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大陈九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接阴人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叫锅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中,我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眼皮突突的跳,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啪啪啪!院外传来了大力啪门的声音,给刚刚睡着我吵醒。“陈老板,快开门!快开门啊!出大事了!”“哪个晦气的玩意大清早上敲门!”气得我鞋都没穿,就赤脚跑了出去。“大喊大叫什么呢?你拍魂呢?大清早的......”“陈老板,出大事了,快开门,跟我走!”门外一个男声焦急地喊道:“昨天晚上才捞上来的那个女尸不见了!”“什么!”我急忙拉开店门:“你再说一遍什么不见了?”门外站着昨天和我们一起捞尸的小辅警,脸上都是汗,急急开口:“就是昨天晚上闸口打捞出来的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停在停尸房里的女尸,今天早上发现不见了。”我连忙回屋穿戴好衣服,跟着小辅警去了派出所。“奇了怪了,这年头还有偷...
《接阴人全文》精彩片段
回到家中,我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眼皮突突的跳,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啪啪啪!
院外传来了大力啪门的声音,给刚刚睡着我吵醒。
“陈老板,快开门!快开门啊!出大事了!”
“哪个晦气的玩意大清早上敲门!”
气得我鞋都没穿,就赤脚跑了出去。
“大喊大叫什么呢?你拍魂呢?大清早的......”
“陈老板,出大事了,快开门,跟我走!”门外一个男声焦急地喊道:“昨天晚上才捞上来的那个女尸不见了!”
“什么!”我急忙拉开店门:“你再说一遍什么不见了?”
门外站着昨天和我们一起捞尸的小辅警,脸上都是汗,急急开口:
“就是昨天晚上闸口打捞出来的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停在停尸房里的女尸,今天早上发现不见了。”
我连忙回屋穿戴好衣服,跟着小辅警去了派出所。
“奇了怪了,这年头还有偷尸体的?”
远远就看到愁眉苦脸的老刘正在走廊里抽烟,他看到我们过来,紧忙踩灭烟头说:“老陈啊,你总算来了,停尸房出大事了!”
停尸房内,阴气极重,进去就感觉到身边冷飕飕的,像进了冰窟窿一般。
地上一串水渍的脚印,一直通往门外。
“早上来人换班,发现停尸体房门半开着,昨夜值班的张老头昏倒在门外。
“张老头醒后说,半夜听到停尸房里有动静,就打手电筒来看,一个红影飘过,他就昏了。
“已经送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张老头感染了风寒,休养几天没什么大碍。”
派出所老刘手夹着烟,夹着烟的手如果没那么抖的话,我倒觉得他表现得还算镇定。
“尸体自己跑了?”我观察着地上的水渍问道。
“大概是自己跑了吧。”
我围着停尸房转了转,发现了张破损的黄符。
就是昨天贴女尸体额上的那张天魁镇魂符,这符只有在镇压尸体入棺的时候才会用。
“黄符谁撕的?”我拿着半截黄符问道。
“不知道,你昨天都说了不要撕,谁敢撕?”老刘喷着烟圈答道。
“看看监控昨天晚上谁来过?”
“你怀疑是有人故意撕毁黄符?”
“我就这么一个猜测。”
“监控这几天才坏,还没有来得及去修......”
这时昨天那个法医小赵,手里捧着些文件,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此时,他脸上全然不见昨天的桀骜不驯,面色微微发白地说道:“经核查,女尸名叫杨春杏,隔壁杨家庄人,10多年前跳湖自杀。尸体由家属土葬,就埋在河对面的平头山上......”
“我们昨晚捞出来的尸体是十年前的?”我问道。
“杨春杏......十年前死亡......”老刘的声音都开始哆嗦了。
“我的妈呀!老陈,我们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啊?”。
“别慌!”我安慰性地拍了拍老刘的肩膀:“我们去找杨春杏的家人,再去她的墓地看看去。”
平头山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在一个个小坟包上,气氛压抑。
带路的是杨春杏的大哥杨大虎和二伯杨全福。
两个人脸色极差,走在前面,我、老刘连带二个昨天的小辅警,跟在后面,步子都有些沉重。
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春杏的尸体被装进棺材埋入土里的。
可法医拍的照片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又不得不相信,春杏从坟里跑了出来了?而且十年了,容颜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现在大家都有两个疑问:昨天捞上来的尸体如果真是杨春杏的话,那十年前埋进土里的是谁?
