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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刹那间八万春完结文

麻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缝,我缝!只是求你别再伤春儿姐!”等我回神之时,血腥味更浓了。我颤抖着朝堂下望去,赫然是曾收留过我的子夜村缝尸匠们的尸首。这时,年纪最小的虎娃浑身是血地爬到我的跟前,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油纸包好的糖饼。“春儿姐,给你和娃娃的。”他咧开嘴角,露出虎牙,可刚说完就没了气息。他们在我重回戚家之时没有来,在我和锦衣卫指挥使成婚之时也没有来。可此番我告诉他们怀孕了,他们便满心欢喜地来。他们都不识字,只有虎娃认字,虎娃的字是我教的。为恭贺我那早已惨死的孩子,他们白白送了性命。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糖饼,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好苦,真的好苦。是梦吧,所以这一切都是梦吧。可是红袖正笑意盈盈地将那张缝好的美人面摊开:“多谢戚姑娘,让我们姐妹相见。”我看到了...

主角:方景行戚挽春   更新:2025-04-15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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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景行戚挽春的其他类型小说《半刹那间八万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麻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缝,我缝!只是求你别再伤春儿姐!”等我回神之时,血腥味更浓了。我颤抖着朝堂下望去,赫然是曾收留过我的子夜村缝尸匠们的尸首。这时,年纪最小的虎娃浑身是血地爬到我的跟前,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油纸包好的糖饼。“春儿姐,给你和娃娃的。”他咧开嘴角,露出虎牙,可刚说完就没了气息。他们在我重回戚家之时没有来,在我和锦衣卫指挥使成婚之时也没有来。可此番我告诉他们怀孕了,他们便满心欢喜地来。他们都不识字,只有虎娃认字,虎娃的字是我教的。为恭贺我那早已惨死的孩子,他们白白送了性命。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糖饼,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好苦,真的好苦。是梦吧,所以这一切都是梦吧。可是红袖正笑意盈盈地将那张缝好的美人面摊开:“多谢戚姑娘,让我们姐妹相见。”我看到了...

《半刹那间八万春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缝,我缝!

只是求你别再伤春儿姐!”

等我回神之时,血腥味更浓了。

我颤抖着朝堂下望去,赫然是曾收留过我的子夜村缝尸匠们的尸首。

这时,年纪最小的虎娃浑身是血地爬到我的跟前,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油纸包好的糖饼。

“春儿姐,给你和娃娃的。”

他咧开嘴角,露出虎牙,可刚说完就没了气息。

他们在我重回戚家之时没有来,在我和锦衣卫指挥使成婚之时也没有来。

可此番我告诉他们怀孕了,他们便满心欢喜地来。

他们都不识字,只有虎娃认字,虎娃的字是我教的。

为恭贺我那早已惨死的孩子,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糖饼,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好苦,真的好苦。

是梦吧,所以这一切都是梦吧。

可是红袖正笑意盈盈地将那张缝好的美人面摊开:“多谢戚姑娘,让我们姐妹相见。”

我看到了阿姐的眼睛,她死不瞑目。

天旋地转间,我呕出一口鲜血失去了意识。

疼痛如附骨之蛆,让我在梦中也痛苦万分。

我听到了有人轻轻抱住我,轻声唤我挽娘。

我醒来时,身旁早已没有余温。

连翘抱着盒子眼中满是悲凉:“小姐,那些缝尸匠们的尸骨都被烧了,奴婢拼死只能抢到这些灰烬。”

我心中一阵钝痛,强撑着到书桌前,绘下路线:“连翘,若我在路上没挺过去,恐怕要辛苦你将他们送归故乡。”

只是如今我连笔都拿不稳了,宣纸上更是浸透我的血水。

我难堪地按住颤抖的右手,明日就是十五,牵机引的症状愈发严重了。

连翘心疼地扶住我:“小姐一定会平安的,奴婢去托了小厮去药房采买,止疼药很快就会送来了。”

止疼药此时对我早已于事无补,但是看着连翘眼中的希望,我还是不忍开口。

可我们在廊下等了很久,却等来了方景行,他身后跟着空手而归的小厮。

方景行寒声道:“红袖方才突然吐血,御医说她中的是牵机引。

方才传来消息,你兄长当初收的礼中居然暗藏此毒!

定是他给她下了这样下作的药,他害了小夭,居然连红袖都不放过。”

“明日我同红袖便要大婚,京城的药要备着给她先用,大夫说你不过是急火攻心,况且这都是你兄长作下的孽,你的这些皮外伤暂且忍忍。”

我愣神,原来我自以为掩藏得很好,但是竟不知兄长早已发现。

我不愿饮鸩止渴,也不愿他与恶人为伍,所以他从未逾越雷池。

可独独这次,他怕我挺不过生子的难关,他是为了我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虎谋皮。

是我,都是因为我!

