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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退婚,后灭族,女首辅杀疯了!秦沁曼殷岑凛

熠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柏发沉着脸,步履如风般从秦沁曼身旁掠过,带起一阵急促的气流,衣袂翻飞间,掀起一阵小小的旋风。秦沁曼厌恶地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袖子,脏。“小姐……”翠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小姐,“您没事吧……”秦沁曼盯着柏发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角。“翠儿。”秦沁曼看向翠儿。翠儿见小姐表情严肃,立刻绷直了脊背:“奴婢在!”“我要你现在迅速帮我办一件事。”秦沁曼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翠儿听后面露诧异,却还是快速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就朝着某个方向跑去。秦沁曼抬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它好似一把弯刀挂在半空,透出渗人的寒芒。月色挺美,但她觉得血月一定更美…………僻静小路。刚刚还在承运居正堂疯狂喊冤的几人,此时已经被打老实了。几人麻木的向秦府地牢挪动。方姑表情...

主角:秦沁曼殷岑凛   更新:2025-04-12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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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沁曼殷岑凛的其他类型小说《先退婚,后灭族,女首辅杀疯了!秦沁曼殷岑凛》,由网络作家“熠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柏发沉着脸,步履如风般从秦沁曼身旁掠过,带起一阵急促的气流,衣袂翻飞间,掀起一阵小小的旋风。秦沁曼厌恶地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袖子,脏。“小姐……”翠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小姐,“您没事吧……”秦沁曼盯着柏发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角。“翠儿。”秦沁曼看向翠儿。翠儿见小姐表情严肃,立刻绷直了脊背:“奴婢在!”“我要你现在迅速帮我办一件事。”秦沁曼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翠儿听后面露诧异,却还是快速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就朝着某个方向跑去。秦沁曼抬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它好似一把弯刀挂在半空,透出渗人的寒芒。月色挺美,但她觉得血月一定更美…………僻静小路。刚刚还在承运居正堂疯狂喊冤的几人,此时已经被打老实了。几人麻木的向秦府地牢挪动。方姑表情...

《先退婚,后灭族,女首辅杀疯了!秦沁曼殷岑凛》精彩片段


柏发沉着脸,步履如风般从秦沁曼身旁掠过,带起一阵急促的气流,衣袂翻飞间,掀起一阵小小的旋风。

秦沁曼厌恶地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袖子,脏。

“小姐……”翠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小姐,“您没事吧……”

秦沁曼盯着柏发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角。

“翠儿。”秦沁曼看向翠儿。

翠儿见小姐表情严肃,立刻绷直了脊背:“奴婢在!”

“我要你现在迅速帮我办一件事。”秦沁曼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

翠儿听后面露诧异,却还是快速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就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秦沁曼抬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

它好似一把弯刀挂在半空,透出渗人的寒芒。

月色挺美,但她觉得血月一定更美……

……

僻静小路。

刚刚还在承运居正堂疯狂喊冤的几人,此时已经被打老实了。

几人麻木的向秦府地牢挪动。

方姑表情木讷,甚至脑子还没完全接受现状,明明刚刚自己还可以命令府中过半的丫鬟家丁,就连府中姨娘庶公子小姐也要给她几分颜面,怎么转眼就成了罪奴?

如今寒冬腊月的天,她的汗珠却顺着发丝一颗颗往下落。她嘴唇发白干裂,仿佛身体里的所有水分,都化作正在滴答的汗水。

“真的要被发卖充军?”扣押的队伍旁边有几个丫鬟凑巧路过。

“主母都开口了,此事算是定下来了,这些人可真倒霉。”

“罪奴上战场?嘶,还不如现在直接死了算了呢,也好被一番折磨后去死。”

“充军还是好的,女子若是被发卖……”说着,几个丫鬟都打了个冷颤。

“那可是方姑,跟着主母最久的人……”

“那又怎么样,大小姐一回来,方姑就被踢出院子,多半就是为了这么一天。”挑起话头的丫鬟哑着嗓子继续道:“真可怜,若是有主子的把柄在手里,或许就不会那么惨了……”

“嘘,你不要命了。”另一个丫鬟赶紧制止她。

但这些声音仿佛施了咒,钻进方姑的耳朵里就挥之不去。

方姑咬紧后牙,麻木的眼神里多了许多挣扎,她不能被发卖,她一直在为秦主母做事,秦主母与大小姐绝对不能推她去做替死鬼!

