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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好了,六皇子又发疯了!全局

追风boy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苏星彩怔怔的愣在原地,对于宁枫的喜欢,她并不意外,作为京城第一美女,镇北王之女,普天之下不知多少青年才俊对她趋之若鹜。只是,同样是喜欢自己的皇子,宁淮只会对自己威逼利诱逼迫自己妥协,而宁枫则是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也要为自己出头。想到宁枫方才的所作所为,苏星彩心中涌现出几分安全感,这是除了父兄以外,第一位用真心去保护她的男人。直到太和帝的一声怒斥,她才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要给父亲和苏家军将士讨回一个公道的,怎么能在此时儿女情长呢?“宁淮,你是皇兄,你先说!”最近北桓使者即将入京,朝堂之上皆是议和之声。但太和帝深知议和的危害,可又暂时苦于大康战力暂时无法对付北桓,一直苦苦思考对策,这才将议和之事一拖再拖。他本以为自己几个皇子...

主角:宁枫太和帝   更新:2025-04-15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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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枫太和帝的现代都市小说《陛下不好了,六皇子又发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追风bo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星彩怔怔的愣在原地,对于宁枫的喜欢,她并不意外,作为京城第一美女,镇北王之女,普天之下不知多少青年才俊对她趋之若鹜。只是,同样是喜欢自己的皇子,宁淮只会对自己威逼利诱逼迫自己妥协,而宁枫则是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也要为自己出头。想到宁枫方才的所作所为,苏星彩心中涌现出几分安全感,这是除了父兄以外,第一位用真心去保护她的男人。直到太和帝的一声怒斥,她才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要给父亲和苏家军将士讨回一个公道的,怎么能在此时儿女情长呢?“宁淮,你是皇兄,你先说!”最近北桓使者即将入京,朝堂之上皆是议和之声。但太和帝深知议和的危害,可又暂时苦于大康战力暂时无法对付北桓,一直苦苦思考对策,这才将议和之事一拖再拖。他本以为自己几个皇子...

《陛下不好了,六皇子又发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苏星彩怔怔的愣在原地,对于宁枫的喜欢,她并不意外,作为京城第一美女,镇北王之女,普天之下不知多少青年才俊对她趋之若鹜。
只是,同样是喜欢自己的皇子,宁淮只会对自己威逼利诱逼迫自己妥协,而宁枫则是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也要为自己出头。
想到宁枫方才的所作所为,苏星彩心中涌现出几分安全感,这是除了父兄以外,第一位用真心去保护她的男人。
直到太和帝的一声怒斥,她才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要给父亲和苏家军将士讨回一个公道的,怎么能在此时儿女情长呢?
“宁淮,你是皇兄,你先说!”
最近北桓使者即将入京,朝堂之上皆是议和之声。
但太和帝深知议和的危害,可又暂时苦于大康战力暂时无法对付北桓,一直苦苦思考对策,这才将议和之事一拖再拖。
他本以为自己几个皇子,平日虽然勾心斗角,但至少国家大事应该是非分明。
可现在呢?
次子宁淮,为了区区个人小利,竟将国家大义弃之不顾!
实属罪不可恕。
“父皇......儿臣以为议和有利于天下百姓,凡战事必伤民,哪怕我大康能够打赢北桓,但苦的依旧还是百姓。”
“是以儿臣斗胆以为,此次朝廷该主和。”
宁淮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不敢改口,改口就意味着欺君。
况且他这番说辞也有一定道理,只不过是其中夹杂了他的私心而已。
“好,很好,宁胜你呢?”
太和帝满脸寒霜,目光直视着宁胜。
宁胜当即害怕地低下头去,忐忑地道:
“儿臣的看法和皇兄一样,北桓议和是为休养生息,但我大康同样需要这样的机会,如若真要开战,得不偿失。”
这是主和派的另一种言论,算不得错,但却目光短浅。
“苏星彩,你觉得呢?”
太和帝忽然看向了苏星彩:“你是镇北王之女,你尽管大胆地说。”
苏星彩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太和帝点名?
脸色不禁有些惊慌。
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
自己不是一直无奈于无法发声吗?
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比直达天听更有用的?
