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能走得干脆。
我知道宋栖川这下有了理由,为与我置气,没个三五天不会回来。
被爱者有恃无恐,从前宋栖川摔门而出,我苦求他许久才能消气。
而我,也因为深爱着他,不觉得有损尊严。
如今看来,倒是我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
我叫来搬家公司,拿走与我有关的东西,一件不剩。
只留下一纸,压在箱底的检测报告:
‘宋栖川,确证无精症。’
但凡宋栖川还有脑子,看到报告后,就该知道汤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种。
末了,我又给医院打去电话,终止试管婴儿的培育。
医生惊得语无伦次,再三劝我别轻易放弃。
因为她知我在其中,经受了怎样的苦楚。
我释怀地叹口气,语气坚定而决然:
“医生,别再劝我了,我已决定好。”
“只是,我还有件事想拜托您...”
我要给宋栖川一个终身难忘的惊喜。
宋栖川与我都爱小孩,我们常叹没有自己的孩子。
他自尊极高,定不愿接受无法生育的事实。
所以,我没告诉他,偷偷地做了试管婴儿。
宋栖川不忠出轨,品德不端,不配成为我孩儿父亲。
我不能为了一己之愿,将他带到不幸福的家庭中来。
这太自私了。
陆景川接我到他空闲的住处,替我安顿好一切。
“飞机定在七天后。”
“离婚的事情,我会以你的名义,接受委托,这你不必担心。”
陆景川是盛名在外的魔鬼律师,没有赢不了的案子。
宋栖川难缠,心思沉重。
由陆景川出面,要比我有效得多。
我疲惫地弯着眼,向他道谢。
陆景川含着笑,抬手揉我发顶:
“怜怜,对我,你永远不必道谢。”
陆景川那抹笑似从前,丝毫未变,却晃红了我的眼。
这让我想起,与宋栖川订婚那晚。
陆景川在楼下堵我。
他一身酒气,扣住我的肩。
语气低到尘埃里,向我告白:
“别跟他结婚,好不好。”
“我爱你。”
“你不知道,那次其实是我...”
陆景川语气兀然拔高,又急缓直下,不愿再说。
他没道清姓名,我只当他是吃