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长海王喜栋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黄二狗听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歇了没一会儿,夏长海仔细检查了一番简易爬犁,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准备出发返程。“老大,你歇着吧,拖爬犁这活儿我来!”王喜栋和夏长海一起把黑熊抬上爬犁后,满脸兴奋,拍着胸脯保证,此刻的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行,要是累了就吱声。”夏长海也没跟他客气。他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让王喜栋过足拖爬犁的瘾,这小子晚上指定睡不着觉。况且,自己的伤才刚刚好,刚刚又忙活了好一阵,这会儿确实累得不行。之前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活动量一降下来,寒风吹一吹,浑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这时候要是还硬撑着,明天估计都起不了床,弄不好还会落下病根。“得琢磨个办法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在这个年代,可生不起病啊。”夏长海心里暗自想着。随后,...
《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歇了没一会儿,夏长海仔细检查了一番简易爬犁,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准备出发返程。
“老大,你歇着吧,拖爬犁这活儿我来!”王喜栋和夏长海一起把黑熊抬上爬犁后,满脸兴奋,拍着胸脯保证,此刻的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行,要是累了就吱声。”夏长海也没跟他客气。他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让王喜栋过足拖爬犁的瘾,这小子晚上指定睡不着觉。
况且,自己的伤才刚刚好,刚刚又忙活了好一阵,这会儿确实累得不行。之前肾上腺素分泌旺盛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活动量一降下来,寒风吹一吹,浑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这时候要是还硬撑着,明天估计都起不了床,弄不好还会落下病根。“
得琢磨个办法好好调养调养身体,在这个年代,可生不起病啊。”
夏长海心里暗自想着。随后,两人带上所有的东西,踏上了回家的路。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在宁夏村的夏家院子里,夏长海的父亲夏建军表情严肃地坐在炕上。
“到底怎么回事,都给我说清楚!”他上班上到一半,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儿子不见了,吓得他假都没顾得上请,就急匆匆地往家赶。
沉默了片刻,王喜栋的父亲王和平先开了口:“夏大哥,我来说吧。我到处打听了一下,确实有不少人看见那俩孩子进了山,是从村子西边进去的。
我问过秀琴和嫂子,他们没带太多东西,家里就少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也没准备干粮。我寻思着,他们可能是看到袁家兄弟抓到了野猪,心里不服气,就想着进山去采些山货,或者去掏灰鼠窝。”
灰鼠就是松鼠,它们一年四季都很活跃,宁夏村不少人冬天都喜欢去抓灰鼠,灰鼠的皮毛能卖钱,肉用来炖汤、烧烤味道都很不错,要是油炸的话,那就更鲜美了。
夏建国眼神锐利,像刀子一样在在场众人的脸上扫过,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就只是这些事?”
他心里明白,要是仅仅是去掏灰鼠窝这种简单的事,妻子在电话里不会那么着急。
毕竟,这种活儿小孩子都能干,就算自己儿子前段时间受了伤,做这个也应该没问题。
见实在瞒不住了,王和平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听如海讲,他们打算进山猎熊呢。”
“啥?!”夏建国一下子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猎熊?!”他转过头,对着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王如海说道,“快,跟你夏叔叔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和平见此情形,朝着王如海的屁股踢了一脚。
王如海才 12岁,被一屋子人紧紧盯着,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他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我听喜栋哥说......哎哟!”
“说话大声点,是不是没吃饭!”王和平又朝他吼道。
“我听喜栋哥说,他要和夏长海大哥进山去抓熊瞎子!还说要带我吃红烧熊掌!”