“滚开!”方姑狠狠推开放松警惕的家丁,拔腿就跑。

这一乱,所有人也都跟着乱跑。

谁都不想被充军发卖,窄窄的小道顿时乱成一锅粥,“罪奴跑了!快追!”

几个丫鬟惊得踮起脚尖看热闹,唯有翠儿紧了紧领口,匆匆离开人群。

方姑闯进文昌院。

所有抓她的家丁全部被挡在文昌院外。

*

当翠儿办完事回到院子却发现小姐不在,她吓得赶紧将屋门关好,佯装小姐在屋内。

自己则缩在院门口的稻草堆下焦急的等小姐。

直至残星几点,翠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秦沁曼才慢慢的回到院子,翠儿赶紧打水给她洗漱。

翠儿将小姐脚上的纱布小心取下,只见脚踝处已经肿了一倍大,她心疼的眼睛微微发红。

“方姑死了。”秦沁曼忽然开口道。

翠儿的动作顿住,大惊失色的抬头看向自家小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小,小姐?”

秦沁曼靠在枕头上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无比平静。

她思绪回到刚刚文昌院里,亲眼看到的那一幕。

方姑被两个家丁架着,死死摁在水缸中。

“奴婢错了!”她拼命地挣扎大喊,时不时的头能挣脱抬出水面,“奴婢错了!咕噜咕噜……”

秦沁曼的目光只能看见秦主母的背影,看不到她的神情,但知道秦主母动了杀心。

“若吵醒薇儿,唯你们是问!”秦主母冷喝。

两家丁闻言面色一变,用劲将方姑压入水中。

方姑已经精疲力尽,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拼尽全力抬起头呼吸。

却对上了藏在暗处的秦沁曼平静的眸子。

“你!噗!”方姑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救!咕噜咕噜……”

话未说完,她就被摁在水里。

剧烈扑腾两下后,终于没了动静。

两个家丁才松了口气,将方姑的尸体拽出来丢在地上,退到一旁。

方姑仰面躺着,青紫的脸,双目依然瞪得很大,眼中是浓浓的恐惧与悔恨。

她双手因用力过度,指甲被水缸崩飞数个,此时血肉模糊。

空洞的双眼,仿佛还有千言万语未说出。

秦沁曼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她只是与往常一样,教训那个姨娘所生的小贱婢,平日都可以讨得主母欢心,为何今日会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可秦沁曼不知。

在文昌院中,另一个人正藏在某个角落里,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秦姿薇并没有真的昏迷,当方姑闯进文昌院,她就隐隐意识到不好。

原本秦主母还安慰方姑让她稍安勿躁,即便是送出去发卖,娘亲也会想办法给她安排一个好出处。

但方姑却情绪激动,提到十三年前,希望秦主母能让她留在府邸,继续为秦主母办事。

没想到,秦主母当即变脸,让人拿下方姑,拖入院子。

秦姿薇眼睁睁看着方姑被生生溺死,沾血带肉的指甲盖几乎蹦到她面前!

秦主母眼中的愤怒与杀意难掩,她不禁好奇,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娘亲对跟在身边几十年的奴俾下杀手。

惊诧过后,秦姿薇心痛涌起难言的愤怒。

方姑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

区区秦沁曼的事情,即便秦主母铁了心要将所有人发卖充军,她只要求一求父亲与母亲,事情一定会有转机,为什么要自作主张闹到秦主母面前!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成功让方姑彻底成为她的人。

那件事迫在眉睫,不仅针对柏发的计划出了意外,方姑还死了。

秦姿薇她眼中怒意更浓,双手攥拳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不行,她必须要将柏发死死捏在手里,这条路不行,她还有第二条!