一行人各自怀揣的心事,很快就走到了杨春杏的墓地。
墓碑上“杨春杏之墓”几个字清晰可见,坟前摆着几样不太新鲜的果子,四周杂草也并不多,看样子有人来拜祭过。
“你们看,这就是春杏的坟。”
杨全福道:“当初我们亲眼看着下葬的,不会有错。”
我看了看四周,这个墓穴坐高望远,藏风聚气,选的还是不错的。
绕到坟包后,瞥见地面异样,心里一沉,喊道:“快来,这里有个洞!”
几人听见我的喊声,立刻围了过来。我蹲下身,朝洞口里看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洞口周围的泥土松散,像是刚被翻动过不久,泥土的腥湿味还未散去。
“哪个杀千刀的盗墓贼居然敢盗我妹子的墓。”杨大虎气得直跺脚,脸色阴沉。
我仔细看了看洞口的泥土层,摇头道“不像是从外向内挖的......”
“什么意思?”杨大虎愣住了。
我抬手比划了一下洞口边缘:“你们看,这泥土是朝外翻的,这像不像是从里往外挖的?”
作为十里八乡最后一个接阴人,我这辈子接过很多具尸体。
有寿终正寝的,有毒赌缠身的,还有被车碾得拼不出人形的。
但那天雨夜里捞上来的女人,不一样。
因为,她自己跑了!
......
小石头镇今年的梅雨下得邪性。
天跟漏了似的,雨点子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
我正在棺材铺后院糊纸人,金童玉女的脸被潮气洇得发皱,活像俩哭丧的怨鬼。
手机就是这时候响的。
“老陈!水库漂着个穿红裙子的!”
打电话的是派出所老刘,大头舌的声音一响起,就知道今晚他又喝多了。
“你赶紧过来搭把手,这次尸体邪乎得很,那帮捞尸人都不敢下水......”
我撂下浆糊盆,拿起桌子上的家伙事,就往水库赶。
倒不是我心善,接阴人这行当快绝香火了。
我家祖祖辈辈都在这个镇上开棺材铺,现在这铺子又传到了我手上。
现在年轻人都觉得死人晦气,不愿意学,我现在是这十里八乡里最后一个接阴人了。
去年全国殡葬改革,连棺材都只让用纸糊的,我这铺子半年没开张,米缸都快见底了。
但活人总得吃饭,死人总得入土吧?
尸体卡在泄洪闸的铁栅栏上,老远就能看到头上贴着道黄符,随风摆动着。
尸体直挺挺地立在水中,半个脑袋浮在水面上,水下红色的裙子被泡得鲜艳的邪性,感觉就像是一滩流动的血。
隐隐约约可见深水处的水草缠绕在她四肢,将她牢牢固定在栅栏上。
头发被冲散,一半贴在脸上,另一半却漂浮在水面,如同水鬼张开的手。
水流发出怪异的呜咽声,尸体轻轻晃动着,看上去挺渗人的。
老刘蹲在岸上抽着烟,几个辅警缩在警车后头,手电筒光打着颤。
两个捞尸人也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诡异的安静。
这个二个捞尸人我认识,个高的叫阿大是个聋子,胖一点的叫阿二是个哑巴。
他们长年在水上讨活计,帮人捞尸、搬尸什么的,以前偶尔也会来我店里帮忙抬抬棺材。
干他们这行要经常和死人打交道,阴气重,大家都觉得晦气。
老大不小的两个人,至今还是个光棍。
“老规矩?你带着阿大阿二把尸体弄上来。”
老刘叼着烟,冲我努了努嘴,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这两个小兔崽子死活不敢下水,非要等你来。”
我点点头,没多话,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包香灰。
这香灰是我前几年从庙里顺出来的,陈年老香灰,镇邪驱煞还有点作用。现在越用越少,我琢磨着哪天还得再去讨点。
香灰落水,缓缓散开,泛起一圈圈淡淡的涟漪。
我垂下眼,低声轻声念:
“尘归尘,土归土,生者有路,死者有归。”
风拂过水面,带着一丝凉意。
水波荡漾了一下,仿佛回应。
我收回手,低头看着那些渐渐沉入水底的香灰。
这是接阴人的讲究——横死的人怨气重,容易阴魂不散。若是贸然打捞,可能会被缠上,甚至会引出一些不该招惹的存在。
我现在用香灰问路,就是先礼后兵,告诉他们我要借个道,让他们都回避一下,免得冲撞。
“行了!”