王如海这话一说出口,现场瞬间安静得让人害怕。夏建国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一股寒意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底。
夏建国在宁夏村生活了四五十年,从小就跟着父母在山里采五味子、蘑菇和松子,他太清楚打猎有多危险了。
要是去猎山羊、马鹿这些动物,就算打不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要是遇到野猪、野狼这些凶猛的野兽,别说是夏长海和王喜栋这两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也不一定能平安无事地回来。
其实,明白这个道理的不止夏建国。没过一会儿,李晓娟和周秀琴的抽泣声就传了出来。这并不是因为女人胆小懦弱,而是她们实在是感到太无助了。
以前,宁夏村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年轻人总是自视甚高,看到别人猎到了好东西,就觉得自己也能行。结果呢,就像山里的老人说的那样,对大自然没有敬畏之心,就会受到山神的惩罚。
夏建国清楚地记得,他年轻的时候,隔壁村有 5个年轻人,和宁夏村的 4个年轻人一起相约进山猎熊。
他们带着四把 56式枪,还牵着 3条猎狗。就这装备,别说是黑熊,就算是遇到老虎,也有几分胜算。可谁能想到,一直到第五天,都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跑山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冬不过三”,意思是冬天进山打猎,不管碰到什么猎物,要是到了第三天还没抓到,就得往回走。就算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到第五天也必须出山。
当时大家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两个村子的人都行动起来了。男人们五人一组,进山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寻找,女人们则在山脚下等着接应。
这可是九条人命啊,而且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谁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事儿甚至惊动了上级,还派了军人来帮忙搜寻。搜救工作持续了两天,最后在一座山头上找到了他们。
可惜的是,只有一个人还活着,其余八个人都死状惨烈。
后来大家才知道,他们遇到了猪神。这可不是真正的神,而是一只体型超级巨大的野猪,体重远远超过了正常野猪的标准。从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们遇到的那头野猪至少有 1000斤重。
野猪通常是群居动物,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小群体的形式生活。
在非繁殖期,不同族群的野猪要是碰到了,还会互相打斗。
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避开特定的时间段,就不用担心遇到大型野猪群。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出现猪神的时候。猪神能把野猪都聚集在一起,二十多头野猪就能把棕熊逼退,而猪神出现的时候,身边至少会跟着五十头野猪。
说起来也挺让人惋惜的,如果那九个年轻人当时发现猪神后就赶紧撤离,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可年轻人年轻气盛,面对那样的“猎物”,谁又愿意退缩呢?他们商量之后觉得自己有四把 56式枪,肯定能轻松对付。
心想猪神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头野猪罢了,一枪打不死,那就多打几枪。结果,他们开枪之后,等来的不是野猪群四处逃窜,而是几十头野猪一起朝着他们冲了过来,顶着枪林弹雨把他们给踩死了。
一群原本进山猎熊的人,最后却死在了野猪的手里,实在是可悲可叹。
“大哥,要不我去找村长,让他帮忙召集人进山找找。这才过去几个小时,现在进山找人还来得及。这个季节要猎熊,得找到熊瞎子的窝,这可不好找,说不定那俩孩子现在还在山里迷路了呢。”
王和平焦急地说道。毕竟要进山救人,如果不知道具体位置,就只能靠多派人手,用“人海战术”了。找村长去动员大家,肯定比他们自己去一个个找人效果要好得多。
王喜栋话音刚落,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夏建国和王和平两人目光直直地落在夏长海身上,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哪怕夏长海有着两辈子的生活阅历,在这样的注视下,心里也不禁发慌。
过了好一会儿,王和平满脸纠结地看向夏建国,缓缓说道:“大哥,长海这孩子看来真的是懂事长大了。”
要是搁在以前,夏长海和王喜栋去掏黑熊窝,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肯定都逃不过一顿严厉的教训。
要知道,那可是体重超过 300斤的大黑熊,它的力气大得惊人,随便一巴掌挥过来,就能轻轻松松把一个成年人拍倒在地,甚至危及生命。
换做其他人,要是没有配备一两把 56式半自动步枪,再带上几条训练有素的猎犬,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主动去招惹黑熊。
可夏长海和王喜栋呢?他们居然只带着简单的武器,徒手就朝着黑熊窝去了,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性命往危险里送。
虽说他们带了把斧头,但在体型庞大、攻击力极强的黑熊面前,一把斧头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
在 80年代的小山村,教育孩子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那时可没人会考虑什么心理健康问题,比如抑郁症之类的。村子里都是平房,就算孩子想通过极端方式发泄情绪,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要是孩子犯了错,家长们的教育手段很单一,就是动手打,只要不把孩子打伤打残,就觉得这是一种有效的教育方式。
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打孩子就是最直接、最管用的教育办法。
上次夏长海和王喜栋在山上碰到野猪,严格来讲,那完全是意外,和他们的行为没有关系,纯粹是运气太差了,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被打得浑身是伤。
这次他们主动去招惹黑熊,按照以往的经验,回来肯定要被狠狠教训一顿,让他们记住以后不能再这么冒险。
然而,这次的情况却有些特殊。如果王喜栋说的都是真话,那么他们这次猎熊的举动,或许并非一时冲动做出的傻事。
毕竟,夏长海和王喜栋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二三十年前,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些已经能帮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去买酱油。
所以,父母对他们的期望也发生了变化,不再仅仅要求他们能保证自身安全,还希望他们具备一定的能力,有担当,懂得如何与人相处。
哪个家长不盼着自己的孩子能成长为有出息的大人呢?
