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感觉。
十五年的情谊终于在这一刻消散得干干净净。
他们觉得我不死,就不会善罢甘休,许青青命人将我押到了住院里跪着。
而她与裴瑾行正在里面行鱼水之欢,里面的声音不断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从不知道裴瑾行如此热衷此事,那刺耳的声音让我听到最后的时候只剩下了麻木。
眼睛酸涩得让我难受,但是却流不出一滴泪。
“顾姨娘,大人叫你把水提进去。”
我强撑着身子,我现在连走路都艰难,更别说提水了,但是裴瑾行却以折磨我为乐趣,只要我难受他们才会高兴。
我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将木桶提了进去,看到裴瑾行正在喂许青青吃燕窝,那动作小心翼翼,好像一件稀世珍宝。
“好臭啊瑾行!”
许青青捂着嘴看向我,裴瑾行没有一丝怜悯,反而讽刺着我。
“还不滚出去,脏东西,被这么多人上碰过,你是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的。”
我紧紧地抓住木桶,指尖都在泛白,裴瑾行可以不爱我,但是他有什么资格这样侮辱我?
裴瑾行看我站在原地不动,一直盯着他,他直接将手里的碗扔了过去,我没躲过去,重重地砸在了我额头,鲜血流了下来。
“滚出去,晦气的东西!”
我终究还是扛不住昏了过去。
“造孽啊,那个逆子,以后拿什么来还你啊。”
我昏迷的时候听到婆母不停地在我耳边重复着这句话,裴瑾行欠我的哪怕拿命来都还不清。
醒来后,府中一片喜庆之色,每个人都在说着裴瑾行有多宠爱许青,这架势除了皇后和太子妃,估计没人比得过了。
外面锣鼓声一片,宾客祝贺的声音我这么偏的院子都能听得到,只有我这个院子清清冷冷。
我亲眼看着裴瑾娶了那个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优然记得他与我大婚的那一日,脸上全是冰冷,只有我爹还有婆母一起吃了个饭,甚至连聘礼都没有。
但是我和我爹却觉得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有没有倒也无所谓。
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