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我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我妥协了。
可不料最后竟是殊途同归。
嘶哑的嗓子仿佛沁了血,“佛不渡无缘之人,放我走吧。”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管家尖锐的声音满是轻慢。
“家主和子祁少爷已经结束了,叫先生快些去主卧收拾。”
“家主还说了,七天后她要与子祁少爷举办直播婚礼,到时敬酒您可一定要喝。”
霍承薇看不上我,霍家下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她所有新人都叫子祁,仿佛在日日提醒我。
是我逼走了她的竹马,是我恬不知耻。
刚才还满口神佛的老太爷,此刻气得脸色通红,隔着门板骂道:
“霍家是没有下人了吗?佛子替他们收拾脏污,也不怕压折了那二两重的骨头!”
“正夫还在,她就急着办什么直播婚礼?一个卑贱的男公关也配敬佛子的酒?”
可管家并不理睬,嗤笑一声:
“如何敬不得?也就老太爷您把他当个宝!”
“先生,您还是快些吧,别连累了我们这些无辜之人被家主责骂!”
老太爷气得将手里的拐杖杵得咚咚响,脸上满是悔恨。
我最后亲了一下絮儿,将她交到老太爷手里。
“如今,我与霍家亲缘情缘佛缘皆断。”
“三天后,我送走絮儿,您给我舍利,咱们就算两清了。”
回到主卧,一大股石楠花的味道扑面而来。
原本这是我和霍承薇的婚床,如今也不知睡过多少不同的男人了。
我从寺中带来的东西散乱扔了一地。
就连我给师傅抄了三年的佛经,也被新人嬉笑着撕成碎片。
霍承薇靠在新人怀里,神色漠然:
“释如尘,一点小事也值得你去和爷爷告状?差点把子祁吓哭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鲜血顺着指尖滴成一汪血潭。
我疲惫地望着笼罩在霍宅上空逐渐暗淡的佛光,久久无言。
三年前,霍家因为气运被偷,即将倾颓。
霍承薇也受气运影响出了车祸双腿残废。
霍老太爷一步一叩首,用一颗舍利,求我保佑霍家三年。
于是我从隐世入了这凡尘。
我日日用佛光替她疏通筋脉,助她一步步从轮椅上站起来。
霍承薇那会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