再说了,做任何事情都存在一定的风险。
就拿机械厂来说,每年都有十几个因工作意外导致死亡的指标,但即便如此,也没见谁因为害怕危险就主动辞职,大家依旧每天拼命工作。外面的人还挤破头想进机械厂呢。
在那个年代,比起工作中可能面临的伤亡风险,人们更担心自己没本事养活自己和家人,尤其是家里的男人们。
要是夏长海和王喜栋这次猎熊的事发生在专业猎户家庭,那绝对是一件值得大摆宴席庆祝的事情。
成功猎到黑熊,就意味着孩子在狩猎方面有了足够的能力,可以出师独立狩猎了。
想到这儿,夏建国看着夏长海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一些,开口说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干了!”说完,他和王和平一起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一方面是去看看厨房做饭需不需要帮忙打下手,另一方面则是要准备处理熊肉的工具。要把一头 300多斤的黑熊身上可食用的部分完整地拆解下来,在寒冷的冬天,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看到大人们都离开了,王喜栋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那种被盯着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感觉自己的腿都快站不稳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偷偷摸摸地靠近夏长海,压低声音说:“老大,你说夏叔和我爸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会不会是要奖励咱们呢?我要是跟我爸要那个鹿皮帽子,你觉得他会答应不?”
看着王喜栋唠唠叨叨的样子,夏长海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子的心思总是让人猜不透,还想着要奖励,刚刚差一点就要被打得起不了床了。
就拿王叔刚才手里拿的那根棍子来说,要是真的打下来,肯定够他们受的。
“喜栋啊。”夏长海喊了他一声。
“咋啦,老大?”王喜栋连忙回应道。
“以后少吃点猪脑花,吃多了对脑子不好。”夏长海说道。
“没有吧,我觉得猪脑花可好吃了,特别是放到油锅里一炸,那香味,简直绝了......”王喜栋根本没领会夏长海的意思,还在不停地说着。
......
咕噜......咕噜......
在夏家的院子里,架起了一口大铁锅,锅底粗大的木柴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锅里的水沸腾着,熊肉和熊骨在水中上下翻滚,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萝卜和大葱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小院,然后不断向四周飘散。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温室大棚技术,一到冬天,人们能吃的蔬菜大多是晚秋时囤积下来的土豆、大葱、萝卜之类的。
而铁锅炖这种烹饪方式,操作简单,还能最大程度地保留食材原本的味道。
孩子们可不像大人那样有耐心等待,他们早早地就拿着碗筷,守在大铁锅旁边。在猪肉都十分稀缺的年代,熊肉对孩子们的吸引力简直无法抵挡。
“如海,你看你馋成那样。你记着,只要以后你都听我的,别说是熊肉,就算是老虎肉,我都有办法给你弄来。
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头黑熊可凶了,它张开嘴巴,比人的脑袋都大......”王喜栋逮着机会就开始吹嘘,要不是他时不时地偷偷咽口水,还真有点让人信以为真。
夏长海没有和孩子们一起在院子里打闹,他正在厨房处理熊掌。一般来说,处理熊掌这种重要的活儿不会轮到他来做,毕竟一头熊总共就只有四只熊掌,哪怕浪费一只,都会让人心疼不已。
