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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雪枝谢仲恒结局+番外

酒酿柠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放心,臣妾定会着人好好调查。”姜皇后朝着谢仲恒微微福身行礼,面上瞧不出什么被问责的不悦。“只是这些宫女太监们无辜受罪,倒是可怜。臣妾再为他们都谋个新去处吧。”“你掌管后宫事,朕一向最放心。”谢仲恒对姜皇后还是信任的。目光在周围跪着的这些宫人身上扫了一圈,顿了顿。墙角处那缩起来鼓鼓一团的也是宫女?滑稽的姿态令谢仲恒发笑。眼看着谢仲恒没有离开的意思,江德宝顺着谢仲恒的视线看过去,等定睛瞧清楚墙角那处是个宫女,江德宝便扬声喊她:“墙角处的那宫女,上前来回话。”雪枝身体一僵,她都伏地成这般了,还能看得见她?她哪里能料到,正是她裹成一团的姿态才引得谢仲恒发笑。不过想想如今自己只怕也被烟熏过,不成体统。雪枝便连忙朝前跪行到銮驾前:“奴婢雪...

主角:雪枝谢仲恒   更新:2025-04-15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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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雪枝谢仲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雪枝谢仲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酒酿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放心,臣妾定会着人好好调查。”姜皇后朝着谢仲恒微微福身行礼,面上瞧不出什么被问责的不悦。“只是这些宫女太监们无辜受罪,倒是可怜。臣妾再为他们都谋个新去处吧。”“你掌管后宫事,朕一向最放心。”谢仲恒对姜皇后还是信任的。目光在周围跪着的这些宫人身上扫了一圈,顿了顿。墙角处那缩起来鼓鼓一团的也是宫女?滑稽的姿态令谢仲恒发笑。眼看着谢仲恒没有离开的意思,江德宝顺着谢仲恒的视线看过去,等定睛瞧清楚墙角那处是个宫女,江德宝便扬声喊她:“墙角处的那宫女,上前来回话。”雪枝身体一僵,她都伏地成这般了,还能看得见她?她哪里能料到,正是她裹成一团的姿态才引得谢仲恒发笑。不过想想如今自己只怕也被烟熏过,不成体统。雪枝便连忙朝前跪行到銮驾前:“奴婢雪...

《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雪枝谢仲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皇上放心,臣妾定会着人好好调查。”姜皇后朝着谢仲恒微微福身行礼,面上瞧不出什么被问责的不悦。
“只是这些宫女太监们无辜受罪,倒是可怜。臣妾再为他们都谋个新去处吧。”
“你掌管后宫事,朕一向最放心。”
谢仲恒对姜皇后还是信任的。目光在周围跪着的这些宫人身上扫了一圈,顿了顿。
墙角处那缩起来鼓鼓一团的也是宫女?滑稽的姿态令谢仲恒发笑。
眼看着谢仲恒没有离开的意思,江德宝顺着谢仲恒的视线看过去,等定睛瞧清楚墙角那处是个宫女,江德宝便扬声喊她:
“墙角处的那宫女,上前来回话。”
雪枝身体一僵,她都伏地成这般了,还能看得见她?
她哪里能料到,正是她裹成一团的姿态才引得谢仲恒发笑。
不过想想如今自己只怕也被烟熏过,不成体统。雪枝便连忙朝前跪行到銮驾前:
“奴婢雪枝,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她的嗓子被烟熏过,带了几分暗哑。却意外的并不难听,反而有些勾人。
胳膊处的烫伤火辣辣的疼,雪枝低垂着头,暗自祈祷着皇上快走。谢仲恒却没听到她的祷告,反而盯着她纤细雪白的长颈处。
雪枝肌肤雪白,长颈上一抹碳黑痕迹反而衬得她更白了。
“抬起头来回话。”谢仲恒莫名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才能配得上这一身赛雪的肌肤。
雪枝暗道糟糕,只祈祷自己被烟熏的不成样子才好。
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开扇形丹凤眼微微上挑,便是不笑也带着两分妩媚。小巧高挺的鼻梁下,是花瓣般的粉唇。
虽然一身灰尘看上去有些狼狈,却也难掩她美艳的容色。
冷宫里竟还有这样的宫女?江德宝也有些惊讶,再去看谢仲恒,却见谢仲恒神色竟然难得有一分惊喜。
江德宝愣了愣,再仔细去看雪枝,才发现她竟然神似那位......江德宝去看谢仲恒,谢仲恒明显起了意。
“江德宝”
谢仲恒只一眼,江德宝便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上前去跟皇后要人:
“皇后娘娘,这雪枝......”