当下,这个将门女将一改心慌和忐忑,英姿焕发地朗声道:
“陛下,臣女主战。”
“说说你的理由。”
太和帝为不可察地露出一丝赞许。
“北桓与大康之间,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死局。”
“刚才二皇子所说,凡战必伤民,的确不假,但如果我们现在议和,给了北桓恢复国力的机会,那么等到他们卷土重来,难道就不会有战争了?恐怕到时候,我大康被杀的子民只会是现在是十倍、百倍。”
“再说三皇子的论点,臣女同样不敢苟同,那北桓若只是简单议和,或许对于大康也是种恢复国力的机会。”
“可三皇子怕是忘了,这次北桓前来议和,是带了条件的,到时如果北桓提出让我大康纳贡、献粮、割地,又该当如何?”
这后面这句话,无疑是说到了太和帝的心里。
北桓野心勃勃,又怎么可能简单议和?
大康若是从一开始就表示出软弱之态,如何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主导地位?
“听到了吧?苏星彩一个女子,都比你们两个皇子要有远见,可笑你们居然还敢拿此事要挟人家?”
太和帝不再废话,当即下旨道:
“二皇子宁淮,私德有亏,胁迫功臣之后,罚俸一年,入太庙跪拜三日,闭门思过。”
“儿臣领旨。”
宁淮强忍着怒火,目光阴毒地扫了一眼宁枫和苏星彩之后,跪拜磕头。
宁胜心里一万个紧张,他可不想被罚俸和跪太庙,赶忙哭喊起来:
“父皇,儿臣知错了!”
“如果你要惩罚儿臣,那就连老六也一起惩罚,他明明只能拿我三件宝物,却搬走了几十件啊!”
他不提宝物的事情还好,这一提,反倒让太和帝觉得他整日不思进取,就只知道花钱收藏宝物,顿时再次火冒三丈,直接一脚踢在他的肩头,恶狠狠地道:
“你还有脸提这个事?你区区一个皇子,连汗血宝马都有,你整天的心思到底在哪儿?”
“你六弟本就是个憨子,数错几件东西算得了什么?”
“倒是你这个不孝子,镇北王为国捐躯,你竟然伙同老二强逼镇北王之女,此事一旦传出,天下人将会如何看待大康皇室?”
“我让你惦记这点宝物!我让你惦记别人家的女子!我让你助纣为虐!”
太和帝完全是开了暴走,一脚踹翻宁胜之后,干脆从一旁的御前侍卫手里抢过一把刀鞘,像是鞭子似地一下下抽打在宁胜身上。
宁胜瞬间一阵鬼哭狼嚎,连连认错:
“父皇,儿臣错了,宝物我不要了,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六弟,你快劝劝父皇,三哥要被打死了啊!”
宁枫心里狂笑,但脸上却是装着一脸懵懂:“三哥,父皇用的是刀鞘,不是刀身,你不会死的。”
让我替你求情?
你要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像宁淮似地主动认罚,何至于如此?
居然还想让我把搬走的宝物送回去?
你不挨打谁挨打?
“你也给我滚去太庙跪着,并且罚俸三年,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去收藏那些宝物。”
太和帝出了一通气,这才气呼呼地离开了现场。
宁枫紧随其后,但临走前却不忘再刺激宁淮和宁胜一下:
“二哥,你门牙掉了,以后记得少说话,至于三哥你,你不是少说话,而是应该做个哑巴,不然父皇下次会把你打得更惨。”
这几句话一出,宁淮和宁胜当即暴怒,恨不得跟宁枫来个生死搏斗。
可他们不敢,论武力,两人从小到大都只有挨揍的份。
这一股子憋屈压在胸口,宁胜一阵激动之下,居然被直接气晕了过去。
“唉,三哥这气性也太大了点!”
宁枫摇头晃脑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扛着木箱抓着苏星彩的手走出了三皇子府。
“宁枫!你不得好死!”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花园里,慌了神的宁淮一边喊人来救宁胜,一边恶狠狠地发誓。
“你能放开我的手了吗?”
出了府,苏星彩忽然停下脚步,脸带寒霜地望着宁枫。
“不放,万一二哥和三哥再欺负你呢?”
宁枫愣愣地眨巴着双眼,一脸的单纯。
原本有些生气的苏星彩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心软,这憨子看来是真的喜欢自己了,可自己绝不可能嫁给他的。
“我们都出来了,他们不会再追来了,乖,你先放手。”
苏星彩不忍斥责,只能用哄小孩子的方式道。
宁枫心里一阵窃喜,但脸上还是表露出一丝担忧:“娘子,那下次他们再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揍他们。”
“哎呀,我还不是你娘子呢!”
