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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缠上了渣夫的宿敌结局+番外

桃枝青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靖王府大门外红绸高悬。今日是靖王嫡子周光霁与江家二姑娘江辞雁大婚的日子。明明是寒冬腊月天,江辞雁额头上却沁满了汗珠。她捂着绞痛的腹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忽觉一阵腥甜,猛地呕出一口血,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她死死盯着地上那滩乌黑色的血迹。刚刚饮下的合卺酒中被人下了毒。江辞雁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抬眼望向她的新婚夫君。周光霁褪去温润的伪装,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向她时,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嘲弄。“为什么?世子费尽心机逼我嫁给你,就是为了大婚当日毒死我?”周光霁置若罔闻,只是冷眼看着她因疼痛而丑态百出的模样。伺候的仆役早被支开,屋里只有他们俩人。轻微的声响打破僵局,江辞雁循声望去,她堂姐江语鸢从屏风后探出身。江辞雁不禁蹙眉,...

主角:江辞雁周光霁   更新:2025-04-12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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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辞雁周光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缠上了渣夫的宿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桃枝青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靖王府大门外红绸高悬。今日是靖王嫡子周光霁与江家二姑娘江辞雁大婚的日子。明明是寒冬腊月天,江辞雁额头上却沁满了汗珠。她捂着绞痛的腹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忽觉一阵腥甜,猛地呕出一口血,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她死死盯着地上那滩乌黑色的血迹。刚刚饮下的合卺酒中被人下了毒。江辞雁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抬眼望向她的新婚夫君。周光霁褪去温润的伪装,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向她时,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嘲弄。“为什么?世子费尽心机逼我嫁给你,就是为了大婚当日毒死我?”周光霁置若罔闻,只是冷眼看着她因疼痛而丑态百出的模样。伺候的仆役早被支开,屋里只有他们俩人。轻微的声响打破僵局,江辞雁循声望去,她堂姐江语鸢从屏风后探出身。江辞雁不禁蹙眉,...

《重生后,我缠上了渣夫的宿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靖王府大门外红绸高悬。

今日是靖王嫡子周光霁与江家二姑娘江辞雁大婚的日子。

明明是寒冬腊月天,江辞雁额头上却沁满了汗珠。

她捂着绞痛的腹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忽觉一阵腥甜,猛地呕出一口血,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

她死死盯着地上那滩乌黑色的血迹。

刚刚饮下的合卺酒中被人下了毒。

江辞雁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抬眼望向她的新婚夫君。

周光霁褪去温润的伪装,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向她时,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嘲弄。

“为什么?世子费尽心机逼我嫁给你,就是为了大婚当日毒死我?”

周光霁置若罔闻,只是冷眼看着她因疼痛而丑态百出的模样。

伺候的仆役早被支开,屋里只有他们俩人。

轻微的声响打破僵局,江辞雁循声望去,她堂姐江语鸢从屏风后探出身。

江辞雁不禁蹙眉,江语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未等她细想,江语鸢就快步扑进周光霁的怀中,得意洋洋地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下巴高昂,朝着她挑衅道:“妹妹,我已经怀了世子的孩子。”

她的夫君和堂姐暗通款曲。

江辞雁收回视线,神色淡淡。

江语鸢以为使出杀手锏,定能叫江辞雁悲痛欲绝,但结果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的堂妹非常淡定,反倒衬得她像个跳梁小丑。

她气得直咬牙,大步上前,一把撕开江辞雁的婚服,羞辱道:“你那恶心的身子,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婚服下,藏着大片狰狞可怖的伤疤。

江语鸢掐住江辞雁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你不是想知道世子为什么要给你下毒吗?我告诉你,因为你爹偷走世子的兵符,并以此为要挟,逼迫他娶你。不然就凭你这低贱的商贾女的身份,也配嫁入王府?若不是有你这个碍事的存在,世子早就成就大业,所以他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

江辞雁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阵轰鸣。

脑海里瞬间闪过许多念头。

父亲秉性和为人,她一清二楚,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语鸢说的话漏洞百出。

轮不到她在这里胡说八道,江辞雁绷直身子,抬手狠狠抽了她一嘴巴:“住嘴,你们想造反就算了,还要往我父亲身上泼脏水。”

江语鸢脸被抽歪到一边,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她转过脸来不可置信的瞪着江辞雁。

这一巴掌几乎耗尽江辞雁的力气,她身子一软,狼狈不堪跪下,双手撑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到面部充血,气息不顺。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她大口喘着粗气,瞥向周光霁:“一个不能离京的异姓王,哪里来的兵符?”