我指挥着阿大、阿二一起上了木船,很轻易的就靠近了尸体。
捞这种竖尸还是要有讲究的:只见阿大先用长竹竿轻戳一下,竹竿上系着一个画着符篆的红布,确保尸体没有被东西“缠住”。
再使用捞尸钩缓慢钩住尸体衣物,避免“头朝下”或“脚朝天”移动,以免“魂魄倒行”。
我则静静地看着女尸。
长得倒挺秀气的一个姑娘,死在水里可惜了,我心里暗叹。
尸体很快就被打捞了上来,过程是异常的顺利。
女尸静静地躺在船板上,像是睡着了一样,身上没有一点点溺水水尸体该有的肿胀。
看着她额前的黄符我心里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手里轻轻捏着张镇煞符以防万一。
来的时候不到几分钟水路,回去时划了十几分钟还没到岸边。
阿大、阿二明显紧张了起来,向着我比划着“船划不动”的手势。
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水底,看到了船仓下面一只只只有我才能看见的小手,阻止船向前行。
这是“水伢子”,一种喜欢恶作剧又不是特别邪恶的鬼祟,战斗能力比较弱,一般戏弄完你就会离开,不会对人造成太大伤害。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娃娃奶声奶气的笑声:“嘻!嘻嘻嘻!”
童音响起:“不给钱,不让走。”
“对!”
“不让走!”
“陪我们玩会吧,就一小会。”
“真是死要钱,你们怎么不钻钱眼里去。”我小声嘟囔了句:“办正事来,没功夫陪你们玩。”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个老铜钱丢进了水中。
“给,买路钱,一边玩去!”
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扑通、扑通地沉入水里,泛起几个细小的水涡。
几秒后,水流缓缓松开,船身微微一晃,终于能动了。
阿大、阿二拼了命的划,不消片刻工夫船就到了岸边。
“意外溺亡,查查是谁家的,让家属拉去火葬场。”
老刘在死亡证明上盖章。
镇长正拿手帕捂着鼻子:“晦气!省里下周要来考察文旅项目,这种尸体,要是没有人认领的话,就赶紧烧了......不要影响考评。”
“不能烧。”满屋子人扭头瞪说话的我。
“眼角膜充血,指甲缝有泥沙。”
我指了指停尸床上的女人:“她是呛水死的没错,但她四肢都有挣扎的痕迹,而且她头部有伤......
“捞尸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尸体竖立在水中,代表死者怨气极重。
“如果强行焚烧的话,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法医小赵嗤笑:“老陈,你一个小棺材铺老板,真当自己有道行?悬疑小说看多了吧?”
说着,又谄媚地对着镇长笑了笑,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镇长脸黑得像锅底:“陈九川!别拿你那套封建迷信......”
“行啊,”我打断他,掀开白布单:“你们仔细看看她!你们再仔细看看那道符?”
女尸眼睛半睁着,瞳仁蒙了层灰翳,红色的眼尾微微上挑。
两个辅警刚凑近就踉跄后退——黄符无风自动,像是随时要脱落,尸体双眼突然渗出一行血水,蜿蜿蜒蜒爬过颧骨,甚是恐怖。
满屋死寂。
“这......这也没什么!”法医小赵嘴硬道:“尸体从水中捞出来,热胀冷缩,流点血水正常现象。”
我也沉着张脸,是真心不想和这个大傻X多啰嗦。要在以前早两巴掌上去,问问他那么能他咋不上天的。
老刘是会看脸色的,立刻上来打圆场道:“先送停尸房,让人比对照片和查找户籍,看看是谁家的姑娘,先找到家属。万一我们给烧了,家属找来没有了尸体,闹起来,也影响下周检察团来考察不是?”
“那就先放停尸间,三天之后找不到家属直接火化!”镇长顺着台阶应道。
“黄符别给揭了!”我走之前再三叮嘱道:“千万记住了。不要动那个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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