次日。

等秦沁曼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巳时。

还没洗漱完就从翠儿口中知道,昨晚秦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方姑逃跑时意外溺死,已经通知京兆府来处理此事。

第二件,是昨晚秦府书房遭贼,书房被翻的乱七八糟。

秦沁曼脑海中立刻浮现房梁上那道人影。

上一世捉奸后,她紧接着就被秦主母罚跪祠堂一夜,等次日秦父回府后,就被关进锦兰院禁足。

殊不知还有失窃这一出?

“丢了什么东西。”秦沁曼问道。

翠儿却摇了摇头,“老爷今日一早回来,就直奔书房至今未出,具体是否失窃还不得而知。”

秦沁曼微微皱眉,难道这么早就有人盯上秦父了?

昨晚那人是谁?

翠儿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五伯的声音:

“二小姐,老爷有请。”


柏发眼皮跳了跳,恶犬?!

“柏发哥哥不记得了吗?今早与柏发哥哥相见时,曼儿手上就带着伤呢。”秦沁曼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

柏发脸色铁青,一字一句道:“你说谎。”他将指甲与伤口重叠,冷冷地看着秦沁曼,“还要解释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沁曼身上。

翠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下唇咬破血腥味瞬间在口中绽放,怎么办,怎么办。

秦沁曼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举动,她撩开了裙摆,露出被包扎好,肿成萝卜的脚踝。

“昨日,恶犬不单单伤了我的手,还是伤了我的脚。”秦沁曼望着柏发,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与柏发哥哥自幼一同长大,十余年的婚约,难道我在柏发哥哥眼中,是这样的人?”

说完话,秦沁曼余光扫过秦姿薇,眼神意味深长。

秦姿薇抿住薄唇,秦沁曼在点她?

柏发再次皱起眉,心中的猜测又开始摇摆不定。毕竟在他眼中,秦沁曼的性格乖张,做错了事从来不会遮掩,是她做的她一定会认。

他仔细打量秦沁曼虎口处的伤,问道:“那为何是新伤。”

“伤口好得快,奇痒无比,便无心抠破了。”秦沁曼将手往柏发面前又送了送。

柏发反而有些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与秦沁曼拉开距离。

“曼儿昨日受伤,为何不唤郎中医治?”秦姿薇攥着手帕,心疼道,“要是留下疤该怎么好……”

柏发目光落到她的脚上。

秦沁曼回眸看向秦姿薇,唇角微勾,“长姐这样委婉,是想要说我这伤是假的吧?”

“混账,薇儿自回府后处处为你考虑,你却处处挑她的不是!”秦主母面色不善道,“薇儿说得对,既然受伤理应找郎中为你看看,去将偏房郎中请来!”

站在秦主母身侧的姑姑立刻应声向外走去。

翠儿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鬓发中滑落,郎中一来就可以看出是新伤旧伤,更可以看出到底是不是恶犬所伤。

这一幕正好被扣押在一旁的方姑看在眼里,她眼珠子提溜乱转,脸上火辣辣的疼将她对秦沁曼的厌恶推至巅峰:翠儿这样紧张,难不成秦沁曼并未受伤?

“慢。”秦沁曼叫住那个姑姑,随口道:“倒也不必麻烦郎中……”

方姑眼睛一亮,扯着嗓子高喊:“主母!”她奋力挣脱束缚,手脚并用爬进堂中,“二小姐分明没有受伤!那只是她的权宜之计啊!”