但是他们到底从哪里得来的兵符?

突然间,江辞雁想起那位十多年前就神秘失踪的定北侯,以及与他一同消失的兵符。

只有那块兵符才能调动驻守西北的三十万大军,哪怕是当今圣上下令,也不能调动他们分毫。自定北侯失踪后,大军原地驻守,不再听从任何人调遣。

父亲身为商贾,常年走南闯北,会不会是偶然间得到了那枚失踪的兵符。

霎那间,真相近在咫尺:“你们为了谋反,盯上驻守西北的三十万大军。而父亲机缘巧合下得到定北侯遗失的那块兵符,你们得知此事后,逼父亲交出兵符,父亲不从,你们便联手害死了他。”

毒药正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身体。

江辞雁双手控制不住地抖动,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流满面。

所以父亲不是死于流寇作乱,而是被他们联手害死。

江语鸢看着江辞雁崩溃失控的样子,畅快至极,嘴角笑意更深:“你猜到了又如何,你马上就要死了。”

她顿了顿,“哦,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出嫁时,我亲手将你那傻子娘推下池子,她连挣扎呼救都不会,就这么被活活淹死。你该好好谢我,让你们一家三口可以在下面团聚。”

这帮杀千刀的畜生。

江辞雁双眼猩红,怒不可遏,周身充斥着杀意,她猛地拽住江语鸢的衣襟,大力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不能再耽误下去。

她要为父母报仇,她要让这些畜生血债血偿。

江辞雁果断拔出头上的发簪,用尽全力朝着江语鸢脖颈狠狠扎去。

去死吧,江语鸢。

下地狱吧,江语鸢。

江语鸢一时竟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发簪朝自己袭来,慌乱地看向周光霁,“世子,救…我…”

周光霁只是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江语鸢绝望而又惊恐地捂住往外喷血的脖颈,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未能说出,无力向后倒去,抽搐了几下,没了生息。

温热的血飞溅到江辞雁的脸上,她盯着江语鸢的尸体,疯狂大笑起来,胸腔剧烈起伏,止不住的往外咳血。

现在,该轮到周光霁了。

江辞雁收起笑意,眼里只剩狠戾与决绝。

她试图起身来,双腿却绵软无力,刚起身又脱力跌坐回去,反复多次,才勉强站起来。

她踉踉跄跄地朝着周光霁扑去。

黑衣侍卫从房梁上飞身而下,挡在周光霁身前。

周光霁抬手,示意侍卫退下。

黑衣侍卫退到周光霁身后,握紧手中的的长刀,戒备的盯着江辞雁。

眼前的这个女人,本就长着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脸颊和朱唇上的血迹,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妖冶,像从地狱爬上来夺人性命的女鬼。

周光霁面露讥讽,那双阴鸷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

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他身形一闪,轻松躲开江辞雁袭击。钳住她握着发簪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折,“咔嚓”一声,骨头应声而断。

江辞雁手中的发簪垂直掉落,她痛到呜咽出声,但疼痛没能让她放弃杀周光霁,她弯腰,用完好的那只手捡起发簪。

还未等她起身,周光霁一脚踹向她的腹部,将她踹飞出去好几米远,重重砸向地面。

那一脚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短暂耳鸣后,江辞雁感觉整个世界瞬间都陷入死寂。

她蜷缩在地上,血水不受控制的从她鼻腔以及嘴角汩汩往外流淌。

余光里,周光霁走近,宽大的手掌朝她袭来,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不断收紧力道。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面部涨红,她死命掰扯周光霁的手掌。

