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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缠弃妃:娇娇,换我来爱你世青昭蒋行朝 全集

不冻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世青昭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内心细细斟酌着。这陆万豪虽胸无点墨,但他今日之言也不是没有道理。世青渠这么做可一石二鸟,一则可以笼络蒋府中人,二来可以栽赃嫁祸给他。只不过陆万豪会错了意,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刺杀,而是营救。若此事为嫁祸,那他府中那瓶永乐可必须得留着了,毕竟它用蜜蜡封了口,他还未曾拆开。“吱呀~”门开了,打断了世青昭的思路。他抬头看去,是张大夫带着一匣子推门而入。“王爷,方才偶然间听那陆公子所言,您手抖?”他放下药匣子,语气平淡道。世青昭不知张大夫何时见着他和陆万豪谈话,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罢了,只能佯装病了。他将左手颤抖地伸向张大夫,抖着声音,“快~快来替本王诊治!”“王爷,陆公子走的时候,您正抖的是右手。”张大夫漫不经心地说着...

主角:世青昭蒋行朝   更新:2025-04-12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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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世青昭蒋行朝的其他类型小说《甜缠弃妃:娇娇,换我来爱你世青昭蒋行朝 全集》,由网络作家“不冻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青昭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内心细细斟酌着。这陆万豪虽胸无点墨,但他今日之言也不是没有道理。世青渠这么做可一石二鸟,一则可以笼络蒋府中人,二来可以栽赃嫁祸给他。只不过陆万豪会错了意,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刺杀,而是营救。若此事为嫁祸,那他府中那瓶永乐可必须得留着了,毕竟它用蜜蜡封了口,他还未曾拆开。“吱呀~”门开了,打断了世青昭的思路。他抬头看去,是张大夫带着一匣子推门而入。“王爷,方才偶然间听那陆公子所言,您手抖?”他放下药匣子,语气平淡道。世青昭不知张大夫何时见着他和陆万豪谈话,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罢了,只能佯装病了。他将左手颤抖地伸向张大夫,抖着声音,“快~快来替本王诊治!”“王爷,陆公子走的时候,您正抖的是右手。”张大夫漫不经心地说着...

《甜缠弃妃:娇娇,换我来爱你世青昭蒋行朝 全集》精彩片段


世青昭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内心细细斟酌着。

这陆万豪虽胸无点墨,但他今日之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世青渠这么做可一石二鸟,一则可以笼络蒋府中人,二来可以栽赃嫁祸给他。

只不过陆万豪会错了意,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刺杀,而是营救。

若此事为嫁祸,那他府中那瓶永乐可必须得留着了,毕竟它用蜜蜡封了口,他还未曾拆开。

“吱呀~”

门开了,打断了世青昭的思路。

他抬头看去,是张大夫带着一匣子推门而入。

“王爷,方才偶然间听那陆公子所言,您手抖?”

他放下药匣子,语气平淡道。

世青昭不知张大夫何时见着他和陆万豪谈话,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罢了,只能佯装病了。

他将左手颤抖地伸向张大夫,抖着声音,“快~快来替本王诊治!”

“王爷,陆公子走的时候,您正抖的是右手。”

张大夫漫不经心地说着,只见他从药匣子里拿出针灸包,不急不缓地展开,一排细细的长短不一的针出现在眼前。

世青昭抬起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这次是真的害怕到发抖。

他从小就怕针,凡是需要扎针的病,他从不乖顺地听从医嘱。

府医们总是费尽心力想其他办法给他医治,因此他就连装病也从不敢选择中风这样的疾病。

“哦,右手?那肯定是转移了,还是挺懂事儿的哈,就算治不好,也无大碍,本王惯用右手。”

世青昭抬起右手挠头,一脸尴尬,笑道。

“王爷请~”

张大夫躬身。

“那,扎吧!”