若换做常人说这番话,苏星彩早就一拳头打上去了,但她堂堂女战神岂能跟一个憨儿计较,更别提这个憨儿方才可是为自己解了围。
“啊?娘子不要我了吗?”
宁枫脸上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哀伤姿态,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当个疯子真好,可以不顾别人死活!
“啥呀,咱们八字还没有一撇,我还不是你娘子呢。”
苏星彩摇头道。
“还不是?那就是以后是了?未来娘子,给夫君亲一口!”
宁枫说完,便在苏星彩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哎呀!你这色狼!”
苏星彩俏脸上爬上几分红晕,撒丫子就走。

太和帝的思绪也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天,脑海中,浮现出最爱自己的女人在自己怀中死去的那一幕画面。
“陛下,此生能成为您的妃子,得到您这几年的宠爱,臣妾已经很知足了。您不要难过,不要追忆臣妾,臣妾只希望您能够照顾好枫儿。”
回想起良妃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再看看一脸委屈的宁枫,太和帝此刻心如刀割。
“老六,你放心,父皇今日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太和帝满脸慈爱地擦去了宁枫脸上的泪水,而后目光冰冷地看着两位逆子:“贵妃,立刻回去,朕最后说一遍!”
宁淮此刻目瞪口呆,心中一片寒意!
虽然宁枫此刻无论神情还是言语,都是那副疯疯癫癫的弱智姿态,但宁淮却能察觉出,宁枫此刻说这些话分明是在激起太和帝对良妃的追忆!
这疯子竟然在扮猪吃老虎!
“陛下!!”
贵妃猛地拔下绑在头发上的朱钗,紧紧对准了自己的脖子:“陛下,如果您今天一定要关押淮儿与胜儿,臣妾只能以死明志!”
那你倒是死啊!
宁枫目光阴冷,这个妖妇还真是戏精。
“贵妃,你这是在要挟朕吗?”
太和帝眉头紧皱,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臣妾不敢如此,只是臣妾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淮儿与胜儿关入天牢!”
贵妃说完,紧握朱钗对准自己的脖子就要狠狠扎下!
“娇儿,不可!”
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女人,太和帝一把抓住贵妃的手,叹道:“朕毕竟是一国之君,当赏罚分明,这次我如果饶过这两个逆子,日后其他皇子犯了错,朕又该如何?”
“陛下,处罚可以,但怎可打入天牢!去年您感染风寒,淮儿和胜儿在菩萨面前跪了三天三夜,说要用自己的十年阳寿换取父皇身体康健。”
贵妃眼泪婆娑道。
宁枫忍不住笑了,贵妃说得没错,但真相是,宁淮与宁胜在菩萨面前,玩了整整三天的小妾。
“哎…”
太和帝深深地叹了口气:“可以不打入天牢,但两个逆子罪大恶极,必须要惩处。传旨,宁淮与宁胜残害兄弟,罚俸十年,关禁闭一个月不得外出,此外向宁枫道歉,各自赔偿五万两银子!”
“陛下!”
贵妃觉得处罚太重还想争辩,但看到太和帝那不悦的目光时,还是硬生生闭上了嘴。
这个处罚虽然也很残酷,但相比打入天牢,称得上是皇恩浩荡了。
“儿臣谢父皇!”
宁淮与宁胜磕头谢恩,二人皆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枫儿,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父皇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太和帝满脸慈爱地为宁枫整理着蟒袍。
“枫儿什么都听父皇的!”
宁枫也知道,宁淮与宁胜作为势力最大的党派,又有贵妃撑腰,这回不可能拿下他们,这个处罚已经很不错了。
“陛下,淮儿与胜儿固然有错,可六皇子将胜儿打成这副模样,您难道不惩处六皇子吗?”
贵妃急忙为两个儿子打抱不平。
“呵,打得好,朕赏赐枫儿还来不及!”
太和帝冷笑着说道:“一百年前,嘉元帝执政期间,太子勾搭皇子的女人,嘉元帝纵然对太子百般宠爱,也依旧是大义灭亲,将太子废为庶人!枫儿替朕教训逆子,朕为何还要处罚他?!枫儿,今天你做得好!”
“谢谢父皇夸奖,儿臣愿为父皇肝肠涂地。”
宁枫说完,撸起袖子便要继续“教训”两个逆子。
“是肝脑涂地!”
太和帝一脸无奈:“行了行了,再打下去老三就死了。”
“好吧,父皇,那我教训三哥,他是不是要对我说谢谢呀?”
