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慕善纪泽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月酿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孩子生下来,就你后娘那样的,别说伺候你坐月子了,她不趁着你坐月子要你命就不错了。”听了这话,米秋霜心里发苦,她想着怪不得小姑子刚才要问国茂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原来是已经想到这么远了。原来她们都在为她担心,只有他们夫妻俩窝窝囊囊傻乐呵,活一天算一天,压根没往以后看。温国茂同样回过味来,吓得后脖颈发凉:“娘,小妹,那咋办啊?”“不然等秋霜坐月子的时候我先不给人顶班了,我在家里护着秋霜?”卫叶梅没好气:“那你俩吃啥?本来粮食就在吴腊梅手里扣着,你还断了进账,你俩一边防着吴腊梅一边抱团饿死啊?”温国茂:“……”求助的眼神给到温慕善,活脱脱一个大倒霉蛋。温慕善扶额:“所以说要改变现状啊!我现在知道二嫂的诉求了,就是护住房子不便宜后娘对...
《重生你弃我另娶,我改嫁你慌什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等孩子生下来,就你后娘那样的,别说伺候你坐月子了,她不趁着你坐月子要你命就不错了。”
听了这话,米秋霜心里发苦,她想着怪不得小姑子刚才要问国茂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
原来是已经想到这么远了。
原来她们都在为她担心,只有他们夫妻俩窝窝囊囊傻乐呵,活一天算一天,压根没往以后看。
温国茂同样回过味来,吓得后脖颈发凉:“娘,小妹,那咋办啊?”
“不然等秋霜坐月子的时候我先不给人顶班了,我在家里护着秋霜?”
卫叶梅没好气:“那你俩吃啥?本来粮食就在吴腊梅手里扣着,你还断了进账,你俩一边防着吴腊梅一边抱团饿死啊?”
温国茂:“……”
求助的眼神给到温慕善,活脱脱一个大倒霉蛋。
温慕善扶额:“所以说要改变现状啊!我现在知道二嫂的诉求了,就是护住房子不便宜后娘对不对?”
米秋霜狠狠点头。
“那你爹和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那边……”
到底有血缘关系,温慕善拿不准米秋霜的想法。
却听米秋霜斩钉截铁的说:“他们都不拿我当亲人,这么多年再热的心也凉了,我也早就不拿他们当亲人了。”
她是人,不是贱人。
米秋霜有时候自己都在想,可能她就是亲缘浅吧,没必要强求。
“唔……那就行……那我就知道了。”
“不过!”在所有人一头雾水的时候,温慕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以防二嫂日后钻牛角尖埋怨我,我们可以把选择权交到你娘家人的手里。”
“啊?”米秋霜不明白这话是从何说起,“善善,我怎么可能埋怨你。”
温慕善但笑不语,她知道米秋霜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可上辈子被恩将仇报的次数多了,她就不太愿意很直接的去大包大揽别人的人生了。
就像上一世她觉得自己是为了养子养女好,问心无愧,可到最后人家的心里话是——根本不需要她假惺惺的照顾。
经历的多了,人心也就凉了。
所以像那种为了别人好,最后还落一身埋怨的事,她不愿意干了。
二嫂的事也是。
她是基于同情和心疼,还有亲人之间的情谊选择插手干预,可就像她刚才说的,她还是会把最终选择权交到米家人手里。
由米家人选择他们要经历的人生,不管是福是祸日后米秋霜都怪不到她头上。
温慕善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就是在米秋霜生产当天,米满仓所在的机床厂被特务潜了进去,埋了炸药。
恰巧那天机床厂招待来基层视察的领导。
米满仓本来有机会在领导面前露脸,作为车间主任接待领导,却因为米秋霜生产,被邻居找到厂里,当着领导的面他不得不请假去医院。
一路上骂骂咧咧,连到手术室门口嘴都不干不净,话里话外说米秋霜生的是讨债鬼,挡了他的好前途。
直到炸药引爆,无论是厂领导还是来厂里视察的领导都被波及受伤,误打误撞逃过一劫的米满仓这才闭上了嘴。
这件事在上辈子传播的不太广,性质太过恶劣,临时组成的调查组直接就把消息捂了下来。
温慕善要不是当时陪在医院,从劫后余生的米家人嘴里听说,她一个乡下姑娘估计连知道都不能知道。
好在她重生了。
重生可以改变太多事,比如利用这件事救她二哥二嫂彻底脱离苦海,拿到房子。
婆婆醒了,好事。
婆婆醒了就开骂……这可不是好事,谁敢进去找骂?