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过大,江辞雁奋力尝试过后,认命般放弃挣扎。

意识渐渐消散,恍惚间,她好像见到了戴着面具的少年郎。

他骑马一路疾驰追来,大口喘着粗气。

她闻声掀开车帘,四目相对,少年耳垂泛红。

他隔着马车,探身向前,将一枚戒指套到她食指上,动作温柔又带着珍视:“雀雀,戒指里有个机关。若是遇到危险,你就按下侧边按钮,朝坏人要害处刺去。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让它替我保护你。”

那枚戒指此刻正戴在她手指上,所以还没到穷途末路,她还有最后一次杀周光霁的机会。

江辞雁重新振作起来,艰难开口,欲分散周光霁的注意力:“你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会在黄泉,睁大眼睛……看你遭万民唾弃,看你被五马分尸……”

趁周光霁分神,她抬手按下机关,朝他脖颈处刺去。

周光霁偏头躲过,尖刺从脖子侧面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周光霁,他轻抚着被刺伤的脖颈,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是吗?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周光霁扯住她的头发,抡着她的头狠狠砸向地面,一下又一下。

血水渐渐糊住江辞雁的眼睛。

若有来世,她愿意付出一切,也要让这些仇人死无葬身之地。

摇曳的红烛,“噗”的一下,彻底熄灭。

周光霁接过下属递来的帕子,仔仔细细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是时候对江家动手了。”

擦拭完后,随手丢在江辞雁的脸上,盖住了她死不瞑目的双眼。

周光霁大步迈出婚房,朝属下说道:“江家大姑娘江语鸢,谋害世子妃,本世子要血洗江家,为世子妃讨个公道。”


快到开宴的时辰,冯氏将贵人们召集到厅堂,准备宣布一件大事。

“我家二丫头虽不是我生的,但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亲生女儿来照顾。诸位也都知道我江家的情况,我那三弟意外早逝,三弟媳又成了那种样子。”

她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如今二丫头丧期已过,她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做伯母的,自然是要为她尽心……”

冯氏话还说完,就被刘嬷嬷打断。

刘嬷嬷凑到冯氏耳边,低声将假山处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

冯氏气得快要炸了,但碍着现场人数众多,她不能发作,只能强压下怒火,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她环顾四周,没能找到江辞雁的身影。

她看着刘嬷嬷,咬牙切齿道:“江辞雁躲哪里去了?把她给我找出来。”

江辞雁破坏了她的谋划,又让她的宝贝女儿颜面尽失。

既然江辞雁好日子不想过了,那就不要怪她心狠,她有的是手段,让江辞雁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刘嬷嬷还没来得及去找人,江辞雁就自己出现,当着众人的面,直直跪在冯氏面前。

贵人们面面相觑,心里暗想,难道江辞雁是打算为了江语鸢和世子的事向冯氏请罪?

但很快,她们就发现自己的想法错的有多离谱。

江辞雁弯下脊背,双手撑地,脑袋猛地磕向地面,砸的地面“砰砰”作响。

一下又一下,砸得贵人们的心也跟着一颤。

江辞雁颤颤巍巍的直起身,额角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大伯母,请您高抬贵手,留我母亲一条命。我只有母亲了,我不能没有她。”

冯氏死死揪住裙摆,瞠目欲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二伯母不给我母亲用药,我只能来求您。”江辞雁声泪俱下。

冯氏皱眉,看向刘嬷嬷:“怎么回事?”

刘嬷嬷立刻下去询问二夫人何氏。

没多久,刘嬷嬷就折返回来,恭敬回禀:“二姑娘恐是受了谁的诓骗,拿着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药方去找二夫人,吵着闹着要为三夫人换药。那药方上列的全是些名贵至极的药材,除了烧钱,对三夫人的病情并无任何助益,二夫人便没应允她的请求。”

“这件事,怎么没人向我汇报?”冯氏不悦的扫视刘嬷嬷,低声问道。

刘嬷嬷诚惶诚恐道:“二夫人说,觉得这样小的事情没必要惊扰到您,便没向您汇报。”

一个两个都要造反,冯氏气得手抖,“你二伯母不给你母亲治病,你该去找她,这些事都是她在管,你跑到我跟前发什么疯?”

