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就软下身段,温声劝道:“好了,夫人莫要生气了。”
姚锦裳肩膀一抖一抖地开始啜泣:“官人如此放不下,可是对她……”
“没有。”
宋轻白打断她。
“我对夫人的心思始终如一,并无他想,只是我们成婚三年,还未曾陪你回老家祭拜先祖,如今赶巧,不如顺道去一趟。”
姚锦裳背对着宋轻白,沉默半晌,道了一声好。
宋轻白将她翻过身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一下一下安抚。
柔情蜜意,当真是恩爱。
我看在眼里,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嫉妒的。
宋轻白,从来不曾这样对我。
或许也有温柔的时候吧,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久到,我都快记不清了。
大约是十岁那年吧,我的父亲去世,我彻底地成为了一个孤儿。
葬礼上,我浑身僵冷地跪在棺前,听着身后的宗族众人推脱着我的去处,唯恐避之不及。
几位上了年纪的族老杵着拐杖一声不吭,等争论到最激烈时,颤巍巍地叹出一口浊气,过来扶起我。
“孩子,你也到了懂事的年纪,你看见了,各家叔婶为你一人闹得合家不安,你可忍心?”
“我打听到乡里刘家大户是收丫鬟的,你这个年纪正好合适,还能换些银钱安葬你的父亲,可好?”
那家大户刘员外是乡里出了名的贪财好色,府中是无数少女的埋骨之地,卖身钱是丰厚,却是买你命的死路。
我麻木地看着面前这张饱经风霜,如同枯树皮般的老脸。
明明眼中的精光掩都掩不住,却还竭力做出一副和善忧心的神态来,令人更加作呕。
宋轻白就是在我如此绝望的时候站出来的。
他在外求学数年,学得一身清正不阿的骨骼,一张玉面冷凝成霜,斥道:
“一介幼童,日所食也不过三两米,何至于此?”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摊开手。
“眠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是见过他的,幼年垂髫时,宋轻白回乡,父亲曾指着他告诉我,他是太祖父继兄一支,按辈分,我该称呼阿叔。
他不嫌弃我,于是我握住他的手,应了。
宋轻白将我带在身边教养,教我识字断文算术,观天文地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