但因为这头熊是夏长海猎到的,大家也都没说什么。
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重新加工一下,山村人可不像城里人那么讲究,菜回锅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夏长海心里清楚,他肯定不会让熊掌出现回锅的情况。
他熟练地烫毛、去膜、划纹,整个操作过程连贯流畅,没有丝毫停顿。
光是看着他处理熊掌的手法,就能感觉到他很专业。
在一旁悄悄观察的李晓娟看到这一幕,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产生了疑惑:这孩子怎么对处理熊掌这么在行呢?她活了这么多年,也就处理过两次熊掌,而且那两次处理熊掌的方法和处理野猪腿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流程。
在整个宁夏村,其实大家都不太清楚熊掌到底该怎么正确处理,每家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李晓娟还记得在娘家的时候,处理熊掌就是直接扔到火里烤,烤到外面焦糊、裂开了,就觉得可以吃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夏长海处理熊掌的过程,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好像熊掌就应该按照他这种方法来处理。
要是夏长海知道母亲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忍不住夸赞:眼光真准!他处理熊掌的方法,确实是非常专业的。
夏长海前世见过各种各样的熊掌,黑熊、棕熊、灰熊的都有,甚至还吃过一些在保护名单上的熊的熊掌。
吃得多了,见得多了,自然就掌握了处理熊掌的技巧。毕竟,资深的美食家一般厨艺都不会差。
可包括宁夏村在内,周边好几个村子加起来,一年也就只能弄到两三张紫貂皮。
一方面是因为紫貂数量稀少,另一方面是这东西实在太难抓了。
平常对付灰狗子和黄大仙的那些陷阱,对紫貂根本不管用,这小家伙比人们想象的要机灵得多。
不过既然夏长海决定抓紫貂,肯定有他的办法,王喜栋也不多问,准备跟着夏长海照做就行。
夏长海放弃掏熊仓子,转而选择抓紫貂,可不是一时冲动。
抓紫貂存在两个难题,一是很难找到它们的踪迹,二是陷阱不好设置。
紫貂不像野猪、黑熊这些大型猛兽,到处乱逛,它们的活动范围非常小,所以根本没办法追踪。
但这可难不倒夏长海,前世他发现向阳坡的熊仓子时,恰好看到有紫貂在附近觅食。
紫貂在冬季喜欢聚集在一起,既然看到了一只,那就说明附近肯定还有不少。
至于陷阱的问题,他也有自己的独特办法,他知道一种专门对付紫貂这种小巧又机敏动物的方法。
夏长海手脚麻利地整理好夹子后,弯下腰,眼睛紧紧盯着雪地上的痕迹,仔细查看。
没过一会儿,他就发现了目标——紫貂的脚印。雪地上零零散散分布着好几行脚印,从远处一直延伸到树林里。
这些脚印杂乱无章,方向也各不相同,明显能看出这些紫貂在这条路线上来回走了很多趟。
老话说得好,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活动路线,紫貂也不例外,它们通常会沿着同一条路线活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改变。
夏长海正是利用了紫貂的这个习性。
他把手里的纸递给王喜栋,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些脚印靠近,在距离脚印七八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缓缓蹲下身子,摘下手套,徒手在雪地里挖起坑来。
他一直挖到二三十公分深,接着朝着脚印下方继续挖掘。
整个过程他都格外小心,因为他心里清楚,一旦出了一点差错,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和黄皮子一样,紫貂的视力不太好,主要依靠听觉和触觉来感知周围环境,保障自身安全。