世青昭利索地坐在凳子上,撸起袖子,露出白净的胳膊,青筋隐约可见。

他把头扭在一边,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刑”。

张大夫手搭在世青昭的腕上,眯眼片刻。

“王爷,别怕……”

“谁说……谁说本王害怕!来吧!”

世青昭睫毛微颤,磕磕巴巴嘴硬道。

“这针灸也得对症,您这是受到惊吓才发抖至此,许是方才陆公子的话……”

张大夫没再说下去,这王爷现在抖成个筛子了,许是怕针。

想到这儿,张大夫将针具仔细着重新包好放回匣子里。

世青昭见针被收回去了,瞬间不抖了,埋怨道。

“是这样~确实都怪那个陆万豪,说要抢本王的相好!”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见本王受了伤,他这是趁火打劫!”

“王爷稍安勿躁,只要按时用药,您这伤定会痊愈的。”

世青昭闻言,深吸一口气,连跨几步,扑到床上:“那本王就靠你了。”

“本王闻着你这病房的药味,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一大半儿了。”

“看来,本王还得待上十天半个月。”

“那就依王爷所言。正好趁您在回春堂,小人可帮您把头疾调养好……”

张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

头疾?

世青昭不知从何时开始,整夜整夜得头疼,只有喝醉了酒能稍稍缓解。

不过经过府医的多年调理,近几年好多了,只是偶尔会发作。

他竟然如此心细!

突然,他又内心自嘲道:“要不说他有慧心呢!”

“可是为了弥补昨日的银两?”

他故意发问。

“若只是为银两,小人应是不该治好您的病才对,让您在我这儿将养个十天半月的,岂不是银两更多?”

张大夫反问道。

世青昭笑了笑,他倒是伶牙俐齿。

“为什么?”

他被殷王这冷不丁的一句话问懵了。

“为了您的身体……”

张大夫随即说道。

他躬身行礼:“若您没别的吩咐,那小人先行告退,今日刑部差人命小人去大牢里看诊。”


丑时已至,夜更静了,微风裹着露气斜吹进窗内。

这样的风,最容易吹坏身子。

世青昭急忙去关了窗,在坐在榻上。

他抚摸着赤色香囊上紧密的图案,勾唇笑着,呢喃道:“在你眼里,我还真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宝珠的话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但他心里很清楚,蒋行朝心里没有他。

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他去对付蒋更原。

不过,宝珠所言也不全是假的。

当年,他认出了蒋行朝,便跑去献殷勤;得知她收了发钗,鲁莽着去下聘;提亲之日,也确实做了有伤大雅之事。

正如宝珠所言,当日,他坐了盏茶功夫就浑身燥热难耐,面部潮红,额头渐渐渗出一层薄珠。

那年的他刚及弱冠之年,以为是自己过度紧张了,又猛灌了好几杯茶水。

直到他见蒋行朝红裙轻摆,步态轻盈踏进正堂内,他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意识到自己是中了媚药。

再后来,他意识模糊,手不受控制地摸上了衣带。

幸亏一群仆人冲他围了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他最后的记忆便是蒋行朝那一张嫌弃厌恶的脸,眉眼间冷峻无比。

此事一出,都城传的沸沸扬扬,原来成天泡在酒坛子里的殷王爷竟然是个登徒浪子,平日秦楼楚馆也就罢了,居然敢去太傅府撒野。

提亲当日,他进宫呈报皇上后,也只在寿安公主处待了会儿。

前后不过一刻钟,入口的东西只有寿安处的点心和蒋府堂上的茶水。

寿安公主是当今长公主。

她性子活泼,为人直爽,待人随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而且那些堂兄妹中,只有寿安公主把他当亲人看待,所以下毒这事不可能是她。

因此,世青昭断定下药之人定是在蒋府。

甚至,在无数个阴暗的瞬间,他都怀疑此事是蒋行朝的手笔。

这样,让他当众出丑,便有理由拒绝婚事了。

他不知道蒋行朝对珩王的感情有多深。

但他知道,他那个堂兄并不是什么会对女子轻易动情的人。

他一定得让她的朝儿认清她前夫的真面目,认清了,便也就死心了。

“蒋更原?”