秦沁曼缓缓回头看向略显狼狈的方姑。

眼尾微微上挑,本想让五伯引出这位关键人物,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

“你的脸谁做的!”秦主母大惊。

方姑原本就满脸横肉,如今又被打成猪头,鼻涕眼泪挂在脸上恶心极了。

方姑哇的一声哭了,“是二小姐!奴婢奉大小姐的命去请二小姐,二小姐一听,奴婢如今是大小姐的人,就将奴婢的脸打成这样了!”

秦姿薇捂住自己的唇,惊讶道:“这,……”

“小姐,二小姐想要隐瞒真相,只要吩咐奴婢就成,何必如此……”方姑嚎啕大哭。

秦主母闻言怒不可遏,“秦沁曼,你就这样容不下你的长姐?!”

“不是的!”翠儿焦急地大喊一声。

翠儿急得嗓子都快冒烟了,此时也顾不上规矩,爬进正堂:“主母,是方姑姑不顾奴婢阻拦,带着家丁硬闯小姐闺房!小姐为自保才打了她两巴掌!”

“若非……”翠儿的牙齿都因害怕在打颤,依然硬着头皮道:“若非五伯、若非五伯及时……”赶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被点到名字的五伯,眉头微微皱起。

“对啊。”秦沁曼立刻打断翠儿的话,她明白小丫头太想保护她了,但是有些事情会适得其反,“我险些忘了,我还有人证,五伯。”

五伯恭敬踏入正堂作揖道:“二小姐。”

“你是父亲的人,你说话最不会徇私,柏发哥哥在哪里受伤,你是否在柏发哥哥醒来的第一时间来找我?”秦沁曼问道。

“这与五伯又有何干?”方姑出言打断,哭诉道:“难不成,二小姐也想用对奴婢这一套,逼迫五伯替你做伪证?”

方姑开口后,在场所有人已经在第一时间认同她的话。

以秦沁曼平日的为人作风,威胁秦父身边的得力奴仆,也不足为奇。

秦沁曼瞥了一眼方姑,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挺着急?我说了五伯是人证吗,说不定我的人证是方姑你呢?”

方姑心中啐了一口:呸!痴人说梦!

“还请五伯回答。”秦沁曼催促道。

五伯上前一步踏入正堂,作揖:“回二小姐的话,柏二少爷是在西厢被歹人所伤,柏二少爷醒来后,得知他昏迷中途被人掐醒,而掐他的人是您,老奴便立刻前往锦兰院,片刻未曾耽误。”

“瞧瞧,柏二少爷都亲口说见到的就是二小姐您,难不成柏二少爷还会故意陷害您不成?”方姑擦着眼泪,今日势必要将这个杂种扣上荡妇的骂名!

“五伯片刻不曾耽误来寻我。”秦沁曼蹲到方姑面前,用拇指缓慢擦掉她脸上的泪珠,“那为何方姑你,会先五伯来到我院中?”

方姑愣住。

“不仅如此,方姑还携一众家丁硬闯锦兰院,将我院中仅有的翠儿扣押在地,可你认是不认?”秦沁曼问道。

方姑喉间上下滚动,“奴,奴婢……”

秦沁曼看向五伯道:“五伯,我所言可有假?”

“二小姐所言不假,老奴到锦兰院时,确实看见丫鬟翠儿被几个家丁压在地上。”五伯道。

“那么方姑。”秦沁曼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微笑道:

“请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因为早就知道柏发哥哥会受伤?还是对我,别有所图?”

方姑脸上的冷汗一颗一颗往下掉,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下意识抬头看向秦姿薇。

“哦对。”秦沁曼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你当时口口声声说,是长姐派你来的。”


“小姐,怎么办?”翠儿攥住秦沁曼的衣袖,急得不行。

“大哥想要的东西,我们如何阻止得了?”秦沁曼安抚道。

说话间,秦诚已经拿着那一筐的珠宝首饰走了出来,他蔑视地瞥了一眼主仆二人,道:“这么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给你带,简直是暴殄天物!”