“本宫明白。不过今日雪枝受了惊,人也狼狈。不如等本宫将人收拾妥当些再送到乾清宫里。”
姜皇后冲着江德宝说,面上却笑意盈盈的对着谢仲恒。
“皇后有心了。只是朕看她伤得不轻,还是直接带去乾清宫,也好让太医给她看诊。”
那样雪白的肌肤,若是留了烧伤的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听得出谢仲恒对雪枝的重视,姜皇后便不再说什么。
雪枝默默在地上跪着。心中悲凉,宫里就是这样的地方。主子们一句话便能叫人去死,她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
“雪枝姑娘怎么还跪着?快起身吧,也好跟着皇上一块儿回乾清宫。”江德宝连忙雪枝起来。
雪枝白着脸谢了皇上恩,起身时膝盖疼的让她踉跄一下。但她很快稳住身子,沉默的朝着金銮驾后面走。
谢仲恒看到她摇晃的那一下,蹙眉。
看看姜皇后,谢仲恒吩咐江德宝:“去延禧宫将赵嫔的仪仗借来,让她坐着回乾清宫。”
延禧宫是离冷宫最近的宫殿。江德宝一愣,心里雪枝的分量又重了重:“是,奴才这就去借。”
姜皇后不是没看到谢仲恒刚刚那一眼。明白若她不是皇后,只怕被借走的仪仗便是她了。
看来,后宫又要不安定了。想起明日正是初一,后妃到坤宁宫请安的日子,姜皇后无声叹气,只觉得心累。
赵嫔?
雪枝一愣,随即苦了脸。
果然她就该藏在冷宫里面才对,这刚出冷宫,便要被推入风口浪尖了。
事已至此,无可回旋。
雪枝坐在仪仗上,想着自己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皇上明显对她起了心思,可那心思应该不多,否则应当是当场给她一个名分才是。
可要说皇上对她不上心,连嫔位的仪仗都借给她一个宫女用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雪枝一时摸不准皇上的心思。
“你安排下去,雪枝就暂住乾清宫偏殿。另外,派人去查清楚她的身份。”金銮驾上,闭目养神的谢仲恒突然开口。
江德宝应是,小心看了看谢仲恒。他仍然闭着眼,仿佛只是随口吩咐。
可江德宝却知道,后宫里知道那人的妃嫔并不多,谢仲恒这是怀疑有人特意送了雪枝到他眼前来。
帝王疑心,江德宝便事无巨细的调查雪枝。第二日才拿了名册送到谢仲恒面前:
“皇上,雪枝的家里正是太丞县县令。三年前入宫,一开始在赵嫔宫里伺候,是二等宫女。后面不知怎的得罪了赵嫔,便被赵嫔退回内务府了。”
“内务府的人对这等人都一向是往冷宫、浣衣局等地方送的。”
说是这么说,可把人送到冷宫,那就是到出宫也无法得见天颜。赵嫔摆明了是忌惮雪枝的容貌和身段。
只看这经历,确实是巧合。并非有人故意。
谢仲恒将名册随手扔下,四处扫了眼,眉心微拧。江德宝知道他在找雪枝,连忙开口:
“雪枝姑娘手臂上的烫伤严重,膝盖也肿了一片。眼下应该正在偏殿擦药,皇上可要去看看?”
“算了。让太医用最好的药,不能留疤。等她好了,再让她来御前伺候。”谢仲恒想了想,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江德宝心思转了转,却实在搞不懂这御前伺候指的是什么。他小心翼翼望着谢仲恒问:“皇上,雪枝姑娘的差事......”
谢仲恒冷眼去瞧江德宝,听得出他在试探自己是否要给雪枝名分。
江德宝立时低下头,装模做样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奴才多嘴!”
“朕记得昨日有个大宫女告了病假,便让雪枝先顶上。”
谢仲恒手中的奏折打开又合上,想了想还是先定了雪枝为大宫女。先把人放身边来看着,性子若是也合心意再另说。
“那大宫女调入内务府做掌事姑姑。”
平白无故让人顶了御前的差事,自然要给那宫女些许补偿。内务府的差事油水最足。
“奴才明白。”
江德宝感慨,瞧瞧,这便是不被皇上放在心上的待遇。含秋也在御前伺候两三年了,皇上却连名字都没能记住。
雪枝在偏殿里刚上完药。有了皇上的嘱咐,太医上药时都是用的最珍贵的。雪枝胳膊的烫伤并不严重,只是被熏了,刚涂上药便觉得冰凉舒适。
眼看着肌肤处随着药性只变得微微红,雪枝放下心来。女儿家,都不想身上留疤。
江德宝过来把谢仲恒的意思一说,雪枝登时松了口气。
还是做宫女!做宫女好啊,到了年纪还能出宫。无非是伺候皇上这几年要小心些。
雪枝喜笑颜开,江德宝打量着她真心的笑容倒觉得稀奇。
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恨不得往后宫里钻,她只当个宫女竟然没有半点失落?
