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扭曲。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她猛地一挥手，厉声道：“来人！”
门应声而开。
几个面色不善的家丁涌了进来，眼神毫不掩饰地在我身上逡巡，带着令人作呕的欲望和恶意。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姐姐不是喜欢男人吗？”
林清月笑得花枝乱颤，声音却淬了毒，“既然你都要死了，今天就让你好好享受个够！”
“就在这儿，让你的儿子，让皇上好好看看你的骚样子！”
她刻意加重了“骚样子”几个字，眼神挑衅地看着我，做势就要上来撕我衣服。
空气仿佛凝固了。
前世熟悉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攥紧了我的心脏。
我看向赵衍，他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他就那么看着，看着那几个男人像打量牲口一样打量我，看着林清月脸上得意的狞笑。
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波澜，也没有我期望看到的任何东西。
哪怕一丝一毫的愤怒或者不忍都没有。
我的心跳像擂鼓，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撞得我生疼。
我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硬撑着嘲讽林清月，“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多久？”
就在这时，赵衍终于动了。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丁。
他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情绪。
“药。”
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白月光愣了一下，随即狂喜，眼睛瞬间亮得吓人。
“皇上！”
她几乎是小跑着上前，双手捧着那白玉瓷瓶，殷勤地递过去，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您快吃吧，千万别影响了龙体！”
赵衍接过了药瓶，甚至没有看林清月一眼。
然后他转向我，将那瓶里的药倒出来，毫不犹豫地要未给我。
林清月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冻结。
她眼睛瞪得像要脱眶而出，尖叫着扑过来，“皇上！
您要做什么？！”
手还没碰到他衣角。
“啪——！”
一声脆响震得我耳膜都嗡了一下。
林清月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狠狠甩在地上。
她嘴角立刻见了血，难以置信地捂着脸，发髻都散了。
而赵衍连眼都没眨一下，甚至没再看她第二眼。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冷的像万年寒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刚刚她说什么来着？”
他侧了侧头，问的是林清月唤来的那些家丁。
家丁们噤若寒蝉，面面相觑，没人敢出声。
“嗯？”
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一个离得近的家丁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林小姐说.....说......说要.......说。”
他语气平静，却让人头皮发麻。
“说要.....轮轮了这位.....这位姑娘.....”空气死寂，赵衍的表情越来越冷。
林晚晚猛地抬头，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惊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