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头传来余姚沙哑的声音:
「什么?嗯……你们先做手术,我随后就到,嗯……别咬我这儿。」
最后那句暧昧得让人头皮发麻,像根针直扎进我心窝。
病房里的人全僵住了,护士捏着手机的手都白了。
医生皱着眉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尴尬。
护士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说:
「余总,这手术得家属签字,您不来我们没法做手术。」
电话那头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半晌才传来余姚含糊的声音:
「那……那先等等吧。」
混杂着男人刻意压低的笑声。
护士还想再说什么,那头已经「啪」地挂了电话,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我躺在那里,感受着眼睛里的剧痛,却异常平静。
医生气得直跺脚:「怎么回事,不是说余总很爱她老公的吗?」
血顺着我的脸淌下来,像一条猩红的小溪。
我咬着牙,痛得几乎要嚼碎自己的舌头。
「我能不能自己签字?」
医生愣了一下,最终咬咬牙,点了点头。
我抓过护士递来的笔在手术同意书上划了个歪歪扭扭的「邵阳」。
血滴在纸上,红得刺眼,像在嘲笑我这可笑的婚姻。
因为对麻药过敏,我几乎是清醒着被推进手术室的。
刀子剜进眼眶的那一刻,我疼得翻来覆去地抽搐。
护士按着我的肩膀,低声喊着「忍住忍住」。
我晕过去,又被痛醒,反反复复一个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不明白,十年的爱怎么就抵不过宋臣宇出现的一个月。
余姚怎么忍心让我遭这么多罪?
3.
我是在第三天才苏醒的。
睁开眼,右边的视野一片漆黑,勉强能看清病房里模糊的轮廓。
「阿阳,你醒了?太好了,我吓死了。」
「对不起,你手术的时候,我应该陪着你。」
余姚坐在床边关切的看着我,伸手想摸我的额头。
我盯着她,目光落在她左手无名指的那枚钻石戒指上。
很漂亮,但是不是我们的婚戒。
曾经她发誓说除非她死了,不然戒指在人在,戒指不在她去死。
如今还没过多少年,戒指被她亲自换下来。
誓言真是很容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