“奴婢多谢公公来宣旨。只是奴婢是否要搬到乾清宫的下人房去?长久呆在在偏殿也不合规矩。”
这偏殿离主殿很近,雪枝可不想好容易回来休息还看见主子。
“不用,皇上特意准了雪枝姑娘自己住在这偏殿。”
雪枝脸上的笑容凝滞住。原本的小心思瞬间消失,皇上这分明还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妃嫔。
心里有些烦躁,面上却仍笑意盈盈的谢了恩。

谢仲恒才想起来她被自己扯下丢在地上的衣服,轻甩开雪枝的手往前殿走:“江德宝会收拾的。”
明显察觉到谢仲恒的情绪不高了,雪枝:她没惹到他吧?
算了,懒得想。反正前面还有一个上赶着要当谢仲恒出气筒的女人。
“江德宝,进来。”谢仲恒坐在龙椅上冷声喊着。江德宝连忙弯腰进去。
孙嫔张张嘴,可脚底下还是摔碎的茶盏,她也真不敢莽撞开口了。只能看着江德宝进去,自己则老老实实站在门外等着。
心里怒骂雪枝是个该死的贱婢。
别以为她刚刚没进去就不知道,她分明隔着屏风看出来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她隐约还看到那贱婢似是被谢仲恒打横抱着走的。
孙嫔咬牙,便是宫里万千宠爱的贤妃,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江德宝一进来就请罪:“奴才有罪,没能拦得住孙嫔娘娘。”
谢仲恒沉着脸,斜睨了江德宝一眼:“她那性子,你们能拦得住?”
谢仲恒垂眸去看地上,江德宝立刻叫了小乐子进来收拾地上。自己则小心翼翼挪到谢仲恒面前帮他整理衣冠。
等都整理好,谢仲恒直接去案前批折子了,完全没有搭理宫外站着的孙嫔的意思。
只是手上的奏折刚打开,谢仲恒突然吩咐江德宝:“去给里面送套衣服。”
“是。”江德宝弯腰应下,大脑飞速运转。这样的小事往常自然不必由谢仲恒直接吩咐,可他却开口了。
仔细思量半晌,江德宝朝小乐子招了招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许久,这才让小乐子去取衣服。
等里面的雪枝见了那雪白的广袖裙,微微蹙眉。她偏爱明艳的颜色,最不喜的便是白色。
孙嫔站在乾清宫外足足两个时辰,来来往往的宫人哪怕都低着头,都给她行礼,可孙嫔仍然满心屈辱,觉得他们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找机会好好收拾那个勾引皇上的贱婢。
眼里的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落,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来。
好容易得了召见的圣旨,孙嫔一迈步险些就摔倒。她身侧的宫女连忙上前扶她,却被孙嫔站稳后一把甩开:
“贱婢!早些做什么去了?”哪怕发火,孙嫔也将声音压的极低,只有那小宫女能听到。
小宫女手上红了一片,委屈的掉着眼泪。她也跟着孙嫔站了两个时辰,如今也腿软。
“皇上。”孙嫔整理好仪容,泪眼汪汪的进了乾清宫。
雪枝仍然站在谢仲恒身边替他研墨,孙嫔几乎是进殿的第一时间就将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看她穿着云锦织成的白色衣裙,站在那里仿佛神仙妃子般。恨意和嫉妒齐齐涌上心底:这个贱婢,居然故意穿成这浪荡样勾引皇上!
谢仲恒面前,孙嫔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上前挠花雪枝脸的冲动。只委屈巴巴的喊谢仲恒:“皇上”。
谢仲恒淡漠的目光投过来,孙嫔立马住嘴。身体微微抖了抖,直直跪到地上去,连眼里的泪水都退了下去。
“妃嫔擅闯乾清宫乃是大罪,孙嫔,你今日如此莽撞撞上来是什么事?”言下之意,你最好是有正经事。
孙嫔听不懂,她只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谢仲恒邀宠:“皇上,您都许久未来见嫔妾了。嫔妾想您,想来看看您。”
尾音婉转娇媚,雪枝都觉得自己软了心。
悄悄抬眼望了望孙嫔,见她珠圆玉润看着十分丰盈,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没脑子还能受宠一段时间。
只是,她未免太蠢了些。谢仲恒已经说的这般明显了,她却还听不懂话,既不请罪还明知谢仲恒不悦也要撒娇。
“既然无事,那便回去你的降雪轩去。禁足一月,抄《女则》《女戒》各十遍。”谢仲恒很不高兴自己被搅了事,但也猜得出来孙嫔定是被人当了出头鸟。
若不是了解她实在蠢,谢仲恒也不会这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雪枝惊讶于孙嫔惩罚的力度小,她可不觉得谢仲恒会是个心软的皇帝。
“臣妾谢皇上。”孙嫔这时候倒是不蠢了,也或者之前被罚的太多。她知道自己一求情又要加重惩罚,便干脆含着眼泪认下了。
离开前,孙嫔遥遥朝着雪枝望了一眼。
哪怕隔着层水雾,雪枝也知道她此刻心里必定恨不得要杀了自己。只是侧眼瞧了瞧谢仲恒的神色,雪枝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孙嫔去过了?”