说罢,他冷笑一声,大步流星朝着院外走去。

“大少爷,您不能全拿走啊,明日小姐戴什么呀!”翠儿不顾上其他,想要冲上去抢,却被秦沁曼拦住。

翠儿不解地看向小姐,“小姐?”

秦沁曼摇了摇头,“无碍,给他们便是,本就不是赠与我的。”

“可是明日小姐怎么办……”翠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秦沁曼笑道,“你家小姐我还需要那些俗物?”

翠儿是不解的。

但在晚上,当卸掉小姐脸上的药膏后,看着眉似远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唇如樱桃初绽娇红的小姐,她惊艳得久久说不出话。

仅仅两日。

小姐分明与之前模样一样,却又好像哪哪都不一样了,即便不施粉黛,也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小姐,你真的太美了……”翠儿由衷的发出感叹。

在大小姐回京之前,小姐的容貌在京师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只是后来被大小姐算计,小姐的刁蛮任性深入人心,导致无人再关注小姐的容颜。

但这一刻。

哪怕小姐刁蛮任性,她的容貌也不再让人忽视了。

她终于理解小姐的那句话了:“你家小姐我还需要那些俗物?”

夜里,还是继续敷美颜膏。

今天她做的多,让翠儿也浑身敷用,但翠儿害羞,怎么都不肯在秦沁曼面前脱衣服。

秦沁曼让她将屏风挡在两人中间,翠儿才勉勉强强的脱了衣服,自己给自己敷上了,毕竟女子哪有不爱美的呢。

*

次日天还未亮。

秦家就已经忙起来了。

锦兰院唯有翠儿一个丫鬟,她赶紧洗漱完,要为小姐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当洗完脸,看到水里自己的倒影,翠儿黑瞳一缩,“啊!!”

一声尖叫。

久久盘旋在锦兰院上空不散。

正在费心费力为秦姿薇打扮的秦主母,得知叫声来自锦兰院,她唇角不自觉扬起。

看来她下的药有结果了,想必那张脸已经烂的不成人形了。

秦主母望着铜镜中美丽的女儿,感叹道:“我的女儿真美。”今日,谁都别想抢了薇儿的风头!

秦姿薇含羞地垂下眸,虽然有些曲折,但她终于还是可以参加侯府寿宴了。

“只是,父亲好似没有给女儿准备衣裳……”秦姿薇抿了抿唇,有些委屈道。

“娘亲早就想到了。”秦主母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与曼儿身材相仿,她不配那么好的东西,正好都给你。”

话音刚落,周姑姑就捧着截胡的衣服来了,“主母,衣服到了。”

秦姿薇看向那身以蜀锦为料、绣工精绝的美衣,眉梢微扬。

而锦兰院这边。

尖叫了一声的翠儿,嘴都快能塞下一个拳头了,她端着盆匆匆冲进房间:“小姐小姐,你看看水里,是不是翠儿瞧错了,这真的是翠儿吗?!”

秦沁曼睡眼朦胧地看向翠儿,然后看向水里,打了个哈欠翻身,迷糊道:“这不就是你吗。”

“啊!!”翠儿再次一声尖叫。

秦沁曼猛地睁开眼,条件反射的坐起身,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了!”

“小姐,我…我……”翠儿指着自己的脸语无伦次。

翠儿五官不算突出,但经过这两天的敷美颜膏,她的皮肤不再黝黑粗糙,变得亮白有光泽,细小的纹路全部消失,最重要的是,前两天起的嘴疱印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父处理完秦姿薇,目光落在秦沁曼身上。

瞧她一副嫉妒到恨不得将秦姿薇活撕了的模样,就皱起了眉头,这样不成器的草包女儿,真让他头疼。

“曼儿,你也不必担心,你现在就去库房挑选物品,明日带上重礼,前往侯府探望柏发与侯爷夫人。”秦父嘱咐道:

“为前几日侯府二郎在府中受伤一事道歉,也务必将薇儿禁足的消息带给侯爷,让侯府看到我秦家的态度,解除侯府与秦家的误会。”

“是,女儿告退。”秦沁曼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向两人行礼。

慢悠悠站起来,朝着外面一瘸一拐地离开。

秦主母咬牙切齿地盯着秦沁曼的背影,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件事一定出自这个小贱人之手,可老爷为何连怀疑都不曾怀疑?

