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养育,不是奴役?”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妈反应最快,尖叫起来,“我们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你这个白眼狼!”
“好吃好喝?”我反问,扫过他们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记忆翻涌上来,全是苦涩和屈辱。
从进简家门那天起,儿子就是个名头。
我是他们家不要钱的劳力。
每天放学,等我的不是热饭,是冷锅冷灶,还有堆成山的家务。
做全家人的饭,洗全家人的衣服,打扫每个角落。
做得慢了,或者因为写作业耽误了“饭点”,就是我妈的咒骂和我爸的棍子。
“养你不是让你当少爷的!”
“这点活都干不好,养你有什么用?”
“再敢磨磨蹭蹭,学也别上了,滚出去打工挣钱!”
为了能继续上学,我只能咬着牙,忍着疼,把事情做的圆满。
初中三年,我就是在打骂和威胁里熬过来的。
他们不顺心,就会拿我撒气。
简芮在学校受了气,回家就加倍地折腾我。
有一次,我爸喝多了,为了一点小事,把我往死里打,浑身青紫。我实在受不了半夜爬起来,想跑出去找邻居帮忙。
可那些平时对我妈口中“善良”赞不绝口的邻居,看见我身上的伤,听我哭着说完,只是摇头。
“小孩不听话,爸妈教训两下也正常。”
“你爸妈是好人呐,收养你,你要感恩。”
“快回去吧,别让你爸妈操心。”
没人信我。
他们眼里,简家是收养我的“大善人”,我就是个不懂事的、被惯坏了的小畜生。
我被找过来的我爸妈,像拖垃圾一样拖了回去。
等着我的,是更狠的毒打,还有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你们嘴里的养育,就是把我当牲口使唤,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的声音开始抖,不是怕,是积压了太久的愤怒和委屈在烧。
“你们嘴里的家,就是我稍微不听话,就威胁不让我上学,要断了我唯一的活路?”
我转向简芮,这个从小只会抢我东西、看不起我的“姐姐”。
“高中的学费,是我暑假去工地搬砖,一块一块挣出来的。”
“你们一分钱没给过,反倒在高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