钟粹宫里,贤妃手里捏着白棋,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去过了,被罚了禁足,还被罚了抄书。”棠梨端着刚温好的燕窝递过来,说起这事还浅笑了声。
“她那样的蠢人,皇上竟也看重。每次犯错都是抄书禁足,倒像是护着她似的。”秋瑾撇了撇嘴,她最看不上的后妃便是孙嫔。
之前孙嫔屡次冲撞贤妃,甚至冲撞皇后,都是被抄书禁足。满后宫里,孙嫔几乎将人都得罪了个遍。可谢仲恒每次罚她都是这两样。
“秋瑾。”贤妃一个眼刀飘过去,秋瑾便悻悻闭了嘴。
“娘娘,那雪枝只怕不久便会承宠封小主。奴婢实在不明白,娘娘为何如此抬举她?”棠梨微微拧眉。
不管是三年前送雪枝入赵嫔处,还是如今一把火将雪枝送入乾清宫。棠梨实在看不懂贤妃的意图。
“许是看她区区一个宫女,在冷宫过的比不受宠的嫔妃还要舒服。本宫心里便不舒坦。”
贤妃淡淡开口,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语气里竟莫名添了几分戾气。想起那张脸,手上的棋子一不留神便落错了地方。
眉心拧起来,贤妃甩袖起身:“没意思,棠梨,将这棋局收拾了。本宫日后也不想再下!”
棠梨心中“咯噔”一下。这玲珑棋局贤妃精心琢磨了快半年,就等着去讨好皇上的欢心。如今贤妃却像是被气到了似的。
棠梨和秋瑾面面相觑,可那雪枝只是个因着美貌和身段暂时得了盛宠的婢女。贤妃想要收拾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贤妃为何如此在意她?
棠梨不敢真收拾了,只和秋瑾稳稳抬着棋盘带下去。等回来,贤妃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百花齐放的景象在伤怀。
棠梨快步拿了披风来给贤妃披上,又低声道:
“娘娘,选秀就要开始了。您既然已经将人送到了皇上面前,还是尽快将人拿在手里才是。”
“自然。哥哥他们会帮本宫办好此事的。”贤妃知道棠梨这话是在宽慰自己,指那雪枝只是个玩意。
只是,贤妃实在无法宽心。
这么多年了,她以为皇上早就放下了。雪枝也识趣,在冷宫两年从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冷宫走水,是她决意最后一次对雪枝出手。只可惜,命运总是如此,兜兜转转,还是让她看清了帝王的这颗心。
满园春色惹人心动,贤妃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花上。

“小主,您慢些跑。”月梳手里拿着一件薄披风,小心叮嘱着前面正扯着风筝线欢快的跑老跑去的许答应。
“月梳,你好啰嗦啊!难得做好了纸鸢,好月梳,你便让我玩儿个痛快吧。”许答应脸上笑的格外纯真,额头上还扑了一层细汗。
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绣百花的旋裙,飘逸的腰带系着,只觉得那细腰不及盈盈一握。脸上精心施了脂粉,额间还画着一朵白色的茉莉。
“许答应。”江德宝走进门就看到她这副装扮,心里什么都明白,面上却只是笑:“小主今日好兴致,这纸鸢也做的格外好看。”
“江公公,您怎么来了?”许答应被惊着了似的,连忙站住,又将风筝的手柄递给跑上前的月梳。
“小主,皇上的御驾就在永和宫外,听见小主在放风筝,这才让奴才前来请小主移步圣驾前回话。”
“皇上,皇上也来了吗?”许答应神色很是惊喜,她回头看了眼月梳,见月梳对着自己点头,确定自己妆容都没乱,这才随着江德宝往宫外走。
“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许答应福身朝着谢仲恒行礼,又很快仰起一张小脸儿来单纯浅笑:“皇上半年多都没进后宫了,今日可是来瞧纯姐姐的?”
许答应语气中还带着俏皮的调侃:“纯姐姐那般好看,若是我也舍不得让这样的美人独守空房。”
许答应从来都是这副样子,谢仲恒依稀还记得她。闻言只是笑着问她:“哦,你今日见到纯儿了?”
