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缕烟一般,彻底抹杀了我的存在。
骨灰被扬起的瞬间,灵魂深处传来一阵最为尖锐的疼痛。
原来灵魂也会痛啊。
我不禁喃喃道:“段临州,你连我最后一点存在都要剥夺吗?”
我的声音散在风里,没人能听得见。
这些年来,我看着段临州步步高升,看着段临州为宋知知戴上那本属于我的结婚戒指,看着我的名字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有人都叫我,那个杀人未遂的疯戏子。
现在,他们连我的骨灰都不放过。
就在这时,工人们突然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段录像……那段我拼命想要忘记的噩梦。
“这东西不会是宋栀礼的什么杀人罪证吧,快点,咱们看看!”
我的灵魂在发出刺耳的尖叫:“你们不要看!
你们不许看!”
工人们拿着录像带,在公墓的值班室里打开。
黑白画面闪烁了几下,然后出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一个年轻女人被几个蒙面男人按在肮脏的水泥地上,她的衣服都被撕得破烂,身上布满了血痕。
男人们大笑着,用刀在她的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伤口。
女人凄厉的哭喊声似乎都要划破整个值班室。
“段临州,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她从始至终,都在喊着这个名字。
值班室里的两个工人脸色煞白。
这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杀人罪证,而是一段触目惊心的犯罪记录。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视频中的女人,正是骨灰盒里那个被称为疯子杀人魔的宋栀礼。
一小时后,段临州的车停在了公墓门口。
他从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下来,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喉结下方,像平日那般完美无瑕。
我曾经那么喜欢他穿西装的模样。
没戏拍的时候,我就会偷偷混进法学院中,参加着他的讲座。
曾经他那锐利如刀的气质让我沉迷。
可看着现在的他,我的灵魂只剩下麻木的钝痛。
“这是什么?”
他皱着眉,接过了录像带。
两个工人面面相觑:“段先生,这是从宋女士的骨灰盒下面找到的。”
“这种东西扔了就好,浪费我的时间。”
其中一个工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的表情带着愤愤不平。
“段先生,我觉得您还是得看看……”段临州眉头一挑,冷声训斥道:“你们最好不是在耽误我的时间!”
值班室的电视机再次亮起了雪花。
画面中依然出现了肮脏的仓库地面,几个蒙面男人,还有……我。
“段临州,我求求你,救救我……”现实中的段临州后退了一步。
他盯着屏幕,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看着他瞳孔中倒映的画面——那个被凌辱的女人是我,不是宋知知。
我闭上了双眼。
这份屈辱的过去,终是让他看到了。
“不可能!”
段临州几乎是吼出来的,“这视频一定是伪造的!”
工人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段段律师,可这看起来好真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