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护士来的时候,甚至一眼就分清了我和姐姐。
苏鹤川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鹤川~你不是说出去扔垃圾吗?
都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人家想你了……”电话里傅云舒甜腻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慌乱起身:“队里的工作汇报,栀栀,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门关上的刹那,我终于放任泪水决堤。
视线停留在傅云舒发的朋友圈:病床上的她正对着镜头嘟嘴,身后是一个男人正在削苹果的侧影。
配文:他说苹果要切成兔子的形状才好吃~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苏鹤川。
临走前,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滚烫。
“栀栀,等你出院,我们去看极光吧?
就像当初约定好的那样。”
我怔住了。
在极光下求婚,这是我们的约定。
他爱上了我的姐姐,却还想用可笑的誓言束缚我。
我打开电脑,接受了大学同学发来的科考邀请。
门被猛地推开,苏鹤川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傅云栀,你多大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锋利:“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向爸妈告状?”
“云舒眼睛都哭肿了,你满意了?”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告状?
训她?
怎么可能?
我爸妈向来都偏心她……”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装什么傻!
就因为你告状说雪崩是云舒引起的,你妈骂她不懂事,你爸甚至要停她的副卡!”
“明明是你在雪崩时故意往危险的地方跑,害得云舒受了伤!”
我忽然笑出声来。
小时候过生日,姐姐喜欢巧克力蛋糕,所以我每年都只能吃巧克力味的,即使我对可可过敏,吃完总会起疹子。
高考填志愿时,姐姐想学地质,爸妈就说“姐妹俩学一样的专业好照应“”,硬是改了我的志愿。
就连前年她用科研经费买奢侈品被举报,爸爸亲自飞去研究所“沟通”。
而现在,明明是他先选择了姐姐,却反过来指责我。
我嗤笑一声:“苏鹤川,你明明看到是谁先喊的那句话。”
“再说了,他们要是真舍得训她,我名字倒过来写。”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栀栀,别这样。
她是你亲姐姐,都是一家人,你让着她点怎么了?”
他走过来,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下意识躲开。
“还在生气?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他轻笑,忽然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按倒在床上。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我颈侧,手指熟练地解开我的衣扣。
就在我不争气地几乎要沉溺在这虚假的温柔里时,他忽然含糊地呢喃了一声:“云舒……”空气瞬间凝固。
他猛地停住,慌张地改口:“不是,我是说……云舒没你这么容易推倒。”
我睁大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原来,他们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吗?
他还在解释什么,可我已经不想听了。
一点猩红在黑暗中明灭,我蜷缩在床的另一侧,皮肤上还残留着他留下的黏腻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