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我太近，我体内魔气愈加沸腾。
随时要冲出来示威。
一旦被宋惊云发现我染上魔气，我就再也没机会离开。
“秘境无端.......”不等我说完，叶璃慌乱上前：“想必师姐在秘境内有了机缘，不愿多说也是人之常情。”
“拜师宴马上开始，众人都在等，不如师姐先跟我回去？”
广灵门和从前没什么不同。
只是宋惊云一向喜白，门内却各处挂着红灯笼和丝带。
若是不说是拜师宴，恐怕人人都会以为是婚宴现场。
看着满目刺眼的红，我想起秘境里血流成河的场景，止不住地泛呕。
宋惊云带着叶璃走在前面。
弟子们弯腰行礼，看到我后却齐齐变了脸色。
“于烬霜怎么来了？”
“你没听说？
三年前她因为嫉妒璃师姐功力深厚，掏了师姐的内丹，被师尊关进秘境思过，可师姐心善，在拜师之日不计前嫌，放她出来。”
“要是我就把她扔到魔物堆里，永不见天日。”
他们神色愤恨，恨到像我灭了他们满门。
三年前也是这样。
宋惊云和叶璃赤身裸体被人发现。
他们没有议论床上的宋惊云和叶璃，反而看起我的笑话。
“凡人也妄想当我们的师娘，活该被如此羞辱。”
笑完他们才发现床上始终没有动静。
宋惊云僵直地躺在床头，双目紧闭，中毒已深。
叶璃在一旁哭得自责：“主人昨夜还好好的，今晨就变成这样。”
“我实在不知道我的爱液有毒，怪我害了主人。
求求你们，杀了我，用我的内丹为主人解毒！”
众人面面相觑，连连后退。
叶璃哭得越发卖力。
我盘腿闭眼，运转灵力替宋惊云逼毒。
下一秒，冰凉的血却溅在我脸上。
叶璃用力撞上我的剑尖。
她的内丹和躯壳一样，凉得惊人。
此刻叶璃正向宋惊云行拜师礼。
“阿璃和你当初有几分相似，一样天赋异禀。”
宋惊云的秘语传到我耳边。
我明白他的意思。
当初他从于家村救我出来，收我为徒，门内的法宝和灵脉任我取用。
后来又选我做道侣，请天下人前来观礼。
都是因为我有天赋。
现在他有了新人选。
叶璃冲我挑衅一笑，从我手中接过剑。
“等一下！
从前你是大师姐，有资格为她授剑。”
“可如今我不服，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谁输了谁就自请逐出师门！”
叶昌从队列中冲出来，拔剑对着我。
我暗中运转灵力，却发现经脉依旧一片阻塞。
即使从秘境出来，我的灵力也没有恢复。
众人不断起哄，宋惊云默许点头，我和叶昌被罩进结界中。
叶昌挥着寒冰剑，直冲我的命门。
我克制着用魔气对战的本能。
不知过了多久，结界散去。
血流了一地。
我倒在地上，新伤和旧伤叠加在一起。
叶昌得逞大笑，等着宋惊云将我逐出师门。
宋惊云坐在高台，眉头紧皱：“你灵力全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