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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假装看着山上的花草树木,看着鸟飞鸡走,就是不看他。
心中,却像是安塞腰鼓,打的要发狂了!
上到山顶的时候,我们停下来休息。
他坐在光洁的石头上,仰面背靠着树干,扬起的脖颈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带着蹿流而下的汗珠。
我抿嘴,紧绷着脸。
忽然伸手摸了一下。
死手,你干什么啊!
顾景忽然愣住了,眸光灼灼地看过来,目光如炬。
“我……我是……”我想解释,可他忽然伸手,紧紧锢住我的手,微微收紧了小臂,就轻而易举地将我扯到他的面前。
我抵在他的胸口,见他微微低头,泛红的薄唇近在咫尺。
我们靠的这么近,我看得见他发颤的睫毛,漆黑的双眼就这样直直盯着我,碎发遮光,暗影里的眼眸深邃无边,看不清情绪。
毫厘之间,我能感觉到他唇角的热度已经向我传递而来。
我微微闭了闭眼,觉得浑身各处的血液内都有个小人在敲鼓,咚咚咚咚敲打得我浑身震颤。
一阵凉风扫过,眼前的人忽然空了。
我回过头去,就听一声清喝,只见顾景飞一般地冲出去,朝着树影后面阴暗的角落里飞踹一脚。
定睛一看,我瞳孔地震。
一头熊从里头抱头逃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