虽然它们很难发现陷阱,但只要察觉到平时走的路有异常,比如路断开了、有洞,或者有其他动物的脚印覆盖,就会立刻躲起来,甚至直接换个栖息地。
有经验的猎手一旦发现紫貂的踪迹,不会贸然行动,而是会回去准备大量夹子,想着一次多抓几只,因为他们明白,抓紫貂就像做一次性买卖,一旦惊动了它们,以后就很难再抓到了。
夏长海小心翼翼地在脚印下方挖出一个差不多两块砖头大小的空洞,这个空洞距离雪面只有不到一个指甲盖的厚度,从外面看几乎没有任何异常。
这时,他才稍微松了口气,对王喜栋说:“喜栋,给我递个夹子。”他接过夹子,轻轻放进洞里,又拿过一张纸盖在夹子上面。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积雪先触发夹子,导致抓不到紫貂,毕竟紫貂十分灵敏,比松鼠难对付多了。
确认一切都没问题后,夏长海把之前挖出来的雪慢慢填了回去,动作轻缓得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做任何事都没这么小心翼翼过。
“这种陷阱其实不难,关键就是动作要小,下手力度要轻......”夏长海一边操作,一边把一些关键细节讲给王喜栋听。这活儿确实没太大难度,重复做了几次后,王喜栋就学会了。
接下来,两人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二十多个夹子全部埋好。
“老大,要是这些夹子都能抓到紫貂,咱们可就发大财了!”王喜栋兴奋得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一张紫貂皮300块,20张就是6000块,他做梦都没敢想过能有这么多钱。
在80年代,万元户那可是人人羡慕的富豪,更别说6000块了。
夏长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净做美梦了,能抓到三分之一就算运气好的了。要是紫貂这么容易抓,价格还能年年往上涨?”夏长海心里估算着,这20多个夹子,如果运气不是太差的话,大概能抓到5只紫貂,保守估计能赚1500元。
几个小时就能赚1500元,还没什么风险,可比猎熊划算太多了。
只可惜这是一次性的买卖,他就只知道这一处紫貂栖息地。要是还想抓紫貂,就得去高山上碰碰运气,可那里的环境更加恶劣,现在才初冬,积雪就已经齐腰深了,他可不想去那种地方冒险。
把东西收拾妥当后,夏长海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太阳已经过了头顶,就算现在下山回家,也赶不上吃午饭了。
“喜栋,找点干柴生火,咱们吃点东西再下山。”夏长海说道。
“好嘞!”王喜栋应了一声,便开始行动起来。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在冬天。
荒郊野外没有现成的台阶可走,有些裸露在外的岩石,表面还结了一层薄冰,稍不注意就会滑倒,到时候滚到哪里、磕成什么样都很难说。
不过夏长海和王喜栋都是在山村土生土长的,这种低级错误他们自然不会犯。两人在山上吃饱喝足后,便沿着上山的原路返回,下山的速度和上山时差不多。
走着走着,走在前面的王喜栋突然停住了脚步,还在前方急切地挥手示意。
通常情况下,他俩之间的距离不过七八米,这么短的距离,王喜栋一停下,夏长海应该一眼就能看到,根本用不着特意打什么信号。
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前面有猎物,不能发出声响!
夏长海瞬间反应过来,赶忙压低身子,尽量让脚步放轻,慢慢向前靠近。
“老大,你瞧那边。”
王喜栋在小土坡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手指向远处,小声说道:“好像是大个子呢!”
在跑山人的行话里,“大个子”指的就是马鹿。
夏长海顺着王喜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动物腿很长,毛是灰色的,脖颈下面还长着长长的毛,果真是马鹿!
