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
我惊慌失声,蹲下去想要重新将骨灰捧起来。
傅司荣愣了片刻,一脚踢在骨灰上。
“璎氿,别以为拿点白灰就能糊弄本侯,本侯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奸夫是谁?
还有阿萦被你们弄哪去了?”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哭,可看到阿萦的骨灰被扬起来,又被风吹散在地面,眼泪再也无法抑制。
“傅司荣,这么多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既不信,为何又要一遍一遍的问?”
“我说的很清楚了,这就是阿萦,她被你害死了,你如今还要将她挫骨扬灰吗?”
“你若不信,那你就去问你的祖母,她亲眼看着我将阿萦火化的。”
傅司荣看着我,脸上闪过疑虑,不安,甚至还有......一丝丝心疼!
恰好此时,傅家老祖宗杵着拐杖而来。
她浑浊的眼睛,此刻却散发一抹坚定的精光。
“老身并未见过阿萦,璎氿,你身为傅家主母,怎可满嘴谎言?”
我和怜红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时,她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
“阿氿啊,留在傅家不好吗?”
此时此刻,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了留下我,留下这份天道气运,她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见我不言,她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来呀,上夹棍。”
一声令下,我被下人押着,按在长椅上。
接连几天的折腾,我的身体早已虚弱到极致,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他们将的我的腿穿进两排粗壮的竹棍之间。
“不要,不可以,求求你们,这真的是阿萦小姐的骨灰,夫人没有说谎,也没有所谓的奸夫啊。”
“侯爷,侯爷,求求您看在夫人跟了您八年的份上,放过夫人吧?
夫人刚小产,又在祠堂跪了五日,她身体正虚,扛不住这酷刑的呀!”
怜红跪在地上,恨不得将在场的人逐一求个遍。
可没有一个人理她。
反而傅司荣看着我,眼神似寒冰。
“璎氿,本侯再给你次机会,说是不说?”
我轻笑一声,“莫须有的罪名,你让我说什么?”
“起来,怜红,别求他们,没用的。
整个傅府,皆是恶鬼,我悔不该当初入了傅府。”
听我这么说,傅司荣怒火更甚。
“不知悔改,动手!”
双腿一紧,很快就传来胀痛感,皮肉被压迫到撕裂,渗出鲜血。
我死死咬住下唇,却无奈挺过了肉体的疼痛,挺不过骨头碎裂的痛意,我忍不住嘶吼出声。
随着我的嘶吼,天边突兀的炸过惊雷,吓了所有人一跳。
行刑的人也停了下来,“爷,这,这该真不会是......惊雷而已,怕什么,继续!”
下人虽有犹豫,但到底不敢违抗主家的命令,再次搅动绳子。
我疼到几欲昏厥。
意识迷离时,一滴雨水落在脸颊,我皱了皱眉,努力睁眼,将手伸向怜红。
“怜红,阿萦,阿萦......”怜红立刻意会过来,爬过去,一边哭一边将阿萦的骨灰抹进裙子里兜住。
“夫人,小姐的骨灰我收好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