妯娌俩踌躇着,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
刘三凤捂着眼睛小声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婆婆在屋里骂那么厉害,我这咋左眼皮使劲跳呢?”
这谁说得准呢?
赵大娥刚要提醒她别迷信,余光就看见一道身影挺像温慕善,正站在院子外边朝她俩招手。
用胳膊肘怼了刘三凤一下,刘三凤嘶了一声:“大嫂你干啥?我说我眼皮子呢你怼我腰干啥?”
“你有腰嘛还我怼你腰,我咋那么爱碰你?行了,别管你那眼皮子了,你看那是善善不?是招呼咱俩呢不?”
她眼神不好又舍不得配眼镜,平时看人离远点就看不清脸,这离得不近不远的,隐隐约约的,她怕自己看错了。
“是!”刘三凤眼神好。
院外。
温慕善又朝她俩招了招手,就见妯娌两个像两只鹌鹑一样紧着倒腾腿往她这边跑,画面怎么看怎么好笑。
“善善你找我俩有事?”
“对。”温慕善抬手指着一个方向示意她俩看。
刘三凤睁大眼睛,赵大娥眯着眼睛,俩人抻着脖子看了半天。
赵大娥说:“那有啥啊?山上的狼下来啦?”
温慕善摇摇头:“不是,是家里的小白眼狼跑了。”
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刘三凤咦了一声:“那不是二伯子领养回来的两个小崽子吗?”
想到温慕善是那俩小子的养母,她有些讪讪,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那俩小崽子。
像是看出她的顾虑,温慕善直言。
“直接叫小白眼狼就行,你们怕是还不知道,那俩小白眼狼里大的那个差点给我娘撞出事。”
“事后纪泽还护着他宝贝养子,从那之后我再没管过这俩孩子,所以你们不用看我面子,他俩在我这儿没啥面子。”
“啊?”刘三凤吃惊,“还出过这事儿?”
赵大娥的关注点则是:“纪老二疯了?一边是刚领养回来的孩子,也不是亲生的,一边是从小照顾自己到大的丈母娘,他偏着养子?”
温慕善点头,伸手指了指两个小崽子消失的方向,问身边两人:“所以从那之后我就没对他们好过。”
“所以你们猜猜看,他俩现在是干什么去?”
两个所以。
一个‘所以’,解释了自己现在为啥对养子不好。
另一个‘所以’,则是在明确告知赵大娥两人自己对养子不好后,让她们顺着往下猜一猜,那俩小白眼狼现在是要往哪跑。
赵大娥搓搓下巴,琢磨开来:“俩小崽子在养父这边得罪了养母,日子过得不好。”
“本身就是刚被领养,心里还恋着亲娘……这么一看……这是拍拍屁股回去找亲娘诉苦去了?”
朝赵大娥竖起个大拇指。
温慕善笑说:“英雄所见略同。”
她俩是英雄所见略同,刘三凤则是纯武将,听明白这是发生啥事了后,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
“我给他俩撵回来?”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一脸凶相。
“俩小兔崽子还想回去告状坏你名声,看我不把他俩屁股打开花……”
拉住跃跃欲试的刘三凤,温慕善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凑到两人跟前,小声说:“让他们去告状。”
“啊?”
温慕善表情意味深长:“我就怕他俩告状告得轻,最好是添油加醋,抱着他们亲娘哭晕过去才好。”
“啊?!”
赵大娥和刘三凤震惊得不行。
赵大娥甚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温慕善额头。
“这也没发烧啊,还是脑子气糊涂了?”
“都不是。”温慕善推着两人往院里进,“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去吃饱饭。”
“等吃饱了,还有大事等着咱干……”
是夜。
和家里交代好说去温家帮忙干活的赵大娥和刘三凤缩头缩脑的跟在温慕善身边。
三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往西河生产队走。
路上。
赵大娥心里没底:“善善,咱到底是去干啥啊?是去找那寡妇算账啊?”
她听廖青花说多了要找寡妇算账,这冷不丁往西河生产队走,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寡妇干仗。
温慕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赵大娥看不懂的期待。
她说:“我们是去看好戏去,顺便给你俩把铁饭碗预定下来,放心吧,我娘家人已经先过去了,一点儿风险都没有……”
“……搞这么大阵仗,还一点风险都没有呢?”