“大伯母,你才是江家商行的实际掌权人,若非您的授意,二伯母她怎会如此难为我,不给我母亲治病。”

江辞雁话音刚落下,台下瞬间炸开锅。

虽然这些贵人打心底瞧不上江辞雁,但更讨厌冯氏的那副嘴脸。

平日里,冯氏又仗着和靖王府的那层关系,没少以权势压人。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十分讨厌。

如今可以挫挫冯氏的锐气,让她下不来台,她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

那些夫君品阶更为显赫的贵夫人们,也不怕冯氏报复,纷纷开口抨击。

“这商行不是人家江辞雁父亲留下的家产吗?江大夫人暂时照看,怎么真就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就算药材贵又能怎样,人家的东西,人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哪里轮到旁人指手画脚?真是比强盗还可怕。”

“人之常情啊,江辞雁她父亲留下的那份家产估计比国库里还充盈,江大夫人眼红,想占为己有也很正常。”

“外头都说江大夫人为人仁善,我今日瞧了,怎么完全不是一回事呢?”

“就是,你瞧瞧江二姑娘身上穿的衣服,单薄又破旧,她那身子瘦的怕是一阵风都能将她刮跑了。我看某些人啊,就是表里不一,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不敢想,这江二姑娘私底下过的有多惨。”

这些话语,无形中仿佛甩了冯氏几个耳光。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都让江辞雁给毁了。

冯氏眼中燃起两团烈火,倘若眼神能杀人,江辞雁恐怕已经被这怒火给焚烧殆尽了。

江语鸢还嫌事态不够乱,冲到江辞雁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衣领,“是你陷害我,你将那婢女藏哪里去了?快给我交出来。”

江辞雁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大姐姐,什么婢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在这给我装,除了你还会有谁想要害我?是你派人引我去见世子,又使计绊倒我。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当众出丑!”

江语鸢被世子伤了心,又沦为贵女间的笑柄。她知道自己在盛京里再也抬不起头来。情绪彻底失控,用尽全力甩了江辞雁一耳光。

江辞雁惨白的脸上赫然出现五条红色的手指印。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冯氏看着乱成一团的江府,头痛欲裂。

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为了避免事态更加不可控,她挤出一丝笑容,尴尬的圆场:“诸位实在抱歉,今日这二丫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在这里胡言乱语。这场生辰宴无法继续再办下去,还请诸位先行回府,江家改日必定登门道歉。”

贵人们显然不相信她的这套说辞,意味深长的相视而笑,便自行离开。

随后冯氏便朝着仆役怒斥:“江家养的都是一群饭桶吗?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江辞雁给拖下去。”

“我看谁敢?”

江辞雁的舅母范氏迈着步子从大门进来。

范氏是武行出身,身强体壮。

她上前一脚踹开江家的仆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外甥女就哀嚎,“雀雀啊,舅母以为你和小姑子在江家享清福。”

她抬眼,眼神杀向冯氏,“谁知道这黑心的冯氏,竟如此虐待你,你放心,舅母既然来了,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将她给我轰出去,江家不欢迎这个泼妇。”冯氏气得血压直线飙升,抚着额头指挥仆役。

范氏被一群仆役给架出去,江家大门“轰”地一声被关上。

她笑了笑,从马车里翻出一个锣,用力敲了几下。

“各位街坊邻居啊,大家都请看过来。”

邻居们但凡听到声响的都出了府,路过的行人也都围了上来。


“刘肖,是不是有人逼迫你这么做的?本殿下就在这儿,有谁为难你,你告诉本殿下,本殿下可以为你做主。”萧承川抬起刘肖下巴,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看不下去了,不忍更多人的性命葬送在孟大人手里。”刘肖不敢直视萧承川的眼睛,视线碰撞的一瞬,他立刻垂下眼帘。

一看心里就有鬼,萧承川收回手:“是吗?任康义?”