世青昭后仰,躺在榻上,拧眉思忖。

他原以为是蒋行朝性子烈,自杀了,毕竟她一贯对自己下得去手。

没想到这蒋更原也扯进其中,这蒋府必有古怪。

他静静地叹了口气。

蒋更原定是铁石心肠之人,不然怎会舍得让女儿承受一百板子?

世青昭把香囊凑近鼻尖,嗅了嗅,眼里闪着笑意。

这么重的丁香味,怕是再难染一身酒气了。

他把香囊揣进怀中,眉头紧蹙。

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这么香?

那她的这个丫鬟倒是不傻。

或许能留她一命……

——

凤鸣山,听竹林。

经过十几日的休养,蒋行朝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

桌上残烛,微光暗暗。

不仅是蜡烛,这屋里的吃穿用度都耗得差不多了。

这几日她一直在等宝珠,等她来了就可以见上一面。

可是这么多天了,宝珠始终没有出现。

蒋行朝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桌面,蓦地,睫毛微颤:“莫非出事了?”

想到这,蒋行朝三下五除二打包好屋内仅剩的东西。

不能再等下去了,明天就去城里找找宝珠。

可是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能再出现在别人眼前。

她从柜子拿出一把菜刀,在自己脸上横着竖着来回比划了好几下,始终没下手。

她不是怕疼,也不是舍不得自己的脸。

只是她不能把别人当傻子吧,就算是有几道刀疤,仔细看也能发现是她。

她要的是面目全非,什么伤能让自己的脸毁容惨重呢?

桌上的烛火越烧越暗,她刚准备掐灭它,烛液滴到她手上。

如千万根针齐齐刺入皮肤中,灼痛传入心间,她瞬间抽回了手。

“烧伤!”

她可以用火毁了自己的脸。

女为悦己者容,事到如今,她这张脸留不留没什么用了。

况且,以色侍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她拿着蜡烛靠近右眼,一寸又一寸,直到她面部灼热,眼皮止不住地发抖……

她的睫毛密而长,瞬间一股子焦糊味钻鼻尖。

“啊~”

一声惨叫在夜中的寂静划破了一个口子。

一刺客被捅死在门外。

世青渠得知蒋行朝还活着的时候,脸都气得铁青,自己明明已经掐死了她,这是真真的阴魂不散。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因此,便连夜派了杀手来一探究竟。

紧接着,门外传来铮铮锵锵的刀剑声。

“遭了!”

蒋行朝内心忐忑,她掐灭蜡烛,操起桌上的菜刀,别在腰间,背起包袱,跳后窗而逃。

子夜和刺客正打斗着,听到屋中动静,意识到人跑了,连忙追去。

蒋行朝背着包袱,一路狂奔,她心里盘算着。

这林子距济州城门十里的路程,只要她一直跑,只需要半个时辰,也就是卯时就能到那儿。

城门刚好开启,入了城,便一切都好说了。

杀手穷追不舍,招招凶狠,他挥剑与子夜纠缠,左手竟不忘从后腰背上抽出一支小型连弩。

子夜震惊,为了杀她,珩王竟舍得用这连弩。

在距蒋行朝百米远的时候,杀手瞄准她,“咻”的一声,一短箭迅速射出。

子夜一瞧,大事不妙,一只镖破风而去。

他顺势卸了杀手右手的剑,噌的一下抹了他的脖子。

但子夜仅仅用了三分力,短箭被弹歪了,刺中了蒋行朝的左臂。

“啊~”

她吃痛地低叫了一声,摔进草丛里,短箭横穿在她手臂上。

这箭她见过,在珩王府内……

他这是在明着示威!他能杀她第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

蒋行朝痛得闷哼,咬牙用右手撑起身体,扭头发现,后边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有人要杀她,还有人要救她?