而且不是一只,是两大一小,看样子像是一家子。
在宁夏村的一隅,有一座被泥巴墙围起来的老院子。
院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壁上的泥巴在岁月的侵蚀下,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剥落。
院子里,一个年轻人正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冬日里那并不强烈的阳光。
虽说这阳光带来的温暖十分有限,可对于待在冰冷茅草屋里的人来说,此刻能晒晒太阳,已经算是一种惬意的享受了。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随意地在院子里扫视着,看到了角落里那堆杂乱无章的木柴,狗窝里趴着的大黄狗,还有那高高大大的水缸,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真不敢相信,重生这种只在小说里出现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了......”夏长海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难以置信。
没错,夏长海是个重生者。
就在几天前,他一觉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20岁的时候,回到了那个让他既怀念又痛苦的特殊年代。
这个年代有他数不清的快乐回忆,也藏着他一生都无法释怀的遗憾。上辈子,他即便拥有巨额财富,却选择独自一人度过一生,这背后的原因,都和这个特殊的年代有关。
就在夏长海沉浸在回忆中时,“嘎吱”一声,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老大,你还好吧?我妈让我给你送几个馒头过来。”王喜栋一边说着,一边端着一个小盆大步走进院子。盆里放着四个又白又大的馒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馒头似乎还冒着丝丝热气,看起来十分诱人。
夏长海回过神来,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王喜栋这进门不敲门的习惯,要是放在30年后,肯定会被人指责没礼貌。就算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换做是不太熟的人这么做,也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不过,夏长海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些。
在宁夏村,大家都知道夏家和王家关系特别好,两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深厚。
“你一天往我这儿跑好几趟,我啥样你还不知道啊?”夏长海说道。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老大!”王喜栋笑着回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盆放在院子中间的大青石上。
这块大青石是夏长海的父亲从别处弄回来的,高度刚好合适,平时大家都把它当作桌子用。
王喜栋发现没有热水,赶紧跑去厨房给夏长海烧水。等他忙完回来,却发现盆里少了一个白面馒头。
“老大,你就吃这么一点啊?”王喜栋问道。
夏长海摇了摇头,说道:“不太饿,你吃一个,剩下的带回去给如海和子婷吃。”
夏长海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和王喜栋家情况不一样,王喜栋还有弟弟妹妹。在这个物资不算丰富的年代,白面馒头可是很珍贵的食物,算得上是“稀罕物”了。
精细粮的价格比粗粮贵很多,普通人家一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敞开了吃白面馒头。虽然这几年国内粮食供应比以前好了一些,但要是放在10年前,就算是女人生孩子坐月子,也不一定能顿顿都吃上白面馒头。
王喜栋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夏长海的意思,最后点了点头。两家关系这么好,平时互相帮忙、你来我往的,也不在乎这几个馒头。
王喜栋喝着热水,几口就把馒头吃完了,然后端起盆匆匆跑回家。把馒头分给弟弟妹妹后,他又立刻回到了夏长海的院子里,接着就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上午先帮夏长海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下午再回去忙自家的农活。
看着正在院子里劈柴的王喜栋,夏长海陷入了沉思。
客观来讲,夏家和王喜栋家在村子里的经济条件都还算中等。夏长海的父亲夏建国和王喜栋的父亲都在机械厂上班,在那个时候,能在机械厂工作,就相当于端上了“铁饭碗”,要是放在现在,那就是有编制的稳定工作。
而且两家人口都不算多,爷爷奶奶那一辈儿都已经去世了,也没有需要帮扶的亲戚,家庭负担相对来说比较小,比村里其他家庭的压力要小很多。
即便如此,日子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也就是能保证每顿饭都有玉米窝窝头吃,偶尔能吃上一顿肉,衣服上的补丁比别人少几个而已。
平日里,两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那点钱,都得留着给孩子们以后用。毕竟结婚的时候,男方需要准备彩礼,女方出嫁也得有嫁妆。两家的父母都是很负责任的人,早早地就开始为孩子们的未来做打算了。
要是没有重生这件事,夏长海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
他清楚地记得,再过一年,按照上级的安排,机械厂会扩大生产规模,到时候,他和王喜栋都有机会进入机械厂工作,成为吃国家饭的人。要是一个家庭有两个正式职工,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差不多能有八九十块钱。
这样的收入,别说是夏长海家,就算是人口多一些的王喜栋家,生活也能宽裕起来。等手头的钱再多一些,再花点钱请媒人介绍个能踏实过日子的对象,然后结婚、生孩子,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上辈子,夏长海和王喜栋就是按照这个规划生活的,然而,命运却没有让他们一帆风顺地走下去。
他们参加工作没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了。夏长海的父亲和王喜栋的父亲在工作时遭遇意外,不幸因公殉职。
两人下葬后的第二个月,王喜栋的母亲因为心梗也离开了人世,紧接着,夏长海的母亲也出事了。
她在帮忙处理王家的事情时,突然脑溢血发作,虽然在医院抢救了两天,但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夏长海的精神彻底垮掉了。在同村人的流言蜚语中,夏长海一时冲动,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了王家身上,还和王喜栋大吵了一架,这也导致他们两人之间渐渐有了隔阂。
多年以后,夏长海冷静下来,意识到母亲的死和王喜栋没有关系,想要向他道歉,可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一切都变了。
夏长海费了很大的劲,却始终找不到王喜栋,这件事成了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折磨了他几十年。
“所有这些悲剧的源头,就是父亲和王叔遭遇的那场意外。
要是他们当时没有出事,后面那些可怕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
当时厂里只是说发生了意外,可具体是怎么回事,一点都没说清楚,只知道那场事故特别严重,当场就死了40多个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让父亲和王叔离开那个机械厂。”
夏长海很快就意识到,想要改变这一切,关键在于自己要有足够的话语权。
“喜栋子,快点跟上!别磨蹭!”
