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着说道:“你如今飞黄腾达了嫌弃我的出身不好,可如果不是我父亲给你捐官,就你那乡试五次未中的斤两怎么可能有如今的风光。”
“你说够了没有?”
李延年脖子上的筋都凸出来了,像是要把我生吞了。
这是踩到了他的痛脚,他这些年在陈熙儿面前常常自诩风流雅士,又在他所谓的岳丈门生们面前充作大儒。
如今被我揭了老底,哪里还记得什么气度涵养。
他似乎越想越气,一个耳光甩在了我的脸上,我一个不察,被他打得眼冒金星。
他犹不解气,指着我骂道:“你就是个搅屎棍,家里被你搅得不得安生,儿子今日大喜你不留情面地掌掴他,熙儿五年来操持家务打点官场你不领情,更是忤逆丈夫言语不敬。”
“你现在就跪地道歉,我还可以看在我们20年的夫妻情分上给你留点脸面,不然,现在就把你休了赶出府去。”
李锦程上前说道:“母亲,你快跪下给父亲和大伯母认错,只要他们原谅你了你就还是堂堂三品尚书夫人,且不可意气用事。”
“其实我和父亲早商议好了,父亲兼祧两房,这样既给了大伯母名分又保全了母亲的颜面,两全齐美最好不过。”
好一个李小将军,两全齐美美的是谁,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罢了。
我被气笑了:“兼祧两房也不是不可以,主持中馈的人却必须是我,毕竟现在陈熙儿身子重了,也受不得累。”
“我一个商户之女最擅长的就是拨弄算盘珠子,陈熙儿出身名门万不可沾染铜臭味。”
这些年我流水的银子寄回家里,加上商铺和田产的收益不知道被陈熙儿中饱私囊了多少。
陈熙儿能放着真金白银不要,只要虚无缥缈的尚书府夫人名号我可不信。
果然,我的话一出,陈熙儿的脸色就白了几分,她扶着肚子摇摇欲坠,惹得李延年和李锦程两个人争着抢着上前扶她。
陈熙儿哀怨的声音响起:“舒颜,我知道你容不下我,什么主持中馈不过是托词罢了,我现在就走!”
李延年心疼得不行,指着我说道:“该滚的是你范舒颜,熙儿才是我李府的女主人,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李锦程更是把陈熙儿护在身后,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母亲,你真是不识抬举,你卑微的身份父亲还愿给你留个正妻之位,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你还不知足。”
“因为你的身份我自觉低人一等,你知道我为了摘掉商户之子的标签付出了多少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估计是拿了自己的灵魂和魔鬼做交易了吧!
他小时我只担心他身子弱,竟忘了让大夫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我气恼到了极点,一巴掌扇在李锦程脸上:“逆子,今天我就打死你,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
李延年和李锦程这对父子子肖父,父肖子,真的是虎狼一窝,这烂透了的家让我恶心,不要也罢!
我看着李延年沉声说道:“为了你们父子两个我的牺牲有多大你们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希望到了一切成空时你们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