“见到了。嫔妾说出来皇上可莫要笑嫔妾,嫔妾也很是喜欢纯姐姐那样的美人。”许答应微微红着脸,似是羞涩。
“你极有眼光。”谢仲恒被逗得爽朗笑出声,雪枝那张脸却是清丽脱俗。他最爱的便是那张脸。
“皇上是来陪纯姐姐用晚膳的?那可要快些去了,不然纯姐姐要等不及了。嫔妾告退。”许答应也没那么蠢,明目张胆的截胡皇上。
雪枝如今是永和宫里妃嫔等级最高的。她不会将人得罪死,今日这一出也不过是想在谢仲恒面前留下个印象罢了。
若是还能在雪枝心里种根刺,让雪枝同谢仲恒闹起来,那也极好。说不定谢仲恒顺势就到了她房中来。
许答应之前听说过许多宠妃都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不过雪枝看着不像那么蠢得。
如今已经达成自己的目的,自然要放谢仲恒去陪雪枝。
“等等。”谢仲恒喊住许答应,许答应娇俏的回眸:“皇上可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朕瞧你额间是茉莉,想来应很喜欢茉莉花。”因着云儿,谢仲恒最爱的话就是茉莉。
“江德宝,朕记得花房种了许多茉莉。近期便都搬出来,各宫里按照位分赏赐下去。永和宫纯常在这里送十盆,许答应除分例外额外多赏两盆。”
“嫔妾谢皇上赏赐,茉莉香气扑鼻,最适合这样的日子。”许答应连忙谢恩,无时无刻都卯足了劲儿要获得谢仲恒的欢喜。
“你放的那纸鸢是从哪儿来的?”谢仲恒只是看着她额间的茉莉花的份儿上,才赏赐的她。也是因为他有事要让许答应办。
“回皇上,那纸鸢是嫔妾穷极无聊时做着玩儿的。若是皇上喜欢,嫔妾......”
“那你便再扎一个,送到东侧殿纯常在那儿去。”
许答应脸上的笑意猛地僵住,手里帕子攥得死死的。面上却不能对着谢仲恒流露出一丝一毫来,只单纯感慨:“是,嫔妾遵命。皇上对纯姐姐可真好!”
谢仲恒得到想要的答案没再搭许答应的茬,只下了御驾让江德宝领着自己去东侧殿。这么一耽搁,说不准纯儿都等急了。
月梳也没想到,谢仲恒不是被许答应吸引,而是想要为雪枝要一个纸鸢。甚至让许答应亲手扎给雪枝。这分明像是把许答应算作雪枝的奴婢。
再看许答应盯着谢仲恒的背影又愤怒又伤心,很快便转为对雪枝刻骨的恨意。月梳打了个冷战,却不得不上前将披风给许答应披上。
她小声劝着:“小主,皇上眼下被那纯常在勾了魂儿,您可千万要沉住气。等日后,小主自有千百次机会让纯常在好看。”
许答应阴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东侧殿的方向,许久才缓过来:“你说得对,我要沉住气。等我踩着这贱人得了宠,我有的是手段收拾她!”
许答应这般口无遮拦,月梳连忙左右都看看,见没人才放下心。
东侧殿,小亮子知道谢仲恒今日会来之后便一直待在永和宫隐蔽的角落观察着,只等着御驾一来便去汇报雪枝。
没想到,碰巧撞见了许答应做戏和谢仲恒相遇的桥段。小亮子不敢靠近,一溜烟儿便跑回宫来禀报雪枝。
“小主,许答应未免也太过了些。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截胡,皇上他......”琉璃蹙眉忧心,下午倒是没觉得许答应是这样的人。
“放心吧。皇上会过来的。”雪枝下午那么说就是要试探宋常在和许答应,如今知道许答应这么做了,雪枝反而放心。
至少她摆在明面上了,至于宋常在......雪枝还是要再多看看。
“小亮子,你做的很好。日后也要如今日这般机敏,遇到事情便来禀告我。但绝不可妄自揣测圣意和我的意思,明白吗?”
有那些愚蠢的宫人,这个时候会自以为是替自家主子出头。那样就是蠢到了极致。
雪枝瞧一眼琉璃,琉璃会意,从荷包里掏出些碎银子来赏给了小亮子。小亮子眼睛微微亮起来,连忙谢恩:
“奴才多谢小主赏赐。小主放心,奴才定不会自作主张。”
雪枝摆手让他退下。
谢仲恒一进屋,便闻到了好大的一股酸味儿。谢仲恒拧起眉,还有些疑惑的看江德宝:“御膳房今日是怎么回事?”
