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音器:
“心头血够了,交易成立,笔灵会实现你的心愿。”
“江沫沫的绝症或许有回旋余地,你却要为了她毁了另一个人的一生。”
我字字泣血,哪怕经过变声器处理也难掩语气里的慌颤与怨愤。
关斯年被我的语气惊到,可他短暂愣怔片刻便道:
“能让沫沫少受点医疗的痛苦也好,跟沫沫的经历比起来,谢芷妍受的那点苦算什么?”
话语中满是对江沫沫的疼惜,一点点伤害都舍不得她受。
我闭了闭眼,逐渐怀疑他曾经的真心。
三年前他要我替嫁,说这样能让我短暂逃离江家魔窟。如今看来,他似乎只是将我当做暖床,只有江沫沫是他心里唯一娇贵疼爱的人。
苦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自嘲地开口,遮掩心中的落寞:
“三日之内如果拿不到血,交易就会作废。”
关斯年点点头,匆匆离开,似乎一秒钟都不愿意浪费。
他一走,我便脱力地瘫软到椅子里,浑身像是被抽丝剥茧一般绵软无力。
这是交易的一部分,笔灵落字开始,我的身体逐渐脆弱无力,感受着自己鲜活的生命一点点变得枯槁。
我艰难地往家中赶,每走一步,空虚的身体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可是家中空无一人。保姆王姨扫我一眼,见我满头大汗却仍大摇大摆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满脸不屑道:
“谢小姐,不是我说你,生不下蛋就算了,自己男人都管不住,可真没本事。”
我忍耐着疼痛,缓了口气才发着抖开口:
“阿年去哪了?”
王姨满脸得意:“当然是陪沫沫小姐参加小提琴大赛了!”
小提琴大赛?
我恍惚想起,江沫沫出国确实进修的是小提琴。江家把我当做傀儡,自然不许我接触,可是关斯年知道我也喜欢小提琴,曾答应过我会带我去参加音乐会。
对于这一天,我本是满心期待的。
客厅空旷得发冷,我跌跌撞撞地想去卧室把自己裹起来,却冷不丁被披上一件大衣。
衣服宽大温暖,有着关斯年常用的男士香水味,我依赖地往里埋了埋,却突然闻见浅淡的甜腻栀子香。
栀子花一直是江沫沫最喜欢的花。
我愣怔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