五伯走到秦姿薇身边,道:“大小姐,请吧。”

秦姿薇已经找回状态,她眼尾嫣红,柔柔弱弱地向秦父秦主母叩拜,“女儿有愧,三月都无法再日日向父母请安,日后只能交给曼儿与两位兄长在父母堂前尽孝。”

她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哽咽道:“女儿拜别。”

再抬起头时,露出左脸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以及唇角干涸已经凝成暗红色的血迹,她坚强的站起身,跟着五伯离开。

秦主母心如刀割,身子一软倒在椅子上,“我的薇儿……”

秦父冷着脸,大袖一挥离开承运居。

“主母……”一旁伺候的周姑满脸心疼,轻声劝道,“您别太伤心了,可莫要因此伤着身子。”

周姑轻轻为主母抚了抚背:“大小姐一向最是孝顺,若是知道您为她的事忧心至此,怕是连禁足都不得安心。”

“是啊,唯有薇儿这样孝顺…”秦主母的话戛然而止。

忽然起刚刚薇儿拜别时那句话:“日后只能交给曼儿与两位兄长在父母堂前尽孝。”

秦主母猛地抓住周姑的手腕,“快,速速让人传信入宫,告知诚儿,薇儿被关禁闭,让他速速回府!”

周姑眼睛一亮,对啊,大公子一定可以解救大小姐,连忙道:“是!”

*

秦沁曼主仆两人离开承运居一段路程后。

翠儿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啊,老爷还好没有相信主母和大小姐的话。”

秦沁曼很清楚,秦父对这件事根本不在意。

他应该是查清,当晚柏发的事情与失窃一事只是巧合,所以他满腹的愤怒,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但实在气不过,才借此事下令将秦姿薇关禁闭。

而秦姿薇算计她的事情,秦父也丝毫不在意。

“小姐,主母后面会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翠儿忐忑地问道。

当初大小姐还没找回来时,主母就不喜欢小姐。大小姐找回来后,主母对小姐就更加大不如前,甚至还明里暗里的撺弄让大少爷二少爷与小姐不合。

秦沁曼瞧着翠儿那小模样,笑道:“你说呢?”

翠儿心中的弦绷紧:“小姐,不然我们还是找老爷…”

“好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秦沁曼揉了揉翠儿的小脑袋,“走吧,我们去仓库选贵重礼物。”

“我,我们真的要去侯府吗?”翠儿满脸的不情愿,小脸几乎要皱成一团,“就我们两人去吗?”

秦沁曼明白翠儿的顾虑,以往去侯府,都是秦主母带着她们去,侯府夫人并不看好她,或者说根本看不上她。

几次三番的刁难她,给她脸色看,如今京师传闻这样不堪,侯府夫人一定第一时间把错归咎于秦家。

到时候说不定会对付她。

“得去,而且我们还得挑选最贵重的东西去。”秦沁曼微微一笑,大步朝库房方向走去,经过这几日她亲自调整药方,脚上的伤已然好转。

*

夜里,明月高悬。

中尉军机堂内。

几个试图在京兆府放火的中年人,被扣押在军机堂正中间一言不发的跪着。

犯人年龄五十上下,面黄肌瘦。

围绕在一旁的中尉军、禁卫军士兵都略显激动,他们没想到中尉大人这样厉害,竟然预判了贼人的动向,此时难掩心中的崇拜。

然而左右中侯对视了一眼,见彼此脸上都有些难看。

那天从秦府离开后,中尉大人就让所有人注意京师最近的情况,夜间加派人手巡逻,特别是大理寺与京兆府附近。

这个命令下达后,他们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

他们成天带着中尉军巡逻,但京师始终安然无恙,在劳累之下他们难免心里生怨,对那个叫秦沁曼的小姐越发不满。

他们心想:也是出了奇,中尉大人怎么就信了她邪?她随意两句话,就害的他们没日没夜的瞎忙活。

可不曾想,心中愤慨还没持续两日。

还真的在京兆府里抓到了这几个老贼!