“皇上别怪御膳房。这醋是嫔妾自己要来的。”雪枝迎上来亲自替谢仲恒拿下披风。
“怎么?纯儿这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朕?”谢仲恒愣了愣,随即脸上便有些欣喜。
“是皇上该有好消息告诉嫔妾吧。”雪枝把谢仲恒引到椅子上坐着,自己则是一脸闷气的样子坐到自己位置上。
“朕?”谢仲恒有些疑惑,刚反应过来便听雪枝语气酸酸的开口:
“难怪皇上要安排嫔妾来永和宫,原是这里有活泼开朗的邻家妹妹和温婉大气的闺秀姐姐在。”那样子瞧着,竟有些说不出的酸涩和苦楚。

正厅里,看着正四处走动好奇打量的许答应,宋常在有些担忧:“许妹妹,我们今日上门实在是冒昧,不合规矩。”
“姐姐,我只是想先瞧瞧能得皇上如此宠爱得究竟是怎样的美人罢了。”许答应听着便像是个活泼的性子,似乎想起来什么,她苦了脸。
“只盼着这位纯姐姐不似那位孙嫔,得了圣宠便把眼睛放到了头顶上。那姐姐和我在这永和宫里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许妹妹,不可胡言乱语。”宋常在一惊,下意识看向门口,没看到雪枝的身影才松口气。
她们今日可不是来同纯常在结仇的。
许答应撅了撅嘴:“我又没说错,姐姐,若纯姐姐真和孙嫔一样,那我......”
“那许妹妹想如何啊?”雪枝含笑入了正厅,接了许答应这句话茬。
“纯常在,许答应年少不知事,口无遮拦。还望纯常在莫要怪他。”宋常在连忙拉着许答应给雪枝行礼。
许答应这时倒是躲到了宋常在身后,不敢再开口。只怯生生的露着一双眼睛瞧雪枝。
只这一件事,便叫雪枝知道这位许答应只是面上装作活泼罢了。否则怎么会自己惹了祸却躲在宋常在身后让宋常在替她请罪?
按照宫规,雪枝朝二人回礼,走到正厅主位上笑着同宋常在闲话:
“宋妹妹哪里的话?咱们本就是同宫居住的姐妹,这可是难得的缘分。别说是许妹妹了,便是我刚进永和宫时也惴惴不安。快都坐下吧。”
雪枝有封号在身,按照宫规自然是比宋常在高半级,便只能叫她妹妹。
雪枝只当没听见她们说的是孙嫔,也不会搭这样的茬。只是摆明态度告诉她们自己并不介意刚刚她们所说的话。
“原本就是我们失礼,纯姐姐刚一入宫便急匆匆来拜访。纯姐姐不怪罪我们便好。”
宋常在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意,她有几分眼力,瞧得出雪枝是个聪慧和善好相处的。
虽然宋常在并不会像许答应那般直言担心雪枝是跋扈的性子,但此刻心中也真切的松了口气。
“是我的不是。原想着我入宫第一日,实在兵荒马乱,便等明日拜见了皇后之后再去宋妹妹和许妹妹那处拜访的。”
“纯姐姐,你长的可真好看!难怪皇上会如此宠爱你。”或许是觉得雪枝好说话,许答应这才从宋常在身后出来,红着脸望着雪枝夸她。
雪枝面上笑眯眯的回答她:“许妹妹也单纯可爱的紧,便是我看着也如邻家妹妹般讨人欢喜。”
雪枝心里翻白眼:这许答应分明是在说她以色侍人!雪枝转而又探究起来:许答应也知道云儿的事?后宫里有多少人知道被谢仲恒放在心上的那位云儿?
明日去见姜皇后,看来要想办法试探一下众位妃嫔的反应才行。
许答应只腼腆害羞的笑,也不接雪枝这话。心里却是在怒骂雪枝长得就像是狐媚子,说不得使了什么手段才勾住谢仲恒的。
宋常在和许答应过来似乎真的只是来看看雪枝好不好相处的。聊了没几句,刚送了见面礼,宋常在便笑着起身要走:
“今日冒昧前来,已经十分叨扰。纯姐姐刚入宫,要料理的事还多着。许妹妹,我们便先回去吧。”
许答应眼神闪了闪,却也跟着无害的笑:“也好。说不准今天晚上皇上还会过来呢,咱们便不打扰纯姐姐了。”
雪枝脸色有些冷,知道她这是打起了谢仲恒的主意。想截她的胡?那也要她自己有本事。
“皇上倒是说了晚上要来看我,只是国事繁忙,我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雪枝送她们出去,状似无意的笑着开口。
实则就是在许答应面前炫耀。既然已经知道许答应是个双面人,那便不必在乎她会不会嫉妒了。但宋常在为人,雪枝还需要在试探一番。
“纯姐姐说的哪里话?皇上既然说了会来,那便一定会来的。纯姐姐只管宽心。”宋常在轻轻握住雪枝的手,倒像是真心劝慰她。
雪枝只红着脸笑,没应她这话。等宋常在和许答应出了偏殿门,雪枝的脸色冷淡下来。
“小主,这礼物......”琉璃捧着两个盒子站在雪枝身后。