“二殿下,微臣冤枉啊!您对微臣怕是有所偏见。”任康义大声喊冤,“刘肖可是孟渊的心腹,我哪有能耐逼迫他,他的话不能不信啊!”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证明我所言非虚。”刘肖刚说完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墙上撞去。

母亲在任康义的手上,他被逼无奈,只能听命任康义的安排,诬陷陆景明。他对不起陆景明,只能下辈子再来报答他的恩情了。

刘肖对自己没有丝毫心软,“砰”的一声,撞得满脸是血,直挺挺地往后倒去,没了动静。

刘肖的速度太快,陆景明想上前阻拦已经来不及。

陆景明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鼻息,朝萧承川摇了摇头。

任康义的下属也快步过来查看,“死了。”

瞬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衙役们围在一起交头接耳。

“我也可以作证。”突然有个衙役站出来,“刘肖说的都是真的,孟大人毫无真才实学,他能力不足,只会刑讯逼供,根本不配坐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

“我们都可以为刘肖作证。”

一个接着一个,接连冒出来七八个人,共同指认陆景明。

陆景明低头看着刘肖,瞳孔里仿佛凝结上冰霜,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不仅被心腹背叛了,还被江辞雁设计了。

他终于搞明白,江辞雁为何执意更改他的计划,偏要在刑场演那出戏。

她是想借机除掉情敌江语鸢。

并协助周光霁给他设下圈套,故意留下劫犯,安插进大理寺牢狱之中,找机会陷害他,让他万劫不复。

她果然还是当初的她,一点都没变。

是他错了,选择再一次相信江辞雁,上了她的当。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陆景明重咳了几声,不知怎么竟咳出一口血来。

“如今证据确凿,还不将孟渊拿下。”奸计得逞,任康义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厉声下令。

“慢着!”

萧承川发话,任康义的人被震慑住,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二殿下,您是想要徇私吗?”任康义挑衅地看着萧承川。

他拉拢众人为刘肖作证,就是要坐实陆景明滥施刑罚、草菅人命的罪名,这两项罪名足以弄死他。背后有皇后娘娘操纵,双方势力抗衡着,二殿下就算想救他,也没有办法。

“你想做什么?”萧承川脸上的矜傲瞬间消失,寒光从他眼中迸发出来。

“微臣要秉公执法,将罪犯绳之以法,请二殿下莫要再插手,阻碍大理寺办案。”任康义语气强硬,毫不退让。

“好,很好。”萧承川盯着他笑了,“福全。”

“奴才在。”老太监连忙应声。

“本殿下费心找来的‘龙涎藤’,想来也是没什么用了,不如就烧了吧。”

“诺。”福全打开木盒子,伸手取出药材,就要丢进火炉。

任康义神色骤变,立刻出声阻止,“不要。”

这稀世药材,百年前便已绝迹,世上仅存的最后一株,一直下落不明。皇后娘娘苦寻多年都未曾找到的药材,竟在萧承川手里。此药是给太子殿下续命的唯一希望,绝不能让萧承川给毁掉。


这般放肆且直白的目光,让她浑身不适,她下意识捂住脖颈。

陆景明紧紧盯着江辞雁,几乎快要将拳头给捏碎了。

掌心传来的痛意远远比不上心里对她的恨意。

权势对她就这么重要?哪怕周光霁背叛她,和她的堂姐情丝暗牵,她还是不肯放弃他。

她心里就这么笃定,周光霁会为了她不顾一切。

陆景明收回视线,嗓音暗哑了下去:“在你到达丰县前,我便已经知道马车内女人的不是你。”

他顶替孟渊的身份回到盛京后,就一直派人盯着江府,会有人定期向他汇报江辞雁的动向。

江辞雁在胡老爹出事期间,未离过京。

所以在三水姑娘将事情经过告诉他时,他就已经知晓马车中的女人是江语鸢。

“也知道你和杀手没有勾结。”

江辞雁闻言,愤懑地抬眸看向陆景明,心中压抑的怒火瞬间就冲了上来,“你早知我不是凶手,为何要将我拘禁在公廨?不放我离开!孟大人,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

她双臂紧紧贴在墙上,手掌下意识地用力,指甲尖端掐入墙壁中。

他是为了折辱她吗?