这一刻,赵大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条贼船。
温慕善不会是要带她们‘抢’铁饭碗去吧?
“善善啊……你看我这人老实巴交的,一辈子也没干过啥犯法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罕见的被人耍了都不敢翻脸。
“你能有好事想着我和三凤,我俩都领你的情,你放心,就是拿不着铁饭碗我俩也拿你当亲妹妹看。”
论年纪,温慕善确实比她俩都小。
正说着话,一阵阴风刮过大野地,吹进赵大娥的脖领子里。
她打了个哆嗦,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咱回吧,算我求你……”
刘三凤人还在状况外,可也被这股子阴风吹的挺忐忑:“善善……”
温慕善没接她俩这茬儿,只指着远处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一道发光身影问刘三凤。
“三凤,你能看清那是谁不?”
刘三凤还没说话,赵大娥已经眯着个眼睛开始喊‘鬼’了。
这大近视眼。
温慕善头疼:“你别吵吵,让三凤看!”
刘三凤看了半天,看出来点儿名堂:“那怎么……像老二呢?”
赵大娥一脸懵:“啥老二?”
“你说啥老二?你二叔子纪泽纪老二呗!咱们生产队有手电筒的,还长那么高个儿一点不驼背,不是他纪老二还能是谁?”
刘三凤越说越兴奋:“我说咱出门前怎么没看见他呢,合着走咱前头去了。”
说到这儿,她脑子显然卡了下壳,连带着嘴都打了个磕巴:“不、不对呀,走咱前头……咱要去西河生产队,那他……”
温慕善耸耸肩:“他也去西河生产队呗。”
场面一下子尴尬下来,刘三凤再蠢也不可能问出‘他去西河生产队干啥’这样的话。
谁不知道纪泽的‘老熟人’就在西河生产队,那可是结婚当天都能把纪泽给勾走的‘权威’存在。
想当初刘三凤和赵大娥私底下没少笑话温慕善这件事,可现在……看待事情的角度一变,立场一变,嘲笑没了,有的全是愤慨!
赵大娥也不打退堂鼓了,朝着纪泽的方向使劲吐口水,嘴里骂骂的说纪老二不是人,丧良心。
一顿魔法攻击之后,她拉着温慕善就往前走。
温慕善被她拉着,也不挣扎,就是有点好奇:“咱不回去了?”
“不回了!善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出什么了,所以今晚上才搞这么大阵仗?”
“先是放那俩小白眼走,不让三凤拦,又提前让娘家人去西河生产队等着,这又拉着我们一块儿……”
赵大娥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打算今晚上彻底撕破脸找那寡妇算账?”
要是这样,那就合理了,她也不用怕温慕善拉着她干啥犯法的事儿了。
反正在她看来她婆婆一天说话阴阳怪气的,生气还是不生气她都分不明白,既然这样,那也不用怕对方生气了。
她想法很光棍,觉得温慕善说的对极了,本来就像温慕善说的,她之前来找茬儿是因为对温慕善不了解。
误会了温慕善。
现在了解了。
温慕善在她心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好人了,那她还找温慕善的茬儿干什么?
看了眼自己婆婆,刘三凤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些什么。
她清清嗓子,附和温慕善的话:“善善说的对!”
“娘,这里边真有误会,我和大嫂之前误会善善了,你也误会善善了。”
她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还会自我检讨:“之前是我想事情想岔了,觉得娇娇背地里干的那些事不是什么大事。”
“还觉得善善既然没吃大亏,那就不应该再和咱家里计较。”
说着,她抬手照着自己脸就是一个巴掌。
咬牙切齿的恨自己:“我该死啊!”
“我之前是一点没站在善善的角度考虑过啊!就咱小姑子干的那些事,搁谁谁心里没有坎儿?”
“虽然没怎么影响到善善,可那是因为善善发现的及时,她要是没发现呢?指不定名声都臭了,背上破鞋的名头到死都不知道害她的是娇娇。”
说完自己的想法,刘三凤一拍大腿盖棺定论。
“所以这件事就是咱家欠善善的!”