方景行离开前放缓了语气:“等明日了却红袖的心愿,我便来陪你好好用药。”

我闭上眼,声音颤抖:“好。”

连翘啐了他一口,安慰我:“小姐,奴婢已在思过崖备好了牛车,明日我们就走!

这里没有药,我们就去别处找,总会有的。”

我再睁眼,眼中已然是一片死寂:“好,你再去灶房找个火石,明日有用处。”


我眼前一黑,不管不顾地跑到前院。

只见灯火通明,方景行搂着红袖居高临下,堂下赫然是我戚家人的尸骨。

藤条高高扬起,一下下将他们抽得面目全非,身首异处,衣不蔽体。

方士念咒,一颗颗镇魂钉让他们不得往生。

熊熊烈火,如同我身上的红衣一般刺眼,将他们一点点吞噬殆尽。

我想叫孩子,想叫阿娘,想叫兄长,想叫阿姐,太多太多了,我不知道该唤谁的名字。

锦衣卫拦住我,我只能给他们磕头,一遍遍高呼着求他们住手,可直到我磕得满头是血,依旧没有换来半分怜悯,连翘在我旁边已是哭得肝肠寸断。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盆水将火浇灭,将灰烬残骸冲刷,什么都没留下。

方景行像是才看见我,将披风披在我的身上:“夜里风凉,怎么不多穿一件。”

我抓着他的裤脚,眼泪夺眶而出:“你明明答应让他们安息,为什么出尔反尔!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却这般要生生世世践踏他们!”

方景行皱眉:“若不是他们入梦扰了红袖,我怎会如此。

红袖是小夭的妹妹,是她唯一的至亲,万万不能有闪失。”

至亲,至亲!

可我再也没有至亲了,甚至连她们的最后一眼都再也看不到了!

我痛苦地蜷缩在地,可红袖望着我,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

下一秒,红袖抹起眼泪:“虽说如今大仇得报,但是想起姐姐死得属实凄惨,连个好样貌都没留下,九泉之下岂能安心?

红袖不过两个心愿,一是替姐姐好生照顾大人,二便是姐姐九泉之下安好。

听闻戚姑娘缝尸手艺了得,烦请让我重见姐姐一面吧。”

说罢,她命人捧出几个盒子,打开第一个,里头赫然是我阿姐的头颅。

她一一指出和桃夭的相像之处,最后朝我跪下,只求我缝出一张美人面,以慰她思念之苦。

我不可置信,哑声道:“这是我的阿姐。”

方景行在一旁没有言语,眼神晦暗。

“这是我阿姐啊,方景行!”

方景行身子一颤,红袖见状,低声啜泣:“是我的错,居然想劳烦戚姑娘。

也怪我们姐妹福薄,此生再无相见之可能。”

闻言,方景行下定决心抽出绣春刀,刀刃向我:“动手,是我们欠小夭的。”

我目眦欲裂:“绝不。”

“我让你动手!”

他高高扬起刀刃朝我劈来,我却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刹时间我的手臂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你为什么不躲!

挽娘!”

方景行声音都在发颤,眼中怒意与惧意交织,他不自觉走过来,想将我抱在怀中。

可是红袖轻轻扯住他的腰带,让他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最终没有上前。

大夫为我止住了血,可我身上冷得厉害,耳边一阵嗡鸣。

“大人,我就怕戚姑娘不愿意,正好路上碰到了几个老师傅,他们自称是戚姑娘的旧相识,这样也算是她给姐姐尽的一份心意了。”

……“太造孽了,这样造孽的事干不来,真的干不来啊!”

“给贵人们磕头了,放过小春儿吧,给俺们一条生路吧。”


方景行刚要发作,丫鬟连翘此刻挣脱开了锦衣卫的桎梏,大喊着:“分明是那群乞丐丧尽天良!”

方才在我为家人缝尸之时,锦衣卫把守在门外,却任由着那群乞丐大摇大摆地进屋。

他们边解裤子,边扒拉着尸体污言秽语不断:“那阉狗看上的人,我们怎么上不得了?

不比那没根的东西强吗?”

我哭着求锦衣卫出手,他们却说奉命行事,只当保全我的性命。

他们神情厌恶地望向我,那一刻我明白,人人都以为戚家是东厂的走狗,如今种种都不过是罪有应得。

方景行愣怔片刻,神情复杂却最终厉声道:“这都是他们的报应,但锦衣卫犹在,何时轮得到你来动手!”