“好嘞,知道啦!”
以前,有个从东北来的老猎人给夏长海讲过这么一段往事。
在国内三年困难时期,山东那边闹大饥荒,日子过得特别艰难。
可当时大家都听说东北那地方可好了,到处流传着“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样的说法,意思就是东北的野生资源丰富得很,不愁吃的。
于是,好多山东人就带着全家老小,一路奔波往东北迁移,这在民间就叫做“闯关东”。跟山东等地的饥荒惨状比起来,东北的情况确实要好上不少。
虽说在东北也没办法保证每个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但只要人勤快些,愿意多出力,最起码不会被饿死。
不过,那些从外地来东北的人面临一个大难题,他们没有本地户口。
在那个时候,没有本地户口可麻烦了,想找个工作特别难,没有一家国营单位愿意接收他们。他们既不是本地人,又没有自己的土地,没办法,很多人只能靠做些副业来维持生计。
在东北的山区和林区,副业主要就是打猎和采山货这两类。
采山货,说白了,就是到山里去采集各种东西。
像木耳、五味子、核桃、蘑菇这些,都是常见的山货。
这个行当一直延续到现在。在采山货里,采参是最赚钱的,但难度也是最大的,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
山货在其他地方可能很值钱,可在东北,因为产量大,大家都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稀罕。
所以,不少人就把心思打到了打猎上。
不得不承认,打猎确实比采山货来钱更快。像松鼠、野兔、马鹿这些野生动物,除了少数几种,比如野猪、獾子之类的,大多数野生动物的皮毛都能拿去卖钱。
就拿黄鼠狼来说吧,它还有黄皮子、黄叶子这些别称。它的皮毛,官方回收价公的能超过30块,母的也能有20块。
松鼠呢,也有人叫它灰狗子,它的皮毛更贵,一张差不多能卖50多块。
要是运气爆棚,打到一只紫貂,弄到它的皮毛,那可就发大财了,至少能卖200块往上。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大多数职工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十块钱。抓到一只紫貂,就意味着至少三四个月不用工作了。要是紫貂的品相好,卖的价格更高,省着点花,够花一年的。
这么大的诱惑,连本地的人都很难抵挡,更别提那些为了生存背井离乡的难民了。当然,皮货买卖这行水很深,里面的门道特别多。要是没有人带着入行,想靠这个赚钱可没那么容易。
所以,大多数人就把目标瞄准了另外一种猎物——熊!而且不是随便什么熊,专挑冬天冬眠的熊下手。
在北方,熊到了冬天进入冬眠状态,大家把这叫做“熊蹲仓子”。
熊冬眠的地方,也就是“熊瞎子仓”,主要分为两种:天仓和地仓。
天仓指的是树洞,地仓就是岩洞。
一到冬天,熊就会找个这样的地方,舒舒服服地在里面呼呼大睡。在没有枪械的情况下,想要猎熊的话,找天仓更合适,成功率比较高,而且风险相对小一些。夏长海之前在山坡上找到的,就是一个天仓!