“因你与周光霁关系密切,我怀疑你与他派来的杀手间存在勾结,便设计将你引来公廨,在这期间排除了你的嫌隙。我并没有打算一直将你囚在此地,是准备等你身体好了便送你离开。”

逮捕她时说她有重大嫌疑,现在一转眼的功夫又换了套说辞,真是卑鄙无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好的已经差不多了,我现在就要离开。”江辞雁才不想管他的什么计划,她只想快点离开丰县。

陆景明不容拒绝道:“但如今不同了,你不能走。杀手死了,炸死他的那个奸细在进入地牢前就事先服了毒,能够指证周光霁的证据全断了,无奈之下,只能用到你。”

“孟大人明知我无罪,却将我带到此处,让我遭受一些莫须有的指责。而你却在一旁隔岸观火,一言不发地看着热闹,我凭什么要帮你。”江辞雁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他。

“若非如此,又怎么能逼得你不得不说出那些隐瞒的真相,来填补案情中的空白。”

好,实在是太好了,他真是好算计。

陆景明道:“不妨先听听我的计划,你不会不答应。”

“你为什么笃定我一定会答应呢?”江辞雁饶有兴味地问道。

“你恨江语鸢,在生辰宴上,你故意设计她出丑,让她在京中声名狼藉。而我可以帮你再添上一把火。”

江辞雁气笑了,“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每次哪怕抓住凶犯,他们也会出各种意外死掉。陆景明准备调整方向,从江语鸢这条线入手,她是高官之女,背后的势力不会轻易舍弃她,用她来攀扯出周光霁,不失为另一种方法。

他在她耳畔轻吐出几句话。

“孟大人,你的计划我不喜欢,既然要玩那就玩大点。”江辞雁勾了勾唇角。

“接下来你得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帮你达成目的。如果你不听我的,”她无所谓地朝着陆景明耸了耸肩,“大不了我们就两败俱伤,我保证,你在我这讨不到任何好处。”

现在情况两极反转,有求于人的是他陆景明。

占据上风是她。

由不得陆景明同不同意,他没得选择。

江辞雁已经知道身处之地是食肆地下室,回公廨的路上也没必要再蒙上眼带。


黑衣人们将公廨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胡老太太。

杀手头目听着手下汇报,转头看向江辞雁,大步朝她走来,直接甩了她一耳光,那力道震得他手掌发麻。

他又用刀尖挑起她下颚,“说,他们把死老太婆藏哪里去了?”

江辞雁顿感嘴里有一股铁锈味,她舔了舔后槽牙,侧脸看向闪着寒光地长刀,一言未发。

见杀手头目的第一眼便觉得他眼熟,她想起自己在何处见过此人了。

前世她与周光霁大婚时,从房梁上跳下来挡在周光霁身前的那个护卫和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你若是如实交代,还可留你一具全尸。”杀手头目厉声喝斥,握刀的手稍稍用力,江辞雁的脖颈上就出现一道深可见肉的伤口。

江辞雁疼到背后冷汗直冒,但她嘴角上扬,眸中闪着雀跃的光芒,从容不迫的对上他的目光。

杀手头目只觉毛骨悚然,她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江辞雁一字一句道:“是吗?周光霁知道你要杀我吗?”

杀手头目愕然,转眼间又恢复如常,他轻蔑嗤道:“世子的名讳,岂是你这贱人可以直呼的?你不过是听那死老太婆胡言乱语了几句,你都死到临头,还妄图编些胡话来唬人。”

既然此女已经知道他们背后主子的身份,断不可能再让她活着。

他不想和她多废话,毕竟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陆景明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杀手头目举起长刀,直取江辞雁命脉。

江辞雁身子朝后倾去,单手举起桌凳砸向他,那一刀直接劈在桌凳上,只一瞬,桌凳就被砍成两段。

“别急着杀我,我若死了你也活不了。”她不急不缓道。

杀手头目蹙眉,像看疯子一样盯着江辞雁,“你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他一脚踢翻江辞雁,脚结结实实踩在她肩膀上,提刀就要刺下去。

