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泽文心疼看着她,又冷眼看着我,拳头握紧声音暗哑「黎栀惜,给她道歉!」
道歉?
我又没做错,为何要道歉?
她破坏我的家庭,跑到我面前揭我的伤疤,故意评论我的身世。
我教训她不得吗?
我一字一顿「不、可、能!」
走时我回头「今晚回来,我有要事跟你说。」
我一个人走在朦胧细雨里。
到家了,鼻子血流不止,清理好之后,关了灯,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特别喜欢黑,它能让我安心,可它又像我的人生,唯一的月光也没有了。
我就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想起了和陆泽文的以前。
十九岁那年我遇见了陆泽文,十九岁的陆泽文真的很爱很爱黎栀惜。
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那时营养不良个子矮身材瘦,孤儿院的孩子都爱欺负我,后来我考上大学了,才摆脱了他们。
那天也是倾盆大雨,陆泽文抱着我说“放心乖宝,以后我做你的亲人,以后我不让任何人来欺负你。”
那天是12月28号,没有生日的我便将那天定做了我的生日。
那时的他是我生命的一道光,从来没有人这么爱过我。
我信了他的话,他也娶了我,做了我唯一的亲人。
可年少的承诺很轻,雨一打它就散了,
我唯一的亲人也要做别人的父亲了。
我爱他,爱的太认真了,爱得他有恃无恐,爱到最后一场空。
雨越下越大,
算了,跟他耗下去不值得,我们,还是离婚吧。
夜深了有点凉,我躺回了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真实的梦。
五年前的12月28号,我过生日,回到家时陆泽文正穿着围裙给我做长寿面。
暖黄色灯光下是陆泽文手拿筷子给我盛面,那天也是下着大雨。
我在破旧的出租屋里,捏着他的脸问他“陆泽文,你为什么喜欢我啊?我很普通,甚至比普通还差点。”
我像其他少女一样,红着脸问他,想听到那个特别的回答。
他摸摸我的头,笑成了花:“因为你是黎栀惜啊,整个星球只你一个黎栀惜,你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