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撞进一双满含关切的眼睛,关斯年满眼都是我,心疼地握住我的手用自己的手心暖着:
“阿妍,身体怎么这么冰?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担心。”
关斯年神情如常,一瞬间我几乎分不清面前满脸深情的他与上午决绝地奉上我全部气运的男人是不是同一个。
从我被带回江家时他便保证会永远保护我,哪怕江沫沫回来他也说承诺永远作数,不惜假婚把我从魔窟中拉出来。
他为我洗手作羹汤,哪怕假婚,也在新婚之夜向我郑重地承诺一生一世。
我从未怀疑过他的真心,直到今天上午我才明白,他为我做的一切,都要我平等地回报给江沫沫,甚至更多。
思及此,我突然推开他温暖的怀抱,偏过头剧烈地呛咳起来,捂住嘴的手心里一片鲜红的血迹。
关斯年脸色骤变,他迅速扶着我坐下,语气阴沉:
“对不起阿妍,是我最近太忙疏忽你了,我这就去煮止咳水。”
由于幼时落水,我的肺一直不太好,关斯年一直安排人在家常备最新鲜的枇杷和青梨,这么多年,只有他精心调制比例的止咳水能治我的病。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不禁留下泪来,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伪装,说不痛苦,那是假的。
我试探着问,期待他能回心转意:
“阿年,我觉得身体从上午开始突然变得好虚弱,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关斯年的动作蓦地一僵,他连回头看我都不敢,只是静默片刻回答道:
“可能是降温了吧,阿妍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我隐隐期盼的心思逐渐熄灭,可是看着关斯年娴熟地给梨子削皮切块,一举一动似乎充满爱意,我又燃起一线希望:或许他知道我得了癌症,就会珍惜我呢?
“阿年,其实我……”
我刚开口,王姨急匆匆地赶来:
“先生,江小姐说她的小提琴断了根弦,心脏又开始疼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关斯年手里的水果刀一下掉在地上,他瞬间慌乱,抓着车钥匙迅速离开。
强烈的不甘心促使我下意识拦住他:
“阿年,我咳嗽得好严重,你不给我煮止咳水了吗?”
关斯年猛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