江辞雁半边身子牢牢钉死在地上,她举起能动的手,一枚玉佩从她掌心掉落。

杀手头目一看到那枚玉佩,脸色瞬间惨白,他惊惧地看着江辞雁,连手中的刀都握不住,掉落到地上。

他认识这枚玉佩,与世子随身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见此玉佩,如见世子。

此玉佩共有两枚,其中一枚世子送给了未来的世子妃。

他又瞥见江辞雁脖颈处露出来的一小块伤疤。

杀手头目的手抖成筛子。

他都做了什么,他伤害了未来的世子妃。

他刚被调来世子身边做事,此前又从未见过江家的二姑娘,才会将面前这个女人错认成公廨找来照顾胡老太婆的婢女,错伤了江二姑娘。

他第一次办事,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杀手头目胆战心惊的将脚挪开,迅速扶起江辞雁。

他看着江辞雁脖颈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他连自己怎么死的死法都想好了。

江辞雁站直身子,瞥了杀手头目一眼,“让你的人都出去,我有事情想要问你。只要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保你不死,也能助你平步青云。”

杀手头目面露感激之色,他此次哪怕侥幸不死,也再难受到世子的重用。

江二姑娘在世子心中的分量那是重若千钧,若能得她一句话,情况完全可以逆转。

在他的示意下,黑衣人们快步退出屋内,顺带关上门。

屋内此刻只剩江辞雁和杀手头目俩人。

“周光霁为什么要派你们来杀胡老太太?”江辞雁撕开一块干净的衣角,按在流血的伤口上。

杀手头目踌躇满面,支支吾吾道:“江二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见他不想透露,江辞雁皮笑肉不笑,转过身背对他,“既然你一心求死,等我回京,我便成全你。”

杀手头目想起周光霁的手段,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索性脱口而出:

“王府曾收到胡秀姝的恐吓信,她声称要将世子离京的消息散播出去。孟渊又对胡秀姝的案子紧追不舍,世子怀疑胡老太婆也知晓此事,派我等前来除掉她,以绝后患。”

靖王府被圣上下令,府中之人不得私自离京。

江辞雁心脏一颤。

所以,撞死胡老爹的是周光霁。

胡秀姝也是他派人除去的,现在他连胡家仅剩的一口人也要灭了,真是好狠的一个人。

不过,一封恐吓信就让周光霁如此重视,派出这么多人手来灭口,说明他离京要办的事情很重要,不能被外人所知。

想及此处,江辞雁拳头一紧,转过身来面对他,“周光霁离京是为了做什么?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是为了见什么人?还是在找什么东西?”

杀手头目一味地摇头,“我刚到世子身边做事,之前那些事我并不知情。”

“兵符在什么地方?”江辞雁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问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兵符?什么兵符?”杀手头目一脸茫然。

江辞雁快步上前,用力扯住杀手头目的衣襟,双眸凝视他的眼睛,质问道:“你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他样子不像是装的,江辞雁丧气地松手。

此人方才连她都不认识,直到她拿出玉坠才知晓她的身份,又能期盼他能知道什么机密呢。他如今还没有像前世那样,得到周光霁的信赖。

房门被猛的推开,一个黑衣杀手神情慌张的从门框探出身:“老大,孟渊回来了,我们得赶紧撤了。”

“江二姑娘,冒犯了。”杀手头目隔着衣袖,拉住江辞雁胳膊,便要带她一起离开。

与此同时,陆景明的人将公廨层层包围,弓箭手站在屋顶上,拉开弓对着地面上的黑衣杀手,任他们插翅也难飞。

陆景明接过弓箭,用力拉开弓弦,瞄准目标,快速松手。

箭直直射向其中的一个黑衣杀手,从他胸口穿过。巨大的冲击力,将其带着向后飞去,撞向他的同伙,从他身后钻出的箭身将俩人串到在一起。

他们同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上的致命伤,没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陆景明飞身而下,边走边抽出腰间的长刀,他离江辞雁所在的屋子越来越近。

屋内,江辞雁甩开杀手头目的手,就着他疑惑的目光,她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的胳膊就砍了一刀。

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杀手不能再活。

他若活着回京,定会将今日发生之事都告诉周光霁。

周光霁一旦得知道她已知晓兵符的事情,对付她的手段就会变得格外强硬。

这个罪恶滔天的杀手,死不足惜。

死前能让她利用一下,助她脱困,也算他死得其所。

江辞雁扑倒在地,双手攥紧杀手头目的腿,不让他离开一步,她朝屋外大喊:“孟大人,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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