宁枫脸上纯真的模样,好像一个智障。
啊?!
宁胜一整个懵了,他活这么大就没被人打得这么惨过,本以为父皇来了要给自己出头,结果宁枫居然还要自己说谢谢?
我谢你什么,谢你把我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吗?!
“啊?”
太和帝也懵了,果然,疯子的思维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老三,还不道谢!”
宁胜满脸不甘,却又不甘忤逆太和帝的命令,硬着头皮道:“老六,谢谢你教训三哥!”
“不用谢!”
宁枫呵呵傻笑:“以后三哥如果需要教训,随时来找弟弟!”
眼看事情解决,太和帝又恢复那严肃的神色,“今日之事,尔等如若敢对外透露半句,满门抄斩!”
“诺!”
四周的宫人齐声应道。
而后,太和帝将目光看向庄玉,这个不检点的女人,此刻匍匐在地,一口大气也不敢喘。
“传旨,六皇子妃勾引皇子、水性杨花,凌迟处死、满门抄斩!”
太和帝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响彻在庄玉身旁,庄玉整张脸顿时失去颜色,砰砰砰磕头如捣蒜:“陛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呵,你父亲不过小小的工部侍郎,朕当初指派这门婚事,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老六,结果这些年来你将老六宫中的金银珠宝偷偷送到宫外贩卖,朕赏赐给老六的礼物也被你悉数拿走!”
太和帝冷冷说道:“若不是看在老六对你用情至深的份上,朕早就处置你了!朕这几年屡次敲打,你不思悔改,竟敢背叛老六,找死!”
庄玉连连求饶,几个太监直接将他给拖走了。
而她心心念念,许诺她荣华富贵的郎君宁胜,此刻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爽!
宁枫此刻只感觉身上每一个部位都舒爽无比,大康朝可是有不少绝色女子啊!
这下解除婚约,自己从此可以踏入百花丛中了!
“还愣着做什么,没被老六打够吗,都给朕滚!”
太和帝厉声道。
宁淮起身,朝太和帝行了一礼,而后便要离开。
“等等,父皇,儿臣有话想跟三哥一个人说。”
宁枫一把拉住了宁胜。
“老三,什么话你现在说就行了。”
宁胜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宁枫已然成为他的梦魇。
“连自己的弟弟都害怕,你还有没有出息!”
太和帝满脸不悦,越看宁胜越不爽。

父亲与五位兄长率领南征北战几十年,功勋赫赫,却战死沙场。
如若主和,且不说苏星彩再不能为父兄报仇,父亲和兄长这些年的努力,也都成了笑话。
苏星彩不愿被人拿捏,却又不愿父兄死不瞑目。
就在苏星彩浑身冰冷,心中被绝望与无助包裹的时候。
宁枫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宁淮:
“你们要议和,就是要害父皇,我不能让父皇受到任何伤害!”
“父皇不能有事,不然就没人疼我了。”
“所以不能议和!议和的人都该死!”
“......”
宁枫忽然魔怔般的呓语,听得宁淮和宁胜有些头皮发麻。
这种场面似曾相识,两人紧张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惧意:“这憨子该不会要发疯了吧?”
“议和的人都该死!”
正这时,宁枫陡然怒吼,随后一拳砸下,几人中间的那张石桌瞬间四分五裂。
“该死!你们欺负星彩妹妹,还要和北桓议和,我打死你们!”
宁枫猛然抬头,眼中杀机汹涌,如同暴走的野兽一般。
宁淮和宁胜瞬间吓得亡魂皆冒,转身就跑。
可两人动作再快,又岂能快得过宁枫?
只见宁枫双手如闪电般探出,下一秒,便如同拎小鸡似的将两人后勃颈给拎了起来。
“宁枫!你干什么,我可是你二哥啊!”
“六弟!六弟!你快醒醒,我是你三哥啊,我还要给你宝物呢!”
宁淮和宁胜慌了,忙不迭的哀嚎。
可此时的宁枫好似真的入魔一般,抓起两人便来了个正面碰撞。
两人瞬间同时捂住口鼻,鲜血从指缝中流出,痛得两人惨叫连连。
宁淮挪开手,却发现掌心多了一颗断牙,瞬间越发惊恐,连连道:
“宁婶(宁胜),你的式微(侍卫)呢?快让人把宁枫渣(抓)起来!”