中尉队发现异常时,京兆府夜间值守的差人已经全部被药晕放倒,黑色的火油已经泼的到处都是,但凡他们晚一步,火折子就会被点燃,届时火势之猛必定无法阻拦。

那秦家二小姐难不成真懂卜卦算命?还真是邪了!

此时,殷岑凛走入正堂。

所有人都停止窃窃私语,端正站好。

“大人,抓到了。”左中侯卫齐上前一步恭敬道。

他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才道:“这些人被抓,丝毫没有反抗,不像是专门行凶之人,属下照例问讯,他们来来回回便说自己是外邦之人,其余什么都不交代。”

殷岑凛抓起其中一人的手,看着上面的老茧,并非常年骑马被缰绳摩擦出的茧子,反而更像是劳作所至,“外邦?那黄土沙地,也有地可种?”

那贼人却绷着嘴什么都不说。

殷岑凛也不着急,吩咐道:“最近几日你们辛苦,先回去休息,将这贼人暂关地牢,明日起严刑拷问,务必问出幕后之人。”

“是!”两人迅速应下,大手一挥,“压下去。”

众人离开大堂。

殷岑凛待众人离开,面具下的脸才逐渐凝重。

他自然是不信卜卦算命一说,但秦沁曼为何会知道有人火烧京兆府?

难不成是从其父秦升荣那得到的消息?

殷岑凛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秦沁曼……”

看来,他还得接触接触。


听到血光之灾四个字,殷岑凛身后的左右中侯立刻喝道:“大胆!”

面具下的殷岑凛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荒唐,本不想搭理,嘴却先他一步鬼使神差道,“愿闻其详。”

说完后殷岑凛就皱起眉。

左右中侯诧异看向自家大人,面面相觑:大人不是最厌恶卜卦算盘,觉得全是骗局吗?

“大人要多注意冤案常发生地,夜间多多巡逻,遇见可疑之人宁可抓错不可放过,男女老少皆有可能。”秦沁曼朝他微微一笑。

殷岑凛眉心拧起。

面前的小姑娘没有一点信服度,那笑容仿佛是在和他开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多谢。”

说罢转身就走。

秦沁曼踏前一步,高声道:“大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殷岑凛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他身后的左右中侯回头不满地看了一眼秦沁曼,这秦沁曼在京师名声极差,怕又是捉弄人的手段?

秦沁曼完全没搭理这两人的眼光。

只希望她所言,能帮殷岑凛躲过这一劫。

“中尉扬子平?你在与他说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秦沁曼听到这声音,眼中的温度如退潮般隐去,直接降至冰点。

她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柏发,见他带着一顶帽子,正好盖住昨夜头上的伤,道:“干你何事?”

柏发显然没想到秦沁曼会忽然来这么一句,愣住片刻后,眉心皱起,“你还在怨我昨晚没帮你?”

秦沁曼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见秦沁曼这般,柏发心中莫名有些恼怒,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制止她离开,道:“昨日我已经向你道歉,与我闹脾气,也应该有个度!”

秦沁曼诧异地低头看向柏发抓着她胳膊的手。

在这个时间段,她想要与柏发私下里多说一句话,柏发都避之不及,这会儿她懒得理他,柏发反而拉着她?

柏发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惊到。

刚想松开手,就被秦沁曼直接甩开。

柏发的脸瞬间黑了,“秦沁曼!”