在宁夏村,王喜栋向来是个胆子不小的人。可这会儿,当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那个树洞时,还是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为啥呢?因为那树洞里藏着一头黑熊,这黑熊要是发起威来,能把人活生生地吞下去。
“来,把这个含上。”夏长海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块碎糖递给王喜栋。这块糖是他离家之前,专门从厨房柜子上敲下来的。这糖看着不怎么精致,里面有不少杂质,味道也有点怪怪的,但甜度特别高。
人在特别害怕的时候,手脚经常会不听使唤。这个时候,糖分能起到很好的刺激作用。在没有肾上腺素的情况下,糖绝对是能让人快速恢复状态的最佳选择。
看着王喜栋把糖吃下去,夏长海自己也吃了几颗。虽说他对接下来的行动心里有一定的把握,但这次行动容不得出半点差错,必须小心翼翼。
按照夏长海的吩咐,王喜栋跑到一边砍了好多树枝回来。他在距离熊洞10多米远的地方,把这些树枝堆成了一堆,还特意在里面加了不少松明子。
松明子是松树死后,松树油慢慢渗透到树体内部形成的一种特殊木材,有些地方也叫它松树油子。
在后来,不知道是哪个特别有商业头脑的人,给它取了像沉香、琥珀木之类好听的名字,还把它加工成手串、摆件这些工艺品,价格一下子就涨了好多。可在当时,这东西在山里到处都是,村民们都觉得它没啥用,根本看不上。
为啥大家不喜欢松明子呢?就是因为它燃烧的时候,会冒出滚滚黑烟,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就跟烧汽车轮胎似的。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根本没人会用它来烧火。可夏长海这次打猎,恰恰就需要松明子燃烧时的这种效果。
“把树枝堆的圈子铺大一点,圈子越大,咱们就越安全。动手之前,一定要保证这些树枝和松明子全都烧起来。
要是出现啥意外情况,就围着这个圈子跑。要是熊追我,你就想办法把它引开;等它追你了,我再想办法把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夏长海把整个计划的每个细节都仔仔细细地给王喜栋讲了一遍,尤其是关于退路的安排。毕竟,就算是再厉害的猎人,也不敢保证每次打猎都能顺顺利利,一点危险都没有。不会给自己留后路、不做两手准备的猎人,很难在这行长久地干下去。
照理说,猎杀黑熊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事情,绝对不能带着新手去。这可是在拿自己的命冒险,谁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但夏长海实在是没办法,除了王喜栋,他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帮忙了。一方面,其他人都不太相信他;另一方面,真到了关键时刻,愿意为他拼命的,除了自己的家人,也就只有王喜栋了。
夏长海清楚地记得,上次自己受伤的时候,王喜栋看到他受伤的样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抄起镰刀就要去找那只把他弄伤的老母猪算账。在夏长海心里,不管是做生意还是打猎,人品都比经验重要得多。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忙活,所有的准备工作终于全部完成了。
在没有枪支,也没有其他辅助工具的情况下,他们要怎么猎杀这头黑熊呢?其实方法说起来也简单:先把两根特别粗壮的木棍,按照一定的角度斜着交叉放在树洞外面。然后,通过敲击树干或者用烟熏的办法,把正在冬眠的黑熊强行唤醒。
黑熊睡得正香呢,突然被吵醒,心里肯定特别生气,更何况黑熊本身就是脾气暴躁的动物。
这个时候,它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周围的东西全都撕成碎片。等黑熊从树洞里冲出来的时候,它的脑袋就会正好被那两根提前准备好的木棍卡住,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拿着斧头,朝着熊头用力劈下去,就能一下子把熊杀死。不得不说,第一个想出这种猎熊方法的人,胆子可真够大的,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因为整个过程中,只要有一点点疏忽,猎人就会丢了性命。
夏长海一直都特别珍惜自己的生命,以前就算有机会,他也没敢尝试这种猎熊方法。之前他也就是和别人一起讨论研究过,还对这个方法做了不少改进。没想到,今天真的要用到这个方法了。
夏长海亲自走过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后,朝着王喜栋点了点头。
王喜栋看到夏长海的示意,深吸了一口气。此刻的他,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他拿起锤子,开始用力敲击树干。敲击声顺着树干不断地传进树洞里面,在树洞里不停地回响。
刚开始的时候,正在冬眠的黑熊只是身体稍微动了动,有点不安的样子。黑熊冬眠是为了降低身体的新陈代谢,减少能量的消耗,所以对外界的刺激反应比较迟钝。
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它好不容易才在树洞里找到个暖和的地方,睡得正舒服呢,不到万不得已,它才不想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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