“不管是娇娇还是咱们,怎么补偿善善都不为过,以前还是我眼皮子浅了,差一点就成了好坏不分为难好人的人了。”
什么叫为难好人?廖青花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三儿媳的意思就是温慕善是好人,她闺女娇娇还有她们全家都是坏人呗?
正这么吃心的想着。
没想到赵大娥也开了口。
“三弟妹说的对,这件事确实是咱们做错了,我还听说娘你之前还带着他二叔跑到温家跟善善提离婚?”
“诶哟,糊涂哦,听风就是雨,差点把善善害惨了!”
她不能让刘三凤专美于前讨好温慕善,她也得上。
得让温慕善知道,她这个大嫂比刘三凤更会心疼人。
只要她能舔,说不定铁饭碗能全给她!
妯娌两个抱着各自的小心思,你方唱罢我登场,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溜须温慕善好了。
一个说家里对不住温慕善,多给点补偿是应该的。
一个埋怨公婆不该和纪泽去温家谈离婚,猪油蒙了心了,事儿做的真不地道。
廖青花好不容易把自己手下两员大将给从娘家盼回来了,结果俩糟心货不用一天就给她表演了个当场倒戈。
她捂住心口,感觉自己呼吸都有点费劲。
“你们、你们……”指着人想骂,又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她总不能当着温慕善的面自己抖自己老底吧?
温慕善要是知道是她遣这俩蠢货过来找茬儿的,肯定更得理不饶人变着法的又要赔偿。
这段时间。
廖青花是被温慕善变着法的‘索赔’给索怕了。
那哪是索赔啊,分明就是在索她老太太的命啊!
正在这儿进退两难气到喘气费劲呢,院子里,纪老大和纪老三从外头回来了。
俩人没进屋,也就没发现屋里气氛不对,纪老三压着声音喊媳妇,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媳妇你还搁二嫂那屋呢?你快出来,我和大哥帮温家翻地回来了,卫大娘给我俩拿了好几个桃酥,你不最爱吃那玩意吗?我一口没动全给你拿回来了!”
‘偿命’两个字被廖青花喊得声嘶力竭。
好似从地底下爬出来的讨债厉鬼。
和纪泽记忆中那个慈爱又淳朴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他后退一步,眼神茫然。
不远处,正在和馅的卫叶梅见状幸灾乐祸:“哈,咱纪大连长这是被他老娘给吓傻了?”
于桂芝抻长了脖子看好戏,简单粗暴评价了一句:“该!就该让他们窝里斗!”
“确实该。”温慕善甚至懒得去看纪泽世界观崩塌的傻样。
她太了解纪泽了。
自然也了解纪泽为什么会被廖青花‘吓’成这样。
“这就叫针不扎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如果把廖青花比作针,那么以前纪泽看到的,都是这根‘针’在扎别人。
扎得再狠,哪怕把别人扎出血,纪泽也不觉得有多严重。
因为对他来说这根针会给他缝衣服,会帮他挑出扎进手里的刺,是根好针。
可现在不同了。
现在这根针的针尖对准了他,想要狠狠扎进他的肉里。
他这才知道这根针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好,这根针会伤害他,一直以来的观念顷刻间崩塌,人可不就‘傻’了嘛。
温慕善心情不错:“以前每次廖青花跟我不讲理干起来,纪泽都说是我的问题,说他娘是最通情达理的一个人。”
“说他娘善良,爱护小辈,在我这儿吃了委屈也只会默默往肚子里咽,生怕让儿子受夹板气为难……”
“别说了。”卫叶梅听不下去了,“你再说你二嫂就要吐了。”
米秋霜捂着嘴:“yue……”
温慕善:“……”
她无奈:“这是纪泽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在他眼里他娘千好万好,是最温柔讲理心疼儿子的一个人。”
“每次家里有什么矛盾都是我的原因,是我给他娘气受了,我是搅家精。”
当然,这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也是纪泽上辈子说过的话,这辈子还没来得及说,但也不耽误她现在拿出来说嘴。
谁让她和纪泽私底下是怎么相处的除了她和纪泽外谁都不知道呢。
“现在好了。”听着院里的动静,温慕善眉头舒展,“现在纪泽可以亲身体验一把他娘的‘讲理’和‘温柔’了。”
这对于一个大孝子来说,怎么不算奖励呢?