翠儿瞧见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快步冲上前,朝两人欠了欠身:“小姐,柏二少爷。”

柏发见下人过来,也拉不下面子与秦沁曼置气,只深吸一口气道,“我来此,不仅来探望薇儿,还有一事要询问你,京中的传闻可是出自你手?”

秦沁曼不解看向柏发,“什么传闻?”

“就是说我与薇儿昨夜在秦家…”柏发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刚刚口中还说着是询问,可话一出口,已经变成确认,“昨晚我只是搀扶了薇儿一下,你就这样嫉妒?闹得满城风雨,就那么急不可耐地想要毁了薇儿?”

秦沁曼从他的话语中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昨晚的事情,被人在京师添油加醋的传开了,并且传闻针对秦姿薇与柏发的感情。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到出自谁的手,面无表情道:“与我无关。”

“柏二少爷,小姐今天早上醒来之后,立刻就去老爷书房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传什么消息,你误会小姐了!”翠儿赶紧帮自家小姐解释。

“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和你的丫鬟串通,做过的事情从来不认。薇儿那样善良,处处为你考虑,可你呢?”柏发满眼的失望,“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任性?”

翠儿当即慌了,“不是的,二少爷,小姐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好了,翠儿。”秦沁曼打断翠儿的话,戏谑地盯着柏发的眼睛,“柏发,如果真的是我,你岂不是得谢谢我。”

“什么?”柏发不解。

“你与秦姿薇本就偷偷摸摸,有了这一遭,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人前?”秦沁曼嘲讽道。

柏发被戳到痛处,顿时恼了,“我与薇儿本就光明正大!”

“是吗?”秦沁曼向前一步,指尖点在他的胸口,厉声道:“柏发,你与我成婚已经是板上钉钉,你以为借助那些流言蜚语,就可以将我换了吗?你在痴人说梦!”

柏发厌恶的向后退一步躲开。

“翠儿,我们走。”秦沁曼转身就走。

柏发盯着秦沁曼的背影,陷入深思,秦沁曼的反应显然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那会是谁?

他看向薇儿院子的方向,心有些被秦沁曼的话动摇了,借助流言蜚语,将秦沁曼换了……

似乎,也不是不可行。

柏发心中有了谋划,顾不上探望昨日昏迷的薇儿,迅速离开秦府。

*

秦沁曼主仆两人回到锦兰院。

翠儿赶紧将自己从厨房拿回来的糕点取出来,“小姐未吃早膳,快吃些垫垫肚子。”

秦沁曼确实饿坏了,捏起糕点就连塞了几个。

“真是大快人心!”翠儿眼睛亮晶晶的,“如果真依柏二少爷所言,有人将昨晚的事情传出去了,这回,唾沫星子不得砸死大小姐,呸,勾引小姐的未婚夫,不要脸!”

她啐了一口后,又满怀期待道:“如果侯爷与老爷都注意到这件事,一定会出面阻止大小姐与柏二少爷再继续接触,到时候柏二少爷一定会重新回到您的身边!”

翠儿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小姐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秦沁曼见她如此,有些无奈,边嚼边说:“我的得偿所愿,可不是嫁给柏发。”

“啊?”翠儿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

“我要退婚。”秦沁曼淡定道。

翠儿瞳孔放大,惊呼到破音:“退,退婚!”

“可是,您这段时间做这些事,不都是为了柏二少爷吗?小姐与柏二少爷青梅竹马,他一定会…”翠儿脑子里顿时一团浆糊,语无伦次。

“好了。”秦沁曼喝了口茶,将糕点冲下去,幽幽开口道:“你家小姐我,非得要那么个不干不净的玩意儿?”

翠儿立刻回神,慌张的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翠儿没有这个意思……”

“行了,瞧你吓得。”秦沁曼打趣道。

翠儿见小姐并不是被气到说胡话,小心翼翼道:“可是刚刚小姐明明和柏二少爷说,婚约板上钉钉……”

秦沁曼吃饱喝足,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慵懒道:“那当然是有些事情,得让他主动乖乖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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