他缺了门牙,说话漏风,既滑稽又可笑,惹得一旁看热闹的苏星彩忍不住笑出来声。
她这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像宁淮这样的人就该宁枫这样的疯子来折磨。
“什么宁婶?二哥,你被打糊涂了吧?我是你三弟啊!”
宁胜颇为幸运,那一撞之下仅仅只是流了点鼻血而已,但宁淮这特殊的口音却是难倒了宁胜,一时半会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苏星彩本来已经想要控制自己不笑,但宁胜这么一反问,现场的喜剧效果瞬间拉满。
就连此刻正在装疯暴走的宁枫都差点破功,大笑起来。
“砰!”
宁枫强行控制情绪,一脚踢飞了宁淮。
随后他一个转身,便又是势大力沉的一脚,正中宁胜的小腹。
堂堂大康皇朝两大皇子,此刻就如同沙包一般被宁枫随意捶打。
终于,宁淮在又挨了一脚之后因为滚得太远,宁枫暂时没去理会而侥幸逃出生天,一路含泪冲出了后花园。
“宁婶(胜),你登(等)着,我这就去请虎王(父皇)。”
这回宁胜终于听懂了什么叫宁婶,可下一秒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就又朝他砸了过来。
“六弟,我死了,你的三件宝贝就没啦!”
宁胜早已避无可避,只能闭着眼大吼道。
或许是这刺耳的声音震醒了宁枫,又或者是那三件宝贝的字眼触动了宁枫的某根神经,他竟然在这最后一刻收住了手:“那你说,该打仗还是该议和?”
“打仗!必须打仗!最好把北桓那帮孽畜赶尽杀绝!”
宁胜劫后余生,立即咬牙切齿的吼道。
他生怕自己说慢了一点,就会被宁枫一巴掌拍死。
“好吧,那我们现在可以去拿那三件宝物了吗?”
宁枫的疯劲来得快,去得更快,眨眼已经没事人一样开始下一个话题。
宁胜心里发苦,早知道刚才就先带宁枫去百宝楼了,现在倒好,没把他赶走不说,还凭白挨了一顿揍。
不过二哥已经去请父皇,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这个老六受到严惩!
心里盘算着,宁胜强忍着身体的疼痛,道:“去,现在就去。”
宁胜无奈的在前面领路,而苏星彩则默不作声的主动跟了上来。
她实在是太好奇这位六皇子了?
说他傻吧,但他能分辨是非正义。
说他不傻吧,可却连自己的二哥和三哥都敢往死里揍。
至于那股子疯劲,倒是真的吓人,那一刻,就连苏星彩都不敢上前阻拦。
特别是当她亲眼看到宁枫一拳打碎石桌之时,心中早已是对宁枫的武力有了一个可怕的估量。
“到了!记住,六弟,你只能挑选三件,不可多拿,你要听父皇的话,知道吗?”
宁胜不敢明着告诫宁枫,只能用这种哄小孩的方式,再假借太和帝的名义,才敢开口。
“放心吧,三哥,我数数,数得可准了。”
宁枫立刻如小孩子般开心起来,似乎之前的那些暴力捶打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苏星彩跟在他的身边,不时偷偷打量,心中不免替宁枫是憨子这件事感到惋惜。
如果他不是憨子,他应该会帮自己的吧?
“吱......”
百宝楼的大门终于被宁胜缓缓打开,刚一真正进去,苏星彩便在内心忍不住惊叹:“宁淮与宁胜未免也太富有了!”
整个百宝楼内部,呈一个巨大的圆形场地,且以一堵堵隔墙将这大圆切分成了十二个扇形陈列室。
每个陈列室,单独收藏一种品类的宝物,比如古玩字画,便被分成了三个单独隔间。
金银之物,在这里只能算是俗物,那些失传的孤本典籍、奇珍异石,才是真正的主角。
不仅如此,其中一个陈列室中,居然连刀甲兵刃,都有收藏,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怎么都是些石头和书籍啊,父皇骗我,还说你这里都是宝贝。”
宁枫满脸失望,不停地穿梭在各个陈列室之间。
期间他留意到,本在慢慢观览的苏星彩忽然就如同魔怔般停在了一间陈列室前,表情难以掩盖的激动:
“怎么会?镇国剑、北王印,还有那块凤凰血玉,这些竟都是父王遗物啊!”
这一刻,苏星彩内心一片混乱和惊骇,镇北王的三件遗物为什么会出现在三皇子的百宝楼里?