她知道杀她的是世青渠,那救她的人呢?

顾不了想那么多了……

她的伤口鲜血直流,迅速地滴落。

她突然想到,话本子上的大侠中箭,都是折断一头,把箭拔出来。

但她试了一下,箭支抻得她肉疼,痛到她眼泪鼻涕纵横,还是折不断,更别说还要拔出来了。

但若是不拔出来,失血过多,恐有性命之忧。

不行,她不能死,她得活着。

最起码,死前得看宝珠一眼……

她将伤臂放低,让箭支平放在石头上,抽出后腰的菜刀,挥刀砍向箭支。

咔嚓!断了!

事实证明,这菜刀拿着是对的。

蒋行朝忍着剧痛,拽着箭头把它拔出来。

“斯……”

她咬紧牙齿,痛到额头冒汗,痛意持续着, 她的恨也随之蔓延。

世青渠,我要你不得好死……


世青昭见寿安神色恍惚,猜到大概她也是被卷进局里的人了。

当时,司城霖请来的大夫为蒋行风检查后,又低语了几句,便走了。

而司城霖也对蒋行风所中之毒守口如瓶,只是让蒋府中人把蒋小姐送去医馆治疗。

这么看来,这毒,并不是普通的毒药。

“皇兄!”

寿安突然想到什么,陡然喊出声来。

“你你你,要不把梨儿姐~,把梨儿带走吧!”

“蒋行风不救了?”

世青昭被她直来直去的脑回路震惊到了。

“她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暂且能避上几天!”

“快快快!她就在屏风后边!”

寿安边指着百寿屏风,边跑向藏衣柜。

寿安现在异常慌乱,她听皇兄方才所言,句句都不在她理解范围内,可她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所以,若她执意留下梨儿姐姐,或许局势真的会不受她控制。

她深知,皇兄今日来不是像他说的来喝茶的。

他既然来要人,倒不如先把人给她,他脑子比自己的好使得多。

若是放了梨儿姐姐,说不定还能卖他个人情。

到时候,她再撒撒娇,大哭几场,风姐姐也是有机会的。

“什么!”

世青昭和蒋行朝同时出声。

一个口声,一个心声。

世青昭没想到她既然已经绑架了人,并没有把她塞到什么秘密地方,就堂而皇之放在自己的宫殿里。

“对!快啊!”

寿安手头忙着打包东西,急匆匆回应道,她近日刚晒好一些果子干,想带给梨儿尝尝。

闻言,世青昭迈着不急不徐的步子向屏风走去。

蒋行朝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腰部以下还是虚弱无力。

此时,紫金宫殿内,一扇屏风,隔着两个人。

一人,在悸动。

另一人,则在恐惧。

蒋行朝好不容易从他手底逃走,万不能再被他带走了。

世青昭绕过屏风,眼前一幕,恍如隔世。

七彩琉璃珠帘闪着光,映在蒋行朝的脸上,不停流转。

她的肤色不算白,可这一丝丝七彩光在她脸上晕开,格外好看。

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美得难以名状。

他静静地用手拨开珠帘,生怕吵醒她,又怕惊着她,她再像之前一样逃了。

他离她越来越近,一步、两步……

他的心难以抑制地乱蹦。

“皇兄!”

寿安这一声,让世青昭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她手提这赤色包裹冲到世青昭身边。

“嘘~”

世青昭忙把手指抵在唇边。

寿安慌张的神色中才挤出淡淡的笑。

“皇兄放心,我用了蒙汗药,离醒来还早着呢!”

“嗯?”

世青昭眉头紧了紧,那双凤眼盯得她毛骨悚然。

寿安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她内心一阵捣鼓:不会吧?就算她和朝儿姐姐长的一模一样,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爱上吧!

连我下个蒙汗药都要兴师问罪?

