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夜深人静，正是最佳时机！
他要看看，这个明显比普通鱼人更高级的萨满，脑子里到底藏着些什么秘密！
特别是……
关于那个所谓的“潮汐教派”！
关于那个“虚空观测者实验场”！
无数混乱、破碎、充满了血腥和祭祀场景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张牧的意识。
大部分都是无用的信息，充满了鱼人原始而混乱的思维逻辑。
但张牧耐心地筛选着，如同在垃圾堆里寻找钻石。
忽然！
一段极其模糊，却又带着某种……神圣？
或者说……诡异气息的记忆碎片，被他捕捉到了！
那似乎是一个宏大无比的海底祭坛！
祭坛的中央，漂浮着一个巨大的、由未知水晶构成的……囚笼？
而囚笼之中，隐约可以看到……
无数……
人类形态的生物？！
祭坛的周围，跪伏着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它们吟唱着古老而晦涩的音节，仿佛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而在那段记忆的最后！
一个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仿佛直接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声音，骤然响起！
“……筛选……进化……”
“……钥匙……”
“……人类……是……钥匙……”
轰！！！
“人类是钥匙”？！
这五个字，如同惊雷般，狠狠劈在了张牧的意识深处！
钥匙？
什么钥匙？！
你特么再搞这些“谜语人”的操作！
我可就真对你不客气了啊！
“呕！”
一股恶臭冲进张牧的鼻腔，直接将他从沉睡中拉回到现实！
艹！
是不是这群弱智亡灵小弟们又来给我送惊喜了？
额头上青筋直跳，张牧当时就打算去教育教育那帮没脑子的蠢货！
不行了！
得赶紧找点有智慧生物复活！
指望这群脑仁比不上杏仁大的鱼人，自己迟早有一天死他们手里！
张牧翻身，刚要起身，只听得“Duang”的一声！
“哎哟！卧槽！”
听到响声，沈悠然跑到帐篷里，就看到张牧一头杵在地上的倒霉样子，哪怕周围恶臭扑鼻，但内心还是小爽了一下。
但毕竟寄人篱下，笑是不敢笑出声的，只能开心的安慰道：“哎呀~张牧同学，你这是怎么了？想谢谢我也不用这么客气吧？”
“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的习俗或者爱好吗？”
“我爱好你M……”张牧翻过身张嘴就骂，并不是素质低。
只是他现在的情况……
非常不好！
顾不上理会沈悠然，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陷入了思考。
所以说……这就是代价么？
先是拿到了英雄职业“亡灵法师”，又拿到了“永恒增益系统”的天赋。
只是穿越不到24小时，就已经有了上百只召唤物。
现在想想，真的太顺了。
这可不像《无尽海域》的风格。
“等价交换”才是这个世界最核心的规则。
所以，这是所有这一切的代价？
还是说这只是代价中一点点的利息？
“你到底怎么了？”张牧严肃的神情让沈悠然一惊，连忙问道。
张牧沉默，最终还是开口：“我的右手……没有知觉了！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这可能就是我们前期就觉醒英雄职业的代价，这么说来，你身上可能也……”
话没说完，就看到沈悠然脸色“腾”的红了，转身从帐篷里跑了出去。
？？？
本来还想继续追问沈悠然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问明白了，也才能明确，让张牧支付代价的到底是英雄职业，还是……“永恒增益系统”这个天赋。
突然，右手手掌一阵麻酥感传来。
又过了一会，手指竟然可以活动了。
呼！
只是暂时性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