这三皇子必然和北桓使者有所勾结,而那二皇子宁淮很有可能才是主谋。
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当场抢走这些遗物。
可理智告诉她,绝不可如此行事。
“这个我可不管!我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挑选,过期不候。”
这边,宁胜并没有注意到苏星彩的异样。
他只是在庆幸宁枫是憨子,不识货,自己多少能够挽回点损失。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给限定了时间。
“不用这么久,我已经挑好了。”
宁枫咧嘴着笑,目光就像一个孩童看到了诸多心爱的玩具,满是兴奋。

听到宁枫的信口开河,紧跟其后的宁胜差点就要吐血,这分明是你强抢的,什么时候变成是我送的了?
他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父皇啊,你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
“这宁枫简直无法无天,不仅突然发疯暴打了我和二哥,而且还抢走了我几十件宝物。”
“你看看这麻袋,说好的是三件,他却抢了我整整三间陈列室的宝物啊!”
“父皇,宁枫这分明是恃宠而骄,您一定要将他严惩不贷啊!”
宁胜这一通哀嚎,那是真正的情真意切,确实是被打痛了,也被抢得心痛了。
四周之人,无不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就连太和帝此刻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动容道:“快传御医!”
随后脸色一整,怒斥道:
“你这个憨子,还不跪下认错!”
“我没错!说好的三间就是三间,我一个都没多拿!我数过的。”
宁枫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满。
这种时候,憨子的身份就起作用了,不然这话要是换做任何一个皇子来说,那都得挨顿揍。
而此时呢?
太和帝却是不由的一愣,下意识地道:“真只拿了三件?”
可他立马觉得不对,那麻袋鼓鼓囊囊,少说十几二十件宝物啊!
“父皇!这憨子说的是三间,三间屋子的三间,而不是三件宝物的三件!”
宁胜赶紧解释,把“三间”和“三件”这两个词要的极重。
“这个......”
太和帝忍不住想发笑,这憨子实在太可爱了,居然连三间和三件都分不清。
不过这么多宝物被拿走,这老三的确是有些委屈了。
想到这,太和帝便开口道:“胡闹!朕让你只取三件,是三样东西的意思,可不是三个屋子。”
“你听话,乖乖把多余的都还给你三哥,不然他非得心疼死不可。”
太和帝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这个老三宁胜向来视财如命,这般抢走他的宝物,无异于是在他的心口上割肉。
“我不!”
宁枫依旧别过头,气呼呼的拒绝道:“三哥不是好人,二哥也不是好人,他们都想要害父皇,我才不把宝物还给他呢!”
“胡言乱语!”
宁淮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请来太和帝是为了来给宁枫定罪的,可眼下呢?
要再不阻止,怕是又要上演父慈子孝的场面了。
是以,他立刻严肃地道:
“父皇,宁枫刚才无端对我和三弟出手,我连牙齿都被他打掉了一颗。”
“虽然父皇一直因为宁枫是个憨子而多次网开一面,但这次还请父皇重重责罚,不然以后我和三弟亦或者其他皇子,哪里还敢跟他接触?”
门牙之仇,宁淮今日非报不可。
“不错!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六弟已经是个成人,只是心性略有不足而已,但这绝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打人的理由。”
“父皇必须好好惩戒一番,只有让他知道错了,他以后才不会再犯。”
宁胜立马附和,那神情满是狰狞之色。
“你们两个说得在理,来人啊,即刻......”
太和帝正欲下令,苏星彩却已经忍不住想要开口阻拦。
可就在这时,宁枫却先一步抓住了她的玉手,用力捏了捏之后便上前一步,满脸委屈和倔强地道:
“我不管父皇怎么惩罚我,反正我今天没有做错任何事。”
“还敢嘴硬?你看看你,把你三哥和二哥打成什么模样了?就算他们有再大的错,也会由朕来教训,哪里由得你如此出手伤人?”
