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有半分意识,我一定会提醒他,我的修为早就废了。
他见我不语,只好隔着披风将我抱上马车。
“这些天来没怎么进食吧?先喝点水。”
见我不动,又主动将水壶送到了我嘴边。
在那清甜的液体流进口中的那一刻,我全身一震。
一把抢过水壶,大口大口地狂饮起来。
那久违的甘甜,比起腐臭的血,好喝太多了。
姜鹤鸣看着我,摇了摇头。
“希望此番遭遇,能好好磨磨你那桀骜的性子。”
“你要记住,你已经不是方寻天师了,而是我姜鹤鸣的妻子。”
我却只顾着喝水,足足喝空了三个水壶。
“回吧。”
他掏出手帕,仔细擦了擦刚才无意中碰到我嘴角的手指后,又飞快地扔掉了。
转身就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回到姜府后,我依旧像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即便已在温水中浸泡许久,身体仍然冰冷得像一具死尸。
就连儿子姜焕出现时,也没让我的眼珠转动分毫。
“娘亲?”阿焕小心翼翼地喊出了声。
见我不动,又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手。
当那温软的小手覆上我毫无温度的皮肤时,一阵战栗之感顿时窜起。
我第一次有了反应。
转头看向身边这个小人儿。
“娘亲,你这几日去哪儿了?你都不想念阿焕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
最终,双眼还是变回了一片混沌。
阿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很大声。
姜鹤鸣在一旁皱紧了眉头。
他想起了在阿焕刚满周岁时,学走路摔了跤。
因为突然听见他的哭声,还在树上摘果子的我就不管不顾地跳了下来摔折了腿。
我顾不上小腿处刺出皮肤的森森白骨,也要爬到阿焕身边将他抱起,又亲又哄。
如今阿焕哭得小脸通红,我却岿然不动。
姜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