那边母慈子孝,这边阖家欢乐。
有大家伙儿一块儿忙活,太阳还没落山温家人就吃上了热乎饭。
温慕善心善,捧着个比拳头还大的包子颠颠跑到廖青花床边。
对着干完架筋疲力尽,被气到额头顶湿抹布的廖青花温声问。
“廖老太太(嚼嚼嚼)你说(嚼嚼嚼)你儿子每个月拿那么多钱养寡妇(嚼嚼嚼)他是怎么想的呢?”
廖青花:“……”
她感觉自己脑瓜子更疼了。
“我哪知道他咋想的?你是他媳妇你不清楚?”
按理来说,廖青花是不乐意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温慕善聊天的。
可现在她再不找个人说说,她就要憋死了!
俗话说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在廖青花看来西河生产队那寡妇是温慕善情敌,她现在又恨那寡妇恨得要死。
那她倒也可以暂时把和温慕善的恩怨放到一放,她俩先一致对外。
先把寡妇给收拾明白,再翻她们婆媳间的旧账。
看了眼温慕善手里捧着的大包子,廖青花眼皮跳了跳,只要一想到这是她攒的精细面和肉做出来的,她就肉疼!
可疼也没法。
她家老头子都没说啥,她除了骂几句之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狠狠闭了闭眼,压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在心里念叨了好几遍‘先一致对外’。
给自己洗完脑,廖青花的理智重新占领高地。
“善善啊,之前说你搞破鞋的事是我这个当婆婆的误会你了。”
“你也拿了这么多补偿,也该翻篇了。”
“现在摆在咱娘俩面前最主要的事儿,你知道是啥不?”
温慕善点头,表情认真。
见她这么识相,廖青花心里可算有了些许安慰。
“善善啊,你说这钱可咋要回来呢?老二不知道给出去多少,让他往回要你看他那个死德行,闷不吭气的不答应,好悬没气死我!”
温慕善大惊!
原来廖青花差一点被气死?
那她可得添把火!
她嚼着包子,眼神清澈:“廖老太太,你刚才不是说‘现在摆在我俩面前最主要的事’呢吗?怎么拐到找寡妇要钱的事情上了?”
廖青花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没错啊,现在摆在我俩面前最主要的,不就是找寡妇把钱要回来吗?”
“不是啊!”
“什么不是?”
“嘿,你个傻老太太,现在摆在我俩面前最主要的事儿,不是你女儿和徐知青啥时候结婚,她啥时候用广播给我道歉,啥时候还我新衣服吗?”
轰的一声。
廖青花仿佛听见自己脑子里传来巨响。
她指着温慕善:“你、你是不是傻?”
尽量让自己先不去想闺女的糟心事,她猛地坐起来一把扯掉脑门上的抹布,嘶吼道:“是钱重要还是轻飘飘的道歉重要啊?”
“这些年老二不知道接济了寡妇多少,你咋一点不着急不上心呢?”
温慕善眨眨眼:“对我来说当然是我的名誉更重要,至于钱……”
她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摊开手很是光棍:“我和你儿子刚结婚一个月,他以前给出去多少钱关我啥事?”
“我对和我无关的钱可没那么大占有欲。”
“至于你儿子以后会不会继续给寡妇钱……这我更管不着了,反正我要求他每个月给我工资的百分之五十。”
“他把该给我的给我了,剩下的是给寡妇还是给你……我可不管。”
她笑得意味深长。
能坐山观虎斗,谁愿意加入进去和她们大乱斗。
廖青花以为她俩是一个战壕的,她得告诉廖青花,这想法可不中。
她从来都和廖青花不是一个阵营的,廖青花想要钱……那就去和寡妇厮杀吧,甭指望她像上辈子一样去当出头鸟。
上辈子她和寡妇斗得昏天暗地,因为点钱争的跟乌眼鸡似的,廖青花反倒扮起了慈母,打着心疼儿子的旗号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
事后一复盘,最狗的就是廖青花这老虔婆。
温慕善现在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是疯了才会重走老路被廖青花当枪使。
廖青花想要钱?那就自己去大战寡妇吧!
她这边得到的钱是纪泽答应好给她的补偿款。
而被她抽完成后剩下的钱,才是廖青花和西河村寡妇要争的食儿。
……
留下傻在当场的廖青花,温慕善施施然走出纪家老两口的房间。
门外。
纪泽不知道等了多久,看到温慕善,他喉结滚了滚,良久,才疲惫开口。
“这就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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