“你一公主,哪来的蒙汗药?”

世青昭低声呵斥:“定是身边的宫女嬷嬷们出的馊主意!”

“哪天抓来问罪!”

“喔~”

寿安公主松了口气,跺跺脚,指着蒋行朝,疾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世青昭看向昏迷不醒的蒋行朝,她身子套在一身褐色男装里,显得越发清瘦单薄。

他的目光随着散在腰间的乌发,游走至手臂处,张大夫包扎好的伤口又渗了血。

那血干在白色纱布上,已成褐色。

比梦里刀尖所滴之血,更刺痛他心脏。

长睫挺翘,只是另一边,糊了?

面若桃花,哦不,细致来讲,是发蔫的桃花,脸上几处划痕。


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他刚凑近,浓郁的铁锈气和血腥味把他包围着,紧紧缠绕起来,勒的他久久不能呼吸。

他放下药匣子,抖着双手把犯人身体掰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看不清面容。

这一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他仔细检查,脸上并无多少伤,这血怕自己故意抹上去的。

“故意?”

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证似的看向她手臂,没错,是他回春堂的纱布,也是他亲手包扎的。

他昨日故意放走她,没想到这姑娘还是难逃劫难。

张大夫号脉之后,轻微缓了缓心神,还好,还有得救,只是失血过多,受不住疼,昏迷了。

他手上不停地为她处理着伤口,他脑海中也不停地闪着一些问题。

她真的如殷王所说,是罪大恶极,穷途末路之人?

可为什么此事会交于刑部处理呢?刑部专管京中重大刑狱事件,难不成她身份不简单?

“大人~此人招了没?”

张大夫低着头边处理伤口,边试探问道。

司忠在一旁,双手横抱在胸前,发出沉闷的嗓音,“招了但也没全招,留着还有用!”

“废话少说,把人治好!”

张大夫心中暗自叹气,别说这一时半会儿很难痊愈,就算是能治好,也得再被剥一层皮。

他嘴上答应着:“是!大人。”

他将蒋行朝身上的伤处理好之后,就用纱布将她全须全尾地缠住,只留了口鼻和眼睛在外边。

司忠见状,呵斥他:“这是干什么!这样我们如何审问!”

张大夫手中的药膏被吓得掉在地上,他连忙跪着低头求饶:“大人饶命,若不这样,此人必死无疑!”

“况且就算不包扎,她也一时半刻难以苏醒。”

司忠斜睨着张大夫,冷声道:“起来吧!”

他想了想,如今犯人被打成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很难再次审问。

而且张大夫是京中的名医,医术精湛,经常于街边义诊,穷人看病分文不取,深受百姓尊敬爱戴。

今日早朝过后,刑部尚书支乾突然到访,神色匆匆。

他一来就将犯人提审出去,说是要审问。

可没想到审都没审就开始让人用鞭子抽打,准备逼她招供。

可这犯人终究是承受不住,只承认了自己是刺客。

而且这危急关头,他家大人也不知所踪。

他只能任由尚书草草了事。

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尽量保住她的性命,其他的,只能等大人来了再说。

“大人,切记,醒了再审……”

张大夫边收拾好药箱,边缓缓说道。

“何时能醒!”

“不知,伤势过重。若此人重要,还望刑讯逼供能收敛一二。”

张大夫眉头紧皱,他今日是铁了心地要为她说上这句话。

“怎么?张大夫这是要为一个将死之人打抱不平了?”

牢房外突然外传来一道冷声。

“大人!”

司忠抱拳行礼。

与此同时,张大夫感到脊背发凉,可他也并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他行了礼,正言道:“司大人,小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听闻刑部刑讯逼供手段狠辣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司城霖沉默片刻,未曾言一字。

他转头问司忠,眼中闪过阴郁:“招了?”