连翘满脸不甘,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拉住。

我不能夜夜守在家中,家人已然蒙冤而死,我不能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

所以真相是什么,血海深仇是什么,哪里是我们辩得起的。

我们只能认,只能求他高抬贵手。

我平静地跪下:“都是我的错,只是如今哥哥已然伏诛,求大人开恩,让我的家人能入土为安。”

听到我的称呼,方景行面色微变,盯着我半晌后,怒极反笑:“好,戚挽春你真是有骨气!

我同你讲了这么多,你却只想和我撇清关系,你只在意你的家人,只有他们的命才是命吗?”

他眼神扫过满地尸首,冷笑道:“你这缝尸技艺越发好了,不知用来缝喜袍又当如何?

三日之内,为红袖赶制喜袍,我就准他们下葬。”

他顿了顿:“只不过他们要葬在思过崖,那里是我同小夭的相遇之处,如今她死无全尸,我在那里新栽了桃树,那就是她的所在。

就让他们添当她的养分,好好忏悔自己的罪孽!”

我掐紧掌心,朝他深深一拜:“是,多谢大人。”

他冷哼着将刀插入鞘中,刀穗随之晃动。

连翘眼看他离开,满腔悲愤再也压抑不住:“小姐,分明是那楚家当年私吞军饷,克扣军粮,老爷因此战死沙场,少爷所求不过是公道二字!

少爷平生最恨阉党,那瘦马桃夭的死人人都知道是东厂的手笔,与我们何干,可是为什么姑爷全然不信!”

是啊,我在刑场为戚家辩白,声声泣血,却只换来他的一句“荒谬”。

“况且,当年思过崖救他的分明是小姐你啊!

你还因此中了牵机引,生生在外受了整整五年的折磨!”

我刚要开口,四肢百骸倏地剧痛,直冒冷汗。

连翘急得落下泪来,忙背我出门:“我要去告诉姑爷,小姐你的身子要熬过这次太难了!”

我在痛晕过去的前一刻,仍死死扯住她的袖子:“不!

帮我去备好车马,三日后即便是死,我也不要死在他眼前!”

五年前是我第一次救下方景行,那时的他在彻查军饷贪污案。

我为他引开东厂之人被抓,宁死不肯供出他的行踪。

厂公碍于我的身份不敢杀我,却喂我服下了东厂常用来控制细作的毒药,牵机引。

此毒有瘾,每月十五当晚发作,无药可解。


除非继续服用,否则熬过去的下一次会加倍痛苦。

那太监妄图用我掌控戚家,可我不愿意成为悬在家人头上的那把刀。

所以,五年前我选择离家出走,幸得缝尸匠们收留,有一门手艺为生。

可没想到,我随方景行回京,小心翼翼隐瞒中毒的事。

家人却仍逃不过惨死的命运,挣扎五年不过是殊途同归。

所以他知不知道,他信或不信都不重要了,我已是强弩之末。

距离十五,不过三日。

如今我所求,不过是家人得以安息。

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在我的意识挣扎之际,一盆冰冷腥臭的血水迎面浇下。

我睁眼,只见红袖一脸无辜:“戚姑娘,见你迟迟不醒,我真怕你来不及了,只能眼看着亲人曝尸荒野,所以这才好意提醒一番,想必你不会怪罪吧。”

“再说你还是穿这件衣服缝喜袍,也好散散晦气,不然我可真怕大婚那日我有什么好歹。”

红袖说完,用脚抬起连翘的下巴。

我这才看见她整张脸早已红肿不堪,顺着她视线望去,只见满地的碎衣裳,只留一件红裙完好如初。

“只是这个丫鬟说服丧之人不能穿红衣,好没道理。

他们都是逆党,哪配有人为他们服丧呢,公然违抗大人的命令,若是大人知晓,恐怕他们连安稳下葬都做不到了吧?”

红袖说完,摇晃着沾血的蜀锦鞋,自言自语,颇为苦恼:“怎么溅到了?”

我了然地跪在地上为她擦去血渍,她却还没有放过的意思。

红袖压低声音,戏谑道:“那几个乞丐如何,不知你的姐妹们可会满意?”

听着她挑衅的话,我眼前闪过家人的惨相。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拽倒在地。

“是你,你为何苦苦相逼!”

可下一刻,我就被一脚踹开,方景行失望地朝我吼道:“戚挽春,你又要造什么孽?”