宋常在送的是白玉雕琢的佛像吊坠,看着水种是极好的。许答应送的是一尊木头雕的送子观音,只看雕工倒是也十分精致。至于那木头,雪枝还认不出来。
“都先收到库房里去。”在这后宫里,谁都不可信。没有经过自己人查验,雪枝可不敢随意使用。
雪枝有心从太医院收服一人。可她只是个常在,入宫前也只是个九品芝麻官的女儿。想要在太医院里找人实在难度太大,她目前是绝做不到的。
不过她也不会放弃,只等着日后有机会了再说。
乾清宫里,手上的政务惹得谢仲恒头疼不已。他下意识开口唤雪枝:“纯儿”
自他给了雪枝“纯”字封号之后,他便只叫雪枝为“纯儿”。半个多月的相处,他只要一唤雪枝,雪枝便会自觉走到他身后为他轻揉按摩头部缓解疲劳。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那双熟悉的小手,谢仲恒蹙眉,才反应过来雪枝去了永和宫。难得的,帝王心中竟然也生出了一股浅浅的怅惘之意。
江德宝极有眼色上前奉茶,谢仲恒只微抿了一口:“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刚刚酉时。再过两刻钟该传晚膳了。”谢仲恒不开口,江德宝一会儿也要想办法问谢仲恒的。
“让御膳房的人送去纯常在那儿,朕答应了纯儿去她那里陪她。”想起临走前雪枝依依不舍的眸光,谢仲恒嘴角微微扬起。
这位可是个有真本事的。江德宝也是如今才明白,当初为什么雪枝只开口要了个官女子的位分。
瞧瞧,这才不过半个多月,谢仲恒可是明显对雪枝本人上心了。
等御驾到了永和宫,还没进宫门便听到了一阵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永和宫内飘着一根银丝线,顺着那线往上一瞧,黄昏时分,那被线牵着的火红纸鸢极妙的融入到那晚霞中去了。
江德宝微微蹙眉,这是来截胡了?
谢仲恒盯着那纸鸢,显然有些意动:“江德宝,你去把人带过来回话。”
“是。”江德宝福身朝里面走,显然此刻也有些摸不清帝王的意图了。

或许是因为白日那句话,谢仲恒晚上便让雪枝羞死。
雪枝面上羞涩却温顺,暗地里紧咬着牙:早晚她都要让谢仲恒把她受过的这些苦还回来!
“皇上,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行了......”再多的豪言壮语,此刻雪枝也只能气喘吁吁的求饶。她只觉得腰肢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纯儿白日里不是还说,愿意为了朕学任何东西吗?”谢仲恒坏心思的触碰雪枝腰间的软肉,雪枝痒的笑出声来,连忙躲开。
“皇上!您坏死了,就知道欺负奴婢......”雪枝一双丹凤眼瞪着谢仲恒,却更显得格外娇媚。谢仲恒被勾的心痒痒,眼神一暗便又欺身而上:
“纯儿都如此评价朕了,那朕自然要坐实这名声。”
一番云雨后,雪枝第二日果然又没能起得来。等谢仲恒下了早朝,雪枝还在偏殿里睡得正香。
入了乾清宫后,养伤的那几日无人管雪枝,雪枝便还睡到辰时。这几日要道御前伺候,雪枝便不得不早起侍奉谢仲恒。
劳心劳力,昨日还又被折腾了许久。今日怎么也起不来了。一直到巳时末,快要传午膳的时辰,雪枝才姗姗来迟。
谢仲恒瞧她两眼:“起了?”
雪枝难得心虚了一会儿,可想起昨晚的事,便又理直气壮起来:“奴婢给皇上请安。”
谢仲恒有心磨磨雪枝的规矩,便不打算开口叫她起身。可雪枝倒好,抬眼瞧了瞧谢仲恒竟然大着胆子自己起身了。
谢仲恒刚一蹙眉,雪枝便委屈巴巴的走上前坐到谢仲恒腿上,嫩藕似的双手揽住他的脖颈:
“皇上可是嫌奴婢睡得太迟,坏了规矩。”
“明知不合规矩还要如此,看来是朕这几日太骄纵了你。”谢仲恒仍然冷着脸,却下意识的伸手虚圈住雪枝。
“皇上,奴婢唯有睡懒觉这么一个自己的爱好。更何况,奴婢睡这么久还不是都怪皇上天赋神勇。”
雪枝说着还故意将自己脖颈上下被折腾出的红痕露出来给谢仲恒看。
不怪雪枝今日大胆。实在是她聪慧:今日她起的这么迟,琉璃和江德宝都没叫她起床,那必定是谢仲恒提前就吩咐过的。
如今谢仲恒对她已经有了几分特殊,雪枝要做的便是加深这份特殊。现在这一出也算是对谢仲恒耐心的试探,试探的结果比雪枝想象中还要好一些。
果然,谢仲恒避开眼,不去看那一大片雪白上刺目的红色。昨日他确实过分了些,此时也就松了口:“在乾清宫便罢了,等入了后宫......”
