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没想到自己一点没有隐瞒,还是被直接勒死,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付德,手往前抓了抓,最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德江探过了鼻息,确认人死了站起了身,“干爹,这不用留个证人吗?”
付德懒得调教他,甩了个白眼。“这种事还要什么证人。”
后院阴私,说起来又不好听。还容易被太子的人抓到把柄,还是做了干净。
德江摸摸头,“您说的对,那她家人呢?”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看向付德,“那二十口,要不要小的?”
付德拿证词敲了一下他的头,“她傻你也傻?那是我骗她的。”
他撇了撇嘴,之前是调查过梅心,但也没想这么动手,二十个人,目标太明显了。
他整整袖子,“等日后再看看。”
要是事情消停了,过个一两年,倒是可以安排一下,制造个逃奴的假象。
“不过那个逃到定天卫的你给我上点心,两个月之内要把人处理了。”
敢在三王府门上闹事,就得做好赔命的准备。
德江点点头,“小的一定让下面的人上心办,只是还有这位呢?”
他指了指仍在发狂,像是什么都听不见的上官夫人。“那这位怎么办?”
夫人虽然没上碟纸,但也是有名有份的。
他敢勒死梅心,真没胆勒死上官夫人。
付德横了他一眼,嫌他胆子小。“先带下去,找个嘴严的府医看看。”
最终处置还是得交由主子爷的,毕竟是伺候过主子爷的人。
收拾好了春熙堂,付德就回内书房复命了。
越衡听着他的回禀,放下了手里的政务。
“疯了?”
付德凛声,“是,府医说可能是受刺激太大。给她用了针灸,仍旧是癫狂不已,嘴里还说了许多对柳侧妃娘娘的悖逆之语。府医探脉说确实内火焦盛,神思不宁,不像是装的。”
越衡手指在书桌上敲了敲,沉吟了一会后道:“既然如此,先送到安山别院去,让王厝看住了,不能跟任何人接触。”
付德垂下腰,安山别院一惯都是府内不受宠又做了错事的女眷去处,看守也是很严格。
“是。”
他正要下去,越衡又叫住了他。
“再把裕福之前查到的消息带上,顺路给吴子路送去,告诉他,三个月之内,本王要结果。”
上官家敢把手伸到他院子里,还想踩着他来换显武将军的官职,就看他们的脖子够不够硬吧。
付德心神一凛,裕福什么时候办了差事,他居然不知道。
但此时也不敢问,唯唯诺诺的从内书房里退了出来,才去找了裕福。
他脸带冷笑,“如今你差事倒是办得大了,这么重要的事主子爷都交给你了。”
裕福将整理好的东西交给付德,又将原本的消息纸张都付之一炬。
“付公公这说的是什么话?小的做的都是一些边角杂事而已,不敢说是什么重大。”
他脸上温温和和的带着笑,擦了手给付德端茶。“不过是上官家在军中干的一些腌臜事罢了,都是一些跟兵油子打交道的事,哪里能劳动您。”
付德眼神闪了闪,军中的事也难怪是吩咐了裕福去办,当初,裕福也是在军中挂了名,随侍着王爷的。
想到这一茬,付德接过茶,心思也淡了一分。
“哼,当初也是你这兔崽子占了便宜了。要是咱家的腿没折,哪里轮得到你。”
想当年他也是腿受了伤,就留在了京里办差。虽然说也很风光,但终究是让裕福这小兔崽子钻了空子,在王爷身边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