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的锈痕与唐薇的共生之眼产生共振,他看见记忆深处的裂痕:在与秦玥缠绵时,他的锈痕曾短暂穿透时空膜,接触到未来的程野。那个瞬间的基因共振,可能被凶手捕获,用来制造以假乱真的记忆陷阱。
“来看这个。” 程野不知何时站在病房门口,手中拿着从林晚怀表中取出的金属片,“凶手在三个死者的基因链里,都植入了‘时空悖论病毒’,这种病毒会让受害者在现实重复祖先的死亡,比如陈博士,他重复的是 1945 年日军研究员的死状。”
金属片上蚀刻着复杂的楚巫咒文,江砚认出那是时之族的 “基因录像带” 启动码。当他的锈痕触碰到咒文,脑海中浮现出陈博士的记忆: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递给他陨铁粉末,面具上的断指图腾与程野颈后相同。
“这个人,你认识吗?” 江砚将记忆画面投射到全息屏。
程野的金属鳞片突然竖起:“那是未来的我,或者说,是被 CLQ-00 程序控制的我。” 他掀开袖口,露出与面具人相同的断指图腾,“在某个时空,我接受了江临川的基因改造,成为茧房系统的最后宿主。”
秦玥的机械眼突然定位到第十七号时空的异常:“林晚的生命体征出现在两个时空,她同时在误差之树和 1945 年的日军实验室!”
三人赶到时空门时,第十七号时空的林晚正在修复裂缝,而 1945 年的画面里,年轻的苏怀瑾正被戴着青铜面具的程野注射陨铁粉末。江砚终于明白悖论杀人的核心诡计 —— 凶手通过基因录像带,让受害者在现实时空重复祖先的死亡,形成 “时空叠影” 的双重死亡。
“江砚,接住!” 林晚在误差之树顶端抛出怀表,表盖内侧的血字更新为:「唐薇的共生之眼,是打开 CLQ-00 的钥匙」。
回到医疗舱,唐薇已经苏醒,机械义肢重新组装完毕,但共生之眼失去了光泽。她望着江砚,眼中第一次有了恐惧:“我看见的记忆,不全是伪造的…… 在某个时空,我们确实……”
秦玥的机械眼突然发出蜂鸣,她收到了来自未来的加密信息,发信人显示为 “江砚”,内容只有一句话:「别相信戴断指图腾的人,包括我」。
程野的锈色之刃在此时出鞘,却不是指向敌人,而是割破自己的手腕。荧光血液在地面画出 CLQ-00 的坐标,他的金属鳞片开始剥落,露出底下与江砚相同的皮肤,颈后的断指图腾正在消失:“现在信了吧?我是从未来逃出来的失败者,而凶手,是比江临川更可怕的存在 —— 他就在我们的基因里。”
江砚的锈痕突然与程野的血液共鸣,他看见未来的场景:秦玥的机械眼被植入绝对理性芯片,唐薇的共生之眼成为茧房系统的摄像头,而他自己,正站在 CLQ-00 的棺椁前,准备注射能消除误差的基因药剂。
“凶手是共生文明的倒影。” 程野倒地前抓住江砚的手腕,“当我们在基因层面消灭了误差,就会诞生出追求绝对理性的镜像文明,而他们,已经开始通过基因记忆,篡改我们的过去。”
唐薇突然坐起,共生之眼恢复微光:“我想起来了…… 在基因记忆的最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误差是必须修正的语法错误’,那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里浮现出江砚的脸,却带着不属于他的冰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