谢仲恒还没讲完,雪枝马上换下委屈的表情,搂着谢仲恒的脖子在他侧脸上猛啾了一口:“皇上对奴婢最好了!奴婢多谢皇上。”
谢仲恒无奈,雪枝这几日胆子大了,他冷脸也唬不住雪枝了。最后只得拍了拍雪枝的背,示意她下去。桌案上还有些许奏折没批完。
得了谢仲恒这话,从此早上便都能睡懒觉了。雪枝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下来。
至于谢仲恒说的入了后宫之后的事,她有信心等到时候自己也不用再早起。
只是谢仲恒还没看完一个折子,便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从雪枝肚子里传来。谢仲恒险些气笑了。
雪枝捂着肚子羞红了脸,却眼巴巴望着谢仲恒:“奴婢连早膳也没用,一醒就迫不及待的来找皇上了。所以才......”
“江德宝,”谢仲恒沉声喊了一句,江德宝便连忙进了屋:“奴才在,皇上,可要传膳?”
“还没到时辰。去拿些糕点来就行。”帝王的一日三餐皆有定数。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破。
等雪枝吃上果子,眼睛却在盯着谢仲恒看:谢仲恒对她的耐心明显变好了,可她想要无人能及的盛宠还明显差了许多火候。
等什么时候这规矩为了她破了,那才算差不多。
谢仲恒偶尔看过来,雪枝便朝着他乖巧的笑。
雪枝爱吃,对吃食也很虔诚。从谢仲恒的角度来看,像是个鼓着嘴的猫儿般可爱。
谢仲恒失笑,声音却也温柔几分:“少进些,不到两刻钟便要传膳了。”
雪枝点头应下,刚伸出去的手便缩了回来。
瞧着那张乖巧讨好的冲自己笑的俏脸,谢仲恒一瞬恍惚:好似看见了从前的云儿。
云儿也是这般。
明明喜欢,可别人一句话便能让她懂事至极的将手上的东西拱手相让。若不是她这般好性子,也不会......
这么想着,谢仲恒倒是突然想让雪枝再骄纵些。如今的他,只想一味将从前欠缺了云儿的都补给雪枝。
只是谢仲恒乃帝王,自然不能说这种话。只想着日后行为上他可再放纵雪枝些。
只这一瞬间的心软,雪枝便敏锐的抓住了。
她猜到谢仲恒定然想到了那位“云儿”,还猜到“云儿”一定如她今日这般妥协退步了。
有了刚刚谢仲恒展露出来的那一瞬温柔,雪枝便明白自己往后可以更大胆些试探他对自己的底线。
等用完午膳,雪枝便又有些昏昏欲睡。谢仲恒批折子一向认真,雪枝站在他身后装模做样的给他扇风,实则心里无聊的要命。
正巧花房的人送来了今日的花。
是开的最好的桃花枝修剪而成,一眼过去春意便扑面而来:
“皇上,赵嫔娘娘说皇上一忙起来便不顾龙体。便命奴才们送了娘娘特意为皇上亲手插的桃花来,让皇上见见春意,缓缓眼睛。”
这是在暗示皇上去御花园?
雪枝眉头微微挑起来,唇角一弯便有了主意:“是啊是啊,皇上,您批折子都批了一上午了。便是不觉得累,也该歇息歇息才是。”
“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谢仲恒摆手让那奴才用新花换下旧花,斜睨了雪枝一眼才对那奴才说:
“赵嫔有心了。朕这里一应用度自有内务府照料,让她往后不必费心思。”
谢仲恒最烦的便是这些妃嫔将手伸进乾清宫来。
赵嫔往日里十分谨慎,如今也是瞧着雪枝受宠才坐不住了。
“皇上,瞧您这话说的。奴婢能有什么坏心思?”雪枝嘟着嘴朝谢仲恒撒娇,眼睛却亮的发光。
“皇上,您陪奴婢去放风筝吧?春日里最适合放风筝了,奴婢幼时家里人常陪着奴婢一起放。进了宫因为身份还一次都没放过。”
雪枝扯着谢仲恒的袖子盯着他,本是一时兴起,如今却是真的很想去放,便忍不住满眼渴求:“好不好?”
桌案上的折子零零散散不足十份,谢仲恒便想应下。只是还没开口,江德宝却硬着头皮进来通传:
“皇上,丞相求见。”
雪枝眼睛黯下来,松开谢仲恒勉强笑着起身:“国事要紧,皇上先忙。奴婢在外面候着。”
谢仲恒谈事时,一向不喜欢奴才奴婢们在里面候着。
见雪枝落寞的走出去,谢仲恒下意识想叫住她却及时克制住了自己。他是帝王,国事才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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