,解开西装扣子坐正。
第一局,温苒险胜。
周聿桁嗤道:“这破棋没点技术含量。”
“没技术含量你还输。”温苒说,“愿赌服输,别耍赖。”
“谁赖了。”周聿桁往后一靠,两条腿懒散伸出去,“随便问。”
温苒盯着男人骨相优越的侧脸,问他:“你喜欢小孩吗?”
温苒惊了下,下意识看向门口,又觉得不可能,他不是在医院陪他的瓷娃娃嘛,怎么会来找她。
“开门,温小猫。”
男人低磁的声线响起,伴随两声叩门声:“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花一条烟买通了保安大叔,他是我的眼线。”
“......”
温栀一阵无语,单脚跳过去开门,没让他进,冷着脸:“什么事。”
周聿桁蹲下身,撩开裤腿看了看:“擦药没?”
“不要你管。”她要收回脚,他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温苒气恼得很,抬手要打,男人啧了声:“别打脸,再打要毁容了。”
纤白的手指划过他脸颊,啪一下甩在他脖子上,声音响亮。
周聿珩睨她:“手疼了吧。”
确实有点疼,这人脖子怎么硬邦邦的,但温苒嘴硬,挣扎要下去。
周聿珩拍下她的屁股:“老实点,摔了把那条腿也摔坏了。”
“坏了我坐轮椅,也用不到你。”
说到轮椅,温苒的火像滚开的水一样咕噜咕噜往外冒:“抱你的白月光去,你抱过她就别来抱我!”
“她坐的是轮椅,可没你这个待遇。”
周聿桁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副驾驶,温苒用那条好的腿踹他:“带我去哪。”
周聿桁按住她小猫爪子一样不安分的腿:“平常抓我打我力气多得很,一到床上就没体力了,把这点力气都攒到床上看看,也让我轻松一回。”
温苒:“......”
周聿桁坐上驾驶位:“奶奶说想你了,让我们回家吃个饭。”
温苒偏过脸,看窗外不理他。
......
周奶奶早在门口翘首以盼,好远瞧见他们,忙迎出来:“你们可算来了,做了好多你们爱吃的菜,时间刚刚......诶,聿桁你额头怎么了?”
温苒没想到一个纸巾盒的威力这么大,额头的淤肿几天了还没完全消。
周奶奶心疼:“哎哟,这谁打的?”
周聿桁狭长的眼眸往怀里一睇,扯唇:“被只暴躁的猫打的。”
“胡说八道,猫怎么会打成这样......”周奶奶神情一恍,语调全变,“叫你别逗小动物你就是不听,差点被狗咬的事忘了?”
周聿桁的脸瞬间变绿,捂住老太太的嘴,拔高声调:“老太太犯病了,去拿药!”
周奶奶有老年痴呆,时而清醒时而犯病,什么状态全靠运气。
佣人连忙拿来药,周聿桁让家庭医生过来看老太太,顺便检查温苒的脚,家庭医生说脚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就好了。
老太太吃完药还糊涂着,吃饭不规矩,像小孩儿似的漏饭,温苒耐心地在一旁照顾。
吃完饭,趁着周聿桁去外面抽烟,老太太悄悄跟温苒说:“苒苒,你快给我生重孙和重孙女出来,我留了好多好多房子和铺面,以后都是他们的!”
温苒心里一阵暖又一阵酸:“奶奶,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江曦瑶回来,她所拥有的东西变得不确定了。
“为什么没机会?我大孙子不行?”
温苒一噎:“不是.......江曦瑶回来了。”
“那个瘸子啊!”周奶奶一拍大腿,“怕她干什么,你四肢健全还怕弄不过她?”
“要弄谁?”
周聿桁进来就听见老太太在放豪言。
“弄你心上人。”温苒没忍住怼了句。
周聿桁眼眸蕴着一层不正经的笑意,看着温苒:“怎么惹老太太了,非要弄死你。”
“......”
他那张嘴就是这样,开心得时候能哄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像掉进蜜罐里,不开心的时候也能损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恨不得原地爆炸。
老太太作息规律睡得早,没聊多久就回房了。
周聿桁抱着她往外走,突然在一颗冬枣树下停住。
“帮忙,摘个枣。”
温苒莫名,好端端的摘什么冬枣,男人将她竖抱起来,她还是伸手摘了:“你要吃?”
周聿桁没说话,就那样竖抱着她大步朝停车的地方走,锃亮的皮鞋踩过水洼。
司机见他们过来,先一步打开车门。
周聿桁坐上驾驶位,抬抬下巴,示意她手里的冬枣:“试试看甜不甜。”
“没洗,我才不吃。”温苒看他启动车子,“去哪?”
“给你补过生日。”
原来他知道......
被忽略的失落缓缓揉开,委屈像冰雪一样融出来,温苒鼻尖发酸,突然想不管不顾地朝他发脾气,怪他怨他,抓他咬他,告诉他这几天心里有多憋屈多难过。
周聿辞的手机这时响起。
车内太安静。
手机质量太好。
温苒很清晰地听到江曦瑶的声音,还带着惹人怜惜的哭腔。
挂断电话,周聿桁烦躁扯开领带:“司机送你回去,我去有点事。”
他下了车,坐另一辆车离开。
温苒望着消失在视野的车尾灯发怔,直到司机提醒她系安全带才回神。
“去京工大的科研基地。”她说。
系完安全带,温苒才发现手里还攥着那颗枣。
她又盯着那颗枣出神,想,这算什么?
打个巴掌给颗枣吃?
可她还没开始吃枣,巴掌又来了。
温苒打开车窗,冷风扑她一脸,像刀般割得皮肤生疼。
她把冬枣扔了出去。
圆滚滚的一颗枣,咕噜噜滚进水洼。
司机见她情绪不佳,主动打开电台听音乐。
夜晚的情感电台,惹人心碎的失意情歌缓缓流淌——
“你转身的背影,模糊我的视线。”
“那些甜蜜的瞬间,如今成了碎片。”
“我站在原地,却再也抓不住从前。”
......
司机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一脸讪讪忙关了电台。
音乐能关住,溃堤的情绪却再也关不住。
温苒眼圈发红,鼻尖凝起的酸涩一阵盖过一阵,泪水悬在眼眶摇摇欲坠却极力忍着。
她不能哭。
司机就在旁边,她不想难看不想丢脸。
温苒想刷刷新闻转移情绪,拿手机的时候一张名片跟着掉了出来。
是林沐辰给她的离婚律师名片。
她泪眼模糊地望着上面的号码。
许久,打开微信,输入律师号码,点击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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