红袖躲到他的怀中哭哭啼啼:“大人,你再晚来一会儿,妾身就要和姐姐一般没命了。

妾身不过是想起大人常说戚姑娘身上有股味道,好像是尸臭味,所以特地为她带来了熏香的衣物。

可她非要拿血泼自己,还说都是一样的红色,不过多劝了两句还要拉妾身偿命,妾身真的好怕。”

方景行一愣,紧张地看我却发现我毫不在意,又看到我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眼中闪过狠厉。

“你为何这般狠毒心肠,她是小夭的妹妹,你就不能善良一点吗?

安生换上衣服,不要再不知好歹了!”

见我没有反应,他看着连翘,意有所指道:“难道你还要再害死谁才肯罢休吗?”

我瞳孔紧缩,忙换上红裙,这才送这二人离开。

连翘帮我擦拭身上的血污,声音都在颤抖:“他们为何要这般作贱小姐!”

我手中针线不停,连翘见我不说话,也默默地一边落泪一边帮我赶工缝制。

我们忙活到深夜,手上全是针眼,却一刻不敢停歇。

可在喜袍初具雏形之时,外头突然一阵喧哗。

我心中隐隐不安,忙拦住小厮,他拿着藤条面露不忍:“红袖夫人梦魇了,说戚家人来梦中索命,大人说要好好治治他们,让他们不敢造次。

夫人,不对,侧夫人您要是没事就快躲着吧。”


我是个半路出家的缝尸匠,一朝将锦衣卫指挥使方景行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

他助我与家人团聚,更是同我日夜缠绵。

可在我生产当日,他却纵容相好红袖用他那把绣春刀虐杀我戚家满门,包括我刚出世的孩子。

我万念俱灰同他对峙,又见兄长被他当街五马分尸,此刻我才得知这所谓的真相。

“挽娘,你我相遇不过是我排的一出戏,小夭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你兄长当年勾结东厂,害得楚家家破人亡,害得小夭死无全尸。

如今那阉狗头子都被下了诏狱,他还敢收东厂的礼,我不过是秉公办事,是他自寻死路。”

“红袖是小夭的妹妹,她要报仇,我怎能阻拦!

我只能护住你,就让那孩子替我们去向小夭赎罪吧!”

我声声泣血,他却只字不信,只说三日之后为迎红袖进府,要将我贬妻为妾。

他不知道,两回救他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我也早就因此被东厂厂公喂下牵机引。

而三日后他大婚之日,就是此毒再次发作之时。

这一次,我再也不想撑过去了。

方景行赶到戚府之时,我刚用刀结果了最后一个乞丐。

他一脚踹向我的心窝,眼中是滔天的怒意。

“放肆!

谁给你的胆子盗取锦衣卫的佩刀,在天子脚下草菅人命!”

“戚挽春,难道你是心中有怨,不敢朝我发泄,只敢仗着有我撑腰,便可以对无辜之人痛下杀手吗?”

“你视人命为何物?

你视王法为何物!

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变成和你兄长那般人面兽心的畜牲!”

我吃痛地捂住心脏,大口喘气。

见我面色惨白,方景行眼中闪过不忍,但随即痛心疾首:“这些脏事本来不会沾染你分毫,你为何不能安分地在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大闹刑场,为逆党缝尸,残害无辜,如此种种,搞得腥风血雨,你为何戾气怨念如此之重?

明明我都……”他欲言又止,只有我知道他未说完的话。

他明明都用孩子牵绊住我的脚步,可我为什么还要这样。

我就该安分在家,就该像当初,我浑然不知第二次救他是他处心积虑的谋划那般愚笨。

就该不知红袖为何送来满是鲜血的绣春刀,不知那把绣春刀上为何会有我亲自缝制的刀穗。

就该不知我刚出生的孩子为何不见,不知我的家人为何迟迟不来。

就该不知在午门被处极刑的是何人,不知死后还要平白受辱的又是何人。

他步步算计只为送我们走上绝路,可我却信了他的深情,信了他在听闻我怀孕之后眼中止不住的欣喜。

我自以为的一晌贪欢不过是个笑话,我视若珍宝的孩子沦为她亲生父亲的赎罪筹码。

他可是那个嫉恶如仇说一不二的指挥使大人,却对我机关算尽,可偏偏我还不知他的良苦用心。

我惨淡一笑:“我错了。”

是我大错特错。

我向他走去,方景行眉头舒展,朝我伸出手。

我错身而过,反手将那把沾血的绣春刀递还给他。

我眼中只有他身后的尸山血海,戚家枉死的女眷衣不蔽体,我颤抖着为她们一个个扣好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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