司忠道:“回禀大人,招是招了,但没说受何人指使。”

司城霖轻微颔首,睨着被裹成一蚕蛹的蒋行朝,沉声道:“把人泼醒!”

“大人,张大夫方才说……”

司忠蛮横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忧。

这犯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交代,况且他家大人从不轻易动刑,难道今日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


他们把他和徒弟打晕后,将他俩藏进柜子里。

再之后,等他俩醒来,那些黑衣人已经离开了。

等他和徒弟安顿好后,就听闻了蒋家小姐被刺杀的事情,而且人是在他回春堂就诊的。

他这医馆怕是遭了池鱼之殃。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到底是和那个牢中的姑娘有关,还是和这个殷王有关,又或者是和那个现已人尽皆知的永乐有关。

张大夫眸光一闪,想起子夜击败刺客后,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马鞭。

他看清楚了,是一条马鞭。

既然那刺客要杀的人是他,那条马鞭就很有可能会成为凶器。

马鞭,骑马。

殷王?

张大夫有个大胆的猜想,刺客杀他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殷王刚好骑马受伤,住在回春堂。

这样,便可以栽赃陷害给殷王!

这么说来,昨日医馆内闯进的黑衣人和这个刺客是同一个人派来的。

是谁?

到底是谁呢?

“通!”一下,张大夫的屋门被踹开了。

他心脏也跟着“通”地跳了一下。

他定睛一看,门口站着的是殷王,他的眼深邃不可见底。

张大夫的大脑飞速运转,他医馆自始至终的危险都来源于这个幕后黑手,所以殷王佯装各种借口待在回春堂,不是为了监督他。

“回我府内,府中缺府医!”

殷王的话又一次滑过他的脑海。

“您是在保护我!王爷!”

含混不清的声音从张大夫口中疾疾而出。

与此同时,殷王已经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他面前了。

世青昭嘴角勾起一个快速地弧度,“不,你去死吧!”

错了?

难道想错了?

张大夫吃惊地瞪着眼睛,用手指着殷世青昭,“你……”

他一步上前,挥手一劈。

“轰”的一声,张大夫只觉得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

珩王府,青丝居。

檀木圆床上铺着柔软的真丝,浮光锦从屋顶一点向下坠落,在床的四周散开,月光皎皎,丝如粼波。

床上侧卧一人。

那人梦中,有一女子,立于静湖中心。

长发及腰,身姿绰约,一身月白长袖琉璃裙透着清雅仙气。

他则在亭中抚琴,琴声悠扬,仙人随之翩翩起舞。

他出神地盯着她的背影,似是故人,他内心轻吟:“回头,回头……”

怎料她真的能听得见他的心声,离他越来越近,鼻尖钻进了一股熟悉的竹叶香。

仙人近在咫尺,他想一睹芳容,轻扶着她肩膀,偏转过身子……

突然,那张脸瞬间七窍流血,血泪汩汩地向下流淌。

一声惊悚的女音在他脑中回响“夫君!你为何要杀我~”

“啊!!”

世青渠从梦中惊醒,他缓缓坐起身子,透过薄纱看到秦姚正摇着扇子的手突然怔住了。

他那张俊美的脸变得惨白异常。

“王爷~您怎么了?”

即使他很害怕,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关心王爷。

世青渠定了定心神,将汗珠打湿的头发从胸前揽到背后,里衣湿了,紧紧贴着皮肤。

此刻的他已经毫无困意,温言道:“没吓着你吧。”

秦姚的扇子又摇了起来,“没有~”

世青渠想起方才的梦,那张脸,是蒋行朝的,那竹叶香也是她钟爱的。

他白得透光的手攥成了拳头,修长的手指充斥着红血丝。

“人呢?派去的人呢!”

他突然发了狂似的吼着。

秦姚脸色突变,那日派去刺杀张大夫的人还没回来。

他心虚地回道:“应该不会失手~”

世青渠一手划开浮光锦,眼中泛着红,咬牙切齿道:“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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