太和帝被气到了,厉声呵斥道。
可宁枫不仅没有退让,反而越发的情绪激动,大喊道:
“是二哥和三哥刚才在商量,说要跟北桓投降,这样就能够得到好处。”
“父皇之前说过,不是我们的人就一定藏着坏心眼,可他们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要跟北桓投降,这分明就是在谋害父皇。”
“我听宫中的大儒说过,北桓是狼狗的野心,一旦我们投降,他们就会不停的威胁我们,甚至会把整个大康都杀光。”
“儿臣不愿意看到父皇被杀死,所以才出手教训二哥和三哥,希望他们能够跟我一起保护好父皇。”
宁枫的话说的有些混乱,用词更是词不达意,可许多人都从他淳朴的言语中感受到了他对太和帝那种无条件的维护和在意。
而太和帝听到这一番言语之后,心中自然已经百感交集。
他的那些皇子成年之后,哪怕再如何跟自己亲近,也都保持着一定的敬畏,甚至于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孝道,无非都是为了博取自己的欢心,目的并不纯粹。
也唯有宁枫这个皇子,做事虽然荒唐,但每一次都能让他感受到那种至纯至性的感情。
这才是真正的孝道!
“刚才枫儿的话你们两个都听到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一点他说得很好。”
“北桓狼子野心,对我大康虎视眈眈,这一点他说得也很在理。”
太和帝看似在纠正宁枫刚才的词不达意,但他脸上此刻已经隐布杀意。
宁淮和宁胜身为皇子,居然明目张胆的主张议和,这一点上不仅丢了皇室的风骨,而且与太和帝的意志相悖。
特别是宁枫说的那句“得到好处”,这已然是通敌卖国之罪!
这些年二皇子在朝中扶持自己的势力,屡屡干涉朝政,太和帝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放纵,算是一种磨砺。
但眼下一个皇子用国家大事来换取自身利益,这已然触及到了太和帝的逆鳞。
“现在朕来问你们两个,北桓一事,该主和还是主战?”
太和帝语气阴沉的可怕,脸上不见丝毫笑容。
宁淮和宁胜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告状怎么变成了现场的考校?
而且这个考校,一旦答得不对,怕是会有性命之忧啊!
“二哥刚才说了,投降是好事,还能拿到好处,他甚至威胁苏星彩要是不给他当妾,就要在北桓使者入京之后,立刻达成议和一事。”
宁枫火上浇油,恨恨地道:“二哥明知道我要娶苏星彩,却还要如此威胁她?我不揍他揍谁?”
宁枫之前的确跟太和帝提过要娶苏星彩,但那时候不过是为了给就藩找借口。
但此时他这么说来,却也是有理有据。
宁淮没料到宁枫这把火上浇油玩的如此狠辣,瞬间就吓得脸色苍白,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这憨子居然一直惦记着苏星彩,这还叫傻?”
宁淮心里惊惧的同时,对宁枫更是充满了杀意。

“父皇,我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三哥教我的。”
宁枫道。
“哦?说来听听?”
太和帝一下有些好奇,皱眉道。
下一刻,宁枫忽然一拳砸在宁胜胸口,后者瞬间倒地,吐出一口老血:“六弟,你为什么打我?”
“我这是让你在回忆呀,当时你就是这个样子,一边吐血,一边告诉我银杏树拿来当木柴燃烧是最补的。”
宁枫一脸煞有介事的表情。
“咳咳......”
宁胜气急,脸色涨红的同时,急忙反驳道:
“胡说!”
“我让你不准告诉父皇,分明是在被银杏树砸倒之前。”
他这也是怒火攻了心,加之之前被银杏树砸伤,多少有些脑子发懵,居然直接说出了真相。
这一刻,宁胜脸色苍白如纸,心里咆哮:“该死的老六,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是在被银杏树砸倒之前吗?”
“是哦,你被银杏树砸倒之后,就开始吐血了,差点还吐光了。”
“我记错了。”
宁枫一脸愧疚,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是吐血而已,没有把血吐光。”
宁胜快要被宁枫坑疯了,下意识的反驳道。
“这是重点吗?”
太和帝阴沉的声音响起,宁胜顿时心头一颤,糟了,自己今天这是鬼迷心窍了吗?
怎么什么话都能被宁枫这疯子带偏?
至于宁枫,此刻心里都快要笑疯了。
就你这点脑子,还敢来教唆坑害我?
“这就你所谓的阻止?”
太和帝此时自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一股帝王之怒顷刻间压了下来。
宁胜瞬间吓得瑟瑟发抖,不顾受伤的身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想逗逗六弟而已,却不想他居然当真了,还请父皇原谅儿臣这次。”
“你身为皇兄,不知道以身作则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带坏老六,你这是逼朕处罚你啊!”
