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大人呢?”
“大人被西厢房小妾请走了。”
“就是那个整天穿紫色的狐媚子!她算个什么东西?成天画着花里胡哨的妆容勾引大人!自以为好看!其实像个花脸婆一样!”
小侍女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道:“老夫人派人准备了驱寒的汤药,还让我们屋子里烧了地龙,大夫也在外面候着,可见老夫人不是存心想要罚小姐,是少夫人死抓着不放……”
“这还用你说?!”
宋玉娇牙齿直打哆嗦,一边说话,牙齿一边碰撞,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小姐,您再忍忍,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宋玉娇死死抓着桶沿,手指泛白像枯枝一般,咬牙切齿,怒骂:“宋语卿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让你百倍奉还!”
她话音刚落,一抬头就看到宋语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颐指气使走路过来。
“有朝一日是什么时候?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呢?”
她斜着嘴角在宋玉娇面前站定,伸出一根手指试了试水温。
“这水不够冰啊,压不住宋姨娘的火气,来人,继续加冰。”
宋玉娇恨得咬牙切齿:“宋语卿,你不要太过分!这般妒忌以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宋语卿若无其事掀了掀眉,“我倒要看看谁敢?”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过一旁侍女手上的手帕,擦干。
转身坐到旁边的宽大椅子上。
一副要看宋玉娇如丧家之犬的样子。
宋玉娇哆嗦着,说话不连贯,但还是恨不得把心里的火都发泄出来。
“宋语卿!你凭什么这般苛待我!大喜之日让我当众下不来台,还将夫君叫走!害我连洞房都不能入!
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陆怀川真的对你死心塌地!我就算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勾不上他!我们是你情我愿!你凭什么只针对我!”
宋语卿笑。
谁说她会放过陆怀川?
他只是还有用。
“宋玉娇,昨天你当众下不来台,是你自找的;至于入不了洞房,可怪不了我,是陆怀川是他自己要跟我出府。”
宋语卿弯弯嘴角,补上一刀:“他说他入洞房,我肯定难过,所以非要陪着我,你说气不气?”
宋玉娇又冷又痛,牙齿直哆嗦。
“你别得意,你以为打压我,陆怀川就会回到你身边吗?现在府里这么多妾室,他早已经乐不思蜀!还会要你这个黄脸婆!”
宋语卿笑得前俯后仰。
陆怀川是金子吗?
就算是金子,也是沾了屎的金子!
她看不上!
她笑完,认真看着她。
“这春药的滋味如何?”
宋玉娇死死咬着牙。
“你若是给我一百金,我现在就把解药给你。”
宋玉娇刚想破口大骂,却对上宋语卿平静的眼眸。
一百金虽然不是笔小数目,但对比现在的生不如死,她宁愿不要这一百金。
“好!我给你!”
宋语卿在心里偷笑,一百金,又可以多买一块地,到时候翻五倍卖出去,赚四百金。
侍女很快取来金子。
宋语卿收下后,把药给她,扬长而去。
宋玉娇吃下解药,从浴桶里出来,但浑身无力,一个不稳,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身边侍女乱作一团去扶她。
她受尽委屈,跪坐在地上大哭!
屋外她的教养嬷嬷匆匆进来。
看到屋里这副模样,跺脚道:“快!快去拿干净衣裳给小姐换上!”
她稳稳扶住宋玉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老奴查到了。”
“昨夜府里的马车去了督主府,在外面停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