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我不敢倒下。
可是到了白震深嘴里,我成了不解风情。
白震深回到车上。
拨通我的电话,一次,两次,三次……所有电话石沉大海,无人应答。
白震深以为我生气了。
他发送消息给我:‘云朵,起来帮我煲汤,昨晚喝了一夜的酒,胃疼。
’‘待会儿还要去解剖尸体,动作快点。
’‘对了,我爸前两天不舒服,你今天带他去医院做个常规检。
’‘我妈胃病又发了,你去药店买点胃药,上次你炖给她的山药不错,别忘记再买一点。
’‘你怎么回事?
丫丫班主任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你怎么看她的,傍晚去一趟丫丫的幼儿园。
’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消息。
许久我都没有回复他。
白震深在车里拍了一下方向盘,小声骂道:“多大个人了,天天睡懒觉。”
“这都五点多钟了,还不起床?”
他和刑侦队长打了个招呼,开着车往家里赶去。
半路上,白震深或许是因为愧疚。
他特意为我买了那串最喜欢的项链,又去我爱吃的早点摊,带了豆浆油条。
然而才到门口,就听见丫丫的大哭声。
一晚上没看见我,丫丫饿哭了。
“麻麻,麻麻,你在哪儿?”
“我饿了,我要吃炸鸡腿!”
丫丫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
声音已经嘶哑。
白震深打开门,看见丫丫蜷缩着坐在沙发上,冻的瑟瑟发抖。
“粑粑!”
丫丫看见白震深,光着脚扑入他怀中。
白震深心疼坏了。
柔声安慰着丫丫,看见我把女儿丢在家里不管。
他一声咆哮:“云朵,你在干什么?”
“你是怎么照顾丫丫的?”
“不就是昨晚没接你的电话,你至于把气撒在丫丫身上吗?”
他把手里的早餐,用力摔在了地面。
买来的项链,也随之丢到垃圾桶。
沉默片刻,他终究还是从垃圾桶里,将项链重新捡起。
白震深抱着丫丫,用力推开房门。
因为工作压力,他最开始只是言语发泄。
生了丫丫后,丫丫只不过在他面前哭闹一会儿。
他便会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怒吼着让我管管我的女儿,要不就把她丢到门外去。
黑暗的卧室里,空无一人。
白震深掀开被子后一愣,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他掏出电话给我留言:“不就是帮江月过个生日吗?”
“她无亲无故的,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
“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限你一个钟头内,给我滚回来,做好早饭去送丫丫上学。”
丫丫抱着白震深,开口道:“麻麻昨天晚上让我在家里等着,她去给你送党参鸡汤。
回来了,就奖励我一根大鸡腿。”
“麻麻到现在都没回来。”
白震深面露意外。
很快他就冷笑:“估计被她的闺蜜叫去哪个酒吧喝酒了。”
“我就知道,她那几个闺蜜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嘴里阴阳怪气。
最后还是默默把项链放在茶几上,最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