之前宁胜和宁淮坑害宁枫,太和帝就已经动了真怒。
却不想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这宁胜居然还死不悔改,再次设计坑害宁枫,太和帝的心里已是滔天怒火。
“枫儿,你来说说,到底该怎么惩罚宁胜。”
太和帝居然将主动权交给了宁枫。
宁枫心里不由一愣,这是来自太和帝的试探吗?若自己要求严惩,是不是就会被太和帝判断为没有真疯?
想到此,为了就藩大计,宁枫憨憨一笑:“父皇,三哥是好人,好人不能受到惩罚。”
“不过我好喜欢三哥家里的那匹汗血宝马,要是能给我骑一下就最好了。”
那汗血宝马,价值万金,毛发丝滑油亮,通体如同浴血一般,可日行千里,是马中王者。
同时,汗血宝马也是一种特殊的权利象征。
古往今来,多少雄主为了一匹汗血宝马而不惜摧城拔寨,甚至屠戮天下,也要据为己有。
“宁胜,朕倒是小瞧你了,居然连汗血宝马都有。”
显然,太和帝并不知道宁胜拥有此等神驹,语气不由地有些发酸,可见汗血宝马对于世人的诱惑之力有多大了。
“父皇,你别听六弟胡说,儿臣哪来什么汗血宝马,他这分明就是污蔑。”
宁胜当即否认,那匹汗血宝马可是他花费了几十万两用尽各种手段和心思才从北桓买来,自然不肯轻易送人。
“没有吗?那不如让枫儿自己去你府上好好找一找,就知道真假了。”
太和帝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这分明就是肉痛了。
宁胜一听这话,顿时垮下脸,就宁枫这股子疯劲真要去了自己府上,那还不得鸡飞狗跳啊?
“儿臣认罚。”
宁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宁枫心里已经笑疯了,这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来了,至于宁胜,整个人已经彻底焉了。
“谢谢父皇!你对我太好了,那我把汗血宝马送给您吧,我已经有三样宝物了,再多就太贪心了。”
宁枫一脸的满足和开心,太和帝不由地目光一柔,心里不禁越发对宁枫愧疚和赞许了几分:
“还是枫儿最孝顺朕!不像某些皇子,凡事都藏着掖着,生怕朕会抢夺了似的。”
“你这跟明抢有区别吗?”
宁胜心里哀嚎,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但没能坑到宁枫,居然还顺带着被自己的父皇坑了一把。
“父皇这么喜欢汗血宝马,那儿臣就去边疆替父皇抓更多的汗血宝马回来?”
宁枫铺垫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可他话刚出口,太和帝便训斥道:“胡闹!那边关何等危险,其实你这个憨子能去的?你就乖乖留在朕的身边,朕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那我不把汗血宝马给您了,我自己拿来骑就是。”
宁枫当即翻脸,一副小孩子心性模样。
太和帝哭笑不得,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门,道:“你既然答应了要把汗血宝马送给朕,又岂能出尔反尔?这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有的表现。”
“不过这次你毕竟是被你三哥欺负了,那朕便做主允许你从他府上挑选三件奇珍异宝作为弥补,可好?”
“三件吗?能不能十件?”
宁枫知道此时再去强求就藩,反而会触怒太和帝,便只好先捡了便宜再说。
听闻三皇子向来喜欢索罗天下各种奇珍异宝,府中更是有一座百宝楼专门用来放置这些宝物,看来自己这次可以让宁胜狠狠地出一次血了。
“父皇,儿臣反对。”
宁胜赶忙开口,眼泪巴巴地望着太和帝。
“反对无效。”
太和帝冷冷反驳:“枫儿,就三件,也只能是三件,不然你三哥会心疼死的。”
“就是一件,我也要心疼死啊!我真是不想活了!”
宁胜在心里嚎啕大哭,可就算他真的哭出声,此时得了好处的太和帝也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念在你孝心一片,朕近日便替你在朝中选一名名门之后的漂亮女子,让你成婚,你看如何?”
太和帝笑眯眯的道。
“不要!儿臣只要珍宝,不要女人。”
宁枫急了,连连摇头,这完全违背了他原本的计划,这要是真成婚了,拖家带口的,反而不好就藩。
“傻憨子,女人可比那些奇珍异宝好玩多了。”
太和帝哈哈大笑,觉得自己刚才还是多心了,就这样的憨子,又怎么可能装疯卖傻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宁枫正在心里吐槽:“个老不正经的,原来也是个老六!”
同时,宁胜心里一边滴血,一边哭泣:“汗血宝马是我的,奇珍异宝也是我的,可为什么不问问我要不要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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